顾梵烬扶着江晚吟的腰,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
“疏桐?”顾梵烬皱眉看着我怀中的骨灰盒,眼神闪烁了一下,“你怎么还抱着这东西?晦气。”
江晚吟捂着鼻子后退半步,娇声道:“梵烬哥,不是说好把家里都消毒了吗?这猫味……”“管家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三次全面消杀。”
我打断她,声音平静,“这是糯米的骨灰,不是‘东西’!”顾梵烬眉头皱得更紧,伸手要来拿骨灰盒:“给我,我让人处理掉。”
我侧身避开,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七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反抗他的意愿。
“姐姐别生气嘛。”
江晚吟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故作天真地眨着眼,“听说姐姐熬的鸡汤特别好喝,我这两天孕吐得厉害,就想尝尝……”顾梵烬立刻转向我,语气不容置疑:“晚吟难得有胃口,你去厨房准备一下。”
我冷笑一声,径直往楼上走。
顾梵烬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骨头生疼:“谢疏桐,你这是什么态度?晚吟怀着孩子,你就不能懂点事?”“我让她怀的吗?”我甩开他的手,声音终于有了波动。
“顾梵烬,别忘了当初是谁跪在地上以命起誓,说只是借她的肚子要个孩子?”江晚吟立刻红了眼眶,眼泪说来就来:“我知道姐姐不欢迎我,等孩子生下来,我马上就走……”“省着你那点鳄鱼泪。”
我打断她。
“厨房有佣人,想吃什么让他们做。
我身上沾着猫味,别到时候又说冲了你的胎。”
上楼时,我听见江晚吟委屈的抽泣和顾梵烬温柔的安慰。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我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我抱紧了怀里的盒子,“糯米,是妈妈没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