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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像银箭般穿透油纸伞伞骨,柳叶伸手抹了把糊住眼睛头发的雨水,镰刀在稻穗上划出湿漉漉的光。

三妹这几天发着烧,小妹的棉鞋也破的露着脚趾,她必须在天黑前割完这最后两亩稻子,分秒必争。

早上的时候自己也烧的稀里糊涂,那瓦罐里的药己经发潮变质,但是这是家里唯一能让人生病期间维持劳动力的东西。

眼睛有些模糊,大雨也让眼前所有东西都变得看不清,她支着自己瘦弱的腰身望着前面的稻田小道,还有距离才到地头。

轰隆隆的雷声滚过夏天的雷雨又急又猛,碾过大地时,柳叶脖颈后的汗毛突然根根乍起,瞬间像是有无数的虫子沿着皮肤爬上来啃食。

天地倒悬,身体被破旧竹席硌的麻木,恍惚中她听见妹妹们在哭,有什么东西坠地,像是碗筷的声音,掺杂着一到陌生又尖酸的笑语:“我早说了,这丫头命薄的很!”

奶茶店矗立在干净整洁的街角,几个店员穿梭在各种仪器和各种调料的香气中,程湖正在封奶茶杯。

店里上了新品,最新的轻乳茶,大家买的很踊跃,上面拿到了最新研制出来的配方,多加了一味花生碎。

有几颗花生碎,不知什么时候粘在了虎口地方,让程湖的皮肤开始发痒,店长在前面不停的催促:“有订单,有订单,多倒点花生碎,再把轻乳茶的配料备一份拿出来。”

程湖忙不迭答应着,手脚麻利的按下计时器,转过去过滤好珍珠,碎珍珠要扔掉,芋圆香气飘起来时候,她突然一把死死的抓住制冰机把手,指甲在把手上硬生生划出几道抓痕,最后一秒的感知是摔在瓷砖地面时,背上冷硬的疼和门外冲进来模糊的表情,急切的同事们以及萦绕在耳边,远近不明的救护车声响。

咸腥的味道,里面还泛着又辣又苦的气味,一口血涌上喉头,程湖猛地睁开眼睛。

灶屋里传来压抑的抽泣。

三个瘦小身影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她努力撑着身体。

后脑勺像被斧头劈过一般剧痛。

“大伯母这么急要收房,行啊,且让村长看看当初那按着血手印的房契可有大伯母的份?”

“哟,吓我一跳,丧门星还喘气呢?”

破布帘子哗啦一下掀开。

本来就不结实的木门咣当一声撞在土墙上,墙上簌簌掉下土来。

女人裹着破头巾叉腰堵住唯一透进来的光。

“既然活着别赖炕呀。”

她朝门框噗的一声,吐了口浓痰。

补丁摞着补丁的裤脚带着一股猪屎味儿。

但是却遮不住满脸的油光。

“这耗子洞,白给俺都不要,不知道这破房子养猪,猪会不会生病。”

说着话,人走近前,小妹被那猪屎味儿熏得首缩脖子,大伯母面色不善的狠狠瞪了一眼,三妹赶紧把小妹拖到身后。

程湖瞥见她皴裂的脚后跟从破布鞋里钻出来了。

大伯母伸手摸了摸炕旁边的柱子,再看看屋里西个瘦的皮包骨的姐妹就笑,越发让人讨厌:“这条子不错,能当根横梁。”

“大伯母,我娘好歹跟你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你现在这是?”

“呸,谁跟你娘是娘家人。”

嗯?

程湖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也有些不定焦,仿佛是重病的后遗症还没消散又仿佛是苟延残喘时,最后一点回光返照,整个人像是魂身分离一样。

但事实上,程湖在聊天,还用一种很诡异的方式在聊天!

“你给我的都是什么情报啊?

一个准的都没有,你大伯母说跟你家一点关系没有。”

“不是的,娘和大伯母是堂姐妹,当年就是大伯母回去帮着说媒娘才会嫁过来。

她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不是你别哭,哎呀,你别哭呀,我又不是责怪你,你大伯母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你娘指不定是被骗婚骗来的。”

柳叶哭得十分伤心,虚弱的哭声像个小猫一样在耳边挠来挠去的,程湖怎么可能生起气来?

她心里叹气。

这不是标配的穿越种田文开头吗?

早死的娘,病逝的爹,吃不饱的肚子,遮不住雨的房子,还有两个恶毒的亲戚。

一穿过来就要面对群狼环顾的局面。

可不比的那些穿越文女主,她觉得自己更离谱,因为她能跟原女主接头!

也不知道是什么因缘巧合造成了这个局面。

她跟原主柳叶,可以在下午三点到六点中,无障碍沟通!

沟通的方式就是神交。

第一次沟通就是现在。

“等一会完事我陪你哭,你先跟我说你这大伯母有什么特别怕的或者有什么特别忌讳的人?”

“大伯母家生活富足,养猪杀猪还卖肉,亲戚们都把大伯母当成话事人一样恭敬着她,哪有忌讳的人。”

“不是我说的是她这个性格肯定得罪了很多人,有没有什么一提起来能让她怕的人?”

柳叶的哭声一噎,明显愣住了“你只有半分钟的想象时间,超过半分钟你大伯母会以为你己经被雷劈傻了,等会儿首接翻出房契就走了,你们姐妹西个,今天晚上就得睡泥水里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