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在云岭雾村的上空盘旋,镜头缓缓推进,穿过薄雾笼罩的山谷,
最终定格在一片蜿蜒的河道上。画面中,河道的轮廓仿佛勾勒出一张巨大的女性侧脸,
她的发丝是连绵的茶树带,而瞳孔处,是一座废弃的茶厂。镜头拉近,
废弃茶厂的烟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诉说着过往的秘密。“这里就是云岭雾村?
”女主播林夏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错,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纪录片导演李明的声音回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传说中的‘茶祖祭’就在这里举行,这地方简直是个民俗宝库。”林夏望着屏幕上的画面,
心中却有一种说不清的不安。她从小就知道父亲的故乡是云岭雾村,但从未真正来过这里。
如今,她带着对父亲的思念和对未知的恐惧,踏入了这片神秘的土地。
纪录片团队一行五人驱车抵达云岭雾村时,天色已近黄昏。村子坐落在山谷之中,
四周被茂密的茶树环绕,仿佛与世隔绝。村口的石碑上刻着“云岭雾村”四个大字,
但年代久远,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欢迎来到云岭雾村。
”一个穿着传统服饰的老妇人走上前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她是村里的神婆,名叫阿婆。
“阿婆,我们是来拍摄‘茶祖祭’的纪录片团队。”李明热情地介绍道,
“这是我们团队的女主播林夏,地质学家郑鸣,还有摄影师小张和剪辑师小李。”“我知道,
我知道。”阿婆点了点头,眼神却落在林夏身上,久久不肯移开,“姑娘,
你身上有股不一样的气息。”林夏微微一笑,却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后,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痒。“阿婆,
我们能先找地方安顿下来吗?”李明打断了阿婆的凝视,“我们明天就开始拍摄。”“好,
跟我来吧。”阿婆转身领路,带着团队穿过狭窄的石板路,来到一座破旧的祠堂前。
祠堂的门虚掩着,推开后,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里面供奉着一位身披茶袍的神像,
神像的面容模糊不清,仿佛被岁月侵蚀。“这里就是你们暂时的住所。”阿婆说道,
“晚上别乱走,村子里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为什么?”林夏忍不住问道。
阿婆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夜幕降临,
云岭雾村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林夏独自一人在祠堂里整理拍摄设备,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歌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聆听,
却发现歌声似乎是从祠堂外传来的。“阿婆说晚上别乱走,我还是别出去了。
”林夏安慰自己,但好奇心却驱使她悄悄走到门口。祠堂外,月光洒在石板路上,
映出一片银白。林夏顺着歌声的方向走去,发现歌声来自村子的另一头——一座废弃的茶厂。
“这么晚了,谁会在那里唱歌?”林夏心中疑惑,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走到茶厂门口,林夏看到一个身影在月光下晃动。那是一个穿着传统服饰的采茶女,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林夏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却发现采茶女的身影在照片的边缘长出了菌丝状的虚影。“这是什么东西?”林夏心中一惊,
正要仔细查看,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林夏,你在干什么?
”郑鸣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林夏回头,看到郑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我听到有人唱歌,
就过来看看。”林夏解释道,心中却仍然不安。“阿婆说了,晚上别乱走。”郑鸣说道,
“快回去吧,这里太诡异了。”林夏点了点头,跟着郑鸣回到祠堂。
但她的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那张照片上的菌丝状虚影仿佛在她脑海中不断蔓延。
第二天一早,团队开始在村子里拍摄。村民们热情地介绍着“茶祖祭”的习俗,
但林夏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她的耳后似乎一直在发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林夏,你怎么了?”郑鸣注意到林夏的异样,关切地问道。“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
”林夏勉强一笑,但眼神却透露出一丝不安。拍摄结束后,团队回到祠堂休息。
林夏独自一人走到祠堂的角落,对着镜子查看耳后。她惊讶地发现,
耳后竟然出现了一块菌斑状的胎记,触摸时,还能听到一阵陌生女人的啜泣声。
“这是怎么回事?”林夏心中惊恐万分,正要呼喊,却听到阿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别碰戴银戒的人。”阿婆的声音低沉而神秘。林夏回头,
看到阿婆手中拿着一枚褪色的银戒,上面刻着古老的花纹。“这是什么?”林夏问道。
“这是村里的禁忌。”阿婆说道,“这枚银戒是1987年留下来的,
它能保护佩戴者不受菌丝的侵蚀。”“菌丝?”林夏心中一惊,想起了昨晚照片上的虚影。
“别碰戴银戒的人。”阿婆重复了一遍,将银戒递给林夏,“戴上它,或许能保你平安。
”林夏接过银戒,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她戴上银戒的瞬间,
耳后的菌斑胎记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而那陌生女人的啜泣声也渐渐消失。“阿婆,
1987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夏问道。阿婆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那一年,
村子里的人都疯了。”夜幕再次降临,林夏躺在床上,耳后却传来一阵轻微的悸动。
她摸了摸耳后的菌斑胎记,发现它似乎在随着某种节奏微微颤动。“这是怎么了?
”林夏心中惊恐万分,正要起身查看,却听到窗外传来一阵低低的歌声。那歌声中,
似乎夹杂着陌生女人的啜泣声。林夏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指上的银戒,
心中却充满了疑惑:这枚银戒,真的能保护她吗?第二天清晨,云岭雾村被一层薄雾笼罩,
仿佛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种神秘的氛围中。纪录片团队正在祠堂前准备拍摄设备,
村长带着几个村民走了过来。“林夏,郑鸣,今天是我们村的茶祭。
”村长脸上带着一丝严肃,“按习俗,外人是不能参加的,但你们是远方来的客人,
我破例邀请你们品尝一杯我们村的百年茶饼。”林夏和郑鸣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知道,
这可能是深入了解村子秘密的一个机会。“茶祭是什么?”林夏小声问道。
“这是我们村的传统仪式,用来纪念茶祖的恩德。”村长解释道,“茶祖是我们村的守护神,
传说他能保佑村子风调雨顺。”“那我们很荣幸能参加。”林夏微笑着回应,
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茶祭在村子的中心广场举行,广场上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八仙桌,
上面铺着红色的桌布,摆满了各种供品。村长带着林夏和郑鸣来到桌前,
桌上放着一个古朴的茶罐,里面装着几块深褐色的茶饼。“这是我们村的百年茶饼,
传说是茶祖亲手制作的。”村长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茶饼,放入茶壶中,
“这茶饼不仅能驱邪避灾,还能让人听到祖先的声音。”听到“听到祖先的声音”,
林夏心中一惊,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村长将茶壶放在炭火上,不一会儿,
茶香弥漫开来。“请。”村长将茶杯递给林夏和郑鸣,两人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入口苦涩,但片刻后,一股奇异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林夏刚想说话,
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你们怎么了?”村长关切地问道。
“我……我没事。”林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她的视线却落在了茶汤上。在茶汤的表面,
似乎浮现出了一串模糊的数字。“1987……”林夏低声念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与此同时,地质学家郑鸣也感到一阵不适。他突然发现自己能读懂茶罐上刻着的清代繁体字,
尽管他从未学过繁体字。“这茶有问题。”郑鸣低声对林夏说道,
但林夏却陷入了另一种诡异的景象中。
她看到茶馆老板娘正在用一种古老的绞股编法编织菌丝,
这种技艺据说是1987年最后一位传人带入坟墓的。林夏感到一阵寒意,她意识到,
这茶饼中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村长,这茶饼是从哪里来的?”郑鸣问道。
“这是我们村的祖传之物,代代相传。”村长回答道,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
就在这时,广场上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村长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随后倒在地上,
口吐白沫。“快叫医生!”林夏惊呼道,但村民们却纷纷后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这是茶祖的惩罚!”有人低声说道。几分钟后,村长停止了呼吸。他的脸变得青紫,
嘴角流出黑色的液体。林夏和郑鸣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是怎么了?
”林夏问道。“我……我不知道。”村长的儿子慌乱地说道,“父亲只是喝了那杯茶。
”“不对劲。”郑鸣蹲下身子,检查村长的尸体。他发现村长的声带部位似乎有些异常,
于是小心翼翼地掀开村长的下巴。“天哪!”林夏惊呼一声,
只见村长的声带被一层白色的菌丝替代,菌丝在喉咙中微微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更诡异的是,从村长的喉咙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女声,声音中夹杂着啜泣和呢喃。
“杀了我……杀了我……”女声在空气中回荡,林夏和郑鸣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是什么?
”林夏惊恐地问道。“这茶饼有问题。”郑鸣低声说道,“我们必须找出真相。
”回到祠堂后,团队成员们围坐在一起,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林夏翻开村长留下的档案,
试图寻找线索。“这是1987年的防疫报告。”林夏说道,但她的声音突然停住了。
报告的第17页被撕掉了,只剩下一片残留的茶渍,茶渍中隐隐浮现出一张菌丝地图。
“1987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夏低声说道。“也许我们应该去那座废弃茶厂看看。
”郑鸣说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那地方晚上不能去。”林夏提醒道,
但郑鸣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们必须去。”郑鸣说道,“那里藏着所有的秘密。”夜幕降临,
林夏坐在祠堂的角落里,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银戒。
银戒内侧的编号“1987”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这是编号是什么?”林夏低声说道,
心中充满了疑惑。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仿佛来自祠堂的深处,
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林夏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后的菌斑胎记,却发现它在微微颤动,
仿佛在回应着某种召唤。“郑鸣说得对,我们必须去那座废弃茶厂。”林夏心中暗道,
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恐惧。第二天清晨,云岭雾村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
村长的尸体被送往村里的祠堂,等待法医的到来。林夏和郑鸣守在祠堂外,心中充满了不安。
“法医什么时候到?”林夏低声问道。“应该快了。”郑鸣回答道,
他的眼神却始终停留在祠堂的大门上。不久,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缓缓驶入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