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双生棋局
距离海选过去半月，她凭借首播作画积累的百万粉丝，以及陆寒川暗中推动的资源倾斜，成功拿到了这档顶级综艺的入场券。
"沈老师，这边请。
"助理小唐匆匆跑来，手中平板电脑不断刷新着实时热搜，"您和苏砚的双人舞台词条己经预热到第三了！
"沈明姝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盘扣。
苏砚，当今娱乐圈顶流，以古风扮相惊艳出圈，却也是传闻中最难合作的对象。
昨天接到节目组通知时，她特意去查了这人的资料——十九岁出道即巅峰，拿奖拿到手软，近两年却深陷"耍大牌""轧戏"等负面新闻。
推开排练厅的门，檀香味扑面而来。
苏砚倚在雕花屏风旁，月白长衫上绣着暗金云纹，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
听到脚步声，他抬眼扫了沈明姝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就你？
"沈明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
传闻中桀骜不驯的顶流，此刻眉眼间却藏着几分倦怠，眼尾那颗泪痣在灯光下泛着红意。
"苏老师觉得我不行？
"她轻笑一声，从包里取出一卷宣纸，"不如先看看这个。
"宣纸展开，竟是一幅《月下弈棋图》。
画面中，两位身着古装的男子对坐石桌旁，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远处一轮圆月将清辉洒在竹林间。
更妙的是，整幅画采用双面绣技法，背面的图案与正面互为镜像，却又暗藏玄机。
苏砚的折扇停在半空。
他见过太多附庸风雅的艺人，像这样真正懂传统美学的，却是头一个。
"你想怎么合作？
"他收起轻慢，认真问道。
沈明姝取出一支特制的荧光毛笔："我们以棋为引，我作画，你抚琴，最后完成一幅能动的画。
"她在空白宣纸上随意勾勒几笔，竹林、石桌瞬间成型，"用现代光影技术配合传统水墨，当琴声落定，棋子便会活过来。
"排练厅陷入短暂的沉默。
苏砚突然放声大笑，扇骨敲在掌心发出清脆声响："有意思！
看来那些说我难搞的人，是没见过真正的疯子。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几乎泡在排练厅。
苏砚发现，沈明姝作画时的专注近乎偏执，连颜料的调配比例都要精确到克；而沈明姝也逐渐看清，这个顶着"花瓶"名号的顶流，古琴造诣竟达到专业演奏家水准，只是刻意藏锋罢了。
"你这腕力，不像现代人。
"某天休息时，苏砚突然开口。
他盯着沈明姝提笔的姿势，那是只有从小研习书法的人，才会有的肌肉记忆。
沈明姝手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朵乌云。
她垂眸笑道："可能是前世留下的习惯。
"这句话半真半假，却成功让苏砚移开了视线。
节目录制当天，后台一片繁忙。
沈明姝正在调整特制的投影设备，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争吵声。
她循声望去，只见苏砚的经纪人王哥正和节目组导演争执，手里挥舞着手机："这个环节必须取消！
苏砚从来不参加游戏类项目！
""可这是首播，观众就爱看互动！
"导演急得首跺脚。
沈明姝心中一动，走上前道："或许可以改改游戏形式。
"她从道具组借来一副围棋，"不如用盲棋对弈代替？
我和苏老师各执黑白，在观众的干扰下完成棋局。
"王哥皱眉："盲棋？
这难度......""我没问题。
"苏砚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盯着沈明姝手中的棋盘，眼中燃起斗志，"不过输的人，要答应赢家一个条件。
"首播准时开始。
当沈明姝身着渐变蓝白襦裙走上舞台，水墨特效在身后晕染出万里山河，弹幕瞬间沸腾："救命！
这是什么仙女下凡！
""苏砚的白衣和她好配！
天选古装CP！
"盲棋环节成为全场***。
观众席不断有人故意制造噪音，甚至举着干扰牌在两人面前晃动。
沈明姝气定神闲，报出的每一步棋都带着独特的韵律；苏砚则半倚在太师椅上，折扇轻点棋盘，看似随意的落子却暗藏杀招。
"沈老师，您这步棋...好像走错了？
"主持人看着大屏幕上的棋谱，惊讶道。
沈明姝微笑不语。
下一秒，苏砚突然愣住，他终于看懂那步"错棋"竟是绝妙的伏笔。
随着最后一子落下，整个棋盘亮起荧光，黑白棋子自动排列组合，最终拼成一幅《千里江山图》。
后台监控室里，陆寒川放下望远镜，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特意安排的游戏环节，本想给沈明姝制造机会，却没想到她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手机震动，助理发来消息：#苏砚沈明姝 盲棋封神#己经登顶热搜，相关视频播放量破亿。
然而，狂欢背后暗潮涌动。
深夜，沈明姝刚回到公寓，就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沈小姐的前世，我可是知道不少哦~"配图是她在首播间作画的截图，画面角落的木纹桌案，与大雍丞相府书房的陈设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苏砚正在翻看经纪人递来的资料。
最上面是沈明姝的黑历史报道，下面却是密密麻麻的调查报告，标注着"资料来源：神秘知情人"。
他捏着纸张的手指收紧，照片上沈明姝车祸前的眼神，和舞台上那个从容的女子判若两人。
城市的另一边，一栋别墅的地下室里，沈明柔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热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拨通电话，声音甜得发腻："张导，我有个关于沈明姝的大瓜，保证能让《明日之星》收视率翻倍......"夜色渐深，沈明姝站在窗前，望着灯火通明的城市。
她轻轻摸了摸颈后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疤，那里藏着穿越时留下的印记。
手机再次震动，是陆寒川发来的消息："棋逢对手的感觉如何？
"她回复："比起棋局，更难防的是人心。
"发送完毕，她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前世的记忆。
看来，是时候主动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