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的灵魂紧随其后,看着她开车来到市中心一家高档酒店。
透过3108号套房的窗户,他看到了早己等候在此的段明川。
接下来的场面让贺临的灵魂几欲发狂。
但他强忍住了立刻行动的冲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等待最佳时机。
下午西点,贺临的灵魂回到别墅。
他需要为今晚的行动做准备。
当阮书瑶晚上八点独自回到家中时,贺临的灵魂己经等候多时。
阮书瑶看起来疲惫但满足。
她踢掉高跟鞋,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打开电视漫不经心地换着频道。
贺临的灵魂站在她面前,透明的手指几乎要戳进她的眼睛。
"享受最后的平静吧,***。
"他无声地说。
当时钟指向九点整时,贺临的灵魂猛地冲向阮书瑶。
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接着是强烈的坠落感,然后——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自己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
成功了!
他现在就在阮书瑶的身体里。
贺临——现在是阮书瑶——站起身,走向落地镜前。
镜中的女人面容精致,身材窈窕,眼中却闪烁着不属于她的冷酷光芒。
"首先,打个电话。
"他用阮书瑶的声音自语,声音甜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拿起阮书瑶的手机,他翻出段明川的号码拨通。
"喂,宝贝?
"段明川油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明川..."贺临模仿着阮书瑶平时娇媚的语气,"我想你了,能来别墅一趟吗?
""现在?
"段明川听起来既惊讶又兴奋,"你不是说今晚要照顾那个废物吗?
"贺临用阮书瑶的声音轻笑,"请了个护工,我太想你了...一整天都在想我们在酒店的事..."电话那头传来段明川粗重的呼吸声。
"我马上到,等我。
"挂断电话,贺临冷笑。
他走向厨房,从刀架上抽出那把锋利的厨师刀——正是阮书瑶送他的生日礼物。
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贺临用阮书瑶纤细的手指轻抚刀刃,满意地点点头。
"你会死在自己买的刀下,多么讽刺。
"他用阮书瑶的声音轻声说。
接下来,贺临精心布置了现场。
他将客厅的家具稍微挪动,创造出更大的活动空间;关闭了安保系统的监控功能;在玄关处放好拖鞋,让一切看起来自然。
当时钟指向九点二十五分时,门铃响了。
贺临通过猫眼确认是段明川,然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段明川急匆匆地进门,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一把抱住"阮书瑶"。
就在这时,贺临感到一阵强烈的拉扯感。
时间到了!
他的灵魂被猛地拽出阮书瑶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
阮书瑶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眼神从冷酷瞬间变为困惑。
她茫然地看着抱住自己的段明川:"明川?
你怎么在这里?
"段明川同样困惑:"你打电话说想我了,让我过来——""什么电话?
"阮书瑶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我根本没给你打过电话!
"两人面面相觑,一股寒意开始在房间里蔓延。
就是现在!
机会稍纵即逝!
贺临的灵魂如离弦之箭冲向段明川。
熟悉的眩晕感过后,他再次"睁眼",这次视野变成了段明川的——这个畜生1米88的身高让整个客厅都显得逼仄起来。
贺临用段明川的声音说,"亲爱的,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阮书瑶揉着太阳穴,"谈什么?
我感觉很奇怪,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宝贝...你刚才说要玩点***的?
"贺临用段明川低沉的嗓音开口。
阮书瑶突然捂住嘴——她看到了"段明川"拿起料理台上的厨师刀。
"你...你拿刀干嘛?
你的眼睛..."她颤抖着后退,首到脊背撞上玄关镜。
贺临用段明川的声带发出低沉的笑声:"亲爱的,不是你提议要玩点***的吗?
"他转动刀锋,让冷光映在她惨白的脸上,"比如...用你丈夫的刀?
""你不是明川!
"她突然尖叫,指甲抓破了真丝睡裙,"你到底是谁?!
"刀刃轻轻拍打她颤抖的脸颊:"猜猜看啊...是谁每天听着你们在病房里调情?
是谁看着你们用我的保险柜钥匙开香槟?
"他突然掐住她脖子,"是谁的结婚纪念日被你们当成偷情纪念日?!
"阮书瑶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她转身想逃,却被自己方才换上的真丝睡裙绊倒。
贺临趁机揪住她海藻般的长发,狠狠撞向大理石茶几。
鲜血立刻从她精致的鼻梁喷涌而出,在白色羊绒地毯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第一刀,"贺临用刀尖挑开睡裙肩带,"为了你在我送的礼物上留下别人的味道。
"锋利的刀刃顺着锁骨游走,剜下那块纹着玫瑰的皮肤。
阮书瑶的惨叫像破碎的玻璃,在挑高的客厅里反复折射。
"痛吗?
但这比不上你们商量加大镇静剂剂量时,我灵魂被撕裂的万分之一。
"阮书瑶在血泊中抽搐:"贺...贺临?
不可能...医生说你...""说我永远醒不过来?
现在看清楚,你丈夫是怎么从地狱爬回来讨债的!
"当刀尖划开真丝睡裙时,贺临突然改变主意。
他拽着阮书瑶的头发拖向厨房,不锈钢料理台的冷光映着她扭曲的面容。
打开冰箱,取出一盒他珍藏的82年拉菲冰块——多完美的讽刺。
"知道人体最敏感的神经在哪里吗?
"贺临将冰块按在她血流如注的锁骨伤口上。
阮书瑶的惨叫陡然拔高,身体像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
贺临俯身在她耳边轻语:"记得去年冬天吗?
你说想试试冰火两重天..."他旋转冰块,看着血肉黏连在冰面上,"现在够冰了吗?
要不要再加点你偷情的火热?
""求求你..."她牙齿打颤,"看在三年婚姻...""三年?
"他突然暴怒,刀柄砸碎她两颗门牙,"三年里你有哪天没在算计我的财产?!
"话音刚落,他欣赏着她指甲在料理台上抓出的白痕,慢条斯理地用刀尖挑开她胸衣搭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