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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嫁衣那天,林月娥站在天台要跳楼。

周学军连头都没回,扔下红绸布就往外跑。

两小时后,他带着她回来,行李堆在门口。

“月娥离婚了,先住这儿。”

他睨我一眼,“婚期推后。”

我冷笑:“要不是她家当年嫌你穷……”没等说完,他打断我:“过去的事别提了。”

他不错眼地盯着林月娥,柔情似水:“去买条鲫鱼,再带半斤白糖,月娥喝汤要放糖。”

我攥着红头绳的手,指甲掐进肉里。

跟了他五年,他连我闻不得鱼腥味都会忘记。

却还记得她喝汤要放糖。

门外传来欢快的唢呐声,不知道是谁家娶媳妇。

我低头看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印,突然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

别作,快点回来。”

周建国在身后喊。

我头也不回:“去邮局,给我妈打电话。”

打通电话我只说了三个字。

“妈,我嫁。”

就嫁那个成分不好、却敢为我拼命的下放知青。

1“芷兰?”

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长途电话特有的电流杂音。

我死死攥着电话线,指节发白:“妈,我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是不是周家那小子又作妖了?”

母亲的声音突然拔高,“我早说过他配不上你!

叶家那孩子虽然成分不好,可人家是真心……”“他带着林月娥住进筒子楼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刚让我去买鲫鱼和白糖,说林月娥喝汤要放糖。”

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搪瓷缸砸在桌上。

“好!

好得很!”

母亲气得声音发抖,“叶廷源那孩子等了你五年,每次从部队探亲回来都偷偷去你们厂门口守着……”“妈!”

我猛地打断她,余光瞥见邮局工作人员探究的目光,“回去再说。”

挂掉电话,我站在邮局斑驳的绿漆木门前深呼吸。

九月的风裹挟着纺织厂飘来的棉絮,粘在汗湿的鬓角上。

推开筒子楼的家门时,周学军正蹲在地上给林月娥的女儿扎小辫。

煤炉上的鲫鱼汤咕嘟作响,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那张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脸。

“白糖呢?”

他头也不抬。

我站在门口没动:“周学军,我们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

他终于抬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不就是多一个人吃饭?

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