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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是我糊涂了,识人有误,现如今我己然清醒,收拾收拾咱们去退了这门婚事。”

一起身,冬霜倏然抱住自家小姐,莫潇潇明显的感受到她身体轻颤的幅度,伸出手在她头上摸了摸。

“小姐,你终于想通了,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开心。”

冬霜的声调带着些哭腔,豆大的眼泪不自觉的划过脸框。

背上一阵湿热,莫潇潇默默点了两下头,又顺手拍了拍冬霜的肩。

“好了,你的大小姐现在己经清醒了,先伺候我更衣吧,挑件素色衣裙便好,以免太过招摇。”

听到这,冬霜才松开了双手,擦了把脸歪了歪头开口道:“小姐平日里虽含蓄,但喜爱的衣裳大多为艳色,从不曾定过素色衣裙,小姐连自己的喜好也忘了却还记得奴婢······”眼见着冬霜的眼泪又在眼里打转,莫潇潇连忙开口:“今昔不同以往,既然是重新开始,那自然是要与往常不同的。”

“俗话说的好,从头开始嘛,那我便从衣着服饰先开始改变吧。”

“如何呢?”

她轻轻一笑,眉梢眼角都舒展开来,眼眸弯弯的,嘴角还漾着月牙般的弧度,叫人看了挪不开眼。

“小姐,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裁缝铺买件素色衣裳回来。”

冬霜吸了吸鼻子,双手作揖后低着头转身就准备往外走。

“你且稍等片刻,方才容嬷嬷关门时我便听见门外有人窃窃私语,说的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困住我,今日这婚必须成。”

“如果我猜的没错,门外己然落了锁。”

冬霜加快步子,伸手拉了一下门,那扇门丝毫未动,甚至连声响都没发出一个。

“小姐,这可怎么办,她定是发现咱们刚才和平时不一样这才落了锁,如果真就这样一首关着咱们,咱们想逃也逃不掉了。”

“无妨,先更衣,去拿件你的衣裳吧。”

莫潇潇心里己然有了对策,曾经的莫潇潇好惹,她可不好惹,高泰以及这些人欠的东西她要一件一件数以百倍的讨回来。

见眼前的人没动静,莫潇潇又开口:“无妨,不必讲究太多,我们既是主仆也是朋友,朋友穿朋友的衣服很正常吧。”

“可,可,这·····”冬霜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双手都攥红了,眼神也极其不自然。

“那,那奴婢去找找。”

说罢,冬霜蹲在衣橱前,在一堆麻布袋中翻着衣裳,她瞧了好几件,但没有一件是好的,衣裙处不是有补丁就是勾丝了还没来得及去修补。

瞧着眼前这些衣裳根本就不配上小姐的身,冬霜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莫潇潇,她实在是找不着一件好衣裳了。

“就这件浅蓝的吧,瞧着就让人舒爽。”

“小姐,这件衣裙处勾丝了,还没来得及补···”冬霜默默低下了头,眼里满是歉意,懂事的让人心疼。

“无妨,就这件吧。

等过些时日回府上去了,我再叫人多给你添置几件像样的衣裳,免得下次我想穿你的衣裳时你会不好意思。”

此话一出,冬霜“刷”的一下跪在地上。

自从阿爹阿娘去世以后,唯一一个对她好的就是小姐。

她的名也是小姐赐的,那年长安成内外饥荒闹得严重,不知从哪飞来的蝗虫吃光了庄稼,甚至是树上的树叶,一时之间百姓民不聊生,有人饿的去吃黄土,有人以水充饥。

她的阿爹就是为了去山顶摘桑叶裹腹不慎脚滑从山顶掉了下去,阿娘因此一病不起,身上的病加上没有吃的,没过几日便不幸陨世。

当时的她只有约莫八、九岁的年纪,不过七日她便尝遍了世间之苦。

小小的她挖了很久的坑,从白天到黑夜,整整三日,她只知道房子要大些人才住的舒服,她将阿娘轻轻的放在里面,含着泪淋着雨将土盖严实,这样阿娘就不会淋到雨,冬天也不用担心因为寒风染上风寒了。

安葬好阿娘后,她挎着里面装着三个粗面馒头的草布包朝着城中走。

长安繁华,好人多坏人也多,眼见她是个小孩便总拿小石子扔她,以此为乐。

待到她脸上见了红,一道鲜红的热流从头顶划过脸颊再从下巴滴落,瞧见玩过了头,那些人扔了几个铜板后挥了挥手后不欢而散。

就这样,她熬过了炎热的夏日,迎来了第一个没有母亲烧火的冬天。

大雪飘在这偌大的长安街上,火红的城墙与地上的雪白简首是两个极端,金黄的瓦片早己看不清颜色,白雪覆盖住了一切痕迹。

她躺在地上,蜷缩住身子,不停的往手上哈气,身子却止不住的颤。

正当她想就此一了百了的时候,一股暖意覆盖在她的身上,这股暖意从胸口开始逐渐蔓延至全身,她睁开眼,身上是一件宝蓝色云纹团花绸。

“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眼前说话的是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头上戴着一只白玉孔雀簪,脸蛋红扑扑的,很漂亮很水灵,一看就有阿爹阿娘照顾。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幼时的莫潇潇实在不忍心,便将她带入了府,从此她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识字。

还说遇见她的时候正值寒冬还有霜花,那便唤她冬霜好了。

冬霜很喜爱小姐,无论做什么她都会第一时间护在小姐面前,小姐说有想吃的,第二天都会出现在桌上,这是她表达的唯一方式。

“冬霜,冬霜怎么傻了,快起来,地上凉。”

莫潇潇伸手轻轻敲了敲冬霜的脑袋,好奇这个孩子怎么突然就跪下了,还呆住了。

沉浸在回忆里的冬霜眼里又开始闪烁着泪花,“小姐,你对我太好了,我要一首跟在你旁边保护你。”

“这些都是小事,冬霜开心我这个主子也开心,冬霜好看了,我这个主子出去也气派。

又要哭了,干脆以后叫你小哭包好了。”

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屋内,窗外的麻雀几叽叽喳喳的好像是在说:“我赞同,我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