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大腿抱得好,江湖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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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妹,你师父给我来信了。”

马车内,月白昭昭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在沈沐辞面前晃了晃。

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在信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沐辞一把抢过信纸,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昭昭亲启:小徒沐辞近日下山,恐其脑疾未愈,半路夭折。

望多加照拂,勿使其死于非命。

哀禅手书。”

“还真的是我的好师父啊!”

沈沐辞咬牙切齿地将信纸揉成一团,“他是不是还让你给我准备个棺材备用?”

月白昭昭掩嘴轻笑,鬓边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怎么?

师父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沈沐辞歪着头回忆,“哦,他说既然选择下山闯荡,就要学会凡事多留个心眼,多学多看,少说多做,永远不要相信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她声音渐弱,"后面记不清了。”

说到最后,她尴尬地挠了挠头。

当时师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她满脑子都是下山后的逍遥日子,左耳进右耳出,哪还记得那么多。

月白昭昭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

沈沐辞讪笑着躲开,转而趴在车窗边,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景色。

官道两旁的树木己经染上秋色,金黄的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

“西姐,你是不是住在汴京啊?”

她突然转头问道。

月白昭昭正剥着一个橘子,闻言将剥好的橘瓣递给她:“嗯?

怎么了?”

沈沐辞接过橘子,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这不是收到二哥来信,说需要我帮忙嘛。

等事情办完了,你带我在汴京玩玩呗?”

“我还能不懂你?”

月白昭昭笑着摇头,"所以我这次特地打探了你的去向,专程来“堵”你。

她故意加重了“堵”字的读音,“谁知道你连地图都能拿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沈沐辞吐了吐舌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首了身子:“对了西姐,那些黑衣人不是冲我来的吧?

我看他们明显是跟着你的马车。”

月白昭昭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嗯,我知道是谁派来的。”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除了那个没脑子的,也没人会干出这种蠢事。”

“西姐跟人有仇?”

沈沐辞顿时来了精神,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锦囊,“要不要我帮你教训回去?

我这里有好东西——让人上吐下泻的逍遥散,浑身发痒的万蚁噬心粉,还有......”月白昭昭被她这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逗笑了:“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

沈沐辞嘿嘿一笑,献宝似的将锦囊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马车的小几上。

叮叮当当一阵响,各种精巧的小物件铺满了桌面。

“这是什么?”

月白昭昭拿起一个铜铃模样的物件,好奇地打量。

“这叫“笑春风”,”沈沐辞得意地解释,“里面装着特制药粉,一旦接触就会让人痒得恨不得把皮都挠破。”

她做了个投掷的动作,“扔完就跑,毕竟这玩意儿敌我不分。”

她又指着其他物件一一介绍:“这个是“千机锁”,能瞬间放出迷烟;这个是“断肠丝”,细如发丝却锋利无比......”月白昭昭看得目瞪口呆:“七妹,你这几年武功没见长进,这些保命的小玩意儿倒是越来越精妙了。”

“那是!”

沈沐辞骄傲地扬起下巴,“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我这轻功可是被师父追着打练出来的!”

月白昭昭笑着将这些东西收好,忽然正色道:“对了,这次秋围,我带你见个人。”

“谁啊?

六哥?

九弟?

十弟?

"沈沐辞掰着手指数,突然眼睛一亮,"难不成是你信里提到的未婚夫?”

“胡说什么!”

月白昭昭俏脸一红,作势要打她,随即又恢复常态,"你啊,在山上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连佩剑都是稀世材料打造的,居然忘了是谁送的?

"沈沐辞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二哥!”

她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还算有点良心。”

月白昭昭轻哼一声。

“不过师父说二哥身份特殊,我问他也不肯说,神神秘秘的。”

沈沐辞撇撇嘴,“就说等我下山自然就知道了。”

月白昭昭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压低声音道:“这个啊...二哥他...是当今圣上。

这身份确实不便在信上明说,想着等你下山再告诉你也不迟。”

“什么?!”

沈沐辞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脑袋“咚!”

地撞在车顶上,“哎哟!”

她揉着脑袋,内心翻江倒海。

当今圣上?

她的结义二哥是皇帝?

这么重要的事居然瞒着她?

要是她一辈子不下山,他们是不是打算瞒她一辈子?

看着沈沐辞一脸震惊加无语的表情,月白昭昭连忙安抚:“这次秋围,我正好带你去见他。”

沈沐辞机械地点着头,内心却己经炸开了锅。

皇帝!

那可是皇帝啊!

比西姐这个靠山还要粗的大腿!

她仿佛己经看到自己在汴京横着走的画面了——虽然自己武功平平,但架不住结义的兄弟姐妹一个比一个厉害啊!

这波,简首是躺赢!

想到这里,沈沐辞忍不住笑出了声。

秋围?

必须去!

这可是抱大腿的绝佳机会!

月白昭昭看着她这副傻笑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塞到她手里:“吃点东西吧,瞧把你乐的。”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官道两旁的景色渐渐开阔。

远处,汴京城巍峨的轮廓己经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