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沈政恒不搭理老头,老头还来劲了,干脆坐牢笼边叽叽喳喳个没完。

“小子,我给你说,我年轻时候……”

从自己如何在县城立足,再到纵横四海,闯下赫赫威名。

听了大半天,沈政恒忍不住嘲讽道:

“老前辈这么厉害,先从这里出去,我就信你。”

“切,你懂什么,看到这个没有。”老头指着地上白色玉壶道:

“这是清风醉,50两银子一壶,老夫早上刚逍遥一壶!”

“除非我也喝一壶差不多。”沈政恒满脸不信,心里却不由得好奇。

看老头这样,虽然看似脏乱,可说话中气十足,心情好到给自己唠叨半天。

还有酒喝,确实不太像坐牢,难道,是特意安排,刺探自己的?

“切,做梦!”

轰-轰-

话音刚落,通道传来开门声。

咚-咚-

脚步声靠近,穿着铠甲,一个两米身高,拥有张俊朗脸庞的男子走进来。

“是小叶吧,老夫嘴馋了,再弄一壶清风醉。”老头瞥了眼沈政恒,傲然抬头,伸出两个指头:

“不!两壶清风醉,还有一只烤鸭来。”

“黄老,家主吩咐过,您一天只能喝一壶,至于烤鸭,我待会就送来。”

男子拱了拱手,将手里布袋丢进沈政恒牢房,转身离开,一句多余话都没有。

“小子,他给你什么?”老头从躺变站,眼巴巴望过来。

家主?

您?

烤鸭?

凭这三个词汇,足以证明,老头对李家价值重大。

沈政恒心里隐隐放松一些,这证明,自己对李问,也同样重要,起码暂时不会杀掉自己。

沈政恒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狼毫毛笔三支,白砚台一个,墨条两块,书帖一本,以及巴掌厚的一大卷宣纸。

“怎么,您老也好这一口?”

“酸儒?”老头鄙夷一声,嘴巴瘪起,眼里好奇瞬间落下。

“称不上儒,晚辈练练字,等出去某个抄书差事,能赚点钱。”

说完,沈政恒把纸铺好,从旁边“单间”厕所里舀水放砚台,拿起黑色墨条,开始在白砚上打圈。

老头似乎很反感儒生,转头靠下睡觉。

随着墨条打转,一团浓郁墨汁渐渐晕开,把砚台七分饱的水肚子撑满。

把毛笔沁润好,笔尖蘸墨,沈政恒开始写字。

担心老头是世外高人,他没有扩散开神识,仅仅只笼罩周身一米,恰好能修正写字。

过了一个时辰,三小姐李洛君送来三只烤鸭,两只给了老头,一只给他。

晚餐很丰盛,四菜一汤,一大桶饭,吃的沈政恒有点怀疑,自己要不继续坐牢得了?

出去还得上值,不划算。

牢笼里不知天日,也听不见鸡叫了没有。

反正沈政恒有饭就狂吃,吃了写字,吃完三顿,按时躺下,不断用神念触碰自己睫毛,在一次次痛楚中淬炼神念。

他放下笔吃饭时,偶尔和老头说几句,其他时间,只要自己写字,老头倒也不打搅,落得个清静。

第三天,李洛君站在牢笼外,挑这三年来的事问了三成,然后又让他重复最近发生的事。

这是颇有段位的审讯办法,前世在电视里看到过。

不断重复问问题,逼问细节。

如果是事实,怎么问,都是一个结果,只有谎言,才会在多次询问中出现纰漏。

或是两天一次,或是三天一次,足足问了45顿饭,也就是半个月。

李洛君通知他,他的嫌疑解除,但因为要抓出内奸,所以只能继续委屈他住牢房。

时间是沈政恒最好的朋友,在李洛君和扑克脸叶流云的投喂下,进步神速。

这半个月,不是用神念辅助练字,就是主动用神念弹动睫毛。

可以说,每时每刻,他都在淬炼神念,每天都有进步的感觉,让他着迷。

比起一开始的五米范围,虽然现在仅突破一米,达到六米。

但观察的程度,近乎翻倍,达到极致。

他甚至能“看”到,脚下稻草芯里的细微绒毛,看到水珠里面虫卵,以及几点微不可察的青黑霉菌,在青苔底下扩散。

外人看不出变化,但他自己清楚,现在两边的太阳穴,鼓鼓囊囊,全部蓄满神念,已经可以着手下一步突破。

轰-轰-

石门打开,只不过这次进来的,不再是李洛君和叶流云,而是亲手把自己送进来的李问。

“这半个月,委屈你了。”

李问穿着一身紫色长袍,苍白脸上,眼窝微陷,曾经盛气凌人的眼睛,此刻带着乏力浑浊,一股疲惫气息,扑面而来。

沈政恒摇头,问道:

“抓到人了吗?”

“有点眉目,还要再等等。”嘴角泛着苦涩,李问提起手里木盒。

“听小君说,你现在写字很好看,这里是十本书,每本抄两册,一本可以给你三两银子。”

“哒”的一声,铁门打开,李问把木盒放地上。

“要老夫说,你们有点为难这小子。”

旁边老头两脚翘起,脑袋枕着手,靠在地上,慢悠悠道:

“这笼子里暗无天日,就是出去在楼里住着,也比这好,让人出去吧,别耽误这小子。”

“诶。”李问叹口气,满脸苦涩。

“黄前辈,不是我不想,是有人的手,已经摸到七长老身上,他要是露面,搞不好会前功尽弃。”

七长老?

沈政恒心头警钟猛敲,马上道:

“李管事,我没事的,只要在这里面安全,哪怕是十年,我也等得起!”

听闻此话,黄老头默然不语。

同沈政恒半个月的闲谈,他也大概清楚,李家正在经历的内奸风云。

可对方都把手伸到长老级别,到底是内奸潜伏,还是自己人内乱,那可就有的说咯。

沈政恒望着书,心里门清。

这框书说是给自己抄的,又何尝不是给自己看的?

“你抄完,洛君会来取。”说完,李问离开密室。

沈政恒打开半米高的盒子,三十本书,十本有字,二十本空白。

《药草方》《灵药七辩》《千金论》《伤寒杂论》……

还是熟悉的配方,全都是和药铺有关。

“黄前辈,刚刚的事,谢了,晚辈沈政恒,敢为前辈尊姓大名?”

沈政恒走到笼子边,朝老头拱手。

“啧啧啧,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老夫都和你在这牢里待半个多月,现在才肯承认老夫不是?”

老头瞪大眼,故作佯怒。

对于老头的嘲讽,沈政恒没有任何异色,再次拱手。

“出门在外,小心无大错。

晚辈手无寸铁,能活下来,全凭小心。”

“手无寸铁?”老头不信坐起身,手掌朝他举起。

呼!

寂静地牢突然刮起狂风,强大推背感袭来,好像有巨人在背后猛推。

毫无还手之力,直接把沈政恒推飞。

玄钢越来越近,他不自觉惊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