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老头右手一翻,一沓子黄纸符便浮现在了他的手中。
“至尊小师叔,现在上面看的紧,贫道长话短说,鹰潭这个地方,小师叔您是待不下去了,老天师的意思是让您换个新的身份,去北方城市躲一阵子。”
“……至于后面的事,贫道会安排妥帖的。”
“这是贫道的传音符,小师叔有事可以随时联系贫道。”说着,便把那沓子黄纸符塞到了赵启的手中。
“呃呃,换个身份,去北方城市?”赵启陷入思索。
可就在这时,突然间,有一队人呼呼啦啦的闯进了这间房间,他们全都身穿军装。
为首的是一个长相正得发邪的小老头,估计也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赵启后面却感觉他很逗比。
肩膀头上赫然挂着两颗将星,可看不出是哪个军种。
赵启见状,微微有些怔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
“好你个张安,知法犯法!你他娘愧对胸口上的五角星!”发邪哥右手一抖,一把寒光闪闪的法剑便浮现在了手中,他举剑指向先前进来的军装老头,厉喝道。
同一时间,发邪哥身后的军装男人们也齐齐从身上摸出了各自的法器。
先进来的老头叫张安。
张安见状,双眼微眯,与此同时,浑身的肌肉都跟着紧张的绷紧了起来。
双方一副剑拔弩张的情景,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
赵启现在呢?
还在观望中。
“张安,不利于团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做,本座眼里容不得沙子,交出张敬天,组织对你从轻发落。”发邪哥道。
“这人逗比的有点可爱啊!”赵启见缝插针的心中腹诽道。
张安毫不退让道:“贫道先是龙虎山娱乐旅游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后才是749局鹰潭市的组长,你想动我小师叔,就先从贫道的尸体上踏过去再说。”
紧接着,张安又补了一句:“别怪贫道没提醒你们,贫道以个人的名义,从鹰潭银行贷了8个亿,从赣省银行贷了31个亿,你今天要是把贫道杀了,看看银行的那些家伙能不能把你逼死!!”
此言一出,发邪哥身体猛的一滞,气得是直戳牙花子。
这年头,欠钱的都是大爷,特别是那种欠了大钱的。
趁着发邪哥怔愣的这一会儿,张安着急地推搡着赵启来到了书柜旁边,但见他扒拉了几下书架第4层的一本厚书,下一刻,伴随着“嘎吱嘎吱”木头摩擦地面的声音,面前半人高的书架直接往右平移出去了一段距离,露出了一面满是符文的墙壁,中间的位置,还贴着一张黄纸符。
发邪哥见赵启要跑,也不管不顾了,他急忙吩咐身后的那群军装男人:“你们缠住张安!”
话音刚落,他单剑一抖,便朝着赵启的方向刺了过来。
这一动作,在赵启的眼中,不是慢动作,势如奔雷,十分凌烈,剑身之上还裹挟着一股白芒。
可能是赵启的道行比发邪哥要高很多的缘故,下意识的微微一偏头,便躲了过去。
旋即,赵启抬手对着剑身那么一拨弄,发邪哥手中的法剑突兀的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然而,威势丝毫不减,紧接着,发邪哥剩余的半截法剑寸寸崩裂,他整个人也往后踉跄了几步,那只握剑的手现在抖得跟筛糠似的。
只防守,不还击,不是赵启的性格,跟你是不是中-将军没有关系。
“……尘念凡情,真火能融,纯阳道体,五神同功!”赵启口中默念法诀,单手掐了一个真火诀便朝着发邪哥拍了过去。
发邪哥见赵启竟然敢还手!!有些不可思议,这可比袭警罪更加严重,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目无法纪。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去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发邪哥惊骇得瞳孔猛的放大,迅速掐了一个云雷诀,与赵启对拍了一掌。
两掌相击,刹那间,发邪哥便被烈火所包裹。
赵启则只是感觉浑身有一点儿麻酥酥的罢了,就连头发都没有竖起来。
再看发邪哥,他已经用道法灭了身上的火,那脑袋,啧啧,跟一颗黑乎乎的卤蛋似的,头发、眉毛、胡子全被烧没了,特别滑稽。
太菜了!刚刚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赵启还以为这发邪哥多厉害呢。
张安见发邪哥被烧懵了,赶忙对赵启道:“小师叔,去北方躲一阵,记得换身份、改名字,龙虎山会帮你运作,其他的事情交给贫道来善后!不用担心贫道这边,他们不会拿贫道怎么样!”
吼完这一大段话,直接推了赵启的后背一把。
这一推力气奇大,赵启还没反应过来呢,就重重的砸向了面前的墙壁。
“***!”赵启惊呼一声,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反而如同学了穿墙术一般,身体直接透过墙面融了进去。
顿时,赵启眼前一黑,一股猛烈的失重感传来,可没过一会,赵启从天而降,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时,赵启费力的睁开眼睛,环顾一圈四周,发现正处于一片竹林之中,四周朦胧一片,天空月朗星稀……
自此,张敬天改名叫了赵启,有重启新生之意。
赵启一路北上,来到了燕北城,他依然是有目的性的,燕北城乃华夏之首都,为藏龙卧虎之地,俗话说,风浪越大,鱼越贵。
既然重生一场,赵启就要不断丰满羽翼,在华夏的江湖上占据一席之地!
值得一说的是,20年前,张向阳好似在江湖上的传说还不少,只不过近20年,退居幕后了罢了。
“即便如此,也要不断提升道行,拥有自己的人脉网,揪出张向阳,狠狠扎他几百个透明窟窿,将他拉下神坛。”赵启在心中暗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