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小志不在官场,从前大都是你妹妹陪你胡闹,你若不急流勇退,迟早得露马脚。
……
我深深叹了口气。
爹,我是佩沚……
由于我与兄长时常互换身份,自小只有我们同时站在我爹跟前,他才分得清谁是谁。
啊?你是佩沚?我爹三度大惊失色,没再收敛。
你是佩沚?那三皇子府的是谁?
我兄长。
你兄长?你兄长是谁?
话落,我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5
谢旻归宁当日,我爹撂下了金尊玉贵的三皇子,将我们二人困于后院,要换回来。
他指着我们: 你回去嫁你的三皇子,他回来嫁他的平阳公主。
此时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我张了张嘴: 爹,娶。
他一跺脚: 那你娶你的三皇子,他嫁他的平阳公主
……
罢了~
我爹话头转向谢旻: 你一个男子,嫁作人妇,瞒得了一时,难道还瞒得了一世?
你们二人所为,若东窗事发,整个谢家都将万劫不复
我和谢旻对视一眼,双双跪下。
请爹将我们逐出宗族
我爹捂住胸口,白眼翻了几番,好险没再晕过去。
管不了了,管不了了
他抖着手指我: 当初,我便不该带你去夷州
便不该带你见曹行知
我心头一抽,眼前忽地闪过了遍地横尸的惨状。
曹行知……
夷州一别,我怨了他好多年。
6
建康二十一年,夷州流寇劫掠安置所妇孺百余人。
当时夷州的新任郡守,便是年方十的新科探花——曹行知。
妇孺受劫掠,本有相救之机,但曹行知犯了一个大错。
致使再找到这些人时,只剩百余具不堪入目的尸首。
我死死咬着牙,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反复设想。
倘若那满场官吏中,多一个女子,但凡多一个女子会不会……
荒唐
我爹心绪难宁,撑住了桌案。
自古旧制易改,都是数以万计的性命堆砌,你可知你所做的,不过是以卵击石
以卵击石,碎骨粉身,尚能引虫蚁相帮
我以儒生礼向他叩首。
父亲,谢泠,虽死无悔。
我爹终究没能达成所愿,他扶着额连连叹气。
也罢……也罢
自今日起,我便只把脑袋系在裤腰上,随你们闹去
7
我与谢旻回到中堂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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