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尖锐得像是催命符。
“喂?”
我喉咙干涩,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苏晚柔胃疼得厉害,老毛病犯了,家里的药没了。”
周砚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冰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没有一丝询问或请求的意思,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
“你抽屉里常备的那种胃药,立刻送过来,地址发你。”
他甚至没问一句我是不是方便。
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
几秒钟后,一条定位信息跳了进来。
定位显示在城东一个挺有名的高档小区,离我们住的城南别墅区,开车不堵也得四十多分钟。
我盯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小红点,胃里也隐隐开始翻搅。
苏晚柔。
又是苏晚柔。
周砚白心尖上那抹永远皎洁无瑕的白月光。
而我沈青瓷,大概就是他鞋底那块甩不掉的泥巴。
我撑着坐起身,靠在床头,没开灯。
黑暗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冰冷的边缘。
窗外城市的霓虹光晕渗进来一点,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我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周砚白第一次带我去见他那些朋友,苏晚柔也在。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像朵柔弱的小白花,说话轻声细语,看周砚白的眼神带着钩子。
周砚白替她挡酒,替她布菜,目光几乎没离开过她。
有人开玩笑:“砚白,你这护花使者当得够称职啊,青瓷要吃醋了。”
周砚白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嘴角勾了一下,那弧度没什么温度:“青瓷?
她没那么小气。”
我当时傻啊,真以为他是在夸我大度。
后来苏晚柔出国了,听说家里出了变故。
周砚白消沉了很久,烟抽得凶,酒喝得更凶。
是我,像个傻子一样守在他身边,笨拙地照顾他,安慰他,以为能用真心捂热他那颗冰封的心。
再后来,他像是终于从那段情伤里走出来了,开始看我。
他会带我去吃饭,会送我礼物,会在我生日那天,在漫天烟花下吻我。
他向我求婚的时候,单膝跪地,手里举着钻戒,说:“青瓷,我们结婚吧。
我需要一个家,一个像你一样安稳的人。”
我信了。
我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以为终于熬出了头。
结果呢?
苏晚柔一回来,他眼里的光,就全回去了。
我成了那个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