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豪门赘婿,先天能力不足。老婆苏晚为了继承权,光明正大地出去找人。
她逼我签下屈辱协议,打断我的腿囚禁在别墅里,让我亲眼看着她和野男人夜夜笙歌,
还要扮演恩爱夫妻。她以为她赢了,却不知道,当我点头同意扮演她孩子父亲
的那一刻起,一场捧杀与毁灭的游戏,已经开始。1消毒水的味道像是浸透了骨头,
从鼻腔一路钻进我的天灵盖。我撑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息,视线里,
手术室上方那刺目的红灯,像一只狞笑的眼睛。主治医生推开门,脸上的表情沉重得像块铅。
林先生,你母亲的情况非常危急,必须立刻进行心脏搭桥手术。
请马上去缴纳五十万手术费,我们一分钟都不能再等。五十万。我攥紧口袋里的卡,
像是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冲向缴费窗口。先生,您好,刷卡。
护士的声音毫无波澜。我递上卡。一秒。两秒。冰冷的机器吐出更冰冷的声音:对不起,
余额不足。怎么可能!这张卡里有我这七年来攒下的所有积蓄,六十多万,
是我为母亲准备的救命钱。你再试试!不可能!我几乎是在咆哮。
护士不耐烦地又刷了一次,结果一样。她把卡扔了出来,像扔一片垃圾。
没钱就别耽误后面的人。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的苏晚两个字,
像一条淬毒的蛇,狠狠咬在我的心脏上。我颤抖着接通。电话那头没有一丝问候,
只有她那标志性的,高高在上的冰冷声线。钱,收到了吗?不,是:钱,是不是没了?
我瞬间明白了。苏晚,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引来走廊上所有人的侧目。哦?看来你是知道了。苏晚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像刀子,
将我的尊严一寸寸刮下。林川,想让你母亲活命吗?那就立刻,马上,
像条狗一样滚回浅水湾的别墅。我在等你签字。我只给你十分钟。晚一秒,
你就准备去太平间见她吧。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滴…滴…滴…的忙音,
与我母亲在ICRU病房里生命维持器的声音,诡异地重合在一起。
我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抽干,又被灌入了铅水。一模一样。和前世一模一样。前一世,
我接到这个电话,发了疯一样冲回别墅,跪在她面前磕头,把地板都磕出了血。我求她,
求她放过我母亲。她只是坐在高背椅上,优雅地晃着红酒杯,欣赏着我的狼狈。
直到我签下那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放弃所有,她才慢悠悠地打了个电话。
可是一切都晚了。电话那头的人告诉我,因为费用延误,呼吸机被拔掉,
我母亲…没能抢救过来。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当时的眼神。那是一种玩弄蝼蚁于股掌之中的,
极致的冷漠与***。而我,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中,心脏骤停,死在了那栋冰冷的别墅里。
再次睁眼,就回到了这里。回到了母亲手术前的这一刻。重生,是我唯一的机会。
是老天爷给我复仇的机会!这一次,我不能再像前世一样愚蠢地跪下。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苏…晚…深吸一口气,
我拨通了电话,声音却出奇地平静。好。挂断电话,我没有冲出医院,而是转身,
走向了另一个方向。苏晚,你以为你还能像前世一样,掌控我的一切吗?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揉捏的废物赘婿吗?你等着。这一世,
我要让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和屈辱,百倍,千倍地奉还!2浅水湾别墅的大门,
像一张沉默的巨兽之口。我推门而入。七年的婚姻,这里曾被我当成家,如今看来,
不过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牢笼。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二楼的卧室透出暧昧昏黄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的,带有侵略性的男性香水味。还有……女人情动后的余韵。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即使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被当面背叛的恶心感,依然让我几欲作呕。
我没有上楼,只是静静地站在客厅中央,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很快,脚步声传来。
苏晚裹着一件丝绸睡袍,领口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暧-昧的红痕。
她居高临下地站在楼梯上,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审视。
一个男人从她身后走了出来,赤着上身,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结实的肌肉块,
汗珠顺着他的人鱼线滑落。是方哲,苏晚的私人健身教练。此刻,他的一只手,
还放肆地搭在苏晚的腰上,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轻蔑地打量着我。回来了?苏晚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却依旧冰冷刺骨。挺准时。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看着这个我爱了七年,却把我当成垃圾的女人。方哲嗤笑一声,捏了捏苏晚的腰:晚姐,
跟他废什么话。这种废物,连让你怀上孩子都做不到,留着干什么?苏晚没理他,
径直走下楼梯,将两份文件啪地一声摔在茶几上。一份,是我的孕检报告。另一份,
是离婚协议……不对,比离婚协议更屈辱。A市中心医院孕检报告……孕8周……
我的视线死死地钉在那几个字上,太阳穴突突地跳。她怀孕了。怀的,是方哲的孩子。而我,
两个月前,才刚刚拿到医院的诊断书——先天性无精症。这个病,是我作为苏家赘婿,
最大的原罪。也是苏家那些长辈,七年来羞辱我、嘲讽我的根本原因。苏晚抬头,
像看一只蚂蚁一样看着我:林川,这七年,你作为我的丈夫,
唯一的价值就是给我一个孩子,稳固我在家族的地位。可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现在,
我找到了更好的人选。她指了指身后的方哲,像是在展示一件商品。这个孩子,
必须姓苏,必须记在你的名下。而你,她拿起另一份文件,扔到我脚下,
签了这份『合作协议』。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我,林川,将继续扮演她名义上的丈夫,
孩子的父亲。我需要配合她在所有公开场合秀恩-爱,营造家庭美满的假象。作为回报,
她会支付我母亲所有的医疗费用。但协议的最后一页,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乙方林川,
自愿放弃对婚内财产的一切权利,并承认孩子为亲生。如有违背,
甲方苏晚有权立刻停止对林川母亲的一切医疗支持。何其歹毒。她不是在跟我商量。
她是在用我母亲的命,逼我签下这份卖身契。逼我戴上这顶全世界最绿的帽子,
还得笑着对她说谢谢。方哲得意地笑了起来,他走到我面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力道很重,
带着侮辱性。听到了吗,废物?以后我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你呢,就是我们养的一条狗。
识相点,乖乖签字,不然你妈……我的拳头,瞬间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刺破了皮肉,流出血来。我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成灰烬。前世,我就是在这里,彻底崩溃。我撕碎了协议,
像疯子一样扑向方哲,结果被他一脚踹断了三根肋骨,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然后,
苏晚慢条斯理地当着我的面,打通了医院的电话。林老夫人的呼吸机,可以拔了。
那句话,成了我永恒的梦魇。不能冲动。绝对不能。我缓缓地,一点点地松开拳头。抬起头,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我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协议和笔。我的手在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兴奋。复仇的兴奋。我一笔一划,
在乙方的位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川。苏晚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顺从。方哲则撇了撇嘴,觉得无趣,搂着苏晚重新上楼:没劲,
还以为能打一顿呢。我拿着签好的协议,站起身,递给苏晚。在她接过协议的那一瞬间,
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了一句前世我没来得及说的话。苏晚,祝你和你的孩子,
长命百岁。她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而我,在心里补完了后半句。我会亲手,
把你们一同送进地狱。3拿到签好字的协议,苏晚很满意。她当着我的面,
拨通了医院院长的电话。王院长,我母亲的贵客林老夫人,
后续的一切费用都记在我的账上,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务必让她安然无恙。
电话挂断,她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用一种施舍的语气对我说:这下你满意了?记住,
是你自己没用,别怪我心狠。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扮演好一个爱妻爱子的丈夫。
尤其是在我爸妈面前,要是敢露出一丝马脚,后果你知道。我点点头,
像个被驯服的木偶:我明白。苏晚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苍蝇:滚回你的客房去,
别在这里碍眼。我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间我住了七年的客房。关上门的瞬间,
我脸上的顺从与懦弱瞬间褪去,反之是一片冰冷的死寂。我没有开灯,
而是摸黑从床底下的暗格里,拖出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里面是我偷偷攒下的所有现金、几件换洗衣物,以及一本崭新的护照。
这是我前世死前最大的悔恨。我以为爱能感化她,我以为七年的付出能换来一丝情分。
事实证明,我错得离谱。这一世,我不会再抱有任何幻想。复仇?不。对于苏晚这种人,
最好的复仇不是杀了她,而是彻底地离开她,让她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变成一场笑话。
她要的是一个傀儡父亲,一个完美的门面。如果这个门面消失了呢?我快速地换好衣服,
背上包,将现金紧紧地绑在身上。然后,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一个前世帮我处理过一些脏活的私家侦探。老黑,帮我准备一辆车,
半小时后在浅水湾后门等我。再帮我搞定去边境的路线,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
挂掉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窗户。别墅的安保系统,我了如指掌。利用重生前的记忆,
我可以轻易地避开所有监控,从后院那棵老槐树翻出去。母亲那边,我已经顾不上了。
苏晚需要一个健康的继承人来巩固地位,在孩子安全落地前,她不敢对我母亲怎么样。
我必须趁这段时间,逃得越远越好。让林川这个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我站在窗边,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心中涌起一股即将脱离牢笼的快意。苏晚,再见了。不,是永别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囚禁了我七年的屋子,转身,正准备翻出窗户。突然,客房的门,
咔哒一声,从外面被反锁了。紧接着,灯光大亮。苏晚和方哲,像两尊地狱来的门神,
堵在门口。方哲的手里,还拿着我的那个行李箱,他戏谑地掂了掂:想跑?林川,
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啊。我的心脏瞬间沉入谷底。不可能!他们怎么会知道?
我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苏晚缓缓地向我走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
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她走到我面前,停下。
脸上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和不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动作温柔,说出的话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刺骨。林川,
别装了。同样的错误,我怎么可能犯第二次。她凑到我的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忘了告诉你……我也回来了。
轰隆!我的大脑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一片空白。她……她也重生了?这个念头,
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我最大的依仗,我唯一的优势,
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如果说之前,我面对的是一个冷酷的敌人。那么现在,我面对的,
就是一个全知全能的……神。一个能预知我所有想法,所有行动的魔鬼。看着我瞬间煞白,
惊恐万状的脸,苏晚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残忍和快意。
很惊讶吗?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她收回手,后退一步,对旁边的方哲下令。
把他的腿打断。既然这么想跑,那就让他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栋别墅。方哲狞笑着,
掰着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一步步向我逼近。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彻底淹没。
4冰冷的痛楚从左腿传来,几乎让我昏厥。方哲下手极狠,他甚至没有用工具,
只是用蛮力一脚,就让我的小腿骨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啊!我惨叫一声,蜷缩在地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苏晚就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她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马戏。这只是一个警告,林川。她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看着她,从现在起,你最好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记住,你的命,
你母亲的命,都攥在我的手里。我要你生,你便生。我要你死,你连阎王殿都找不到门。
剧痛让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她。
她似乎很享受我这种无能狂怒的样子,轻笑一声,松开手,站起身。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别让他死了,我还得留着他给我儿子当『父亲』呢。方哲应了一声,像拖一条死狗一样,
把我拖进了浴室。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活得连狗都不如。腿被打上了石膏,吊在床上。
一日三餐,由方哲恩赐,有时是冷掉的剩饭,有时干脆就是一碗白水。我的手机、电脑,
一切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都被收走。这间客房,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监狱。
苏晚偶尔会来看我。每一次来,她都会带来我母亲的最新视频。视频里,母亲躺在ICU里,
虽然虚弱,但生命体征平稳。她会把手机屏幕凑到我面前,用指甲划过视频里我母亲的脸。
你看,她活得很好。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顺从。只要你乖乖听话,
她就能一直这么活下去。她像一个最高明的驯兽师,用最残忍的方式,
一点点磨掉我的棱角,摧毁我的意志。更让我绝望的是,随着她腹中的胎儿一天天长大,
她的性情也变得越发喜怒无常。有一次,方哲给她熬的燕窝汤烫了一点,
她直接将滚烫的汤泼在了方-哲的脸上。方哲不敢有丝毫怨言,跪在地上不停地认错。而我,
就是她情绪最恶劣时的发泄品。她会走进我的房间,什么话都不说,
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盯着我。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垃圾。
我知道,她在忌惮我。即使我如今像个废人,
她依旧忌惮我这个和她一样拥有前世记忆的变数。所以她要彻底摧毁我。这天,
是苏家老爷子,也就是我名义上岳父的七十大寿。
苏晚竟然让方哲给我换上了一身高定的西装,用轮椅将我推了出去。今天,
你要扮演好一个二十四孝的好丈夫。临出门前,她在轮椅旁蹲下,帮我整理了一下领带,
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你知道的,我爸很喜欢你。笑得灿烂一点,不然,
我不知道医院那边的氧气管,会不会『不小心』松掉。寿宴上,宾客云集,觥筹交错。
我坐在苏晚身边,脸上挂着温和完美的笑容,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小晚和林川真是越来越恩爱了。是啊,你看林川,腿都断了还陪着老婆出来,
真是模范丈夫。听说小晚怀孕了,老爷子这下可要抱上金孙了!苏家的长辈们,
对我格外热情。因为我是苏家唯一的女婿,也是他们眼中最听话,最没用的那个。
我微笑着一一回应,推着我的苏晚,则是一脸幸福的娇羞,时不时地低头,
温柔地为我擦去嘴角的蛋糕屑。没有人知道,在这副恩爱的皮囊下,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苏-晚的手,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死死地掐在我的大腿上,石膏下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
她在用这种方式警告我,提醒我。席间,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在洗手间的走廊尽头,
我遇到了苏晚的堂哥,苏振东。苏振东是苏家最有能力,也是最有野心的一个,
一直将苏晚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前世,苏晚就是在他手上,栽了最大的一个跟头。林川,
好久不见。苏振东递给我一根烟,笑容里带着几分探究,腿怎么了?弟妹也真是的,
怀着孕还让你出来操劳。我摇摇头,苦笑一声:不小心摔的。哦?
苏振-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听说,最近苏晚在东南亚的那个新能源项目,
进展得很不顺利啊。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机会来了。我故作惊讶:是吗?
我不太懂公司的事情。不过……前几天我听小晚打电话,
好像是在跟一个叫『巴颂将军』的人联系,似乎谈成了什么合作。我说完,
便推着轮椅离开了。苏振东站在原地,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我知道,他听进去了。
巴颂将军,前世就是他给苏晚设下的一个局。一个价值三十亿,
足以让苏晚万劫不复的惊天骗局。前一世,苏晚是在三个月后才接触到这个项目。而这一世,
因为我的提醒,她很可能会提前踏入这个陷阱。苏晚,你不是能预知一切吗?那我,
就把你预知到的未来,搅得天翻地覆!我要让你亲手,为你自己,挖好坟墓。5回到宴会厅,
苏晚的眼神立刻像探照灯一样扫了过来。去哪了?这么久。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碰到了振东哥,聊了两句。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她的眉头蹙了一下,没再多问。但她掐在我腿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这个女人的控制欲,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寿宴结束后,我们回到别墅。一进门,
苏晚就将我从轮椅上粗暴地拽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你跟苏振东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