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我咬碎后槽牙的时候,锁狼环在手腕上烫得像块烙铁。
白素的指甲正划过我胸前的伤疤,那是三年前撕黑熊时留下的印记。
她涂着腥红蔻丹的手指碾了碾,笑出声比蛇吐信子还黏腻。“秦峰,
你说这疤要是刻上我的名字,会不会更威风?”她凑过来,蛇族特有的腥气钻进鼻腔,
“下月初八就是黄道吉日,你乖乖跟我回蛇窟拜堂,不然——”她突然抬手,
身后的保镖就把一个铁笼扔到我脚边。笼子里是只断了腿的幼狼,
是前几天替我传信反对联姻的小侄子。小家伙呜咽着蹭笼子,血从绷带里渗出来,
染红了我的靴子。“你爷爷老糊涂了,真以为凭他那点旧势力能保你?
”白素踩着我的靴尖碾了碾,“昨天他在族老会上咳得直吐血,你猜是谁给的‘补药’?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锁狼环突然收紧,电流似的疼窜遍全身,
这是家族安在我身上的枷锁,只要情绪激动就会发作。“别挣扎了。”白素笑得更得意,
“你就是头被拔了牙的狼,除了我,谁还会要你?”当晚月上中天时,
我拧断了两个看守的手腕。幼狼被我塞进通风管,爪子扒着管壁看我,
我塞给它半块风干的鹿肉:“去后山找你王叔,说我去人间避避。
”装狼族秘宝的箱子沉得像块陨石,那是爷爷偷偷留给我的,里面藏着能解锁狼环的古籍。
我扛着箱子跳上货车顶棚时,远远看见白素站在古堡尖顶,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像条大蛇。
城郊的破旧公寓在巷子尽头,墙皮掉得像头皮屑。我刚把箱子卸在楼下,
身后就传来吱呀一声。隔壁院门开了。男人光着膀子蹲在井边打水,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线条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头成年公狼都流畅。水珠顺着他脖颈滑进胸口,
在蜜色皮肤滚出亮闪闪的轨迹。他转过头时,我差点亮出獠牙。188cm的个子,
宽肩窄腰,手里却端着个碎花盘子,里面是几块黄澄澄的蛋糕。“新搬来的?
”他声音里像浸了晨露,走过来递盘子,“刚烤的胡萝卜蛋糕,我自己种的胡萝卜,甜得很。
”我盯着他的脸,眼角那颗小痣在阳光下泛着浅光。
更让我汗毛倒竖的是他身上的味——不是人类的烟火气,
是刚割过的青草混着胡萝卜缨子的甜香。兔子精?这念头刚冒出来,
锁狼环突然烫得我差点松手。我死死盯着他肌肉贲张的胳膊,这哪是兔子,
分明是成了精的牦牛。“不用。”我往旁边躲了躲,箱子在地上磕出闷响。他却弯腰,
单手就把那口半人高的箱子拎了起来。箱子上的铁锁在他手里晃悠,像个玩具。“三楼是吧?
”他笑起来眼角的痣更明显,“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别闪着腰。”我僵在原地,
后槽牙又开始发痒。我可是能徒手撕断黑熊脊椎的狼族少主,
现在居然被一只兔子嫌“细胳膊细腿”?他噔噔噔上楼梯,脚步声震得楼道掉灰。
我跟在后面,看见他后颈的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凸起的脊椎像串整齐的鹅卵石。
“就放这儿?”他在三楼走廊停下,箱子落地时我感觉整栋楼都晃了晃。我没说话,
掏钥匙开门的手在抖。不是累的,是锁狼环还在发烫,而且那股草木香总往我鼻子里钻,
弄得我尾巴根直发麻——那是只有在狼族圣地才能闻到的气息。“对了,我叫林兔。
”他靠在栏杆上,胳膊交叉时胸肌线条能把工装背心撑出弧度,“就住你对门,
有事喊一声就行。”我关上门的瞬间,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窗外的月亮已经爬到中天,
和狼族古堡的方向正好相反。我摸出藏在衣领里的狼形吊坠,那是爷爷的遗物,
此刻正烫得像块火炭。锁狼环突然发出嗡鸣,我撸起袖子,发现原本暗沉的纹路竟亮起绿光,
像某种古老的符咒。这时候,对门传来哼歌声。调子很怪,咿咿呀呀的像摇篮曲。
我屏住呼吸听了半分钟,后背上的汗毛全竖了起来——那是狼族用来安抚幼崽的古老歌谣,
除了族里的长老,怎么会有兔子精唱这个?我悄声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
林兔正在院子里浇花,月光洒在他光裸的脊背上,像镀了层银。
他浇的是种在陶盆里的白色小花,花瓣薄得像纸,在夜里透着幽幽的光。那是月光花,
狼族传说里能治愈心脉的神草,早在五十年前就绝迹了。锁狼环的绿光越来越亮,
我甚至能听见血液里某种东西正在苏醒的声音。林兔突然转过身,对着我的窗户笑了笑。
他手里拿着颗洗干净的胡萝卜,举起来晃了晃,嘴型像是在说——“饿了吗?”我猛地后退,
撞翻了墙角的纸箱。里面的古籍散落出来,最上面那页画着只兔子,
旁边写着行狼族古文:玉兔守关,狼啸可闻。手腕上的锁狼环还在发烫,
我摸着那片灼热的皮肤,突然懂了爷爷临终前的话。他说,困住你的从来不是锁链,
是没找到愿意给你开锁的人。现在看来,这话里的“人”,可能压根不是人。
我把最后一块苜蓿草饼干塞进嘴里时,锁狼环突然硌了一下骨头。
林兔正蹲在院子里给月光花换土,肌肉贲张的胳膊上沾着黑泥,看见我扒着栏杆看他,
抬手扔来颗红透的草莓:“尝尝?自己种的,比蛋糕甜。”草莓汁溅在手腕上,
锁狼环的纹路又泛出淡绿。这几天它总这样,尤其在林兔靠近时,烫得像揣了颗小太阳。
“你这镯子挺别致。”林兔浇完花,甩着手上的水珠凑过来,指尖差点碰到锁狼环,
“戴多少年了?”我猛地缩回手,后背的狼毛差点炸开。这环是用狼族禁地的寒铁做的,
除了族里的人,外人碰一下都会被冻伤。他却像没事人似的,
转身从屋里拎出个藤筐:“我去趟早市,要带点什么?”“不用。”我盯着他宽厚的背影,
突然发现他工装裤的后兜露出半截木牌,刻着的花纹和爷爷吊坠上的狼头有点像。
关上门的瞬间,楼下传来刺耳的刹车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像蛇信子刮过石头,
我冲到窗边时,正看见白素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从黑色轿车上下来。
她身后跟着四个穿黑西装的保镖,个个手背上盘着小蛇纹身——蛇族最狠的“毒牙卫”。
“秦峰,躲得挺深啊。”白素的声音穿透玻璃,像冰锥子扎进耳朵,“这破地方的老鼠,
都比你有骨气。”我攥紧拳头冲下楼,刚到楼梯口就被保镖拦住。
他们胳膊上的蛇纹身居然在动,鳞片闪着寒光。“让开。”我压低声音,
锁狼环已经开始发烫。“少主还是这么急躁。”白素慢悠悠晃过来,指甲涂成了更深的紫黑,
“听说你把小侄子送走了?可惜啊,刚出狼堡就被我手下‘捡’到了。”她掏出手机,
点开段视频。屏幕里小狼被关在更粗的铁笼里,爪子上缠着渗血的纱布,
看见镜头就发出呜咽的低吼。“白素!”我往前冲了两步,锁狼环突然收紧,
剧痛让我膝盖一软。“跪下求我啊。”白素笑得眼睛眯成条缝,“求我就把这小东西还给你,
不然——”她突然抬脚,狠狠踩在墙角那盆月光花上。陶瓷碎裂的脆响里,
我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兔拎着藤筐站在院门口,新买的番茄滚了一地,
沾着泥的手慢慢攥成拳头。他早上换了件白色T恤,被肌肉撑得紧紧的,领口扯开两颗扣子,
露出锁骨上淡青色的血管。“你踩了我的花。”林兔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晨露般的温润里掺了点冰碴。白素上下扫他一眼,嗤笑出声:“哪来的野东西?
也配管我的事?”旁边的保镖伸手就去推林兔,手腕却被他反手扣住。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保镖疼得直哆嗦,手背上的蛇纹身瞬间黯淡下去。“我的花。
”林兔又说一遍,弯腰捡起块花盆碎片,“比你的鞋贵。”白素脸色骤变:“给我废了他!
”剩下三个保镖同时扑上来,林兔却往旁边侧身,手肘撞在最前面那人的肋骨上。
那声音闷得像敲破鼓,保镖直接蜷在地上起不来。另两个刚摸到腰间的匕首,
就被突然疯长的藤蔓缠住了脚踝。是院子里的爬山虎,刚才还蔫蔫的,
这会儿竟像活过来似的,叶子尖上还挂着露珠。“你也是妖精?”白素后退半步,
眼里终于有了点惧色。林兔没理她,径直走到我面前,伸手碰了碰我的锁狼环。
这次环没发烫,反而凉丝丝的,像浸了井水。“疼吗?”他问。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就看见白素突然从包里掏出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墨绿色的液体,
朝着林兔泼过来:“给我去死!”“小心!”我拽着林兔往旁边躲,液体溅在墙上,
烧出个冒着白烟的坑。林兔反手把我护在身后,原本温和的眼睛突然亮起来,
像有月光在里面打转。他抬手对着白素的轿车挥了挥,车胎“砰”地爆了,
车身歪歪扭扭地撞在墙上。“滚。”林兔说。白素咬着牙看了我们一眼,
扶着受伤的保镖上了另一辆车。临走前,她从车窗里探出头,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秦峰,
你给我等着,这兔子精的内丹,我要定了。”车影消失在巷口时,林兔才松开护着我的手。
他手心全是汗,沾在我胳膊上凉凉的。“她刚才说什么?”我盯着他,“内丹?”“没什么。
”他转过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声音有点含糊,“可能是认错人了。”那天下午,
林兔重新种了盆月光花,放在我窗台下。他蹲在那里培土时,
我发现他后颈有个淡红色的印记,像被什么东西咬过。“你这伤……”“哦,
小时候被兔子咬的。”他头也不抬地笑,“说来奇怪,它们平时乖得很,那天突然发疯。
”我没再问,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蛇族最擅长打听消息,白素不会平白无故说内丹的事。
夜里我被饿醒,摸黑想去厨房找水喝,却看见对门的灯还亮着。林兔坐在桌边,
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借着月光在写什么。我悄悄凑到窗边,看见本子上画着些奇怪的符号,
和锁狼环内侧的纹路一模一样。这时,林兔突然停下笔,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皮盒。
打开的瞬间,绿光闪了闪——里面装着满满一盒苜蓿草饼干,每块上面都印着个小小的狼头。
他拿起一块,对着月光看了看,轻声说:“再等等,就快能解开了。”我踉跄着退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