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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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溘然沥青路面被盛夏的烈日烤得发软,蒸腾的热气扭曲了远处的街景。陈默佝偻着背,

脊椎像根锈迹斑斑的铁条随时会折断,指尖捏着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

瓶身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在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大腿处晕开深色的痕迹,

形状像片残缺的枫叶。距离收废品的老头离开还有四个小时,

蛇皮袋里的塑料瓶碰撞着发出空洞的声响,他得赶在那之前,

把这些透明的希望换成三张皱巴巴的一块钱——够买两个白面馒头。街角的红绿灯开始闪烁,

穿白衬衫的女生戴着粉色耳机,帆布鞋踩着轻快的节奏踏上斑马线。

她的马尾辫随着步伐上下跳动,发梢扫过白皙的脖颈,耳机里溢出的《小幸运》旋律,

和陈默记忆里某个遥远的夏天重叠。那年苏晴也爱哼这首歌,在晚自习的间隙,

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小心!”刺耳的鸣笛声撕裂空气时,

陈默看见那辆失控的大货车像头失控的钢铁巨兽,轮胎卷起的热浪裹挟着柴油味扑面而来。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膝盖旧伤的隐痛还没传到大脑,身体已经先一步扑了出去。

右手推在女生后背的瞬间,他摸到了棉质衬衫下肩胛骨的形状,和苏晴的一模一样。

女生尖叫着摔倒在人行道的防滑砖上,耳机摔飞出去,粉色的猫咪挂坠在地上翻滚。

而陈默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视野像被打碎的玻璃般龟裂,最后定格的画面里,

那枚猫咪挂坠正对着他,和苏晴当年书包上的挂坠一模一样。剧痛从四肢百骸涌来,

像是被扔进了滚烫的油锅。意识沉入黑暗前,

陈默突然想起很多事:高三那年被林薇薇骗走的生活费,是他攥了三个月的皱巴巴的零钱,

换来她一句轻飘飘的“跟你开玩笑呢”;苏晴的笔记本被他撕烂时,

她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泛白,

在地上晕开墨痕;毕业典礼上苏晴红着眼睛问:“你真的不打算复读吗”而他叼着廉价香烟,

吐着烟圈说:“读书有个屁用”那时她睫毛上的泪珠还在颤抖。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

2.新生***“陈默!你给我站起来!”粉笔头砸在额头上的钝痛格外清晰,

带着石灰的涩味。陈默猛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泛黄墙壁上“距离高考还有287天”的红色标语,字迹边缘有些剥落。

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扬起空气中漂浮的粉笔灰,在阳光里像无数飞舞的银尘。讲台上,

地中海发型的班主任正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手里的三角尺在黑板上敲得砰砰响,

粉笔末簌簌往下掉:“三角函数都不会算,你天天在课堂上装死?上次摸底考全班倒数第一,

你爸妈要是知道你在学校这副德行……”陈默的手指在课桌上蜷缩起来,

触到冰凉的木纹上刻着的歪歪扭扭的“早”字——这是他初二时刻下的。不是梦!

他猛地摸向手腕,那块廉价电子表的液晶屏上,日期清晰地显示着2015年9月17日,

正是他高三开学后的第三周。表壳边缘的塑料已经开裂,是前世和人抢垃圾桶时被踩坏的。

“老师,他好像发烧了。”清脆的女声从斜前方传来,像冰镇汽水浇在滚烫的铁皮上。

陈默僵硬地转过头,颈椎发出“咔”的轻响。苏晴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手里还捏着一张折叠的纸巾,

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和记忆里那个在民政局门口哭着签字的女人渐渐重合——那时她也是这样,倔强地咬着嘴唇,

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前世的今天,他就是因为淋了雨发烧,趴在课桌上昏昏沉沉。

林薇薇走过时故意撞翻他的水杯,嘲笑到:“穷酸鬼连伞都买不起”而苏晴递来的退烧药,

被他一把扫在地上,

吼到:“别假好心”“我没事”陈默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生锈的铁管,

他挺直脊背站起身,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目光落在黑板上那道三角函数题,

他深吸一口气,“这道题我会做”全班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后排传来“嗤”的笑声。

倒数第一居然敢接班主任的话茬?林薇薇坐在靠窗的位置,

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卷着栗色卷发,嘴角勾起毫不掩饰的讥讽,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陈默拿起粉笔,指尖悬在黑板前的瞬间,

脑海里突然涌入潮水般的信息——这道题的三种解题步骤,

甚至包括班主任下周会因为酒驾被停职的后续。他深吸一口气,

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流畅的弧线,辅助线像流星划过夜空,公式排列得整整齐齐,

最后那个“解”字力透纸背。“步骤正确,答案无误”班主任推了推滑落的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手指在讲台边缘敲了三下“你……坐下吧。

”陈默回到座位时,苏晴悄悄把一瓶温水放在他桌角。塑料瓶上还贴着便利贴,

用清秀的字迹写着“多喝热水”,末尾画了个简笔画的太阳。他捏着瓶身,

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到心脏,像冬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被,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课本。放学***响起的瞬间,林薇薇踩着明显改过的短校服裙走过来,

黑色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声。她故意让发梢扫过陈默的肩膀,

香水味像打翻的廉价香精瓶:“陈默,今晚同学聚会去不去?新开的‘魅色’KTV,

我请客。”“不去”陈默打断她,目光越过她的肩膀,落在正收拾书包的苏晴身上。

“我还有事。”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精心描画的眼线都拧在了一起:“你什么意思?

给脸不要脸?”“就是字面意思。”陈默把课本塞进书包,拉链拉得飞快。“还有,

把上个月借我的五十块钱还了。”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几个同学探着头看热闹。

林薇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握着包带的手指关节发白:“谁借你钱了?你少胡说八道!

”“上周三下午,第三节课后,教学楼后的小卖部”陈默抬眼看向她,

眼神里的冷漠像结了冰的湖面,让她莫名心慌。“你说要买***版的斩男色口红送你妈,

借了我五十。当时王浩在买辣条,李婷在选笔记本,要我现在就叫他们过来对质吗?

”林薇薇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身时高跟鞋差点崴到,

几乎是跑着冲出了教室。“你……”苏晴抱着书包站在他桌旁,眼里满是惊讶,

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小鹿,“你好像变了个人。”“是吗?”陈默笑了笑,

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把那张便利贴小心翼翼地塞进钱包夹层,“可能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校门口的梧桐树下,一片阴影里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车窗降下时,

陈默看见一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女人穿着红色丝绒长裙,肩线流畅,

红唇微勾时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小默,上车。”陈默的大脑瞬间宕机,

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这个女人他认识——财经杂志封面上的常客,盛娱传媒的总裁,苏曼。

可根据前世的记忆,他分明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连亲戚都没有,

怎么会认识这位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三姐?”他试探着开口,话音刚落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个称呼像是刻在骨子里。苏曼挑了挑眉,尾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闪着光,

推开车门:“看来是真烧糊涂了,连三姐都认不出来。上车,大姐和二姐在家等你吃饭。

”真皮座椅柔软得不可思议,陷下去的瞬间像被云朵托住。车载冰箱里塞满了进口水果,

苏曼递来一颗草莓,蒂部还带着新鲜的绿萼:“尝尝,空运来的。”陈默捏着草莓,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果肉饱满得像要滴出水。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突然想起前世在垃圾桶里捡烂苹果的日子——那时连虫蛀的苹果都要抢,

果皮上的霉斑得刮掉三层才能吃。“下周的数学竞赛,给你报个名。”苏曼打开平板电脑,

调出一份名单,指甲涂着和裙子同色的红甲油,“一等奖奖金五万,够你买台新电脑了。

”陈默猛地抬头,草莓的酸甜在舌尖炸开:“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你姐姐,

当然知道你需要什么。”苏曼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水味,

“别担心钱的事,以后有姐姐们在。”车驶入一片戒备森严的别墅区,铁艺大门缓缓打开时,

保安对着车窗恭敬地敬礼。停在一栋现代风格的独栋别墅前,玻璃幕墙反射着晚霞。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已经在客厅等候,体温计夹在腋下时,

陈默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疤痕——前世被碎玻璃划的,此刻却光滑如初。量完体温,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走过来,银灰色西装衬得她气质干练,

推了推金丝眼镜:“我是苏晴,做互联网投资的。这是给你整理的学习资料,

有不懂的随时问我。”陈默看着和自己同班的苏晴同名的女人,

突然明白过来——这三位姐姐,恐怕是他重生的馈赠。“大姐在厨房。

”苏晴二姐指了指开放式厨房的方向。“她特意给你炖了汤。

”系着米白色围裙的女人转过身,温婉的眉眼和苏曼、苏晴二姐截然不同,

却同样美得惊心动魄。她的动作轻柔,把砂锅放在餐桌上时几乎没出声:“小默来了?

快尝尝姐姐的手艺。”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翡翠白玉般的西兰花,

油光锃亮的糖醋排骨,还有冒着热气的冬瓜排骨汤。陈默捧着温热的汤碗,

陶瓷的触感熨贴着掌心,突然觉得眼眶发烫。前世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顿热饭,

而现在,他不仅有了热饭热菜,还有了三个权势滔天的姐姐。“对了,

”苏清像是想起了什么,夹菜的动作顿了顿。“下周你们班要换班主任,新来的那个姓张,

发际线很高,喜欢收礼。你别理他,有什么事告诉姐姐们。”陈默握着筷子的手一顿,

排骨汤的热气模糊了镜片。他确实记得,下周原来的班主任因为酒驾被抓,

新来的张老师借着调换座位的名义,收了不少家长的红包。前世的他因为没钱送礼,

被调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旁边就是垃圾桶。“我知道了,大姐。

”3.初露锋芒周一的早读课,班主任果然换成了油光满面的张老师。

他挺着啤酒肚站在讲台上,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金项链的链子。

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像菜市场挑拣猪肉的顾客,最后落在陈默身上:“陈默是吧?

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苏晴担忧地看了陈默一眼,睫毛像受惊的蝶翼颤了颤,

悄悄在笔记本上写。“别理他。”字迹被笔尖戳得有些发皱。陈默回了个安心的眼神,

翻开了数学课本。凭借着前世零碎的记忆和预知能力,

能准确说出张老师接下来要讲的每一个知识点——包括他会把“函数”念成“函树”的口误。

办公室里弥漫着廉价茶叶和烟味的混合气息。张老师呷了口茶,茶梗在玻璃杯里打着旋,

慢悠悠地说:“陈默啊,你看你这成绩,一直待在普通班也不是办法。我倒是有个名额,

能把你调到尖子班,就是……”他搓了搓手指,意味深长地笑了。“老师,

我觉得普通班挺好的。”陈默打断他,脊背挺得笔直。“而且我相信凭自己的努力,

也能考上好大学。”张老师的脸色沉了下来,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溅出几滴茶水:“你这孩子怎么不识抬举?我这是为你好!”“谢谢老师关心。

”陈默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轻响。“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上课了。”刚走出办公室,

就撞见了林薇薇。她手里提着一个印着奢侈品牌logo的纸袋,看见陈默时嗤笑一声,

声音里的刻薄像冰碴子:“哟,这不是我们班的‘硬骨头’吗?连张老师的面子都不给?

”陈默没理她,径直回了教室。他知道,

林薇薇是来给张老师送礼的——前世她就是靠这个坐稳了班长的位置,

还在评选奖学金时偷换了苏晴的申请表。下午的班会课,张老师果然宣布要重新选举班长。

林薇薇志在必得地站上讲台,踩着高跟鞋的脚微微踮起,讲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

说要“为同学们服务”,台下的附和声稀稀拉拉。“我也想竞选班长。”陈默的声音不大,

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林薇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捂着嘴笑出声,肩膀都在抖:“陈默,你没搞错吧?就你?”“为什么不能是我?

”陈默走上讲台,目光扫过全班同学,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得清晰——惊讶、怀疑、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如果我当选班长,我保证做到三点:第一,

绝不收任何同学的礼物;第二,所有评选公开透明,结果会贴在教室后墙;第三,

每周组织一次学习小组,帮助成绩落后的同学。”教室里先是寂静,接着响起热烈的掌声,

几个平时被林薇薇欺负过的同学更是用力拍着桌子。投票结果出来,

陈默以38票对12票的压倒性优势当选班长。林薇薇气得把笔摔在桌上,眼圈都红了,

却强忍着没哭出来,指甲在课桌上划出浅浅的印子。放学时,苏晴在校门口等他。

她换了件白色连衣裙,裙摆上有细碎的碎花,手里拿着两本练习册,

指尖捏着书脊微微用力:“这是物理的重点题型,我看你上次考试物理不太好。”“谢谢。

”陈默接过练习册,纸张边缘被她翻得有些卷角。突然想起什么,他补充道:“下周六下午,

别去学校后面的小巷。”苏晴愣住了,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为什么?

”“那里会有人打架,可能会误伤你。”陈默含糊道。他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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