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我即刻向曾经邀请我的跨国公司,发去消息,
“你们这棵橄榄枝我接了,前提是取消星梦的销售权。”
然后又把“星梦”的大陆订单全部取消。
当初,为了完成沈知意的梦,我跑遍了所有有资质的企业,磨破了嘴才拿下最优惠的合作价。
还把法人写成了她。
那时她抱着我笑,“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俯身吻着她额头,“你的名字,就是我最踏实的底气”。
如今想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个笑话。
回到家,手机传来振动。
律师的离婚协议伴随着苏景然的照片。
沈知意像个被驯服的宠物,跪坐在他怀里。
那张曾对我温柔缱绻的唇,此刻正亲昵的蹭着他颈窝,
“就算你处心积虑为她创业又如何?她还不是像个狗一样的巴巴来哄我?”
“林砚舟,沈知意离不开我,识相点就趁早滚!”
紧接着,数百张两人的亲昵照,像倾盆暴雨般砸过来。
九十九种旖旎缱绻,九十九种肆意僭越。
每一次的肢体接触都透着无需掩饰的纵容。
原来,我在为星梦研发失败而吃不下睡不好时,她正跟别的男人花前月下。
沈知意啊沈知意,你可真特么的叫我恶心!
将行李打包好,订下一天后的机票,已是凌晨三点。
这一夜,沈知意都没有回来。
只在手机看到苏景然的炫耀。
“沈总身娇体软,整整十八次,依旧游刃有余。”
我没做任何回复,只是截下了所有聊天记录。
沈知意回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我因身体不适迟迟没有起床。
看见空荡荡的桌子,她一脸不悦,“为什么没有早饭?”
我没说话,默默刷着手机。
“为什么没有早饭?林砚舟我在跟你说话!”
在一起五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尽丈夫的责任。
知道她胃不好,每天按时按点的给她做饭。
清晨的米粥,午餐的便当,哪怕她应酬的很晚,锅里永远都温着一晚杂粮粥。
可现在,“我不想动。”
大概觉得我没有顺着台阶往下走,她眉头拧成了结,又突然想到什么,破天荒的跟我解释,
“还在因为昨天的事?不是都说了,那只是个游戏,是大冒险输了。”
“我跟景然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一个人孤苦无依,我作为老板只是代表公司对他多加照顾,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你做的对吗?”
她边说边要亲吻我的脸,那张曾和苏景然旖旎缱绻的唇。
我霎时间别过头,她急了,却依旧隐忍下,
“景然是公司的销售冠军,全公司也只有他能打开M国的销售渠道。”
“林砚舟,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一时怔愣。
什么时候,M国为向我抛橄榄主动提出的合作,成了他苏景然一手促成的了?
他就只是盖了个章!
我没说话,她直接掀开我的被。
“明天新闻发布会,你当着众人的面给他道个歉,再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这事就算了了!”
3.
我看着她心甚迫切的样子,突然笑出声,
“沈知意,究竟是公司离不开他?还是你这个沈氏总裁离不开他?”
她被问住,我却没给她反驳的机会,“可是沈知意,你的初心呢?”
她喉结滚动,像是被我一语戳中,半天吐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