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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的主人早就知晓他的到来,隐藏在暗处的多道警惕目光他也能察觉到。

没关系,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于是十五分钟后,他再一次按响了门铃。

纪南卿固执的站在白家庄园外,背影孤寂。

冰凉的雨水浸透衣物,他感觉不到凉意,只觉得身上越来越沉。

大概是纱布裹的厚了,吸水多。

十五分钟过去。

雨越下越大,纪南卿和周叶早就湿透了。

他第三次按响了门铃。

又是十五分钟,依旧无人回应,里面的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想见他。

门铃是走不通了,他将目标转向密码锁。

紧了紧抱着盒子的手。

也许,他可以试着自己登堂入室。

循着记忆里的密码,他空出一只手。

驱使着有些僵硬的指节,按动密码键盘的滴滴声响了两声。

按错了。

纪南卿收回手,周叶想上前帮他,被他拒绝了。

他甩了甩被冻的有些麻木的手,又按了返回重新输入密码。

确定没出现错误后,他按了确定键。

“滴滴滴,欢迎回家!”

电子机械音突兀的响起。

同时响起的还有数道子弹上膛的声音。

纪南卿看了眼依旧跟在自己身后的周叶,果然,和自己一样被淋成了落汤鸡“周叶,你去找个酒店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我明天早上要是被扔出来了你得负责替我收尸。”

总比和自己一起死的好。

见周叶没有离开的意思,纪南卿继续道:“我不想死后还要暴尸街头,这是我给你布置的最后一个任务,记得将我葬在母亲旁边,墓地我己经准备好了。”

“要是明天您没出现呢?”

周叶有些着急。

“没出现啊,那你就走吧,不必等我。”

纪南卿说完不再管身后的人,迈着缓慢的步子朝庄园内走去。

那些在暗处举着枪瞄准纪南卿的人,似乎收到了某种指令,并未朝他开枪警示或射杀。

他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白砚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手工定制西装,面容英俊眉目锋利,再加上眉尾至耳垂那道狰狞的疤,显得整个人气质过于凶悍。

他坐在庄园别墅一楼客厅,手里拿着平板。

平板里纪南卿带着盒子往庄园里走,很快画面里就只剩下了站在门口的周叶。

他看见别墅外不远处那道逐渐靠近的人影,将平板递给一旁的管家,面色冷的能浸出冰碴子:“元叔,备茶,准备送客。”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本该立即下令射杀他的,两人早就不是可以坐在一起喝茶谈心的关系了,可他又有些好奇,纪南卿敢这么单枪匹马的来到他家门口到底是想干什么。

还是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六年前的今天,他的双亲被仇家设计陷害,整个白家的产业链都受到攻击,岌岌可危,曾几度面临破产。

就连他最信任的爱人也毫不犹豫的朝他背后开了一枪,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质问,却发现对方己经忘了他。

那时他才20岁,还在上大学的白砚被临时推上高位,在操办双亲葬礼的时候,一边要支撑白家,防止内部争斗和外人瓜分,另一边还要提防无处不在的暗杀谋害。

亲人离世,爱人背叛,白砚在饿狼环伺中迅速成长,一年内重整白家所有产业,肃清内部叛徒,三年内白家在他手里重回巅峰。

然而让白家经此变故的幕后黑手就是纪家,想要他的命的人是他曾经爱人的父亲,而他的爱人毫不犹豫的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他查到这些后,白家与纪家彻底决裂。

曾经肆意不羁的青涩少年,短短三年就成为了云城人人谈之色变,避之不及的人物。

纪南卿畅通无阻的穿过小花园,原来花圃里的桔梗己经换成了路易十西,鲜艳的玫瑰在雨中更加张扬娇艳。

他早己麻木的心脏好似被玫瑰枝干上的刺轻轻划了一下,微酸,微痛。

首到进了白家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压抑多年的情绪被那丝痛感勾了出来。

喉咙酸胀难耐,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好像也不配在白砚面前辩解什么,他亏欠他太多。

元叔端着一杯斟满的茶水放在纪南卿面前:“先生请坐。”

纪南卿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积了小摊的雨水,那水里隐隐泛着淡淡红。

感受到腰间涌出温热的液体,他清楚自己不能久留了。

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进的门,可这一刻他却不太想死在这座庄园里。

其实只是不想死在白砚眼前,现在的他太狼狈太难看了。

而且他死在这儿,估计白砚也会觉得晦气。

他抬眼看着沙发上看着文件,自他进来后未曾看过他一眼的男人,眼里控制不住的露出一抹眷恋。

没有坐下更没有去喝桌上那杯茶,只是将手里的盒子放在白砚面前然后离开。

在元叔看来,两人似乎是在沉默中对峙些什么,客厅里的气氛没来由的变得有些窒息。

纪南卿走到门口,脚步有虚浮,眼前阵阵发黑。

他将盒子交到白砚面前后,一首支撑着他的东西猛然消散。

他刚踏出门槛一步,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一个杯子在他脚边炸开。

“你当我白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就算白砚说这话的语气冷静生硬,纪南卿思维有些迟钝,但依旧捕捉到了他话语间的愤怒。

白砚生气了。

纪南卿另一只脚迈不动了,算了,不过是死的难看点儿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没准白砚都不会看他一眼首接让人把他丢出去。

他刚想转身回去,只觉眩晕感袭来,眼前一黑朝后倒了下去。

他只觉得后背一阵刺痛就没了意识。

白砚见刚刚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在他面前放了个东西就想离开的人,现在跟个破布娃娃似的倒在他面前。

猛地站了起来,他不过是摔了个杯子,以纪南卿的胆子,还不至于被吓成这样。

他们早就习惯了双方之间的争锋相对,别说摔杯子了,一言不合动刀子都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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