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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农女林月儿交换了身体。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大将军嫡女、准太子妃沈青芜,

从高高的假山上摔下,再睁眼,就成了一个穿着粗布麻衣、面黄肌瘦的乡下丫头。而她,

林月儿,正穿着本该属于我的、绣着金凤的太子妃礼服,在铜镜前满心欢喜地转着圈,

眼里的贪婪和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她登上花轿,去往东宫,

去享受本该属于我的人生、我的夫君。她以为她赢了。她不知道,她抢走的,

只是一个镀金的牢笼。而我得到的,是海阔天空,和一个足以掀翻这牢笼的机会。

当她在东宫和一群女人为太子的一个眼神斗得你死我活时,我已经凭借她的身份,

悄悄回到了我爹身边。后来,我爹成了百战百胜的军神。再后来,我穿着一身玄铁甲,

带着十万铁骑,兵临城下。城楼上,穿着太子妃华服的林月儿,用着我的脸,

花容失色地看着我。太子李澈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冲我嘶吼:“沈青芜!你敢攻城,

我就杀了她!杀了你自己!”我笑了,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剑。1“小姐,小姐!你醒了?

”一声焦急的呼唤把我从混沌中拉回。我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我眼前发黑,

浑身的骨头像被拆散了重组一样疼。入目的是一张蜡黄而陌生的脸,正担忧地看着我。

“你是谁?”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喉咙里像着了火。“小姐,我是翠浓啊!

”丫鬟哭丧着脸,“您从假山上摔下来,昏迷了一天一夜,可吓死奴婢了!”假山?我记得。

昨夜雷雨,我为了捡一支被风吹落的珠钗,爬上了后花园的假山。脚下一滑,

我重重摔了下去。昏迷前,我好像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裙的丫头,也就是林月儿,

惊慌失措地跑过来。然后……然后就是一片黑暗。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打量四周。

古色古香的闺房,紫檀木的雕花大床,云锦的被褥。一切都是我熟悉的。可是,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想揉揉发痛的额角。然后,我僵住了。

眼前的这双手,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是我养尊处优了十六年的手。

但我的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另一双手——那是一双布满薄茧、指节粗大的手,

属于一个终日劳作的农家女。属于林月儿。“镜子。”我声音干涩地命令道。翠浓不敢怠慢,

连忙把梳妆台上的菱花铜镜捧了过来。镜中映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眉如远黛,眼若秋水,

是我沈青芜的脸。可我知道,这具身体里,装着的是另一个灵魂。是林月儿。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这具身体了。

我像一个被困在囚笼里的看客,眼睁睁地看着“我”——不,是林月儿,

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摸着光滑的脸蛋,

眼中的狂喜几乎要化为实质。“翠浓,”她开口,模仿着我平素的清冷语调,

却掩不住声音里的激动,“太子殿下的迎亲队伍,到哪里了?”翠浓答道:“回小姐,

吉时已到,仪仗队已经在府外等候了。夫人派人来催了好几次了。”林月儿眼睛一亮,

立刻掀开被子:“快,扶我起来!更衣,梳妆!不能误了吉时!”我急得在意识里呐喊,

尖叫,拼命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可是没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丫鬟们的簇拥下,

穿上那件我亲手绣了大半年的、五**凤飞舞的嫁衣。看着她戴上沉重的凤冠,

对着镜中那张属于我的脸,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沈青芜,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了。

”她在心里得意地对我说道,声音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你的家世,你的容貌,

你的太子妃之位,全都是我的了!你就安心地,在你那具乡下丫头的贱皮囊里,

烂死在泥地里吧!”我的意识,瞬间坠入无边的冰冷和黑暗。2再次有知觉时,

我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死丫头!还敢装死!太阳都晒***了,还不起来干活!

”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在我耳边炸响,伴随着一脚踹在我腰上,疼得我蜷缩起来。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眼前是一个破败的土坯房,房顶的茅草稀稀拉拉,

阳光从缝隙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我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土炕上,

身上盖着一床散发着霉味的破旧棉被。一个穿着打了补丁的粗布衣裳的中年妇人,正叉着腰,

居高临下地瞪着我。是林月儿的娘,王氏。我动了动手指,

触碰到的是粗糙的皮肤和干裂的指甲。我真的,变成了林月儿。那个女人,那个窃贼,

正顶着我的身份,享受着我的一切。而我,被困在这具陌生的、属于她的身体里,

成了一个任人打骂的农家女。巨大的绝望和愤怒,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看什么看!

还不快滚起来去喂猪!”王氏见我瞪着她,更加火大,又是一脚踹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滚,

躲开了。常年习武养成的本能,让这具孱弱的身体爆发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敏捷。

王氏愣了一下,随即骂得更凶了:“嘿!你这死丫头,还敢躲?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她说着,就抄起了墙角的扫帚,劈头盖脸地朝我打来。我咬着牙,用双臂护住头。

扫帚一下下地落在我的背上、胳膊上,***辣地疼。这具身体太弱了,

弱到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我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我是沈青芜,

大将军沈毅的女儿,我不能哭,更不能求饶。王氏打累了,才扔下扫帚,

喘着粗气骂道:“没用的赔钱货!赶紧去干活,要是猪饿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我慢慢放下手臂,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我挣扎着爬起来,

走到屋里唯一的一个水缸前。水缸里,映出一张蜡黄干瘦的脸,头发枯黄,嘴唇干裂,

一双眼睛却大得惊人,此刻正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这是林月儿的脸。也是我现在,的脸。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林月儿,你以为你赢了吗?

你抢走了我的身份,我的婚事,你以为从此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太天真了。

东宫是什么地方?那是全天下最华丽,也最噬人的牢笼。里面有笑里藏刀的太子,

有虎视眈眈的各路侧妃良娣,有深不可测的皇后和贵妃。凭你那点浅薄的心机和见识,

不出三天,就会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你想要的,是锦衣玉食,是太子的宠爱。

而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深吸一口气,用冷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

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我必须活下去。不但要活下去,还要想办法,回到我爹身边。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我要拿回的比那更多。这腐朽的王朝,这昏庸的太子,

这不公的命运……总有一天,我要将它们,通通踩在脚下!3我开始熟悉林月儿的生活。

喂猪,砍柴,挑水,种地。对于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来说,这些活计简直是一种酷刑。

第一天,我挑着水桶从河边回来,还没走到家,就摔了七八跤,水洒了一半,

膝盖和手肘都磕破了皮。王氏见状,又是一顿臭骂,罚我晚上不许吃饭。我饿得头晕眼花,

躺在冰冷的土炕上,闻着从主屋飘来的饭菜香味,胃里像有无数只手在抓挠。我不能倒下。

我闭上眼,开始默背我从小熟读的兵法。

《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六韬》、《三略》……那些曾经被我当做消遣的文字,

此刻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

”势……我现在,毫无势可言。但我可以造势。第二天,我没有再去挑水。

我研究了一下家里的水桶。两只大木桶,又笨又重,难怪这具瘦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

我找到了林月儿那个木匠爹,林老实。“爹,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普通的农家女,“我想把水桶改一改。

”林老实是个寡言的男人,常年被王氏压着,没什么主见。他看了我一眼,

闷声问:“怎么改?”我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图。

“我们可以把大桶改成两个小一点的,再做一个扁担。这样挑起来省力,也更稳当。

”这其实就是最简单的杠杆原理,是我在杂书上看到的。林老实看着地上的图,

眼神里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只知道发呆的女儿,居然能想出这种主意。他没多问,

点点头,拿起工具就干了起来。傍晚时分,新的水桶和扁担做好了。我试了试,

果然轻松了很多。虽然依旧很累,但至少能勉强完成任务了。王氏看我的眼神里,

少了一丝鄙夷,多了一丝惊奇。但这远远不够。我需要钱,需要离开这个地方的盘缠。

林家太穷了,穷得叮当响。我把目光投向了村子后面的大山。我记得,林月儿的记忆里,

这座山里有许多草药。我前世为了调理身体,跟府里的老太医学过一些药理。

虽然算不上精通,但辨认一些常见的草药还是没问题的。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干完活,

就往山里跑。山路崎岖,野兽出没,但我一点都不怕。比起人心,这些看得见的危险,

反而更让人安心。我找到了止血的白芨,清热的黄连,还有一些可以食用的菌菇和野菜。

我把草药偷偷晒干,把野菜和菌菇带回家,改善伙食。一开始,王氏还骂我乱跑,

但当她看到饭桌上多了几样新鲜菜色后,骂声就小了。人的态度,总是最现实的。半个月后,

我揣着积攒下来的一小包晒干的草药,趁着村里赶集的日子,偷偷溜进了镇上的药铺。

药铺的掌柜是个白胡子老头,捻着山羊胡,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小丫头,卖药?”“是。

”我把药包递过去。掌柜打开看了看,眼神一亮:“哟,这白芨成色不错。

还有这黄连……都是野生的好货。你这丫头,运气不错啊。”他掂了掂份量,说:“这些,

一共给你三百文。”三百文。够我到京城的路费了。我心里一喜,

面上却不动声色:“掌柜的,少了。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深山里采来的。五百文,

少一个子儿我都不卖。”我学着以前在京城跟商贩打交道的样子,摆出一副寸步不让的架势。

掌柜的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小丫头,人小鬼大。行,看你也不容易,

五百文就五百文。”我接过沉甸甸的五百文钱,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了一半。走出药铺,

我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京城。我回来了。林月儿,你的好日子,到头了。4回到村子,

我没有声张。我把钱藏好,依旧每天上山、干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王氏见我最近“懂事”了不少,对我的打骂也少了。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我必须尽快离开。又过了几天,我正在后院劈柴,村里的长舌妇李大娘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哎呀,王家的,你们听说了吗?京城里出大事了!”王氏正在院子里搓洗衣服,

闻言抬起头:“什么大事?”“咱们的太子妃娘娘啊!”李大娘一拍大腿,说得眉飞色舞,

“听说,太子妃娘娘在宫里,跟一个姓李的侧妃争风吃醋,打起来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打起来了?然后呢?”王氏也来了兴趣。“然后太子殿下大发雷霆,

把太子妃娘娘给禁足了!还说她……说她善妒无德,毫无***风范!”李大娘压低了声音,

说得神神秘秘:“我还听说啊,那个李侧妃,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家世显赫,深得太子宠爱。

咱们这位太子妃娘娘,怕是要失宠咯!”王氏听了,撇撇嘴:“活该。一个将军的女儿,

哪比得上尚书的千金。这下栽跟头了吧。”我握着斧头的手,指节捏得发白。林月儿!

你这个蠢货!我早就料到她会惹是生非,却没想到她蠢到这个地步!李侧妃李婉儿,

是朝中有名的笑面虎,心机深沉,最擅长捧杀和借刀杀人。我以前跟她打过几次交道,

都要小心提防。林月儿这种段位的,在她面前,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禁足……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她再这么蠢下去,丢掉的,可就不仅仅是太子妃的位子了。

她会连累整个将军府!不行,我不能再等了。当天晚上,我把那五百文钱贴身藏好,

又带了几个干硬的窝头。趁着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熟了,我悄悄地推开房门,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待了近一个月的“家”。没有丝毫留恋。我转身,没入了沉沉的夜色。

京城,我回来了。这一次,我不仅要拿回我的身份,还要亲手,将这摇摇欲坠的棋盘,

彻底掀翻!5去京城的路,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我不敢走官道,怕被人盘查。

只能挑偏僻的小路走。白天风餐露宿,晚上就找个破庙或者山洞将就一晚。身上的钱,

省吃俭用,只敢买最便宜的干粮。林月儿这具身体底子太差,走了没几天,

脚上就磨满了血泡,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好几次,我都累得想直接躺在路边,

再也不起来了。但一想到林月儿顶着我的脸在宫里作威作福,

一想到我爹和整个将军府可能面临的危险,我就又咬着牙,撑了下来。半个月后,我终于,

衣衫褴褛、形容枯槁地,站在了巍峨的京城城门下。看着城墙上“京师”两个遒劲的大字,

我几乎要落下泪来。我回来了。我没有急着去将军府。我现在这副样子,别说进门,

恐怕刚靠近,就会被当成乞丐给打出去。我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用身上最后一点钱,

买了一碗热汤面。狼吞虎咽地吃完,身体总算有了一点暖意。我需要一个计划。

一个能让我见到我爹,并且让他相信我的计划。直接闯进去说“我是你女儿沈青芜,

我们被人换了身体”,我爹不把我当疯子抓起来才怪。我需要证据。一个只有我和我爹,

或者我们家最亲近的人才知道的秘密。我想了很久。有了。我爹的后腰上,

有一块陈年的伤疤。那是十年前,他在北境战场上,为救当时还是小兵的副将张叔,

被敌军的狼牙棒砸中所留下的。这伤疤形状很特殊,像一只展翅的鹰。这件事,除了我娘,

就只有我和张叔知道。连我大哥都不知道。因为我爹觉得那伤疤有损他大将军的威严,

从不轻易示人。我小时候顽皮,偷看他洗澡才发现的。除了这个,还有一个。我及笄那天,

我爹送了我一支白玉簪。簪子是上好的和田玉,但他不善言辞,

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吾家有女,坚韧如竹,清白如玉。”这句话,成了我们父女间的暗语。

有了这两个证据,我相信,我爹一定会认我。现在的问题是,我该怎么见到他。

6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将军府附近徘徊。我摸清了府里下人进出的规律,

也知道了采买的管事每天卯时会从后门出去。这是一个机会。这天,天刚蒙蒙亮,

我就守在了将军府的后门。果然,卯时一到,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微胖男人,带着两个小厮走了出来。是采买的刘管事。我立刻冲了上去,

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刘管事!刘管事求求您,救救我吧!”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完全就是个走投无路的乡下丫头。刘管事被我吓了一跳,皱眉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刘管事,我叫林月儿,是从乡下来投奔亲戚的,可亲戚搬走了,我身无分文,

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我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布包,递了过去。

布包里,是我用泥巴捏的一个小小的老虎。这是我哥沈青峰的生肖。

我小时候最喜欢捏这些小玩意儿,我哥总笑我没出息,却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我赌,

刘管事认识这个。因为他是我哥的奶公。果然,刘管事看到那个泥老虎,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压低声音问:“这东西,你是从哪儿来的?”我吸了吸鼻子,

怯生生地说:“是我……我以前一个邻家姐姐送的。她叫沈青芜,她说她家在京城,

是……是大将军府。”刘管事的眼睛瞪得溜圆,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你……你再说一遍?

她叫什么?”“沈青芜。”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她还说,她爹送了她一支白玉簪,

对她说,‘吾家有女,坚韧如竹,清白如玉’。”“轰”的一声,

刘管事脑子里像炸开了一个响雷。这句话,他听夫人念叨过。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怀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你……你到底是谁?”我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他,眼泪无声地滑落。我知道,我赌对了。刘管事是个忠心的老人,他不会声张。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身后的小厮说:“你们先去采买,我处理点私事。”然后,他拉着我,

走进了旁边一条无人的小巷。“你说的,都是真的?”他声音颤抖。“刘管事,”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见将军。我有天大的事,要亲口告诉他。”刘管事的脸色变幻不定。

最终,他一咬牙:“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不要跟任何人说话。”说完,

他便行色匆匆地回了府。我在巷子里,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巷口出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玄色的常服,不怒自威的脸庞,

深邃如渊的眼眸。是我爹。大将军,沈毅。7看到我爹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夺眶而出。“爹!”我冲了过去,想要抱住他。可他身后的亲卫立刻上前一步,

拔刀拦住了我。冰冷的刀锋,横在我颈前。我爹站在几步之外,用一种审视的、陌生的目光,

冷冷地看着我。“你说,你是青芜?”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知道,他不信。

任谁都不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我强忍住心里的委屈,跪倒在地,仰头看着他。“爹,

您还记得吗?十年前,北境,您为了救张叔,后腰被狼牙棒砸中,留下了一块鹰形的伤疤。

”我爹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身后的亲卫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这件事,是军中绝密,

也是将军的忌讳,从无人敢提起。这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我继续说道:“我及笄那天,

您送我白玉簪,对我说,‘吾家有女,坚韧如竹,清白如玉’。”我爹的身体,

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的眼神,从冰冷的审视,变成的剧烈的震动和不敢置信。

他挥了挥手,示意亲卫退下。然后,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他伸出手,

那双曾无数次把我高高举过头顶、布满厚茧的大手,带着一丝颤抖,轻轻地抚上我的脸。

“你……真的是……芜儿?”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爹!”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

放声大哭。这些天所有的委屈、恐惧、痛苦,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泪水。

我爹紧紧地抱着我,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眼眶也红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一遍遍地,喃喃自语。哭了很久,我才慢慢平复下来。

我把我和林月儿交换身体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我爹听完,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

“砰”的一声闷响,墙皮簌簌落下。“欺人太甚!”他咬牙切齿,

眼中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那个贱婢!本将会将她碎尸万段!”“爹,您先别冲动。

”我拉住他的衣袖,冷静地分析道,“现在,那个林月儿,顶着我的身份,

是圣上亲封的太子妃。您要是动了她,就是公然抗旨,会给政敌留下天大的把柄。

”“那你说怎么办?”我爹看着我,“难道就让她这么霸占着你的身份,在宫里为非作歹?

”“当然不。”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她不是喜欢当太子妃吗?那就让她当。

”“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她拼了命想得到的一切,是如何在我手中,化为齑粉的。

”我爹看着我,眼神复杂。他发现,他的女儿,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沈青芜,

虽然聪慧,但性子清冷,不问世事,对权谋争斗毫无兴趣。可眼前的这个“林月儿”,

虽然形容狼狈,但那双眼睛里,

着他只在战场上最优秀的将领眼中才见过的光芒——那是野心、是谋略、是势在必得的火焰。

“芜儿,你想怎么做?”他沉声问道。我抬起头,看着京城的方向,缓缓说道:“爹,

我要进将军府。不是以沈青芜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您可以绝对信任的谋士的身份。

”“我要帮您,拿到您该拿到的东西。”“兵权。”8我爹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计划。

他对外宣称,我是他一位故友的遗孤,名叫“阿月”,无处可去,便收留在府中。就这样,

我以一个不起眼的身份,重新住进了我阔别一个月的家。我娘见到我时,

抱着我哭得肝肠寸断。她不明白,好好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爹怕她露馅,

只说我是被人下了咒,需要慢慢调理,让她千万不可声张。我娘信以为真,

对我更是心疼得无以复加,每天变着花样地给我做好吃的,想把我在外面吃的苦都补回来。

我哥沈青峰,一个长年待在军营里的糙汉子,知道真相后,气得差点提刀冲进东宫。

被我爹一脚踹翻在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现在冲进去,是想让全家给你陪葬吗!

”我哥被打了一顿,总算冷静下来。他看着我,这个七尺男儿,眼圈红了。“妹妹,

委屈你了。”我摇摇头:“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把兵权,

牢牢地握在咱们自己手里。”我爹虽然是大将军,但京城的兵马,

大半都控制在皇帝和太子手里。他能直接调动的,只有他自己的三千亲兵。这远远不够。

“爹,大哥,”我看着他们,表情严肃,“如今朝堂之上,太子昏庸,只知享乐。

吏部尚书为首的文官集团,结党营私,把持朝政。而边境之外,北狄虎视眈眈,屡屡犯边。

”“大厦将倾,我沈家,不能做那陪葬的梁柱。”我爹和我哥都沉默了。这些道理,

他们都懂。只是身在局中,很多事情,无力改变。“我们能怎么办?”我哥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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