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假太子灭门:嫁真太子虐爆朝堂第2章 重生在线免费阅读
这是……景易的声音?他不是死了吗?
云泠猛地睁开眼,窒息的余韵迫使她大口喘着气。
恍惚间,她见一只小巧的手正搀着她的胳膊。
侧眸一看,竟是贴身丫鬟栖月。
她明明记得,有一回宫宴,栖月为她扎了极好看的发髻,引得众夫人连连夸赞,姜宜宁一气之下唤栖月去捏腿,以捏疼了为借口,对她用了“竹夹剔甲”之刑。
可现在,栖月的指盖还在!
栖月焦声道:“老太君,小姐断不会为了一根钗子害表小姐,或许是有误会呢。”
钗子?表小姐?
云泠瞳孔一震,她竟回到了七年前,她十六岁那年。
此时她还未嫁给景易,只是被皇上赐了婚,姜宜宁也刚被来自异世界的女人夺舍。
宁国公府还有救,一切都来得及!
而这事,她记得的,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怎能忘记?
那日,祖母举行竞马赛,以一根极好看的梨花玳瑁钗为彩头,邀在云家私塾读书的小姐们参加。
她和姜宜宁的马技是姑娘中最好的,很快就将其他人甩在身后。
突然,她的玉絜不知怎地失了控,狂奔后撞树倒地,她摔下来便没了知觉。
醒来后大家都说姜宜宁也受伤了,是她害的。
说是她的马失控后,为了拔得头筹,用箭射伤姜宜宁的马,导致马受惊,就要奔下悬崖时,是景易赶来射死它,姜宜宁也***晕了过去。
可她并没有。
二房小姐云绮嘲声道:“殿下都看见了,你还想质疑殿下不成?”
景易是在场唯一的证人,云泠被冤枉后找他作证,却得知事情原委就是他告诉众人的。
后来,她被迫去县丞府登门致歉,回来又被老太君罚跪祠堂,连府里的中秋宴也没能参加。
中秋宴来的都是名门望族,这事不知怎地在宴会中传开了去。
众人都说,云家长房两子一女,大公子经世之才,未及弱冠便高中秀才,二公子虽然失踪,但多年随父驰骋疆场,也算少年英雄,三小姐搅蛮跋扈,是个空有好皮囊的花瓶。
现在看来,这件事就是姜宜宁为了陷害她设的局,而景易已经进了姜宜宁的阵营。
云泠抬眸,见姜宜宁躺在榻上。
她微微拧眉,那张净似不染尘烟的面庞上伤痕累累,我见犹怜。
二房小姐云绮和夫人柳知柔站在床边,怜惜地看着床上人。
而老太君坐在床沿,正要将那跟梨花玳瑁钗插在她的发髻上,讪笑说:“这回是泠儿不懂事,云府对不住你,你们姐妹也别互相怨怼才是。”
姜宜宁憔悴一笑:“老太君哪里话,我自幼与阿泠姐姐情同亲姊妹,明白姐姐只是太想赢了,我不怪她的。”
云泠心中一紧。
这钗子,是姑母升为淑妃时,老太君去宫中探望,姑母赠予老太君的。
姑母是父亲的亲妹妹,一向对她是极好的。
但前世,姜宜宁和景易联手害得皇上病逝,还不肯放过云家为妃的姑母,逼迫姑母一同陪葬了去。
眼前这一幕,好不讽刺。
“祖母,胜负未分,这钗子怎么就送出去了?”
云泠一开口,众人齐齐看来。
云绮狠狠剜了她一眼:“哟,三姐姐都把表妹害成这样了,还想着这根钗子呢。”
这股暴露无遗的敌意,云泠已经习惯了。
自从云泠和太子的亲事说定后,云绮便嚷嚷着想做媵妾随云泠嫁入东宫,被老太君决然驳回,就开始日日找云泠的麻烦。
姜宜宁是二夫人亲妹妹的女儿,此事一出,云绮定要借题发挥。
柳知柔也呛道:“泠儿,你也太不懂事了,宜宁生在县丞府,自幼丧母,孤苦无依,你长在宁国公府,千娇白惯着,还不如她一半气度。”
姜宜宁的身世是可怜的,其母生她难产而死时,恰逢二月十五子时,她便被全府人当做克亲的丧门星,从小受尽欺辱。
虽不招人待见,但她性子生得温婉又倔强,硬是自学成了县里闻名遐迩的小才女。
姜宜宁那股气度令云泠生敬生怜,聊得十分投机,感情也愈加深厚。
但只有云泠知道,此时的姜宜宁已经不是曾经的姜宜宁了。
“表姐姨母莫怪姐姐,姐姐说得对,这钗子既是彩头,哪日再比一场分了胜负,赠予胜者才算公平。”
姜宜宁抬手止住老太君插钗的动作,这一微动好似动了筋骨,她无力地咳了几声,懂事的样子引得众人怜爱。
老太君轻轻拍着她的背,转而对云泠厉声呵道:“跪下道歉!”
这一呵吓得在场人一颤,唯独云泠漠然定立。
“孙女,不跪。”
老太君见云泠垂着眼,话音坚定似不可撼动,一下子差点背过气去。
这个家,怎么有人敢忤逆她?
云绮为老太君顺着背:“从前只觉得三姐姐不知礼数,如今竟欺到祖母头上了。”
“论礼数,四小姐又何曾有过长幼尊卑,何曾敬过我们小姐?”栖月气不过,呛了回去。
“你这贱奴,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云绮气冲冲走来,举起手就要扇过来,谁知被云泠一把扼住手腕。
云绮被她这一举怔住,但强作镇定道:“我知道了,方才你们二人的马失控分奔两路,你是因为殿下先去救表妹拈酸吃醋,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罢!”
啪!
云泠这一记巴掌声惊得在场人一颤,云绮不可置信地捂着半边脸,喉咙像被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怎么回事我不关心,我只要我的公道。”
她这话也是令人诧异,屏风后的景易更是眸中覆上一层异样。
谁不知云泠心里天大地大殿下最大,她这是怎地了?
见云泠这幅凌厉模样,没人再敢呛她,全场像方才无事发生,只有老太君发问:“你这什么意思,害宜宁的另有其人?”
云泠知道,老太君心思缜密,但这事是太子叙述的,即使老太君觉察事有蹊跷,也断不敢质疑他。
“我知姐姐性子倔,若大方承认过错,我便不会责怪姐姐,”姜宜宁说罢向丫鬟若锦使了使眼色,“姐姐国色天香,可别在脸上留了疤,这是我赠予姐姐的,我们姐妹可莫生了芥蒂。”
若锦不屑地将一个小红瓶呈到云泠面前:“喏,这膏药宝贵着呢,我们小姐自己都不舍得用。”
这药膏云泠记得的,上一世姜宜宁也是送来这样的小红瓶,这药确有奇效,可一两年后,伤处竟生出了又红又大的疤痕。
“多谢好意,”云泠接过那药瓶,当众人都觉得二人该和好时,云泠话锋一转:“既然这么宝贵,一人用浪费了,我来为宜宁妹妹涂上吧。”
意思是好的,但语气让众人很是别扭,姜宜宁更是往床里头缩了缩。
云泠沾了沾膏体,就要往姜宜宁脸上涂。
姜宜宁左拐又别躲避她的指尖,让人看着奇怪。
云泠加大了力度:“怎么?你躲什么。”
姜宜宁抗拒得更剧烈了,身上的伤口碰得生疼,霎时面露痛苦:“家中还有,这是我送给姐姐的,莫要浪费在我脸上。”
云泠懵然道:“哎呀,抱歉,碰疼了吧,让我看看伤口怎样了。”
说着就朝姜宜宁身上摸去,姜宜宁只能拼命拽着衣服,不停喃喃道:“不要……不要……”
玉絜是大哥云聿从西境游学归来,带回来赠予她的十岁生辰礼物,与云泠很是投缘,她宝贝得紧。
玉絜在单独的马厩里,有专人喂食,不可能有人在它的饲料里动了手脚。
上场前马夫悉心看管着,只可能在上场后被动了手脚,而上场后,只有姜宜宁很是稀罕地逗了会玉絜。
比赛全程云泠紧跟其后,没看她扔了什么东西,之后又陷入昏迷,如果是她动了手脚,那东西就一定还在她身上。
“不是情同亲姊妹吗,跟我还害羞什么?”
身后的众人看她这么闹,窘迫又无措,有人刚要上前拽开云泠,便看她从姜宜宁身上掏出一物,倏地证住了脚步。
她们从来未见过这东西。
此物小巧,呈透明管状,前面还有一根长长的银针,针头盖了个“小盖子”。
他们茫然相觑,这是什么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