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醒了?”一个清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转头,心脏猛地漏跳半拍。
男人站在瑜伽垫旁,穿着黑色紧身运动背心,古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汗水顺着他饱满的额头往下淌,流过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再滑进领口,
把那片布料浸成深黑色,紧紧贴在胸膛上。他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又充满力量,
正拿着毛巾擦汗,抬手时,肱二头肌贲张出漂亮的弧度。“凌先生,
该开始今天的康复训练了。”他转过身,露出一张干净的脸,眼睛很亮,像盛着阳光。
凌先生?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叫凌昀,是某集团的总裁。昨天深夜还在办公室签合同,
突然一阵剧烈的胸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是哪儿?“看什么?
”他被我盯得有点不自在,耳尖微微发红,“是不是腰痛加重了?要不先做几组简单的拉伸?
”他走近几步,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混着汗水的味道飘过来,不算浓烈,
却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皮肤。我突然注意到他胸前的工牌——沈燃,金牌私教。
旁边的镜子映出我的脸,还是那张脸,只是脸色差得吓人。再往下看,
身上穿着昂贵的定制运动服,后腰贴着一块药膏。“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沈燃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您上周因为腰肌劳损晕倒在会议室,
医生建议必须系统康复训练。这是您的专属训练室,我是您的私教啊。”上周?晕倒?
零碎的记忆碎片涌进来——无休止的会议,签字时突然失控的手抖,然后是天旋地转的黑暗。
我好像……猝死了?可现在我还活着,还在一个陌生的健身房里,
有了一个我完全没印象的私教。“愣着干什么?”沈燃已经铺好了垫子,“躺下吧,
先做腰部放松。”他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刚才擦汗时,指腹蹭过锁骨的动作,
看得我喉咙发紧。我躺在垫子上,后腰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皱眉。沈燃半蹲在我旁边,
距离很近,我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还有鼻尖上没擦干净的细小汗珠。“放松点,别绷着。
”他的声音放低了些,带着安抚的意味,“我会轻一点。”他的手悬在我腰侧上方,没碰到,
只是用掌心的温度烘着那块药膏的位置。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什么似的。
温热的感觉透过衣服渗进来,后腰的疼痛似乎真的缓解了些。我盯着他专注的侧脸,
心跳莫名快了起来。“这里疼吗?”他的指尖离我皮肤只有一厘米,轻轻点了点。我没说话,
只是喉结滚了滚。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抬头看我,眼神撞在一起。他的瞳孔很干净,
带着点疑惑。我能闻到他呼吸里的薄荷味,清清爽爽的,却让我浑身发热。“凌先生?
”“继续。”我移开视线,声音有点冷。他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刚才的动作。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动作更轻了,呼吸也放得更缓。训练室里很安静,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有外面隐约传来的器械碰撞声。过了一会儿,他让我侧身,
教我做拉伸动作。“右腿伸直,左腿屈膝,身体慢慢向后转……对,就是这样,
感受腰部的拉伸感。”他站在我身后,示范着动作。我照着做,却因为疼痛动作变形了。
“不对。”他绕到我面前,弯腰调整我的姿势。他离得太近了,我坐着,他半蹲,视线齐平。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带着点温热的水汽。我甚至能看到他颈侧跳动的脉搏,
还有运动背心下隐约可见的腹肌线条。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后腰的疼好像都被这阵慌乱盖过去了。他的手伸过来,想扶我的肩膀,
快碰到时又猛地收了回去,改用眼神示意:“肩膀放松,别耸肩。”我照做了,
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直起身。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运动背心往上缩了一点,
露出一截紧实的腰腹,皮肤是健康的蜜色。我看得有点出神。“接下来练几组硬拉,
加强核心力量。”他转身去调整杠铃,弯腰时,臀部的线条被运动裤紧紧包裹着,
利落又充满力量感。汗水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流,像小溪一样,没入裤腰里。
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调整好重量,转过身,拿起一瓶水递给我:“先喝点水。
”我接过水,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他的手很烫,像有火在烧。他像触电似的缩回手,
转身去擦杠铃,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看着他略显慌乱的背影,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这个私教,好像有点可爱。喝了水,
他开始示范硬拉的动作。“膝盖弯曲,腰背挺直,握住杠铃,
用腿部力量带动起身……”他的声音随着动作起伏,低沉又有磁性。杠铃被他轻松举起,
手臂肌肉贲张,背部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掉,滴在地板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我盯着他弯腰时绷紧的腰腹,还有那截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感觉喉咙更干了。“看清楚了吗?”他放下杠铃,喘着气问我,胸口剧烈起伏着。“没看清。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有点哑,“再做一遍,慢一点。”他愣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这次他放慢了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展示得很清楚。我假装认真看动作,
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在他身上游走——紧绷的大腿肌肉,流畅的手臂线条,
还有被汗水浸透的背心下若隐若现的胸肌轮廓。他做完一组,停下来看着我:“凌先生,
该你了。”我走到杠铃前,学着他的样子握住杠铃。后腰传来一阵疼,我皱了皱眉,
刚想用力,他突然说:“等等。”他走过来,站在我身后,双手虚虚地放在我的腰侧,
没碰到,却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腰背再挺直一点,对,就是这样。
”他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上,带着薄荷的清香,烫得我差点松手。“膝盖再弯一点。
”他的指尖离我的皮肤只有一毫米,轻轻点了点我的膝盖内侧。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后,
很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我的心跳得像要炸开,
后腰的疼痛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浑身的燥热。“好了,可以开始了。”他说着,
往后退了一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用腿部力量带动身体起身。杠铃很重,
但没想象中那么难。“很好,再来一次。”他在旁边鼓励道。我连续做了几组,
额头也开始冒汗。他递过来一条毛巾,我接过时,故意放慢了动作,指尖再次擦过他的。
他的手还是很烫,这次他没躲,只是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休息的时候,我靠在器械上喝水,
看着他收拾东西。他的动作很利落,偶尔会抬头看我一眼,发现我在看他,又赶紧低下头,
耳根红得厉害。这时候,训练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外面传来压低的议论声。“那就是沈燃?
真有本事,把凌扒皮都拿下了。”“小声点!被听到有你好果子吃!”“怕什么?
凌扒皮上周还把张教练骂哭了,听说对谁都没好脸色,我倒要看看沈燃能撑几天。
”“等着看吧,有他受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看向沈燃,他好像没听到,还在低头擦器械,
但握着毛巾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泛白了。凌扒皮?看来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名声不怎么样。
沈燃收拾完东西,转过身对我笑了笑,笑容有点勉强:“凌先生,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
明天同一时间?”“嗯。”我点点头。他拿起背包准备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
回头看我:“凌先生,他们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挑眉:“我为什么要往心里去?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次的笑容很干净,像雨后的阳光:“也是。那我先走了,
明天见。”“明天见。”他走后,训练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靠在器械上,
摸着后腰的药膏,脑子里乱糟糟的。猝死,穿越,一个名声很差的新身份,
还有一个让我心跳加速的私教。这算什么?老天爷给我的补偿?我拿出手机,
解锁屏保是陌生的风景。打开通讯录,置顶的名字是“助理小陈”。
我给助理发了条信息:“把沈燃的资料发给我。”很快,助理回了信息,附带一个文件。
我点开文件,里面是沈燃的简历——名牌体育大学毕业,
连续三年获得全市健身教练大赛冠军,三个月前入职这家健身房,因为专业能力强,
很快成了金牌教练,预约排到了半年后。资料很简单,没有家庭信息。我盯着他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穿着运动服,笑得很阳光,露出一口白牙。
和刚才在训练室里那个会害羞、会脸红的样子,有点不一样,又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我关掉文件,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后腰的疼痛还在隐隐作祟,但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期待。
明天,好像可以早点来。我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信息:“把明天上午的会议都推了。
”助理秒回:“好的凌总。”放下手机,我看着空荡荡的训练室,
地板上还有沈燃刚才滴下的汗渍,心里突然觉得,这个陌生的世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有个能让我忘记疼痛的人。第二天我到训练室时,沈燃正被三个人堵在器械区。
带头的是王涛,肚子上堆着松垮的肥肉,运动服拉链拉到一半,露出金链子。
他手里转着个筋膜枪,眼神黏在沈燃身上,像苍蝇盯肉。“小沈啊,
这蝴蝶机你都用半小时了吧?”王涛往旁边的史密斯架努努嘴,“新人要懂规矩,
这种抢手器械,该让让前辈。”沈燃手里的杠铃还没放下,额角的汗滴在护腕上。
他喘着气说:“我约了这个时段,课表上写着的。”“课表?”另一个瘦高个李哥嗤笑一声,
伸手就去拽沈燃的训练计划本,“凌扒皮的课就高人一等?我看你是仗着有人撑腰,
忘了自己几斤几两。”沈燃侧身躲开,本子攥得更紧了:“请你放尊重。”“尊重?
”王涛突然提高声音,引得周围人侧目,“一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也配跟我谈尊重?
上周张教练怎么被骂走的,你没看见?”我站在门口没出声。后腰的药膏贴着皮肤发闷,
这具身体的旧疾像根引线,被王涛的话点燃了烦躁。沈燃的肩膀绷得像拉满的弓,
指节在杠铃杆上掐出白印。他没看我,只是低声说:“我在上课。”“哟,正主来了。
”王涛转头看见我,脸上立刻堆起笑,那笑比哭还难看,“凌总,您来啦?
这不是怕小沈累着,想让他歇歇嘛。”我没理他,径直走到沈燃旁边。他刚练完一组卧推,
胸口起伏得厉害,运动背心湿了大半,勾勒出紧实的轮廓。“继续。”我递给他水瓶,
瓶盖是拧松过的。沈燃愣了下,接过去喝了两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很明显。
他抬眼时睫毛上沾着汗,看我的眼神有点复杂。王涛几个没趣,骂骂咧咧地挪到另一边,
却没走远,眼睛时不时瞟过来,像在算计什么。那天的训练沈燃格外沉默,
动作却比平时更标准。我做硬拉时他站在侧面保护,手臂离我的腰只有一拳远,
呼吸声比器械碰撞声还清晰。“角度对吗?”我故意放慢动作问他。
他的指尖在我腰侧上方悬了悬,没碰,只是用手背蹭了下自己的鼻尖:“再往左偏一厘米。
”空气里的薄荷味混着他的汗味,钻进鼻腔时,后腰的疼好像都轻了些。
傍晚助理给我发消息,说查到王涛他们私下克扣新来教练的课时费,
还把沈燃的预约客户偷偷转到自己名下。“需要处理吗?”助理问。
我盯着屏幕上沈燃的名字,想起他刚才攥紧杠铃的样子。“不用。”我回了两个字。
原主的名声太差,我现在动他们,只会让人觉得沈燃真是靠我撑腰。但我没算到,
这些人能龌龊到这个地步。第三天沈燃给我做康复***时,我明显感觉不对。
他按到左侧腰肌时,我疼得差点绷紧身体。“不对。”我按住他的手腕,他的手很烫,
在我掌心微微发颤,“这个手法上周没做过。
”沈燃的脸唰地白了:“这是新调整的放松方案,针对您的……”“拿计划来。”我打断他。
他磨磨蹭蹭从包里翻出计划表,上面的字迹确实是他的,
但最后两页的日期被人用修正液改过,新添的***步骤歪歪扭扭,
跟前面的工整字迹完全不同。“这不是我写的。”沈燃的声音发紧,
“昨天我把计划落在更衣室了……”我没说话,拿起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让他调更衣室的监控。挂了电话时,沈燃正咬着下唇,指腹反复蹭着被涂改的地方,
像在跟自己较劲。“对不起。”他突然抬头,眼睛红了,“是我没保管好,给您添麻烦了。
”“不关你的事。”我把计划表折起来塞进兜里,“今天先到这。”他没动,
只是盯着我后腰的位置:“您的腰……要不要找医生看看?”“不用。”我站起身时,
故意往他那边偏了半步,肩膀离他的手臂只有几厘米,“明天我带新的计划来。
”他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第二天我带了打印好的计划,
是助理根据沈燃最初提交的版本重做的。刚练到一半,王涛突然带着健身房老板闯进来。
“凌总!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王涛往地上一坐,活像被抢了钱,“沈燃私吞学员定金!
好几个人来找了,说交了钱没排课!”老板是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擦着汗说:“凌总,
这事儿影响太坏了,您看……”沈燃手里的弹力带“啪”地掉在地上,
脸色白得像纸:“我没有!”“没?”王涛掏出手机,点开几张聊天记录截图,
“人家都有转账记录,收款码就是你的!”我扫了眼截图,收款码确实是沈燃的,
但转账时间都是深夜,沈燃那时候根本不在健身房。“我从没收到过这些钱。
”沈燃的声音在发抖,却梗着脖子,“我的码……上周丢过一次,后来补办了。”“谁信啊?
”李哥在旁边阴阳怪气,“怕是把钱拿去买新衣服讨好老板了吧?”周围渐渐围了些人,
指指点点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过来。沈燃攥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是不会吵架,是拉不下脸跟这群人撕。我突然觉得烦躁,比后腰的疼还让人难受。
“老板。”我开口时,声音冷得像冰,“查收款记录。”老板愣了下:“啊?
”“查后台真实到账记录,跟他手机收款记录比对。”我走到沈燃旁边,他的肩膀在抖,
“如果对不上,就是有人套了他的码。”王涛的脸色变了变:“凌总,这没必要吧?
一个小教练……”“我讨厌麻烦。”我没看他,视线落在沈燃发白的嘴唇上,
“但更讨厌有人在我眼皮底下搞事。”老板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查后台。等待的时候,
训练室里静得可怕,只能听见王涛他们越来越重的呼吸声。结果出来得很快——那几笔转账,
根本没进沈燃的账户。王涛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可能是……可能是系统出问题了?
”他还在嘴硬。我没理他,转头对老板说:“把这几个人的工牌收了。
”老板吓了一跳:“凌总,这……”“或者,我现在就让凌氏撤资。”我拿出手机,
作势要拨号。这家健身房有我们集团的投资,我看过合同。王涛他们脸都绿了,
扑通扑通全跪下了,哭着喊着求我饶了他们。沈燃站在旁边,突然开口:“凌总,算了。
”我转头看他,他的眼眶还是红的,却挺直了背:“他们也是一时糊涂。
”我盯着他看了三秒,把手机揣回兜里。“滚。”我对王涛说,“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那几个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老板千恩万谢地退出去,训练室里又剩下我们俩。沈燃低着头,
用脚尖碾着地上的灰尘,半天憋出一句:“谢谢。”“我不是帮你。”我拿起毛巾擦汗,
故意不看他,“他们耽误我训练了。”他没说话,走到器械旁开始收拾,动作却慢了很多。
夕阳从窗户照进来,给他的轮廓镀了层金边,连汗滴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突然想起助理昨天发的另一个消息——原主之前为了逼走沈燃,让助理匿名投诉过他三次。
“下周开始。”我突然说,“课时加一小时。”沈燃的动作顿住了。“加班费按三倍算。
”我补充道,后腰的疼好像又犯了,得赶紧结束这场对话,“明天见。”我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听见他很小声地说:“明天见。”外面的风很暖,吹在脸上有点痒。
我摸了摸后腰的药膏,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好像真的有值得留下来的东西。只是我没料到,
王涛他们走之前,还留了个更阴的招。第二天我到健身房时,
前台小姑娘脸色惨白地递给我一张纸。是匿名举报信,说我利用职务之便,
逼迫沈燃提供“特殊服务”,还附了几张角度刁钻的照片——都是前几天训练时,
我和他离得近的样子。下面签着十几个名字,都是健身房的老员工。沈燃恰好从外面进来,
手里拿着早餐,看到那张纸时,手里的豆浆“啪”地掉在地上。
黄色的液体溅到他的白色运动鞋上,像朵难看的花。他抬头看我,眼睛里的光全灭了,
只剩下一片红。“不是我。”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没说话,
只是把举报信揉成一团。这时候老板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停职通知,
脸色比哭还难看:“沈燃,你先……先回家休息几天吧,等这事查清了再说。
”沈燃没接通知,只是盯着我,嘴唇动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他转身去更衣室收拾东西,
背影挺得笔直,却看得我心头发紧。我跟到更衣室门口,看着他把工牌摘下来,放进背包里。
动作很慢,像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这点事都扛不住?”我听见自己说,
声音冷得不像我的。他猛地回头,眼睛红得吓人:“在你眼里,这只是小事?”我噎了一下。
“我知道你有钱有势。”他的声音在发抖,却带着股狠劲,
“可我不是你随便玩玩就能丢开的人!”他抓起背包,擦着我的肩膀冲出去,带起的风里,
有淡淡的薄荷味,还有点别的什么,像委屈,又像别的。更衣室的镜子里,我的脸冷得像冰,
手心却全是汗。后腰的旧疾突然发作,疼得我弯下腰。原来这具身体的刻薄,
真的会伤到别人。而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我把那团举报信扔进垃圾桶时,指节捏得发白。
老板还在旁边搓着手赔笑:“凌总您放心,我肯定严查……”“查?”我打断他,
后腰的疼顺着脊椎往上窜,“现在就去调更衣室的监控,看看是谁把信塞给前台的。
”老板的脸瞬间僵了。健身房的监控系统是凌氏旗下的品牌,我太清楚怎么调后台记录。
没等他找借口,我已经掏出手机拨通助理电话:“让技术部查某健身房近三天的监控数据流,
重点查前台和更衣室通道。”挂了电话,我盯着老板:“那些签名的员工,现在在哪?
”他支支吾吾报了几个名字,都是王涛的老部下。我没再理他,径直走向训练区。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沈燃昨天站过的位置,还有一滩没擦干净的豆浆渍,
已经变成了浅褐色。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比后腰的疼还难受。技术部的效率很快,
半小时后就发来监控片段。画面里,王涛被赶走的前一晚,他带着两个员工偷偷溜进前台,
把举报信塞进了抽屉,那些签名明显是同一个人模仿的。“还有这个。
”助理发来另一个文件,是王涛他们威逼利诱其他员工的录音,“李哥说,
王涛许诺给每个签名的人发两千块。”我捏着手机,
指腹在屏幕上的“沈燃”两个字上蹭了蹭。这时候,前台小姑娘怯生生地跑过来:“凌总,
沈教练刚才来电话,说……说要退宿舍。”我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