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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战死那年,十岁的宁昭被托付给国公府舅母。"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认定的儿媳。"舅母的承诺让她在丧亲之痛中找到归宿。她追随着表哥苏砚的背影长大,却不知自己只是他取悦心上人的工具。

当战神萧煜将她从水中抱起,当众求娶时,她以为这是救赎。直到新婚之夜丈夫获罪流放,她撕毁和离书相随,在北疆的寒夜里用体温温暖彼此。五年相濡以沫,她以为终于等到真心,却在***前夕发现更残忍的真相——他给她喝的安神汤里,一直藏着避孕的药。

"郡主府"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宁昭抚过腰间御赐玉佩。这一次,她要让那些曾将她当作棋子的人看清楚,什么叫真正的权势滔天。

残阳如血,染红了雁门关斑驳的城墙。

十岁的宁昭跪在染血的铠甲前,小手死死攥着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一枚被箭矢射穿的玉佩。箭尖已经被人拔出,留下一个狰狞的孔洞,玉面上蜿蜒的血丝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小姐,该启程了。"

老管家宁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昭昭没有回头,只是更紧地攥住那枚玉佩,锋利的边缘割破了她的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疼。

三天前,父亲宁毅将军和母亲沈氏为掩护主力撤退,率三百亲兵死守雁门关隘口。当援军赶到时,只找到这对夫妇背靠背战至最后的尸身,和藏在附近岩缝中、被母亲的外袍严实包裹的昭昭。

"小姐,国公府的马车到了。"宁忠蹲下身,布满老茧的手轻轻覆上她的肩膀,"将军和夫人的后事,朝廷会妥善安排。您现在得跟老奴去京城了。"

昭昭终于抬起头。远处停着一辆她从未见过的华丽马车,四匹雪白的骏马不耐烦地踏着蹄子,车辕上金色的家徽在夕阳下闪闪发光——那是母亲的娘家,国公府苏家的标志。

"忠叔,"昭昭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爹爹和娘亲...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吗?"

老管家的眼眶瞬间红了。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封染血的信:"将军临终前...让老奴把这个交给小姐。"

昭昭接过信,认出是父亲的字迹,只是比平日潦草许多,像是仓促间写就。信纸上有几处被血浸透的痕迹,她小心地避开那些地方,辨认着上面的字句:

吾儿昭昭:

若父不幸战死,汝当自强。国公府乃汝母娘家,然京中人心叵测,慎之再慎。匣中玉佩是汝母嫁妆,另一半在汝舅处,可作为信物...

后面的字迹被血污模糊,无法辨认。昭昭把信和玉佩一起贴身收好,最后看了一眼并排放在临时棺木中的父母。母亲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而父亲即使死去仍紧握长剑,眉宇间凝着不散的杀气。

"走吧。"她轻声说,转身走向那辆华丽的马车,一次也没有回头。

马车驶入京城那日,满城桂花飘香。昭昭抱着装有父母遗物的檀木匣子,透过车帘缝隙望着越来越近的巍峨城门。父亲曾说,京城是最繁华也最危险的地方,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

"表小姐,我们到了。"

车门打开,昭昭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绣着金线的锦履,顺着往上是湖蓝色的织金马面裙,再往上...是一张与母亲有三分相似的脸。国公夫人苏氏眼眶通红,金丝绣牡丹的裙摆拖在国公府门前的尘土里也毫不在意。

"昭昭..."苏夫人蹲下身,温暖的手抚过昭昭沾满尘土的脸颊,"我的好孩子,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昭昭僵硬地站着,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她注意到苏夫人身后站着一位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一袭月白锦袍纤尘不染,在秋日的阳光下干净得刺眼。

"这是你表哥苏砚。"苏夫人拉过少年的手,"砚儿,来见过你昭昭表妹。"

少年上前一步,从袖中掏出一方素白帕子递给昭昭:"表妹,擦擦脸吧。"他的声音温和得像春日的溪水,可当昭昭接过帕子时,却感觉到他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国公府正厅里站满了人,昭昭认出几个母亲曾提起过的亲戚——严肃的国公爷、总是笑眯眯的二舅母、还有几位年纪与苏砚相仿的表兄妹。所有人都用或怜悯或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

"昭昭是我宁家血脉,更是我认定的儿媳。"苏夫人突然当众宣布,将昭昭冰凉的小手放在苏砚掌心,"砚儿,你要护她一世安稳。"

厅内一片哗然。二舅母的笑容僵在脸上,几位表姐妹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昭昭不知所措地看向苏砚,只见他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可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儿子谨遵母亲教诲。"苏砚恭敬地行礼,然后转向昭昭,"表妹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昭昭低下头,假装用帕子擦脸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帕子上熏了沉水香,是京城贵族最爱的香料,却让她想起母亲身上淡淡的药香——母亲总说边关风沙大,她配的药香可以润肺。

"表妹,这是你的院子。"苏砚领她走过九曲回廊,指着题有"栖梧阁"三字的院落,"凤凰非梧桐不栖,母亲对你寄予厚望。"

昭昭抱着檀木匣子站在陌生的房间里,四周的陈设精美得让她不敢触碰。床榻上铺着绣有百鸟朝凤图案的锦被,窗边摆着一张镶嵌螺钿的琴案,连烛台都是鎏金的。

"小姐,热水备好了。"一个圆脸丫鬟推门进来,"奴婢春桃,夫人指来伺候小姐的。"

昭昭点点头,小心地把檀木匣子藏在床榻最深处,才跟着春桃去沐浴。温热的水洗去一路风尘,也暂时冲走了她紧绷的神经。直到夜深人静,她才敢取出匣子,借着月光一遍遍抚摸父母的遗物——父亲的青铜印章、母亲常戴的银簪、还有那封没读完的家书。

次日寅时,昭昭就起身梳洗。她对着铜镜练习了七次微笑,确保不会在请安时露出哀容。国公府规矩森严,她必须比所有人都做得更好。

"昭昭给舅母请安。"她行着昨晚反复练习的万福礼,额头几乎触到地面铺的锦绣团花毯。

苏夫人满意地点头,拉她起身:"好孩子,从今日起,琴棋书画、女红中馈都要开始学了。三年后你的及笄礼,我要让全京城都知道,宁家的女儿是最好的。"

昭昭低头称是,没看见苏砚眼中闪过的讥诮。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醒不来的梦。昭昭每天寅时起身,跟着女夫子学《女诫》《内训》,下午练习琴棋书画,晚上还要背京城各家的谱系姻亲。她学得极快,却仍常因"边关习气"被纠正——笑不能露齿,行不能带风,甚至连执杯的姿势都有严格规矩。

"手腕再抬高三分。"苏砚常常执着一柄玉尺来指导她,"京城贵女执杯,讲究的是'月映清波'之态。"

昭昭咬牙坚持,把每一个批评都当作必须跨越的山峰。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才敢从床底取出檀木匣子,对着父母的遗物无声流泪。

一个月后的清晨,昭昭照例去给苏夫人请安,却在回廊拐角听见了压低声音的争吵。

"夫人为何非要那野丫头做儿媳?"是国公爷的声音,"砚儿明明与林太傅家的若曦更般配。"

"你懂什么?"苏夫人的声音冷得像冰,"宁毅夫妇战死前将半数家产托付给我们,条件是昭昭必须嫁给砚儿。那些田庄铺面且不说,光是宁家在陇西的铁矿就值半个国库!"

"可那丫头..."

"养几年就驯服了。"苏夫人冷笑,"砚儿明白轻重,暂时委屈若曦做平妻便是。"

昭昭死死咬住嘴唇,轻手轻脚地退回拐角,等国公爷离开才装作刚到的样子。她面上不显,手心却被指甲掐出了血痕。原来如此...她不过是一件有价值的货物,一桩有利可图的买卖。

那天晚上,昭昭第一次没有练习女红,而是偷偷翻出了父亲留给她的兵法书——这是藏在匣子夹层里的,连宁忠都不知道。借着月光,她抚过扉页上父亲的字迹:"吾儿昭昭,若你有朝一日读到这些,记住:宁家的女儿,当有铮铮铁骨。"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昭昭抹去眼泪,在心中立誓:她会学好贵女的规矩,但绝不会忘记自己是谁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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