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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下来的时候,我爹,大周的镇北将军,正在用他那蒲扇大的手给我削苹果。刀锋一转,

苹果皮断了。我爹叹了口气,把苹果和刀都扔了,接了圣旨。“……镇北将军之女沈念,

端庄娴静,特赐婚于七皇子萧景琰,择日完婚,钦此。”传旨的太监走后,我爹枯坐了半晌,

憋出一句:“念念,爹对不住你。”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七皇子萧景琰,

曾经惊才绝艳的少年战神,三年前遭人暗算,从马上摔下,废了一条腿,还毒坏了嗓子,

成了一个走几步路都喘的跛脚哑巴。从此,京城再无战神,只有一座寂静王府里,

一个被人遗忘的废人。皇上这道赐婚,名为恩典,实为羞辱。是用我这个将军之女的婚事,

去敲打我功高震主的老爹。洞房花烛夜,我看着那个坐在床边,

身形清瘦、面容苍白却依旧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心里只剩一片冰凉。

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腿是瘸的,人是哑巴,还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药罐子。我沈念的命,

怎么就这么苦。我正腹诽着,就见他端着合卺酒的手,猛地一抖,酒水洒了大半。

1.萧景琰抬起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里面没什么情绪,

却看得我心里莫名一咯噔。他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两个字:抱歉。

字迹清隽,风骨宛然。我撇撇嘴,心里更不爽了。抱歉?抱歉有什么用?

能让你站起来跑两圈,还是能让你开口叫我一声娘子?我这辈子算是交代在你这儿了。

萧景琰握着笔的手,指节微微泛白,似乎是想再写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放下了。

他只是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喝下剩下的那半杯合卺酒。我懒得跟他计较,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很烈,呛得我喉咙发烫。他看我喝完,也端起自己那杯,

将剩下的酒喝了干净。礼成。我俩相对无言,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他是个哑巴,

自然不会说话。而我,对着一个前途无量、半死不活的男人,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我自顾自地卸下沉重的凤冠,脱掉繁复的嫁衣,准备上床睡觉。刚掀开被子,

就见萧景琰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我心里警铃大作。喂喂喂,你干嘛?虽然我们是夫妻,

但你这身体状况,不会还想……那个吧?我可不想新婚第二天就守寡啊!

萧景琰的脚步猛地一顿,站在床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煞是好看。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极了,像是在看一个怪物。然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了旁边的软榻。

我松了口气,躺在宽大柔软的婚床上,心里那点别扭劲儿又上来了。这就去睡软榻了?

真没劲。好歹也是个王爷,被人暗算成这样,就没点血性?换我,早就掀桌子了。算了算了,

他这样也好,省得我烦心。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黑暗中,我听见一声极轻极轻的,

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叹息。2.第二天一早,我是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睁开眼,

就看到萧景琰正坐在桌边,面前摆着几碟精致的早点。见我醒了,他对我温和地笑了笑,

指了指桌上的食物。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也不客气,起身洗漱完就坐了过去。

桌上摆着蟹黄包、虾仁烧麦、还有一碗我最爱喝的莲子羹。我有些惊讶。哟,

这哑巴王爷还挺会投其所好嘛。这莲子羹是我娘还在世时最常给我做的,

京城里没几家馆子能做出这个味儿。我舀了一勺羹汤送进嘴里,味道清甜软糯,

果然是我记忆中的味道。正当我吃得开心时,萧景琰递过来一张纸条。合胃口吗?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他似乎很高兴,眼底都带了些笑意,又推过来一碟桂花糕。

我心里哼了一声。别以为一顿早饭就能收买我。我沈念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你一个失势的王爷,自身都难保,以后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风雨,我跟着你,

就是跳进了火坑。“啪嗒。”萧景琰手中的银筷,掉在了桌上。他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神色,默默地捡起筷子,没再看我。整个早饭时间,

他都显得有些沉默,甚至可以说是沉郁。我吃饱喝足,也懒得管他发什么神经,

起身道:“我今天得回门,王爷要一起吗?”虽然是问句,但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去。

他如今这副样子,怕是连王府的大门都不想出。果然,他摇了摇头,

在纸上写:我身体不适,你自己回去吧。备了些薄礼,让管家给你送上车。

我早就料到了,心里毫无波澜。不去正好,省得带你这么个拖油瓶回去,

还要被我那个好继母和好妹妹明嘲暗讽。她们俩的嘴,啐出的唾沫都能淹死人。

萧景琰正端着茶杯喝水,听到我的心声,手又是一僵,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

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咳得脸都红了,清瘦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我皱了皱眉,

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王爷,你没事吧?喝口水都这么费劲,身子也太虚了。

”我的手刚碰到他的后背,就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他躲开我的手,

对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他拿起笔,在一张新纸上写下一行字,递给我。

路上小心。若有人为难你,不必忍着。字迹因为咳嗽的缘故,有些微微的颤抖,

但力道却很重,仿佛要透过纸背。我看着那行字,心里莫名地动了一下。算你还有点良心。

不过,我沈念是镇北将军的女儿,从小在军营里长大,谁敢为难我?我那个继母和妹妹,

也就只敢耍耍嘴皮子功夫罢了。我收好纸条,转身就走。身后,萧景琰看着我的背影,

眼神幽深,久久没有移开。3.回到将军府,果然如我所料。继母柳氏拉着我的手,

一脸“慈爱”地嘘寒問暖,句句不離蕭景琰。“念念啊,七王爷待你可好?

他那身子骨……唉,真是苦了你了。不过你放心,娘家永远是你的靠山。

”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妹妹沈婉儿,则是在一旁“不经意”地补充。“姐姐嫁的是王爷,

以后就是王妃了,我们可得仰仗姐姐了呢。就是不知这王妃,能当得安稳吗?

听说三王爷最近风头正盛,最得陛下喜爱呢。”三王爷,萧景渊,

正是当年设计陷害萧景琰的罪魁祸首。也是沈婉儿心心念念想要攀附的高枝。

她们俩一唱一和,句句都在戳我的肺管子。我心里冷笑。来了来了,经典的反派二重唱。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吗?还提三王爷,生怕我不知道你们想巴结谁。

可惜啊,我沈念今天没心情陪你们演戏。我面上一派平静,

微笑道:“劳母亲和妹妹挂心了。王爷待我很好,王府的生活也很清静,我很喜欢。

至于三王爷,那是圣上最看重的皇子,前途无量,妹妹若是有意,不妨自己努力一把。

”一句话,把沈婉儿的脸说得通红。柳氏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正在这时,下人来报,

说七王府的管家带着王爷的亲卫,送了许多贵重的回门礼来,已经堆满了半个院子。

柳氏和沈婉儿的眼睛都直了。那些礼物,从珍稀药材到绫罗绸缎,从古玩字画到珠宝首饰,

样样都是精品,比我出嫁时的嫁妆还要丰厚几分。沈婉儿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酸溜溜地说:“七王爷不是失势了吗?怎么还这么大的手笔?姐姐,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我心里也纳闷。萧景琰这个败家子,哪来这么多钱?他不是个穷光蛋吗?这些东西,

怕是把他整个王府都掏空了吧?为了给我撑场面,倒也算……有心了。我面上不动声色,

淡淡道:“王爷说了,我是镇北将军府的嫡女,嫁入皇家,断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这些只是他的一点心意,母亲和妹妹喜欢什么,只管挑就是了。”我越大方,

柳氏和沈婉儿的脸色就越难看。她们本想看我笑话,结果却被萧景琰的厚礼狠狠打了一巴掌。

这一天,她们再没敢多说什么。临走时,我爹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问我:“念念,

王爷他……对你还好吗?”我看着父亲鬓边新增的白发,心里一酸,点点头:“爹,你放心,

他很好。”虽然是个哑巴,虽然身体不好,但至少,他会为我着想,会护着我。这就够了。

4.回到王府,天已经黑了。我走进主院,看到萧景琰正坐在书房的灯下看书。

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常服,烛光映照在他安静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他那份病态的苍白都显得不那么刺眼了。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很浅,却像春风拂过湖面,

荡起了一圈圈涟漪。我心里的小人儿忍不住又开始吐槽。真是个妖孽。要不是身体不行,

光凭这张脸,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小姑娘。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萧景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道:回来了?家中……一切可好?

我把在将军府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重点“表扬”了他送的那些礼物。

“王爷真是大手笔,我那继母和妹妹的脸都绿了,看着可真解气。不过……”我话锋一转,

“你哪来那么多钱?你不会是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吧?

”萧景琰:“……”他沉默了片刻,提笔写道:我母妃当年留下了不少私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养一个王妃,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啃老本。也对,

他娘是先皇后唯一的亲妹妹,当年宠冠后宫,嫁妆丰厚。便宜我了。萧景琰的嘴角抽了抽,

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换了张纸,写道:今日宫中设宴,为边关大捷庆功,

父皇点名让你我同去。我一愣。庆功宴?我爹刚打了胜仗回来,这庆功宴就是为他办的。

皇上点名让萧景琰去,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他这个昔日的战神,去看看别人的风光,

好杀杀他的锐气?还是想当众羞辱他?我越想越觉得皇帝老儿没安好心。“王爷,

你腿脚不便,要不我跟宫里说一声,就说你病了,去不了。”萧景琰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一关,迟早要过。他的笔锋锐利,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决绝。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或许并不像我以为的那么脆弱。

那双沉静的眸子底下,似乎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海。5.晚宴设在含元殿,灯火通明,

歌舞升平。我和萧景琰到的时候,殿中已经坐满了人。我们一出现,

原本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们,充满了探究、同情,

以及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我能感觉到,身边的萧景琰身体微微紧绷。我心里叹了口气。

这帮势利眼,看人下菜碟。萧景琰风光的时候,一个个跟哈巴狗似的围着他转。

现在他落魄了,就都来踩一脚。真是一群***。我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挺直了腰板,

用我最冷漠的眼神扫视全场。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果然收敛了不少。

我们被引到最末尾的位置坐下。刚一坐定,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哟,

这不是七弟吗?稀客啊。我还以为,七弟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踏入含元殿了呢。

”是三王爷萧景渊。他一身华服,满面春风,身边坐着的正是我的好妹妹,

已经被他纳为侧妃的沈婉儿。沈婉儿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娇滴滴地对萧景渊说:“王爷,您就别取笑七王爷了。七王爷身子不便,能来赴宴已是不易。

”她嘴上说着好话,可那语气里的轻蔑,隔着八丈远都能闻到。我心里冷笑连连。

来了来了,反派夫妻档闪亮登场。一个负责挑衅,一个负责拱火,配合得还挺默契。

沈婉儿这个***,终于如愿以偿地爬上了三王爷的床,看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儿,

真想撕烂她的嘴。萧景琰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收紧,握成了拳。他没有看萧景渊,

而是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我立刻读懂了他的意思。他在问我,要不要忍。

我冲他微微一笑,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你猜。”然后,我端起酒杯,站起身,

对着萧景渊和沈婉儿,笑得一脸灿烂。“三王爷说笑了。我家王爷说了,这含元殿,

他以前来得,现在也来得。倒是有些人,以前来不得,现在仗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挤进来了,

也不知夜里睡觉,会不会梦到冤魂索命呢?”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大殿里,

却显得格外清晰。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萧景渊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沈婉儿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沈念,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哟,这就破防了?

心理素质不行啊。我说什么了吗?我指名道姓了吗?自己心里有鬼,才会对号入座。

我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妹妹,我怎么胡说了?我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你这么激动,

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你!”眼看就要吵起来,上首的皇帝终于开口了。“好了,

都给朕住口!今天是庆功宴,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皇帝的声音里满是威严和不悦。

我们只好各自坐下。一场小风波就这么平息了。我坐下后,偷偷看了一眼萧景琰。

他正低头喝茶,侧脸的线条紧绷着,但嘴角却似乎微微勾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我心里哼哼。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是我帮你出头。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就知道躲在女人身后。

他喝茶的动作一顿,差点又呛到。他放下茶杯,转头看向我,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

竟然盛满了笑意,还有一丝……宠溺?我被他看得脸颊发烫,赶紧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我的心,却像被小鹿撞了一下,怦怦直跳。6.宴会过半,皇帝终于提到了正事。

“镇北将军沈威,平定北境,劳苦功高,朕心甚慰。沈爱卿,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爹立刻出列,单膝跪地,声如洪钟:“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的本分,臣不敢居功。

”老爹还是这套说辞,几十年了都不知道换一换。皇帝最烦的就是这个。你越说不要,

他越觉得你想要。果然,皇帝的脸色沉了沉。“沈爱卿此言差矣。有功当赏,有过当罚,

这是国之法度。”这时,三王爷萧景渊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以为,沈将军功高盖世,

金银财宝不足以彰其功。不如,将京郊大营的兵符,交由沈将军掌管,以示皇恩浩荡。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京郊大营,是拱卫京师的最后一道防线,兵权何其重要!

我爹也愣住了,连忙叩首:“陛下,万万不可!臣久在边关,不熟京中事务,恐难当此大任!

”萧景渊这个阴险小人!他这不是在为我爹请赏,这是在捧杀!我爹手握三十万镇北军,

已经是功高震主,再把京郊大营给他,皇帝晚上还能睡得着觉吗?他这是想借皇帝的手,

除掉我爹这个眼中钉!我急得手心都出汗了。我爹是个直肠子,

根本看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皇帝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但他摩挲着玉扳指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不悦。大殿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握住了。是萧景琰。他的手很凉,

但却意外地给了我一丝安定的力量。他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冲动。然后,他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他身上。他虽然腿脚不便,但站得笔直,

清瘦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竟有种玉树临风的挺拔。他不能说话,只是对着皇帝,

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三杯酒。第一杯,他洒在地上,

祭奠战死的英魂。第二杯,他敬向我爹,表达敬意。第三杯,他举向皇帝,一饮而尽。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躬身行礼,然后平静地坐下。整个过程,他没有说一个字,

但所有人都看懂了他的意思。他用行动告诉所有人:功劳,是无数将士用生命换来的;将军,

是值得尊敬的;而最终的荣耀,属于帝王。他巧妙地将我爹的功劳,归于皇帝的领导。

这一下,既全了我爹的忠心,又捧了皇帝,还化解了萧景渊的捧杀之计。皇帝的脸色,

果然缓和了下来。他看着萧景琰,眼神复杂,有赞许,有惋惜,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景琰……有心了。”皇帝缓缓开口,“沈爱卿的忠心,

朕是知道的。兵符之事,不必再提。朕就赏你黄金万两,良田千亩吧。”我爹连忙谢恩。

一场危机,就这么被萧景琰无声地化解了。我看着他,心里翻江倒海。这个哑巴……不,

这个萧景琰,他根本不是什么废人!他的心,比谁都清明。这份审时度势的智慧,

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哪里像一个被打垮的人?我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萧景琰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注视,转头看向我。四目相对,他对我微微一笑,

然后在桌子底下,用手指在我的手心里,轻轻写了两个字。我在。我的心,

瞬间软得一塌糊涂。7.宴会结束后,回王府的马车上,我俩一路无言。我靠在车壁上,

闭着眼睛,脑子里却一直在回放刚才在殿上发生的一切。萧景琰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都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三年前,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真的是意外坠马那么简单吗?还有,

他为什么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一开始,我以为是巧合。他手抖,他咳嗽,

他准备我爱吃的早点,都可能是巧合。但是今天,在将军府,

在我吐槽他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之后,他才解释了钱的来源。在宫宴上,

在我内心焦急万分的时候,他握住了我的手,安抚我。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悄悄睁开一条缝,偷看坐在对面的萧景琰。他正闭目养神,月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

显得他的皮肤近乎透明。我心里又开始嘀咕。我要不要试探他一下?怎么试探呢?有了!

我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问:“王爷,我有点渴了,想喝酸梅汤。”现在是深秋,

天寒地冻的,哪来的酸梅汤。我就是故意刁难他。萧景琰连眼睛都没睁,

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切,果然不行。看来是我想多了。他就只是个普通的哑巴而已。

我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见萧景琰睁开了眼睛。他从座位旁边的一个小暗格里,

拿出了一个……保温的食盒。打开食盒,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白瓷壶,和两个小杯子。

他倒了一杯,递给我。一股酸甜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厢。真的是酸梅汤!

而且还是温热的!我整个人都傻了。我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会……?

”萧景琰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里,

带着几分了然,几分戏谑,还有几分……无奈。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他不是碰巧知道。

他是真的……能听到我的心声!8.这个认知,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端着那杯酸梅汤,手抖得像筛糠。如果他真的能读心,那岂不是说,

我之前在心里骂他、吐槽他、编排他的那些话,他全都听见了?

我骂他是瘸子、是哑巴、是药罐子……我说他没用,是拖油瓶,

还怀疑他不行……我甚至还想过,新婚第二天会不会守寡……天啊!我完了。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萧景琰。

他正慢条斯理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酸梅汤,神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我分明看到,

他端着杯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耳根也有些可疑的红色。他在装!他肯定在装!

我心里的小人儿疯狂尖叫。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是该跪下道歉,还是该杀人灭口?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粗鄙不堪、满嘴脏话的疯婆子?他会不会休了我?“咳咳。

”萧景琰被一口酸梅汤呛到了,又开始咳嗽。这一次,咳得比上次还厉害,

仿佛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我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想去给他拍背,又不敢。

我们俩就这么僵持在小小的车厢里,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回到王府,

我几乎是逃一样地冲下了马车,跑回了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靠在门板上,

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没脸见人了。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难道我要每天在心里歌颂他英明神武、玉树临风吗?我做不到啊!

我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过了一会儿,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我吓了一跳,不敢出声。是他吗?他来干什么?

是来找我算账的吗?敲门声停了。片刻后,一张纸条从门缝底下塞了进来。我犹豫了一下,

走过去捡了起来。纸上是萧景琰那熟悉的字迹。今晚,我睡书房。你早些休息。

我看着那行字,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有来质问我,没有来嘲笑我,

甚至还体贴地把卧室让给了我。这个男人……我叹了口气,把纸条收好,吹熄了蜡烛,

躺在床上。这一夜,我翻来覆去,彻夜难眠。脑子里全是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9.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萧景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却刻意避开对方。我不敢见他,是因为心虚。而他,似乎也在有意躲着我。

我每天都在心里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读心术?这也太玄幻了吧?

会不会是我多心了?不行,我得再试一次。如果这次还中了,那我就……我就认了!

于是,我开始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测试。我在心里想:好想吃城南李记的烤鸭啊,

特别是那刚出炉的,皮脆肉嫩,蘸上甜面酱,啧啧……第二天,

管家就提着一只油光锃亮的烤鸭出现在我面前,毕恭毕敬地说:“王妃,这是王爷特意吩咐,

让小的去给您买的。”我:“……”我又在心里想:最近天冷了,膝盖有点疼。

要是有个暖和的护膝就好了。当天晚上,我的床头就多了一对用上好白狐皮做的护膝,

又软又暖和。我:“……”我还在心里想:书房里那本《南疆异闻录》好像很有意思,

不知道讲了些什么。等我再去书房的时候,那本书就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还被人贴心地翻到了第一页。我彻底没脾气了。实锤了。我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哑巴老公,

真的是个会读心术的怪物!这个认知让我感到一阵绝望。这意味着,我在他面前,

将毫无隐私可言。我所有的想法,好的坏的,善的恶的,都将***裸地暴露在他面前。

这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不行,我得找他谈谈。这日子没法过了!

10.我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冲进了书房。萧景琰正坐在窗边看书,听到动静,

抬起头,看到是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砰”的一声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开门见山。

“王爷,我们谈谈吧。”他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拿起纸笔。你想谈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萧景琰握着笔的手,猛地一紧。他沉默了。长久的沉默。我看着他,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看吧,他默认了。这个骗子,他一直在骗我!他把我当猴耍,

看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他面前自言自语,他是不是觉得很有趣?我的眼眶一热,

委屈和愤怒一起涌了上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看我出丑很好玩?萧景琰,

你太过分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腔。萧景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慌乱地站起来,

想来拉我的手,又好像怕吓到我,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他急得在纸上奋笔疾书,

字迹都变得潦草起来。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念念,你听我解释!“我不听!

”我吼了回去,“你一个哑巴,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用笔写吗?等你写完,黄花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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