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明的手指在中山装第三颗盘扣上敲出摩尔斯密码节奏，防弹玻璃外的陆家嘴建筑群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智慧城市招标会倒计时 17 分钟，他最后一次检查标书封皮 —— 祖父用武侯祠香灰混合火漆特制的封印，正泛着温润的青铜光泽。
"方远集团请上台。
" 脚步声在挑高 12 米的大厅里回荡，林霁明注意到竞争对手 "曹魏科技" 的首席代表正抚摸着胸前的翡翠观音吊坠 —— 那是他昨夜在《商战七策》残页上见过的图案，旁边标注着 "1943 年武侯祠失窃文物"。
投影启动的瞬间，他后颈的寒毛突然竖立。
虚拟城市模型里，防洪暗渠的弯折角度、5G 基站的布局密度，甚至连地下管廊的抗震系数，都与他的设计分毫不差。
最致命的是，对方竟将备用能源节点设在了 "街亭"—— 这个他私下用《三国志》地名标注的保密坐标。
"数据遭到量子级窃取。
" 他低声对身旁的技术总监周延说，却发现对方镜片后的瞳孔异常稳定，"只有接触过沙盘推演的人..."周延突然按住他的手腕，体温低得反常："林顾问，董事会需要解释。
" 他举起手机，监控录像里林霁明的身影正在凌晨三点进入机房，"您当时应该在浦江祭奠令祖父，对吗？
"录像里的 "林霁明" 转身时，领口闪过半枚虎符的反光。
真正的虎符此刻正贴在林霁明胸口，青铜表面还带着昨夜暴雨的潮气。
他突然想起《商战七策》扉页的批注："霓虹异色之日，必有人借星象行窃"—— 今早东方明珠的灯光，确实比平日多了三秒的红色闪烁。
招标会在哗然中终止。
林霁明返回办公室时，发现保险柜第三层夹板自动弹开，泛黄的古籍正躺在祖父的军功章旁。
指尖触碰到 "木牛流马篇" 时，书页突然浮现出血色批注："周延的银项链，是 1943 年日军信号发射器改装。
"他猛地抬头，看见周延正站在玻璃门外，脖子上的银链刻着细小的 "忠" 字 —— 与他在腾冲祖父墓中发现的弹壳纹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