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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太子萧承宇,死了。他死在册封大典的前一夜。他是个温柔的人,也是个药罐子,

撑着一口气全为我。如今,他这口气散了,我的天也塌了。灵堂之上,我穿着素缟,

麻木地跪着。皇帝的圣旨就在此时驾到,像一道催命符。太子妃苏氏静姝,温婉贤淑,

特令其为亡太子守节,为延皇嗣,承宗庙,着嫁于晋王萧承嗣,行兼祧之礼。我如遭雷击。

萧承嗣,我夫君的孪生弟弟,性情暴戾,是京中人人畏惧的活阎王。他从阴影中走出,

没有看我夫君的灵位,冷冷地看着我说:皇嫂,别让我等太久,三日后,

我的王府会备好喜房。我抬眼,一字一顿回复:殿下,兄长尸骨未寒,

你便急着要他的妻子吗?萧承嗣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讥讽道:兄长?他不是病死的。

是我亲手,往他的药里加了最后一味料。1我脑中的弦,在那一刻彻底绷断。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钢针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里。我夫君,

那个连重话都舍不得对我说一句的萧承宇,竟是死在自己孪生弟弟的阴谋之下。

我甚至来不及消化这滔天的恨意,殿外的甲胄摩擦声便由远及近。

皇帝的禁军面无表情地走入灵堂,径直向我走来。“太子妃,请吧。”他们口中说着“请”,

手臂却像铁钳一样架住我。我没有挣扎。挣扎是弱者的哀嚎,而我的哀嚎,

早在萧承宇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就已耗尽。我被强行带离东宫,塞进一顶全封闭的轿子。

没有吹打,没有仪仗,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当我再次被从轿中拖出时,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红。

红色的喜绸,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喜字。可这红色之上,还覆盖着一层未来得及撤下的白幡。

红与白,喜与丧,在我夫君的仇人府邸里,诡异地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这里是晋王府。这里是我的新房,也是我的囚笼。没有婚礼,没有拜堂,

我被两个粗使的婆子粗暴地推进房内,身上那件为夫君守灵的素缟,成了我唯一的嫁衣。

“王妃娘娘,王爷今夜有要事,不能过来了。”一个婆子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脸上堆着假笑,“这是王爷特地为您准备的安神汤,您一路劳顿,喝了好好安睡。”安神汤?

我看着那碗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萧承嗣会这么好心?他恨不得将我碾碎了,揉烂了,

看我痛苦求饶的样子。这碗所谓的“安神汤”,恐怕是另一种“最后一味料”。我没有拒绝。

我接过药碗,在婆子监视的注视下,仰头作饮。温热的药汁滑过嘴唇,我用舌尖抵住,

将其含在口中,喉头滚动,发出吞咽的声音。“多谢王爷费心。”我放下空碗,声音嘶哑。

婆子满意地点点头,转身退了出去,门“砰”的一声被从外面锁上。我立刻奔到窗边,

将满口的药汁尽数吐进一盆茂盛的君子兰里。苦涩与腥气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绝望像潮水,一寸寸将我淹没。

夫君……承宇……我蜷缩起来,抱紧双臂,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临终前的画面。

他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用尽全力紧紧握着我的手,枯瘦的手指在我的掌心用力地划着。

当时我悲痛欲绝,只以为是他的不舍。可现在,那股力道,那奇异的触感,

清晰地在我记忆中重现。那不是胡乱的抓挠。那是一个符号。一个……奇特的符号。

我猛地坐直身体,疯了一样在自己身上摸索。夫君曾送我一枚他从不离身的随身玉佩,

说是他母亲的遗物,能保我平安。我从领口扯出那枚温润的羊脂玉佩,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仔细端详。玉佩的背面,雕着繁复的祥云纹路。

而在那纹路的交汇处,我找到了一个几乎与纹路融为一体的、微小的凸起。就是那个符号!

和他在我掌心划下的,一模一样!2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指尖因为用力而颤抖。

我按照记忆中他划动的笔顺,用力按下那个符号。“咔哒。”一声轻响,玉佩竟从中间裂开。

里面并非实心,而是中空的,藏着一枚用蜡丸封存得严严实实的字条。

我用发簪小心翼翼地挑开蜡封,展开那张薄如蝉翼的纸。没有长篇的遗言,没有不舍的叮咛。

上面只有一句话,字迹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夫君的笔迹。“信东宫,勿信君父。

”短短六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信东宫,是让我相信他留下的旧部。

可……勿信君父?君父,是当今皇帝,也是他们的亲生父亲!那个刚刚才下旨,

将我像一件物品一样赏赐给杀兄仇人的皇帝!原来,我所以为的天塌地陷,不是结束。

而是另一场血腥棋局的开始。而我,苏静姝,是他留在这棋盘上,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冰冷的恨意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我攥紧了那张字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萧承嗣,

你以为你赢了?不。你和我夫君的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我开始扮演一具行尸走肉。

一具被彻底击垮,抽离了所有情绪,只剩下呼吸本能的空壳。

萧承嗣派来的侍女给我穿上艳丽的华服,我一动不动。她们在我脸上涂抹厚重的脂粉,

我毫无反应。“王妃,王爷请您去前厅用膳。”我便跟着去,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

目光空洞地盯着面前的碗筷。萧承嗣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起初几日,

他总用各种言语来***我。“皇嫂,你这身红衣可比那身丧服好看多了。兄长若是泉下有知,

看到你如今这般明艳动人,想必也会为我高兴吧?”我没有理会,只是机械地夹起一根青菜,

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如同嚼蜡。“怎么不说话?是饭菜不合胃口,

还是在想念我那死鬼兄长?”他用筷子敲着碗沿,发出刺耳的声响。“苏静姝,我告诉你,

从你踏入这晋王府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你脑子里最好把萧承宇那个病秧子忘得一干二净!

”我依旧沉默,仿佛他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只是吹过耳边的风。终于,

他的耐心被我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消磨殆尽。一个星期后,

他对我失去了所有“挑战”的兴趣。在他眼中,

我大概已经成了一个被他彻底玩坏的、无趣的装饰品。他开始不再刻意回避我,

甚至当着我的面,与他的心腹幕僚们讨论朝政。“李将军那边怎么说?北境的兵权,

他肯交出来了?”“回王爷,李将军那老顽固,油盐不进,只认太子手令。”“哼,

一个死人,还想占着兵权?”萧承嗣冷笑,“无妨,他蹦跶不了几天了。父皇已经答应,

秋后围猎,到时候,有的是‘意外’让他闭嘴。”他们在我面前高谈阔论,

策划着一桩桩血腥的阴谋,而我,只是低头喝着汤,仿佛一个聋子,一个傻子。

我将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李将军……东宫旧部……我开始利用这层完美的伪装,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王府的每一个人。“信东宫”,夫君的遗言是我唯一的指引。东宫的人,

一部分被遣散,一部分被清洗,还有一部分,则被萧承嗣刻意收编,安插在晋王府里,

用作羞辱和监视。他以为这是他的胜利,却不知,这恰恰给了我机会。

3根据夫君留下的提示,我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一个被投闲置散在王府马厩,

终日与马匹为伍的老马夫。他曾是东宫的车夫,跟了夫君十年。我需要一个接近他的理由。

这天,我故意在花园里站了许久,直到寒风将我的脸吹得通红,身体摇摇欲坠。

侍女慌忙扶住我:“王妃,您身子弱,快回屋吧。”我虚弱地摇摇头,

用极低的声音说:“我想……去看看夫君……看看太子爷以前最喜欢的那匹‘踏雪’。

”侍女面露难色:“王妃,那马如今在……在王府的马厩里。”“求你了。”我抓住她的手,

眼中第一次蓄起泪水,“我就看一眼,远远地看一眼。我太想他了。

”我这副悲戚又卑微的样子,显然取悦了萧承嗣。他竟破天荒地同意了。“让她去。

”他隔着窗,对我投来轻蔑的一瞥,“一个寡妇,思念前夫,也算人之常情。让她去看看,

也让她好好记住,她现在的主子是谁。”我被允许进入马厩。

一股浓重的草料和牲畜的气味扑面而来。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在埋头扫着马粪的老人。

他背脊佝偻,满脸风霜,与周围那些趾高气扬的晋王府下人截然不同。我屏退了侍女,

独自走向他。“老人家。”他闻声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低下头,

就要跪下行礼。“不必多礼。”我阻止了他。我环顾四周,确定无人,然后伸出右手,

用指尖在左手掌心,轻轻敲击了三下。一长,两短。这是夫君教我的暗号,

是东宫最高等级的密令。老马夫扫地的动作猛然一滞,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重复了一遍那个动作。他的嘴唇开始哆嗦,浑浊的眼中瞬间涌满了泪水。他猛地扔掉扫帚,

对着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没有言语,但我们都明白了。

“王妃娘娘……”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册子,双手颤抖地递给我。

“这是殿下出事前,让老奴拼死也要保住的东西。他说,您会来取的。

”我接过那本沉甸甸的小册子。打开它,里面并非文字,而是一行行用特殊符号记录的密码。

我认得这套密码,是夫君亲自教我的。这是一本名册。

一本记录着所有忠于东宫的旧部联络方式、暗号和潜伏地点的密码名册。

这是夫君留给我的军队。我攥紧了名册,指尖冰冷,心脏却燃起一团火。萧承嗣,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拿到名册后,我蛰伏了整整一个月。

我依旧扮演着那个温顺、麻木、逆来顺受的晋王妃。萧承嗣对我彻底失去了兴趣,

他甚至开始夜宿在他新纳的美妾房中,只把我当成一个宣示他胜利的活体牌坊。

这正是我想要的。时机,差不多到了。我需要一次试探,一次精准的、能刺痛他,

却又让他抓不到把柄的试探。4机会很快就来了。萧承嗣为了拉拢朝臣,在府中大排筵宴。

宴会前,我特意去了厨房。“王妃娘娘,您怎么来了?这儿油烟重,熏着您了。

”管事妈妈一脸谄媚。“无妨。”我淡淡开口,“王爷近来为国事操劳,

我想亲手为他做一道汤羹,聊表心意。”我这番“贤惠”的举动,

自然很快就传到了萧承嗣的耳朵里。他大悦,在宴会上当着所有宾客的面,

将我大大夸赞了一番。“诸位大人瞧瞧,本王的王妃,虽是前太子妃,

但如今对我也是一心一意,实在是贤良淑德的典范啊。”他说这话时,

带着一种炫耀战利品的得意。我垂着头,端着那碗我亲手“复刻”的汤羹,缓步走到他面前。

“王爷,请用。”那是一道“玉笋蕨菜羹”。这道菜,是当年我与夫君萧承宇在江南游玩时,

一位乡野老叟所赠。蕨菜入口微苦,而后回甘,但其中有一种特殊的腥气,

是夫君生平最厌恶的味道。他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静姝,以后谁要是拿这道菜给我吃,

那他一定不是真心待我。”而现在,他的孪生弟弟,这个拙劣的模仿者和篡夺者,

正满脸期待地看着这碗他兄长最痛恨的菜。“王妃有心了。”萧承嗣接过汤碗,

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大口,甚至还满足地咂了咂嘴。“嗯,味道不错,清淡爽口。王妃的手艺,

真是越来越好了。”他一无所知。他对自己兄长的生活习惯,一无所知。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温顺无害的模样。就在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爷和王妃真是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呢。”说话的是兵部侍郎李大人的夫人,

一个出了名会捧高踩低的女人。她用帕子掩着嘴,一双眼睛却毫不客气地在我身上打量。

“只是啊,王妃娘娘,您也别太伤心了。太子爷虽然去得早,但您现在有了王爷的疼爱,

也算是您的福气。女人嘛,终究是要有个依靠的。总不能一辈子想着过去的人,

让王爷心里不痛快,您说是不是?”她这番话,名为劝慰,实为讽刺,

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我的寡妇身份,企图以此来讨好萧承嗣。满座的宾客都停下了筷子,

等着看我的笑话。萧承嗣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乎很期待我被羞辱到无地自容的反应。

我没有动怒。我甚至对李夫人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客厅。“李夫人说的是。人,确实不能总活在过去。”我顿了顿,

话锋一转。“说起来,我倒想起一件旧事。去年秋,北境急报,说军中粮草被劫。

当时太子爷彻夜未眠,查阅卷宗,发现是兵部在调拨文书上出了一个极小的疏漏,

将‘朔州’错写成了‘朔方’。一字之差,十万石粮草尽数落入敌手。”李夫人的脸色,

瞬间白了。因为去年负责调拨文书的,正是她的丈夫,兵部侍郎李大人。

我继续用那种“善意”的口吻说:“当时,朝中御史联名上奏,要弹劾李大人通敌之罪,

按律当满门抄斩。是太子爷力排众议,说李大人乃国之栋梁,只是一时笔误,绝无二心。

他亲自上奏父皇,将此事压了下来,只罚了李大人半年俸禄。

”我看向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的李侍郎,和抖如筛糠的李夫人。“我只是想提醒李夫人,

若非太子仁厚,您今天,恐怕就没有机会坐在这里,教我怎么做人了。

”“你……”李夫人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整个宴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震惊,疑惑,还有一丝畏惧。我能感觉到,身旁的萧承嗣,

那道原本轻蔑的视线,第一次变得审视而警惕。他像一条被惊动的毒蛇,

终于发现他笼中的羔羊,或许,长着獠牙。我没有看他,

只是回给李夫人一个温顺到了极点的,无害的微笑。那场不欢而散的家宴,

彻底撕下了我伪装的羔羊皮。萧承嗣的耐心和兴趣,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暴虐方式,

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他不再把我当成一个无害的装饰品。他看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需要被驯服、被碾碎、被彻底摧毁意志的对手。5三天后的一个深夜,

我被粗暴地从床上拖拽起来。“王爷要见你。”来人是萧承嗣的贴身侍卫,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被他们一左一右地架着,穿过幽深的回廊,走下一段阴冷潮湿的台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血腥混合的恶臭。这里是晋王府的地牢。最深处,是一间水牢。

昏暗的火把照亮了牢内的景象,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几乎凝固。水牢中央,

一个男人被两条粗大的铁链穿透了锁骨,高高吊起,双脚堪堪浸在冰冷污浊的黑水里。

他浑身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人形。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魏征。东宫侍卫长,我夫君最忠心、最勇猛的护卫。那个曾无数次在我夫君病发时,

背着他跑遍半个京城求医的铁血汉子。“认识他吗?”萧承嗣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猫捉老鼠般的愉悦。他踱步到我面前,

手中把玩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我那好兄长一死,他就想带着密信出京,去搬救兵。

可惜啊,他太慢了。”我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才能勉强维持站立。“你想怎么样?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我想怎么样?”萧承嗣笑了起来,他走到魏征面前,

用匕首的刀背拍了拍魏征血肉模糊的脸。“苏静姝,你不是最讲究忠义仁慈吗?

你不是最怀念我那个仁厚的兄长吗?好啊,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践行你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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