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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元2333年,银河系第三悬臂,阿斯加德星域。

“泰坦之拳”机甲联赛总决赛的现场,气氛被烘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沸点。亿万观众的欢呼声汇聚成实质的音浪,在足以容纳一颗小型卫星的巨大环形赛场中回荡。全息投影将赛场渲染成一片燃烧的星云,两台即将决定本年度银河最强称号的机甲,在场地两端遥遥相对,如同神话中的巨灵。

一方,是卫冕冠军,凯洛斯·冯·诺依曼的座驾——“伊卡洛斯号”。这台机甲通体由昂贵的“赫菲斯托斯合金”打造,流线型的身躯宛如艺术品,背后十二片能量翼缓缓舒展,散发着幽蓝色的光晕。它代表着人类机械工程学的最高杰作,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是写给“科学”这尊神祇的终极赞歌。

而另一方……画风就有些不对劲了。

那是一台名叫“行者”的机甲。

这个名字本身就透着一股子老古董的味道。它的型号是G-7型,一个至少被淘汰了五十年的古董。机体上布满了修修补补的焊接痕迹和细密的划痕,暗沉的灰色涂装在“伊卡洛斯号”的光辉下,显得像一块未经打磨的铁疙瘩。

它的驾驶者,凌玄,是本届联赛最大的黑马,也是最大的笑话。

“各位观众!”解说员艾伦的声音充满了***,但谁都听得出那份***是单方面的,“我们看到,‘行者’已经摆好了它的起手式!哦,还是那个熟悉的、被网友们戏称为‘老年公园广播体操’的姿势!”

赛场上,“行者”那台笨重的机甲,正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又别扭的姿态,左手虚托,右手并作剑指,立于胸前。这个动作,对于讲究效率与能量输出的机甲战来说,毫无意义,纯属浪费能源的摆设。

“艾伦,我必须得说,我至今无法理解凌玄选手是如何一路杀进决赛的。”搭档的评论员,退役的“机甲之王”雷诺上将,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的每一步动作都违反了《机甲运动力学》的基础原则,他的能量管理一塌糊涂,他的战术……抱歉,我看不出他有任何战术可言。”

雷诺的话代表了全星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观众的心声。

凌玄的晋级之路,充满了诡异和不可思议。

他的对手在瞄准他时,会莫名其妙地出现操作失误;威力巨大的飞弹,总会以毫厘之差擦着他的机甲飞过;他那些看似软绵无力的格斗动作,却总能在最不可思议的角度,击中对方机甲最脆弱的关节连接处。

人们将这一切归结为“运气”。一种强大到令人嫉妒的、堪称“天选之子”的运气。

“星网”上,关于凌玄的讨论早已炸开了锅。

“这货绝壁是GM的亲儿子!建议严查!”

“我赌一百信用点,他撑不过凯洛斯陛下的第一波攻击。”

“笑死,我感觉我的家政机器人都比他打得有章法。”

“前面的,别侮辱家政机器人,它们扫地都比‘行者’走位***。”

对于这些铺天盖地的嘲讽,驾驶舱内的凌玄一无所知,也毫不在意。

他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看外面的全息屏幕。他的精神,与这台破旧的“行者”机甲深度链接,感受着它体内每一条能量回路的流动,每一块装甲片的震动。在他的感知中,这台机甲不是冰冷的机器,而是一具……可以临时使用的、由钢铁构成的“身外化身”。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他叫凌玄,一千年前,在那个被这个时代称为“古地球神话时代”的末法时期,他是青城剑派最后一代的掌门。他在冲击“飞升”之境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九九重劫,肉身被毁,元神在时空乱流中穿梭,最终附身在了这个同样名叫凌玄的、刚刚在一次事故中死去的星际拾荒者身上。

他醒来后,发现这个世界灵气枯竭,早已不适合传统修行。但同时,他也发现了一种全新的“道”。这些名为“机-甲”的钢铁巨人,体内奔腾着由核聚变反应堆提供的、堪比“真元”的磅礴能量。而驾驶者通过“精神链接系统”操控机甲,竟与修真者“神御法宝”的理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他走上了一条前无古人的道路。

他将驾驶机甲,当成了一种全新的“炼体”和“炼神”之法。

他用最微薄的积蓄,买下了这台最破旧的“行者”,因为它结构简单,没有太多复杂的智能系统干扰,像一块可以任由他涂抹的“璞玉”。

他参加机甲联赛,不是为了荣誉,也不是为了奖金。

而是因为,他发现,在万众瞩目之下,与强者对决时产生的那股庞大的精神压力和能量冲击,是淬炼他元神、助他勘破瓶颈的绝佳“丹火”。

而今天,这场决赛,面对着被誉为“科技之子”的凯洛斯,这股“丹火”,已经旺盛到了顶点。

“凯洛斯陛下动了!”解说员艾伦的惊呼将凌玄的思绪拉回现实。

“伊卡洛斯号”动了。

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它背后的能量翼猛地一振,整台机甲化作一道蓝色的流光,瞬间突破了音障,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扑而来。它的右臂已经切换成一柄长达百米的高周波粒子剑,剑刃上吞吐着毁灭性的能量。

这是教科书般的完美突击,是力与速的极致体现。

在所有人看来,那台笨拙的“行者”,将在下一秒,被这神圣的一击,从中劈成两半。

然而,凌玄只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深处,古井无波。

“道,可道,非常道……”

他轻声低语,仿佛在说给这台机甲听。

“气,当运,非常运。”

下一秒,在全宇宙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行者”那台破旧的机甲,做出了一个让所有物理学家都想当场自尽的动作。

它没有后退,没有闪避,甚至没有启动主推进器。

它只是,以驾驶舱为轴心,用一种违反了惯性定律的、圆润无比的姿态,轻轻地……侧过了身子。

如同风中一片飘落的柳叶,恰到好处地,让开了那致命的锋芒。

“不可能!”

阿斯加德星域,行星级解说席上,雷诺上将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全息屏幕上那匪夷所思的回放,脸上的轻蔑被一种巨大的震惊和困惑所取代。

“在没有启动侧向推进器,甚至没有地面借力的情况下,一台重达九十吨的G-7型机甲,是如何完成这种零半径的平移转向的?它的主引擎甚至都没有过载的迹象!这……这他妈是幽灵吗?!”

他的失态,正是此刻全星际亿万观众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星网的直播弹幕,在经历了长达三秒钟的死寂后,以一种井喷式的姿态彻底爆发。

“?????”

“刚才是卡帧了吗?我怎么眼一花它就躲过去了?”

“回放看了十遍,我以我物理学博士后的学位发誓,这绝不科学!”

“这是什么?亚空间跳跃?量子闪避?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我宣布,牛顿的棺材板,我来按住了,你们谁也别想掀开!”

赛场上,一击落空的凯洛斯同样陷入了短暂的愕然。

作为驾驶“伊卡洛斯号”的人,他比任何观众都更清楚刚才那一瞬间的诡异。他的锁定系统明明显示目标就在原地,高周波剑的突刺轨迹也经过了光脑的亿万次推演,是必中的一击。可对方就像一个不存在于这个维度的幻影,轻轻一晃,就让这雷霆万钧之力劈了个空。

那种感觉,就像你用尽全力一拳打向一团棉花,不,是打向一缕青烟。

“哼,有意思的机动技巧。”

凯洛斯毕竟是卫冕冠军,短暂的惊讶过后,他迅速将这无法理解的现象归结为某种自己尚未知晓的、隐藏的尖端科技。或许是某种实验性的空间扰动引擎?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相信有什么力量,能够凌驾于科学之上。

“但是,在绝对的火力面前,任何花招都没有意义!”

凯洛斯眼神一凝,“伊卡洛斯号”的动作行云流水,一个急停回旋,十二片能量翼同时展开,上百个微型导弹发射口瞬间开启。

“蜂群!全弹发射!”

嗡——

铺天盖地的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如同一群被激怒的金属黄蜂,从四面八方,封死了“行者”所有可以闪避的空间。每一枚导弹都搭载了独立的AI索敌系统,足以确保命中。

面对这足以将一座小型城市夷为平地的饱和式攻击,凌玄依旧没有任何慌乱。

他的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万物皆有‘气’,有‘气’,便有‘隙’。”

他喃喃自语,仿佛在阐述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行者”机甲动了。

它没有逃,反而迎着那片死亡蜂群,不退反进。它的动作依旧不快,甚至有些笨拙,但每一步都踏在一个玄奥无比的节点上。它伸出那只粗糙的铁手,不是去格挡,而是像在拨弄琴弦一般,在弹雨中轻轻拨动。

每一次“拨动”,都会精准地触碰到一枚导弹的弹头。

力道不大,却恰好破坏了导弹内部精密的稳定结构。

于是,全宇宙的观众,都看到了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枚导弹,在即将击中“行者”的瞬间,突然失控,撞向了旁边另一枚导弹。

连锁反应,发生了。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在“行者”的周身接连不断地响起,形成了一道由火焰和冲击波构成的、无比绚丽的“烟花之墙”。那足以毁灭一切的蜂群导弹,竟在凌玄的引导下,互相摧毁,自我湮灭!

而“行者”,就这么迈着悠闲的步伐,毫发无伤地,从那片烈焰风暴中,走了出来。

它身上那些陈旧的划痕,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变成了历经沧桑的道道符文。

“怪物……”解说员艾伦的声音在颤抖。

“这已经不是‘运气’可以解释的了,”雷诺上将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这是……预判?不,比预判更可怕,他仿佛能看到每一枚导弹的‘命运’!”

此时此刻,全网对凌玄的嘲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敬畏、恐惧和狂热的讨论。

“我收回之前的话,这家伙不是来搞笑的,他是来打败世界的!”

“这操作是什么原理?有大佬能科普一下吗?我CPU已经烧了!”

“我怎么感觉……‘行者’的动作,有点像古地球传说中的……太极?”

“楼上的,别搞笑了,都什么年代了还信玄学。这肯定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作用于概率的黑科技!”

舆论,正在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极端。

人们宁愿相信这是超越时代的黑科技,也无法接受,这可能是源自被他们丢进历史垃圾堆的“古代神话”。

凯洛斯彻底被激怒了。

他的骄傲,他的理性,他所信奉的科学,在这一刻,被对方用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踩在了脚下。

“我不管你用的是什么鬼把戏!”

他在通讯频道里发出愤怒的咆哮,声音因情绪激动而有些失真。

“到此为止了!”

“伊卡洛斯号”的双肩装甲滑开,露出了它最恐怖的武器系统——两门并联式的“太阳风”粒子炮。炮口开始汇聚起令人心悸的、如同微型恒星般璀璨的光芒。

这是足以一击贯穿星际战列舰主装甲的灭星级武器,根本不该出现在一场竞技比赛中。凯洛斯为了胜利,已经彻底抛弃了规则和风度。

“他疯了吗!在赛场里使用这种武器!”艾伦惊呼。

“结束了。”雷诺上将闭上了眼睛,他不忍心看下去。在这绝对的能量面前,任何技巧都将化为灰烬。

粒子炮的光芒,已经膨胀到了极限。

整个赛场,都被这股白光所吞噬。

然而,在这片代表着科技文明最顶端力量的、毁灭性的白光中,凌玄的声音,第一次通过公共频道,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那是一个平静、淡然,甚至带着一丝古老韵味的声音。

“道友,你可知,何为‘剑’?”

话音未落,“行者”那台破旧的机甲,面对着毁天灭地的光束,竟举起了它的右臂。那只粗糙的铁手,在胸前缓缓划过一个圆弧,随即,五指并拢,化作一道……手刀。

以手为剑。

以机甲为身。

对着那道足以融化一切的粒子洪流,一剑,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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