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爆发神秘赤潮,沿海城市陷入窒息恐慌。作为环境工程师,我奉命加入应急小组,
发现罪魁祸首竟是人工培育的变异藻类。深入调查后,我震惊地得知:这场灾难的幕后推手,
正是我效忠的跨国科技巨头。
公司CEO在密室向我展示秘密计划:“藻类吸收二氧化碳效率是森林千倍,
控制它就控制了人类未来。”“牺牲几座城市,就能让全球资本跪求我们的净化技术。
”他递来空白支票:“封口,或者和你家人一起消失。”次日,
我向全球媒体直播了CEO的犯罪证据。法庭上,
CEO微笑看我:“你毁了唯一能救地球的方案。”入狱十年间,红藻已覆盖三分之二海洋。
出狱那天,海边矗立着CEO的巨型雕像,碑文刻着:“净化之神”。---咸腥、腐烂,
还有一种几乎能凝结在鼻腔深处的金属甜腻味。这气味如同有形的实体,
沉甸甸地压在上海清晨的薄雾里,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肺叶上。
我——陈默——站在外滩湿滑的观景台上,
目光艰难地穿透这片弥漫的、令人作呕的红色薄雾。脚下,昔日奔流不息的黄浦江,
此刻已变成一潭巨大、粘稠、几乎不再流动的暗红色浓汤。它缓慢地起伏着,
表面浮着一层病态的油亮光泽,像是某种巨大生物死亡后渗出的脓血。偶尔,
一团被染成诡异粉红色的泡沫挣扎着从这浓汤深处翻涌上来,“啵”地一声破裂,
释放出更浓烈的、令人窒息的气味。岸边的景象令人心胆俱裂。防波堤粗糙的混凝土表面,
覆盖着厚厚的、仿佛拥有生命的猩红色绒毛,它们像霉菌般疯狂滋长,
贪婪地吞噬着每一寸可以攀附的物体。一艘锈迹斑斑的驳船,船头深深扎入这片猩红的淤泥,
船身已被层层叠叠的藻类完全包裹,只留下一个模糊扭曲的轮廓,
像搁浅在红色沙滩上的史前巨兽残骸。几只海鸟的尸体倒悬在船舷残破的栏杆上,
僵硬的翅膀凝固在最后的扑腾姿态,喙绝望地张开,羽毛被染成了肮脏的褐红。
“咳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咳在我身边爆发。我猛地转头,心脏骤然揪紧。
我的金毛犬,阿黄,正侧躺在我脚边冰冷湿滑的地面上。它曾经蓬松亮泽的金色毛发,
此刻被一层粘腻的红色藻尘所覆盖,湿漉漉地纠结成一绺绺,
紧紧贴在它急剧起伏的瘦弱肋骨上。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让它的整个身体痛苦地抽搐,
小小的身体弓起,又无力地瘫软下去。它那双总是充满忠诚和依恋的褐色眼睛,
此刻蒙上了一层浑浊的灰翳,瞳孔放大,努力地向上看着我,
眼神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苦和一种令人心碎的、无声的哀求。
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抽拉一个破旧的风箱,发出尖锐、短促、濒死的“嘶嘶”声,
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粘稠、带着血丝的泡沫从它嘴角溢出。“阿黄!”我嘶吼着,
声音被浓稠的空气挤压得扭曲变形。我几乎是跪扑下去,膝盖重重砸在冰冷湿滑的地面,
溅起一片腥红的水渍。冰冷的触感瞬间穿透裤子,直刺骨髓。我伸出颤抖的手,
试图拂去它口鼻旁那些致命的红色泡沫。指尖触碰到阿黄滚烫的皮肤和那层滑腻的藻膜,
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攫住了我。我的手指徒劳地在它被染红的毛发上擦拭,
却只留下更深的污迹。它的身体在我手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那“嘶嘶”的进气声突然中断了。它最后看了我一眼,那层灰翳似乎瞬间消散,
露出一点微弱的光,随即彻底熄灭。小小的身体骤然松弛,瘫软下去,
只剩下一点微弱的余温,迅速被这片冰冷、猩红的死亡之地吸走。我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还残留着阿黄毛发那粘腻湿冷的触感和它生命最后一点滚烫的余温。
世界的声音骤然消失了。黄浦江粘稠的暗红波涛,岸边那些被猩红藻毯吞噬的船只轮廓,
远处在红雾中若隐若现、如同鬼魅般沉默的摩天大楼群……所有的一切,
都褪去了颜色和形状,在我模糊的视野里融化成一片无边无际、令人作呕的血红背景板。
只有阿黄小小的、失去生命的躯体,像一枚被强行钉入这血色幕布的黑色图钉,刺眼而尖锐。
一种冰冷、粘稠的绝望,比覆盖江面的藻毯更加沉重,从脚底沿着脊椎迅速爬升,
扼住了我的喉咙。这不是天灾。某种尖锐的直觉,像一根烧红的钢针,
穿透了笼罩心头的悲恸迷雾。这红色,这气味,
这精准到恐怖的死亡方式……它们像散落的拼图碎片,在我混乱的脑海中疯狂旋转、碰撞。
一个词,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清晰地浮现出来:“赤潮”。但这绝非自然界的产物。
它太猛烈,太具侵略性,太……。空气中那股挥之不去的金属甜腻,
像极了某种高端生物实验室里逸散出的、被精心调试过的培养基气味。这念头让我浑身发冷。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固执而急促,像垂死者的心跳。
屏幕上跳动着“应急指挥中心”几个冰冷的字。
我再次猛烈咳嗽——用沾满污秽的手背狠狠抹掉模糊视线的不知是泪水还是红雾凝结的水汽。
阿黄小小的身体在我脚边,冰冷而寂静。“陈工?”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紧绷,
背景里充斥着刺耳的警报声、混乱的脚步声和模糊不清的指令呼喊,“陈默工程师?
请立刻到中心***!最高级别响应!带上你的专业设备,快!没时间了!”“收到。马上到。
”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简短得没有任何多余音节。结束通话,
我最后看了一眼阿黄。它安静地躺在那片猩红里,仿佛只是睡着。我猛地转过身,
强迫自己迈开灌了铅的双腿,朝着指挥中心的方向狂奔。每一步踏下,
湿滑的地面都溅起粘稠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红色水花,溅在我的裤脚上,
留下迅速扩大的污渍,如同一个个无声的指控。指挥中心里,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卫星云图触目惊心:一片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呈漩涡状的血红色阴影,
像一张狰狞的巨口,覆盖了大半个西北太平洋,
其触角般的边缘正贪婪地舔舐着东亚大陆的海岸线。华国漫长的海岸带,从北到南,
密密麻麻地标注着代表污染源和生物毒素高浓度区域的刺眼红点,如同溃烂的伤口。
实时监控画面不断切换:胶州湾昔日蔚蓝的海水被粘稠的赤潮填满,
漂浮的死鱼铺满海面;厦门鼓浪屿洁白的沙滩消失不见,
代之以一层不断蠕动增厚的猩红色藻毯;深圳繁忙的港口完全瘫痪,
巨型货轮像被红色藤蔓缠绕的废铁,绝望地困在泊位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混合着从通风系统缝隙渗入的、若有若无的藻类腥甜,
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末日般的混合气息。“陈工!你总算到了!”应急小组的负责人,
一位头发花白、眼袋深重如沟壑的老教授,声音嘶哑地招呼我,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强压的焦灼,“初步数据出来了,毒素类型前所未见!
主要成分是……是高度变异的软骨藻酸衍生物!空气传播!致死剂量极低!
”他把一叠刚从高速离心机里取出的、还带着热度的打印纸塞到我手里。
纸页上的数据曲线如同濒死者的心电图般疯狂跳动,
旁边标注的毒素分子结构式复杂得令人眩晕,
充满了明显人为改造的痕迹——那绝不是自然进化能产生的精巧恶意。“空气传播?
”我心头一沉,手指下意识地收紧,纸张边缘被捏出褶皱,“这解释得通……症状太一致了,
呼吸道痉挛、窒息、快速死亡……源头呢?这么大范围,爆发点在哪?
”“卫星热源和洋流回溯模拟指向了公海,
”一个年轻的海洋学家指着屏幕上一个被高亮标记、位于太平洋深处的坐标点,“这里!
一个远离所有常规航线和渔场的坐标点。热成像显示,在赤潮爆发前几小时,
那里有异常、短暂但极其强烈的能量释放信号,像是……某种瞬间的点火装置启动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盯着那个孤零零的坐标点,
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远离航线,瞬间点火……这太精确了,精确得不像自然现象。
我猛地想起半年前在公司内部资料库偶然瞥见的一份高度加密的简报标题,
那惊鸿一瞥只留下模糊的“深海”、“藻类”、“高碳汇”几个字眼,
当时只当是寻常的前沿研究。如今,
那模糊的记忆碎片在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中骤然变得清晰、冰冷,带着不祥的锋芒。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一种被巨大阴谋笼罩的寒意瞬间浸透了四肢百骸。“陈工,
公司总部……司徒睿先生亲自来了。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神情冷峻的助理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声音压得极低,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在顶楼临时办公室,要见你。立刻。”助理的眼神锐利如刀,
扫过我沾满红色污迹的裤脚,嘴角微微下撇,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司徒睿?
那个如同精密仪器般冷静、掌控着横跨数个大陆科技帝国的男人,
竟然亲自到了这个混乱的旋涡中心?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比眼前的赤潮更浓重地压上心头。
我放下那叠沉重的数据,对老教授低声道:“教授,我去去就回。”他疲惫地挥了挥手,
目光未曾离开屏幕上那片吞噬一切的猩红。顶楼的临时办公室被改造成了指挥枢纽的延伸。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上海被红雾笼罩的末日景象,室内却异常冰冷安静。司徒睿背对着门,
站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深灰色的定制西装没有一丝褶皱。
他仿佛在欣赏一幅后现代主义的巨型画作,而不是窗外正真实发生的、吞噬生命的浩劫。
空气中昂贵的雪茄余味,与从空调缝隙渗入的藻类腥甜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权力与死亡交织的怪诞气息。“陈默。”他缓缓转过身,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情况比预想的……更具挑战性。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精准地落在我脸上,似乎能穿透皮肤,
直接审视我脑中的每一个念头。
“你的专业意见对公司下一步的全球性‘净化方案’至关重要。
我们需要你提供一份……具有高度倾向性的报告。
重点在于强调这种藻类前所未见的顽固性和自然变异的不可预测性,
淡化任何可能指向……特定来源的猜测。你明白我的意思。” 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钢珠,砸在寂静的地板上。我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
他话语中那***裸的操控意图,那份要求我“倾向性”的报告……如同一把冰冷的钥匙,
猛地捅开了我心中那个被重重疑虑和恐惧锁住的盒子。
、能量信号、加密简报、人工改造的毒素……所有碎片在司徒睿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注视下,
轰然拼合!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几乎让我站立不稳。喉咙发紧,我强迫自己开口,
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司徒先生,
初步分析……这种藻类的基因序列有大量非自然剪接痕迹,
毒素合成路径高度人工化……它……它不可能是自然变异!源头指向……”“陈默!
”司徒睿突然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威压,
瞬间冻结了室内的空气。他向前逼近一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牢牢锁住我,
如同捕食者锁定了猎物。“你很聪明。但这世界的运行规则,不是靠聪明就能理解的。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掌控一切的漠然。
“你以为我们投入天文数字的资金,在那些深海无人区建立‘观测站’,只是为了看鱼吗?
”他顿了顿,仿佛在欣赏我脸上血色褪尽的瞬间,“这种藻类,代号‘红潮之心’,
是我们最伟大的生物工程成就。它的碳捕获效率,是亚马逊雨林的一千三百倍。
”他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近乎宗教狂热的兴奋,冰冷而灼人。“控制它,就控制了碳汇,
控制了这个星球气候变化的命脉,控制了所有国家、所有资本未来的呼吸权!”他张开手掌,
做了一个缓慢而有力的收拢动作,仿佛整个地球的命运就在他的掌心。“几座城市的阵痛?
”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如同冰珠滚落玉盘,“这是必要的代价!
是撬动未来万亿级市场的支点!当恐慌达到顶点,当所有国家跪下来乞求解药时,我们,
只有我们,掌握着净化它的唯一钥匙——基因抑制剂‘蔚蓝’。他们会付出任何代价,任何!
” 他眼中闪烁着***裸的、对绝对权力和财富的贪婪光芒,
那光芒比窗外的赤潮更加猩红刺眼。他踱步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拉开抽屉,
取出一张支票。没有抬头,没有金额,只有一片刺目的空白。
他用两根修长、保养得宜的手指夹着支票,像递出一张邀请函,随意地放在冰冷的桌面上,
向我轻轻推来。纸张与光滑桌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毒蛇的嘶鸣。
“签一份保密协议,拿着它。带着你的家人,去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
享受几辈子挥霍不完的财富。”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毫无感情的平稳,
“或者……”他抬起眼,目光像淬了冰的针,
直刺我的瞳孔深处“选择成为这场伟大事业中一个无足轻重的……技术性障碍。
连同你在浦东医院里接受隔离治疗的父母,还有你那个刚上小学的妹妹……一起消失。
像从未存在过一样。选择权,在你。”那张空白的支票在冰冷的桌面上,
像一片等待吸血的苍白皮肤。司徒睿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剧毒的冰锥,
悬在我和所有我爱的人头顶。窗外,被红雾扭曲的城市轮廓,
仿佛是地狱投射在人间的一幅巨大壁画。阿黄最后那声嘶哑的抽气,
父母在电话里压抑的咳嗽,妹妹惊恐的童音……这些声音瞬间在我脑海里炸开,
尖锐地切割着每一根神经。“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的声音像是从被碾碎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干涩嘶哑,带着无法控制的微颤。
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司徒睿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
而是猛兽看到猎物落入陷阱时的冷酷确认。“很好。明智的开端。”他微微颔首,
姿态优雅得像在欣赏歌剧,“二十四小时。明早九点前,
我要看到你的签名和那份令人安心的报告初稿。记住,陈默,”他的声音陡然压低,
每一个音节都浸透了寒意,“你的时间,和你家人的时间……是绑在一起的。
”沉重的橡木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那个冰冷如坟墓的空间。
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刺鼻。我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冰冷的触感穿透衬衫,
却无法冷却身体内部那团灼烧的火焰。恐惧像藤蔓缠绕心脏,勒得几乎窒息。
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如同被强行压入地底的熔岩,
在恐惧的岩层下轰然翻腾——是纯粹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愤怒!那张空白的支票,
司徒睿眼中对生命的极端漠视,
言……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发指的真相:这场吞噬无数生命、让城市在窒息中挣扎的浩劫,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被精心策划的、冷血的商业阴谋!一个以亿万生灵为祭品,
只为换取垄断和权力的惊天骗局!阿黄在我怀中停止呼吸的微小震颤,
此刻化作了燎原的怒火。恐惧?它依然存在,啃噬着我的骨髓。但愤怒,
这团被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已经烧穿了恐惧的囚笼。他们以为用家人的生命就能让我噤声?
就能让我成为这场屠杀的帮凶?不!绝不!我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
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掌心,却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疯狂的清醒。
回到应急中心分配给技术组的临时休息区,那是一个由仓库隔断出来的简陋空间,
弥漫着灰尘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我反锁上薄薄的房门,背靠着门板,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没有时间恐惧了。我深吸一口气,那带着腥甜的空气灼烧着气管。
打开随身携带的、从不离身的加密移动硬盘,手指在冰冷的键盘上飞速敲击。
屏幕上幽蓝的光映着我因愤怒和决绝而紧绷的脸。公司内部网络那看似固若金汤的防火墙,
在我这个曾参与核心系统设计的工程师面前,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我像一条滑入深海的鱼,无声地潜行在数据的洪流中。
一份份高度加密的文件夹被强行破解、复制。代号“深蓝摇篮”的深海培育基地建设图纸,
清晰地指向了卫星探测到的那个坐标点;核心实验室日志,
、加速增殖、以及针对“蔚蓝”抑制剂设计抗性的每一次操作、每一项参数;最触目惊心的,
是那份标注着“点火协议”的最终执行指令书,签发栏里,
司徒睿龙飞凤舞的电子签名如同滴血的烙印,旁边是精确到毫秒的引爆时间,
与太平洋赤潮爆发的瞬间完美吻合!
还有那份冷酷到令人发指的“市场引爆及危机管控路线图”,
城市:预期人口损失率”、“恐慌指数阈值”、“全球政府求购预期时间表”……字字句句,
都是蘸着人血写成的生意经!汗水沿着我的太阳穴滑落,滴在键盘上。每一次鼠标点击,
都像是在引爆一颗炸弹。当最后一份关键证据传输完毕,我立刻拔掉硬盘,
将它塞进最贴身的口袋。心脏跳得像是要冲破胸腔。
我拿出另一部备用的、从未在公司登记过的廉价手机,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在通讯录里,我找到了那个标注着“灯塔”的名字——李薇,
一个以揭露黑幕、悍不畏死著称的调查记者。上一次联系,
还是两年前一次无关紧要的环保会议。拨号。等待音每响一下,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紧盯着休息室的门,仿佛下一秒司徒睿的爪牙就会破门而入。终于,电话接通了。“喂?
”一个略带沙哑、充满警惕的女声传来。“李记者,”我的声音压得极低,语速却快得惊人,
“我是陈默,寰宇科技环境工程部。关于太平洋赤潮,
我有确凿证据证明这是一场人为的、由我公司最高层策划的生物武器级灾难!
目的是制造恐慌,垄断净化技术牟取暴利!证据链完整,指向司徒睿本人!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传来。几秒后,李薇的声音响起,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职业性的、临战的亢奋:“给我十分钟!全球直播连线!接入暗网传输通道,
密钥我会发你!陈默,你确定吗?这代价……”“我确定!”我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