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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姜黎,一个守着祖上传下来的古玩店过活的普通人。

时值盛夏,午后的阳光被店门口那棵老槐树筛成一片片斑驳的光晕,懒洋洋地洒在门槛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独有的味道,是老旧书画的纸张气、紫檀木的沉静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被时光浸润过的尘土味。

这就是我的世界,“拾遗斋”。

“哥,发什么呆呢?魂儿又被哪个朝代的宝贝勾走啦?”

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将我从神游中唤了回来。我回头,看见妹妹姜月正踮着脚,努力地擦拭着一个高处的青花瓷瓶。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小心点,那个是前几天刚收回来的,别摔了。”我笑着叮嘱道,顺手将手边的蒲扇递了过去。

“知道啦,你都说了八百遍了。”姜月接过蒲扇,对着自己猛扇了几下,做了个鬼脸,“你就是太宝贝这些老古董了,比对我这个亲妹妹都上心。”

我失笑着摇摇头。父母早逝,是我和爷爷将姜月带大。三年前爷爷也走了,这世上,我便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她是我生命中最灿烂的光,是这间沉闷古朴的“拾遗斋”里,唯一的亮色。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柜台最深处的一个木盒上。

那里面躺着一块墨玉令牌,是爷爷临终前,颤颤巍巍地交到我手上的。令牌不知是何年代的产物,触手温润,非玉非石,正面用一种我认不出的古老篆文刻着两个字,反面则是山川大河的写意图腾。

爷爷说,这是我们姜家的根,是我们的命。他没说这东西有什么用,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诫我,要敬畏天地,要隐忍克己,要永远记住,我们的血脉里,流淌着与这片土地同样古老的东西。

“不得无故显露,不得恃之妄为。”这是爷爷的原话。

我曾以为这只是老人家对家族历史的一种浪漫想象,可每当我握住这块令牌,总能感到一种奇妙的血脉共鸣,仿佛能听到来自遥远时空之外的古老祭祀声,看到奔腾不息的江河与巍峨耸立的群山。

这感觉虚无缥缈,却又真实无比。久而久之,我将它与爷爷的教诲一同,深深埋进了心底。在这座钢筋水泥的都市里,我只想和妹妹守着这家小店,过最平凡安稳的日子。

“哥,你看,我们的‘小金库’又厚实了一点点哦!”姜月献宝似的举起一个存钱罐,里面是她攒下来的零钱和稿费。她喜欢画画,梦想着有一天能去塞纳河畔写生。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心中一片柔软。为了她的梦想,我愿意付出一切。

然而,平静的生活就像那尊青花瓷瓶,看似美好,却无比脆弱。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三辆黑色的顶级豪车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停在了“拾遗斋”的门口,将那片斑驳的阳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车门打开,七八个黑西装的壮汉率先下车,神色冷峻地分列两旁。随后,一个穿着一身顶级定制休闲装的年轻人,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他约莫二十四五岁,长相俊朗,但眉宇间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乖张与戾气。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扫过我们这间狭小而陈旧的店铺,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

“就是这儿?”他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一个跟班模样的中年人立刻点头哈腰地上前,谄媚地笑道:“白少,没错,就是这家。这块地,正好在我们规划图的核心位置上。”

白少。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姓氏,在这座城市里代表着滔天的权势。苍狼集团,一个在短短十几年内崛起,以手段狠辣、背景神秘著称的商业巨头,其掌舵人,就姓白。

“哥……”姜月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不善的气氛,她下意识地向我身后靠了靠,小声地喊了我一句。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迎向那年轻人的目光:“几位,有什么事吗?”

那个被称为“白少”的年轻人,白夜,踱着步子走了进来。他没有看我,而是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用手指划过一张落满灰尘的八仙桌,然后嫌恶地在手帕上擦了擦。

“这破地方,连同这块地,我买了。”他终于将目光投向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开个价吧,别耽误我时间。”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但被我强压了下去。我想起爷爷的教诲,隐忍。

“抱歉,这家店,这块地,是祖上传下来的,不卖。”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白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不卖?在这座城里,还没有我白夜买不到的东西。”

他身后的跟班立刻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件甩在柜台上:“姜先生,这是我们苍狼集团的收购合同。你这家店加上这块地,我们出八百万。这个价格,足够你在城郊买一套不错的公寓,舒舒服服过后半辈子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八百万,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一笔巨款。但对我而言,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承载着我和妹妹,和爷爷的全部回忆。这不是钱能衡量的。

更何况,我家的这片老宅,地处老城区的龙首之位,爷爷曾说,这里的风水,关乎着一城的安宁。我虽不全信,却也知道,这绝非寻常之地。

“我说过,不卖。”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无比坚定。

“哥说不卖就不卖!你们快走,这里不欢迎你们!”姜月终于忍不住了,她从我身后探出头,鼓起勇气冲着他们喊道。

白夜的目光,终于从我身上,移到了姜月脸上。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那抹轻蔑变得更加浓厚,甚至带上了一丝淫邪的意味。

“呦,还藏着个带刺儿的小辣椒。”他舔了舔嘴唇,笑容充满了侵略性,“这样吧,我再加两百万,一千万。另外,让你妹妹,陪我喝杯茶,交个朋友。这买卖,划算吧?”

“你***!”姜月气得小脸通红。

“滚出去!”

这一次,我没能压住心头的火。一股冰冷的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死死攥住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体内那股沉寂已久的“山河气”,似乎受到了我情绪的引动,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白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有些惊疑地看着我。我周身散发出的那股瞬间的寒意,让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感到了本能的不适。

但他很快将这丝不适归结为我的虚张声势。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冷,“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希望你能主动把合同签了,送到我面前。否则……”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我身后的姜月,那眼神,像是在看已经到手的猎物。

“我们走。”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黑色的豪车发出一阵轰鸣,绝尘而去,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被搅乱的安宁。

“砰!”

我一拳砸在身后的木质柜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哥……”姜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有哥在,没事的。”

嘴上说着没事,可我的心,却沉入了谷底。

我望着窗外那座被霓虹灯逐渐点亮的城市,第一次感受到了爷爷所说的“隐忍”二字,是何等的沉重与无力。

潜龙在渊,可当恶龙已经欺上门来,这深渊,还能庇护我们多久?

我下意识地,摸向了怀里那块冰凉而温润的墨玉令牌。

一场席卷而来的风暴,已经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而我和妹妹,正处在这风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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