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烧掉了她所有的照片,并给了他两个选择。
娶我,或者去陪她。
季宴白在她的墓前坐了一夜,终究还是选择了我。
后来,一个女人抱着孩子闯入我们的婚礼现场。
“宴白,我没死,我回来了,可我们的孩子快要病死了!”他手中的戒指落地,看着我的眼神全是哀求。
我扯下头纱,抢过司仪的话筒:“你敢踏出这个门,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他脚步一顿,还是走了。
我没有追出去。
只是站在台上,看着台下宾客脸上各异的神色。
我的父亲冲上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
“晚晚,我们回家。”
我点点头。
我跟着父亲走出宴会厅,后面还有我妈安抚客人的声音。
坐上车,父亲递给我一瓶水。
我没接。
我说:“爸,去瑞金医院。”
父亲的手僵在半空,他看了我几秒。
“你还想去见他吗?”“不是,去谈钱。”
我说。
父亲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我们没有再说话。
到了医院,急诊室门口一片混乱。
季宴白抓住一个医生的领子。
“救他,用最好的药,多少钱都行!”那个叫林楚楚的女人,站在旁边哭。
她看到了我,身体缩了一下。
季宴白也看到了我。
他放开医生,朝我走过来。
他的眼眶通红。
“晚晚,你来了。”
我没有应声。
他想拉我的手,我躲开了。
他眼里的光暗了下去:“晚晚,楚楚她……她当年不是故意离开的,是意外失忆了。”
“孩子病很重,需要立即手术。”
“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但是,晚晚,那也是一条命。”
我看着他:“所以呢?”他愣住了。
“我需要钱,很多钱,公司账上的流动资金不够支付手术费。”
“凡晚投资的钱,能不能先提前给我?”凡晚投资,是我的公司,也是他公司最大的股东。
我看着他,这个我一手托举起来的男人。
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到今天身价过亿的商业新贵。
我笑了。
“季宴白,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给你钱?”他的脸色瞬间白了。
“晚晚,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从你扔下戒指跑出婚礼那一刻,没了。”
我打断他:“凡晚投资会按合同,立即启动撤资程序。”
“另外,你住的房子,开的车子,都是我的名字。”
“明天之前,搬出去。”
他看着我,就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苏晚,你要做这么绝吗?”“是你先绝的。”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
林楚楚突然冲过来,跪在我面前:“苏小姐,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他才三岁,他是无辜的。”
“宴白他爱你,他心里只有你,他跟我说过很多次。”
“不要见死不救啊!”我看着她,这个传说中温柔善良的白月光。
我绕过她,走了。
身后传来季宴白的吼声。
“苏晚!你没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