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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陷害男主的恶毒炮灰当天,全家正逼我给男主下药。我表面乖巧应允,

内心疯狂吐槽:药里掺了男主死对头的毒,一喝就挂!

原本冷眼看我的男主突然打翻毒酒。母亲手中的佛珠突然断裂,父亲连夜进宫请御医。

最离谱的是我那纨绔哥哥,竟然开始悬梁刺股考功名。

直到男主将我抵在墙角:“你每天剧透的样子很可爱,

但再说下去——”---厅堂里静得吓人。紫檀木嵌螺钿的圆桌上,

那盏越窑青瓷杯像是吸走了所有声音。杯中药汁浓黑,映不出半点光,

只幽幽散着一股古怪的甜香,缠在鼻尖,挥之不去。上首坐着沈夫人,我的“母亲”。

一身绛紫色缠枝莲纹的杭缎褙子,腕间那串盘得油亮的沉香木佛珠一下下轻轻敲着桌沿,笃,

笃,笃。每一声都敲在人心尖最慌的地方。她没看我,目光垂着,像是看那杯药,

又像是透过药汁,看着别的什么更紧要的东西。父亲坐在另一侧,官袍还未换下,

绯色云雁补子衬得他面容格外肃穆。他指节分明的手按在官帽椅上,视线落在窗外,

一株西府海棠开得正艳,但他眼底没有半分欣赏,只有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权衡。

我那号称京城第一纨绔的哥哥,沈家嫡子沈聿,倒是歪靠在门边。一身锦袍皱巴巴的,

眼底泛着宿醉的青黑,嘴角却挂着一丝混不吝的看热闹的笑意,

毫不掩饰地在我和那杯药之间来回扫视。而我对面,坐着今日的“贵客”,

也是这杯药的目标——靖王世子,谢沉。他一身玄色暗纹常服,身姿笔挺,即便坐着,

也如孤松冷玉。面容隐在窗外投来的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看不真切,只一双眼睛深得骇人。

此刻正落在我身上,没什么温度,像冬日结冰的湖面,冷而硬,带着毫不关心的审视。

我知道,他等着我动手。等着我像原书里那个蠢钝的炮灰女配一样,

亲手将这杯催命符递到他面前。然后,被他反手碾碎,连同整个沈家。“阿凝,

”沈夫人终于开口。声音和她的佛珠声一样,平直无波,带着不容置疑的吩咐,

“世子爷酒渴了,还不奉茶?”那杯“茶”就放在我手边。黑色的汁液,无声地荡漾了一下。

我指尖冰凉,慢慢伸出手,捧起那杯瓷杯。杯壁温热,

里面的东西却让我从指尖一路寒到心脏。来了来了!催命环节虽迟但到!

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尖叫,那是我的声音,却又不是我控制的声音,它自顾自地沸腾着。

表面是爹娘逼我给男主下让他当众出丑的巴豆粉,实际是我那‘好哥哥’生怕男主不死,

偷偷换成了见血封喉的牵机剧毒!沾唇即死,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那种!

我努力维持着脸上的乖巧柔顺,甚至挤出一点恰到好处的羞怯和不安,微微颤抖着手,

将杯子朝谢沉的方向递过去。谢沉啊谢沉,你英明一世,今天要是喝了这杯,

立马就得蹬腿嗝屁!你那潜伏在府里的死对头暗卫正好抓个正着,

沈家满门抄斩的罪名可就板上钉钉了!哦,顺便说一句,你那‘好弟弟’瑞王殿下,

此刻就在三条街外的茶楼上等着听你暴毙的喜讯呢!我心底的咆哮几乎要冲破喉咙。

谢沉深不见底的目光从我脸上,缓缓移到我手中的杯子上。厅堂里落针可闻。

只有我胸腔里那颗心,砸得肋骨生疼。沈聿脸上的嬉笑不知何时淡去了,他站直了身体,

盯着那杯药,眼神里第一次没了玩世不恭,多了某种惊疑不定的打量。

沈夫人撵着佛珠的动作停了,手指紧紧攥住了珠子,指节泛出青白色。

父亲的视线不知何时已从海棠花上收了回来,沉沉地压在我的手上,

额角似乎有青筋跳动了一下。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谢沉袖袍的刹那——“啪!

”一声极其清脆的裂响炸开!谢沉的手臂似乎只是无意地一拂,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那盏越窑青瓷杯猛地从他手边飞了出去,砸在铺着波斯地毯的地面上。浓黑的药汁泼溅开来,

如同泼开一团浓墨,瞬间浸染了华丽繁复的地毯,散发出那股甜得发腻的诡异香气。

碎片四溅。我僵在原地,保持着递送的姿势,心跳骤停。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

谢沉缓缓站起身,玄色衣袍拂过桌角,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他看也没看地上的狼藉,

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落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沈大人的‘茶’,”他声音低沉,

听不出情绪,每个字却都砸得人心头一震,“谢某,无福消受。”说完,

竟不再看屋内任何人,转身径直朝外走去,衣袂带起一阵冷风。厅内死寂。“呃!”紧接着,

是另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沈夫人猛地向后退了半步,撞得椅子吱呀一声响。她脸色煞白,

怔怔地看着自己手腕。那串从不离身的沉香木佛珠,毫无征兆地,绷断了!

油亮圆润的木珠子“噼里啪啦”砸落在地,滚得到处都是,如同骤雨砸落玉盘。她抬头,

惊骇的目光第一次不是看向谢沉离开的方向。而是直直地、带着某种难以置信的悚然,

钉在了我的脸上。父亲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从一场窒息的梦魇中惊醒。他豁然起身,

官袍下摆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却浑然不顾,眼神剧烈闪烁,

看看我,又看看地上那摊致命的药汁和滚落的佛珠,最后猛地转向门外。嘶声大喝:“来人!

备车!快!拿我的名帖,立刻进宫请刘御医过府!快!”声音惶急,甚至破了音。

最后一个“快”字还在梁上回荡,他人已经脚步踉跄地冲了出去,仿佛身后有厉鬼索命。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这急转直下的情节。

直到——我的纨绔哥哥沈聿,一步一步走到那摊黑漆漆的药汁前。他蹲下身,不是去看碎片,

而是伸出指尖,极其小心翼翼地,沾了一点未浸入地毯的药液,放到鼻尖下,深深一嗅。

下一刻,他像是被毒蝎蜇了一般猛地缩回手,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

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他猝然抬头看我,那眼神复杂得可怕,惊惧、后怕、怀疑,

还有一丝……见了鬼似的疯狂计算。然后,在我和母亲同样震惊的注视下,

这位从来只闻脂粉香、不闻墨香的沈家嫡子,一言不发,猛地转身,

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花厅。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小厮连滚爬爬地跑来禀报,

声音都变了调:“夫人!小姐!大少爷、大少爷他……他回房就把所有话本子、赌具全砸了!

后、然后让人去找了十年前的科举真题和《五年模拟三年科举》……现在正、正悬梁刺股呢!

”沈夫人闻言,身体晃了一晃,勉强扶住桌角才站稳。她看着一地的狼藉,又看向我,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站在原地,感受着心脏重新在胸腔里疯狂搏动的力度,

一下,又一下。晚风穿过洞开的厅门,带来庭院里花草的清新气息,却吹不散那浓腻的甜香,

也吹不散这宅子里骤然掀起的、无声的惊涛骇浪。直到夜深人静,我借口压惊,

抱着软枕想溜去母亲房里蹭半张床榻,却在抄手游廊的拐角,

猛地撞进一个带着夜露寒意的怀抱。清冽的沉水香气息侵入鼻端。我骇然抬头,

正对上谢沉深不见底的眼眸。月光被他高大的身形挡住,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将我完全笼在其中。他一根修长冰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颌,力道不容抗拒,

指尖的温度冻得我一哆嗦。“你每天剧透的样子,”他薄唇微启,气息拂过我耳尖,

声音低得只有我二人能听见,带着一种危险的、玩味的探究,“很可爱。

”我的心跳彻底漏停。他微微俯身,逼近,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廓。

“但再说下去——”谢沉的指尖冰得像玉,抵在我的下颌,激得我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栗粒。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带来的却不是暖意,而是一种被猛兽锁定的僵冷。

再说下去——怎么样?杀我灭口?还是把我当妖怪烧了?!我脑子里一片兵荒马乱,

心声尖叫得几乎要冲破天灵盖,救命!这情节不对啊!原著里他这时候应该只是怀疑沈家,

还没精准锁定我这个下毒的执行者才对!更别提听到我心声这种离谱操作了!

他深不见底的眸子近在咫尺,清晰地映出我吓得惨白、写满惊恐的脸。

那眼底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玩味,快得像我的错觉。

“但再说下去——”他重复道,尾音拖长,带着一种研磨人心的缓慢,“本王怕会忍不住,

提前把你……”他话没说完,却比说完更令人毛骨悚然。提前把我怎么样?弄死?关起来?

严刑拷打逼问我是怎么知道瑞王和暗卫之事的?我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全靠他抬着我下巴的那根手指支撑,才没滑落到地上去。就在这时,

游廊另一端传来急促又刻意放重的脚步声,

伴随着我那位纨绔哥哥沈聿明显拔高、带着点虚张声势的嗓音:“咳咳!阿凝?

大半夜不睡觉,在那儿磨蹭什么呢?母亲让你回去歇着了!”谢沉的手指倏地松开。

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骤然撤离,我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廊柱上,大口喘气,

像离水的鱼。沈聿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拽到他身后,姿态是难得的保护性。

尽管他面对谢沉时,脸色明显发虚,小腿肚子可能都在抖,但居然没躲开。“世子爷,

”沈聿干巴巴地笑着,拱手行礼。“舍妹年幼不懂事,若是冲撞了世子,我代她赔罪。

夜已深,世子爷是否需要安排客房歇息?”谢沉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沈聿,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最终落回我惊魂未定的脸上。“不必。

”他淡淡吐出两个字,拂了拂衣袖,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夜色甚好,

本王自行回府即可。”说完,他转身,玄色衣袍融入夜色,很快消失在游廊尽头。

直到那身影彻底看不见,沈聿才长长舒了口气,擦了一把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

然后扭头瞪我,压低了声音,语气又惊又疑:“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他怎么回事?

还有,你那脑子里……刚才说的什么毒?什么死对头暗卫?满门抄斩?!”他果然也听到了!

我看着他,心脏还在咚咚撞着胸口,一个念头却电光石火般闪过——全家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完了完了,芭比Q了!这下不仅男主能听见,全家围观直播了!这还怎么玩?!

我内心哀嚎,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哥……我、我吓坏了,

胡言乱语呢……你别当真……”“胡言乱语?”沈聿眼神复杂地盯着我,那里面有后怕,

有探究,还有一丝被打败了认知的混乱,“那杯药,我沾了点喂了廊下的鹦鹉,

那鸟扑腾了两下就死了!死得透透的!”我:“……”***!哥你行动力这么强的吗?!

这就实践出真知了?!我目瞪口呆。沈聿脸色更白,显然又听到了我的心声。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眼神惊恐地四下张望:“闭嘴!你给我在心里也闭嘴!以后不准乱想!

不对……是不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他语无伦次,拽着我的胳膊就往我院子里拖,

脚步飞快,像是后面有鬼在追。这一夜,沈府注定无眠。我躺在床上,瞪着头顶的承尘,

死活睡不着。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全家读心术?限定版?只针对我?为什么?

难道是我穿越自带的被动技能?谢沉到底信了多少?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提前把我怎样?好在意啊可恶!便宜老爹连夜请御医是几个意思?检查那毒?

还是检查我有没有被掉包?老娘佛珠都吓断了,

明天会不会请大师来做法收了我这个‘妖孽’?沈聿那家伙居然真的开始看书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不会是想着万一沈家完蛋他好跑路吧?脑子里的弹幕刷得飞起,

根本停不下来。果然,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顶着一对黑眼圈被丫鬟从床上挖起来,

说夫人请我过去。一路走到正院,气氛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下人们噤若寒蝉,

走路都踮着脚尖。厅内,父亲眼下乌青,显然一夜未眠,坐在主位上喝茶,

但端茶的手细微地抖了一下。母亲换了一串新的翡翠佛珠,但撵动的频率又快又乱,

完全失了以往的平稳。她看我进来,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关切,有恐惧,

还有一丝极力压制的、荒诞的希望。沈聿居然也在,罕见地没睡懒觉,眼下同样青黑,

手里居然真的捏着一本皱巴巴的《论语》,虽然拿倒了,但架势摆得很足。“阿凝来了,

”母亲声音有点干,“昨夜……受惊了。”我乖巧行礼:“谢母亲关心,女儿无事。

”有事!事大了!你们到底商量好怎么处置我没有啊?给个痛快行不行?

父亲猛地咳嗽起来,被茶水呛到了。母亲撵佛珠的动作戛然而止。

沈聿手里的《论语》“啪嗒”掉在地上。一片死寂。最后还是父亲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阿凝啊……昨日之事,过去了,不必再想。

你……近日就在家中好好休息,若无要事,便不要出门了。”软禁?果然是软禁!

下一步是不是就是找个由头送我去家庙或者庄子上了?!母亲的脸色白了白。

父亲赶紧补充:“不是!爹是怕你出去再受惊吓!你想吃什么玩什么,尽管让下人去买!

库房钥匙……让你母亲给你拿着玩两天?”我:“???”哈?库房钥匙?给我玩?

爹你没事吧?被吓糊涂了?沈聿弯腰捡起书,冷不丁冒出一句:“那个……阿凝啊,

哥问你个事儿……就……以后……还可能满门抄斩吗?”话音刚落,

父亲和母亲杀人般的目光瞬间钉在他身上!沈聿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但我已经听到了。

哦豁!重点来了!他们最担心的还是这个!毕竟全家的脑袋都拴在裤腰带上呢!

我低下头,弱弱地说:“哥哥说的什么话,我们沈家忠君爱国,

怎么会……”那可说不准哦,按照原情节,要是谢沉昨天真喝了那杯毒酒,

这会儿抄家的锦衣卫就该堵门了!而且就算过了这关,后面爹站错队,哥惹祸,

娘放印子钱事发,哪一条不是死罪?哦对了,三个月后爹督办的漕运还会沉船,亏空巨大,

被对头往死里参……我内心疯狂扒拉着沈家未来的悲惨命运。厅内再次死寂。

父亲的脸色从白到青,又从青到灰,手里的茶盏哐当一声掉在桌上,茶水淋漓。

母亲手里的翡翠佛珠再次脱手,滚落一地,她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我。沈聿张大了嘴,

手里的《论语》再次落地,砸到了他的脚背,他都忘了喊疼。“漕运……沉船?

”父亲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剧烈的颤抖,“亏空?

你……你怎么会知……”他猛地刹住话头,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又像是在看一根唯一的救命稻草。母亲猛地站起身,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快!

快去请老爷的幕僚师爷们过来!立刻!马上!”她说完,又像是脱力般跌坐回去,眼神放空,

不该放……早就说不该……”沈聿则一脸崩溃地抱住了脑袋:“所以我悬梁刺股还来得及吗?

!现在用功考功名还能保住脑袋吗?!”厅内乱作一团。我站在原地,

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场面,默默闭上了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像,暂时,

不用被烧死了?而且,逆天改命这条路……是不是能走走看?

厅内死寂得能听见沉香燃烧的细响。父亲那句“你怎么会知……”卡在半途,

硬生生咽了回去,化作惊疑不定的审视,钉在我脸上。那目光沉甸甸的,混杂着恐惧、荒谬,

和一丝绝境中抓住浮木般的、不敢置信的希望。母亲的失态只持续了一瞬。

她到底是主持中馈多年的贵妇,深吸一口气,竟强行压下了满眼的骇浪。

只是捡起翡翠佛珠的手指微微发颤,声音却恢复了七八分平稳,

甚至带着点刻意放缓的温和:“阿凝昨夜受了惊吓,怕是魇着了,净说些胡话。快,

扶小姐回房歇着,炖一盅安神汤来。”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地上前。啊对对对,我是胡说的,

你们千万别信!千万别去查漕运的账,千万别管娘放印子钱的账本子,

千万别拦着哥哥去赌坊输掉最后一座陪嫁庄子!反正最后一起掉脑袋也挺热闹的!

我乖巧低头,任由丫鬟搀扶,转身欲走。“站住!”父亲猛地喝道,

声音因为急切甚至有些劈叉。他额头青筋突突地跳,看看我,

又看看脸色同样发白的母亲和一脸“吾命休矣”的哥哥,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

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挥退了所有下人,连心腹长随都屏退至院外,

并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花厅十步之内。厅门沉重合拢,光线暗了几分,只剩下我们一家四口,

和弥漫在空气中那无形却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秘密。父亲走到我面前,目光复杂至极,

压低了声音,

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阿凝……你方才说的……漕运、印子钱、庄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们自己作的死呗!爹你为了打点上司、填补亏空,动了漕粮,

这次沉船意外正好捅破天!娘放着官中银子不用,

非拿体己钱放印子钱给那些还不起的破落户,逼出人命只是时间问题!哥就更厉害了,

赌输了敢拿娘的印子钱账本去抵押,转头就被你的政敌拿到了!一套连招下来,

咱们家不灭门谁灭门?我内心吐槽得飞起,

脸上却努力维持着茫然无辜:“女儿……女儿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许是昨日吓丢了魂,

胡诌的……”“你胡诌能胡诌出沉船亏空?!”父亲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下,

脸憋得通红,“那批漕粮的账目……”他猛地闭嘴,眼神惊骇,

显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证实了什么。母亲手里的佛珠再次掉在地上,她却顾不上去捡,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账本……我的账本……聿儿!

你当真——”她猛地扭头看向沈聿,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沈聿“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脸白如纸,冷汗涔涔:“娘!我……我就一时糊涂!就一次!后来、后来赎回来了……真的!

”赎回来个屁!对方早就拓印了十几份等着关键时刻给你致命一击呢!傻哥哥!

沈聿听到我心声,猛地抬头看我,眼神绝望又崩溃。父亲踉跄一步,扶住桌角才站稳,

喃喃道:“……竟是真的……竟全都……”他再看我时,那目光已彻底变了,恐惧仍在,

但更多的是一种抓住救命稻草的疯狂,“阿凝……你还知道什么?你还知道什么?!

都说出来!”还知道啥?知道爹你三个月后就要下诏狱?

知道娘你悬梁自尽没成功被人救下来押赴法场?知道哥哥被充军流放路上就被结果了?

知道我被一杯毒酒送上路?我抿紧嘴唇,疯狂摇头,眼睛里逼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扮演受惊过度的小白花。“老爷!”母亲猛地打断父亲,她到底更沉得住气些,

尽管脸色苍白如纸,却强自镇定道,“事已至此,逼问阿凝无用!当务之急,是补救!

”她眼神锐利地扫过父亲和哥哥:“漕运的亏空,立刻想办法平了!哪怕变卖我的所有嫁妆!

印子钱,立刻连本带利收回,账本全部销毁,那些抵押物件,不惜代价赎回来!聿儿!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儿子,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从今日起,

你就在祠堂里给祖宗跪着读书!若再敢踏出府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腿!”父亲如梦初醒,

连连点头:“对!对!补救!立刻补救!”他看向我的眼神热切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阿凝……好孩子,你……你若是再‘想’起什么,定要立刻告诉为父!立刻!

”沈聿瘫软在地,又是后怕又是庆幸,看我的眼神像看庙里的活菩萨,

又像看地狱来的勾魂使者。于是,沈府悄然掀起了一场无声的风暴。父亲称病告假,

连续几日不见外客。书房灯火彻夜通明,心腹幕僚和管家频繁进出,

一箱箱金银古玩悄无声息地从侧门运出。母亲称要清修,闭门不出,

实则带着绝对心腹的嬷嬷,连夜清算账目,销毁凭证,强势收回放出的款项,手段雷厉风行,

与平日吃斋念佛的形象判若两人。而我那纨绔哥哥沈聿,竟真的被押进了祠堂。

据说头两日还鬼哭狼嚎、摔东西骂人,被父亲亲自拿着家法抽了一顿后,终于认命。

虽然念书的声音像杀猪,但好歹是开始念了。府里下人们噤若寒蝉,

只觉得主子们近来行事说不出的古怪压抑,却无人敢探问一句。

我被变相软禁在了自己的小院里,美其名曰“静养”。吃穿用度却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格,

连宫里赏给父亲的新鲜瓜果,都第一时间送到我这儿。我知道,我成了沈家最大的秘密,

也是最危险的宝贝。几天后,母亲带着一身疲惫和一丝松快来看我,

语气是刻意的小心翼翼:“阿凝,印子钱的事,都了结了。亏空的窟窿,

你父亲也在尽力填补……你看,家里……可还算安稳?”我正对着窗外一株开败的海棠发呆。

唉,表面安稳有啥用?爹平漕运亏空的手段太急,变卖祖产动静太大,已经被对头盯上了。

娘虽然销毁了账本,但经手的一个钱庄伙计被瑞王的人找上了,正威逼利诱呢。

哥在祠堂也没闲着,偷偷让小厮给他买话本子解闷,

啧啧……母亲脸上的那点松快瞬间凝固,手指猛地攥紧了帕子,脸色一点点白下去。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快步离去,

脚步甚至有些踉跄。又过了两日,父亲下朝回来,脸色极其难看,直奔我的小院,屏退左右,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后怕:“阿凝……今日……今日朝堂上,

果然有人隐晦提及漕运损耗异常,

幸而……幸而为父早已打点……才勉强搪塞过去……”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全然信服后的惊悸:“你……你上次说,

为父的对头……”不就是那位吏部左侍郎周大人嘛,瑞王的狗腿子,一直盯着爹的错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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