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书中颜值天花板的路人甲我的人生目标从未动摇过:当替身,赚够一个亿,带闺蜜躺平。
被顾沉舟以千万合约签下那刻我敬业地模仿他初恋的每一个表情。直到正主苏清清回国,
我连夜计算身价后主动敲门“两千万,我立刻消失。”她冷笑甩支票“我让你赚三千万。
”第二天顾母的五千万元合约又递到我面前:“帮我从那个女人手中抢回儿子。
”我正激动计算总额,顾沉舟却红着眼闯进来“别人出多少?我永远加倍。
”我:duck不必!——————镜子里的这张脸,确实有傲视群雄的资本。肌肤瓷白,
不见半点瑕疵。眼睫浓密,微微上翘的眼尾天然一段潋滟风情偏偏瞳孔清澈,
中和了那股近乎妖异的艳色,糅杂出一种纯又欲的独特气质。鼻梁秀挺,唇瓣是天然的绯色,
饱满得像初夏最鲜嫩的樱桃。我,林栀,穿进这本霸总文里已经二十二年,
这张堪称祸水的脸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一个家世普通、成绩普通、除了脸毫无记忆点的路人甲。
但我有梦想。一个非常朴实无华且枯燥的梦想——找个冤大头,啊不是找个慧眼识珠的霸总,
当他白月光的替身,
一个亿然后带着我同样穿来、却倒霉投成社畜打工人的闺蜜苏冉冉一起躺平提前五十年退休,
享受人生。为此,
做作以及看到紫藤花时要露出恍然又怀念的轻笑……闺蜜冉冉不止一次吐槽我走火入魔“宝,
咱就是说,正常找个班上行不行?或者凭你这张脸,出道即巅峰啊!
”我对着镜子练习白月光式标准假笑,语气坚定“你不懂,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娱乐圈又太乱。这才是性价比最高、来钱最快的捷径一个亿啊冉冉到时候咱们买个小岛,
天天躺着数星星!”功夫不负有心人。
“顾氏集团总裁顾沉舟”那张冷漠俊脸、以及他身旁一抹白色裙角模糊背影研究了三个月后,
机会来了。一家高级咖啡厅,包场。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焦香的苦涩和金钱的味道。
顾沉舟坐在我对面,黑色西装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隼,一寸寸地审视着我的脸。
那目光极具压迫感像是要将我从皮到骨彻底剥开,验证每一个细节是否符合标准。
我维持着最标准的、练习了成千上万次的姿态脊背挺直但线条柔和,下巴微收,
目光温顺地落在面前的柠檬水上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脆弱的阴影。嘴角的弧度不能太大,
要矜持要带一点若有似无的、仿佛怀念着什么似的飘忽感。
我知道我每一个角度都完美复刻了他钱夹里那张***照片上的女人——他的白月光,苏清清。
时间沉默地流淌,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终于,他低沉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很像。
”我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有门!但下一秒,他的声音骤冷,
带着不容错辨的警告“但只是像。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不要产生任何不该有的妄想。
”我内心疯狂点头:明白!金主爸爸!绝对不妄想!我只妄想你的钱!
面上却适时地流露出一丝被看轻的、隐忍的受伤,眼神慌乱了一瞬,又强作镇定地垂下,
轻声道:“我明白的,顾先生。”一份文件被推到我面前。“签了它。一年,一千万。
你需要随传随到,模仿她的一切,但永远记住,你不是她。”顾沉舟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在谈一桩冰冷的生意。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一桩生意。
我强忍住想要立刻抓起笔签下卖身契的冲动,用微微颤抖的、仿佛激动又仿佛不安的手指,
慢慢翻看合同。条款苛刻必须完全听从他的指令,
擅自离开本市不得对外透露任何关于协议的内容期间不得与异性有过密往来一旦苏清清回国,
协议立即终止……太完美了!特别是最后一条!我简直要热泪盈眶,
多么有职业道德的金主连替身下岗的保障条款都提前写好了!我拿起笔,
努力让自己的签名显得娟秀又坚定,而不是充满了对金钱的狂热渴望。“合作愉快,林小姐。
”他公事公办地伸出手。我轻轻回握,指尖微凉,
触之即离——完美复刻了资料里苏清清的轻微洁癖和距离感。“合作愉快,顾先生。
”我的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呐喊冉冉!咱们的第一个一千万到手了!
躺平指日可待!敬业替身的职业生涯,就此拉开帷幕。
我住进了顾沉舟安排的临江别墅衣帽间里挂满了各种白色、米色的连衣裙,
上是所有苏清清喜欢的护肤品和化妆品牌子甚至连空气清新剂都是苏清清钟爱的冷冽雪松味。
我兢兢业业,每天对着苏清清的照片和影像资料钻研。她喜欢读济慈的诗,
我就熬夜背下整本诗集在顾沉舟来时靠在落地窗前,
n of mists and mellow fruitfulness…”她跳芭蕾,
我就苦练基本站姿和手位,
确保在顾沉舟突然要求时能摆出几个似是而非、看起来很美很忧伤的姿势她吃甜品但怕胖,
每次只尝一小口我就忍着对糖分的热爱,在他带米其林甜品回来时,小心翼翼地舀上半勺,
露出满足又克制的微笑她说话习惯在句尾带上一点柔软的气音,
看人时眼神总是带着点疏离的迷茫……我演得投入,演得忘我。顾沉舟来的次数并不多,
每次来,大多只是沉默地看着我。有时是晚餐时,烛光摇曳,
他隔着长桌看我笨拙但极力模仿地切牛排有时是夜晚,我穿着真丝睡裙在阳台吹风,
他站在身后不远处,一言不发地抽烟,烟雾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有时他会带来一些珠宝,
亲手为我戴上,冰凉的链条贴上皮肤,他的指尖偶尔擦过我的后颈,带着一丝冰冷的触感。
他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而我透过他,在看闪闪发光的人民币。偶尔,
他也会流露出片刻的恍惚。在我某一次精准复刻了苏清清弹奏的钢琴曲片段后,
他会失神地叫一声“清清”但很快,那点微弱的波动就会被他眼底更深的冷漠覆盖,
变回那个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顾总。我知道我演技卓越。因为连闺蜜冉冉来探班时,
都差点yue出来“林小栀!你够了!我现在看你浑身都冒着一股白莲仙气儿!
快给我恢复正常!”我抱着计算器,
万七千三百九十七块两毛五一小时一千一百四十一块五毛五一分钟十九块零两分五……冉冉,
这都是钱啊!”冉冉翻着白眼帮我打扫并不存在的灰尘:“行行行,你是钮祜禄·替身·栀,
你清高,你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时间在我数着钞票和扮演另一个人的日子里飞快流逝。
一年合约期将近,我开始有些焦虑。苏清清怎么还不回来?
我的替身生涯即将圆满落幕正主再不登场,我这戏都快唱成独角了!
或许是我的虔诚感动了上天,某天深夜,
我的特殊提示音响了——专门为顾沉舟和苏清清相关情报设置的。
一则财经八卦推送苏氏千金苏清清今日学成归国,疑与顾氏总裁好事将近?
配图是机场抓拍,苏清清一袭优雅白色套装,笑容明媚,正弯腰坐进一辆豪车。来了!
她终于来了!我的退休基金!在向我招手!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
激动地原地转了三圈然后扑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开始计算。原始资金一千万,
这一年顾沉舟偶尔给的“奖金”、珠宝折现,林林总总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千三百万。
按照行规!正主回归,替身主动消失,还能再捞一笔“分手费”要多少合适?
必须得是原价的双倍!体现我这一年精湛的业务水平和识时务的态度!两千万!凑个整,
正好三千万!完美!我立刻打开衣柜,在一堆白裙子黑裙子里,
精准地挑出一条最像苏清清回国穿的那条风格的白色及膝裙化了个清透伪素颜妆,
确保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我很像她但我很懂事我马上滚”的气息。第二天,
我通过各种“巧合”和“人脉”主要靠冉冉社畜积累的八卦信息网,
摸清了苏清清下榻的酒店。顶层套房外,我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门开了。
苏清清本人比照片上更亮眼,带着一种被富贵和宠爱滋养出来的骄矜之气。她看到我,
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意外的打量和轻蔑。“哟,替身?”她红唇微勾,语气嘲讽。
我露出最职业的、绝不惹人厌烦的微笑:“苏小姐您好,我是林栀。冒昧打扰,长话短说,
顾先生与我有一份一年期替身协议,金额一千万。
”我递上一份提前准备好的、抹去关键信息的协议复印件和我的银行卡复印件,
语气谦卑又带着明码标价的坦然“苏小姐回国,我理应功成身退只要您愿意支付两千万,
我保证立刻消失,绝不会出现在顾先生面前,打扰二位的二人世界。”苏清清接过那几张纸,
随意翻了翻,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嗤笑一声。她抬起眼,上下扫视我,
那目光像在评估一件商品。“两千万?”她慢悠悠地从旁边的爱马仕包里,拿出支票簿,
龙飞凤舞地签下一串数字,撕下来,递到我面前。支票上的金额赫然是:三千万。我愣住了。
苏清清的笑容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我给你三千万。拿着钱,滚得越远越好,
永远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脸。”!!!!还有这种好事?!
我强压住内心的狂喜和想把支票捧起来亲两口的冲动,
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甚至带上了一丝被侮辱的苍白,毕竟拿了三倍,职业道德不能丢。
我微微颤抖着手,接过那张轻飘飘又沉甸甸的支票,声音哽咽:“谢谢苏小姐……您放心,
我很有职业道德的……”话没说完,苏清清已经不耐烦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门外,
我盯着支票上那串零,反复数了三遍。三千万!加上之前的一千三百万!四千三百万!
距离一个亿的小目标,几乎完成了一半!我几乎要哼起歌来,踩着轻快的步子走向电梯,
脑子里已经开始规划带冉冉先去哪个海岛度假。然而,命运的馈赠,远不止于此。
就在我回到别墅,哼着小曲收拾行李,准备彻底滚蛋时,门铃又响了。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香奈儿套装、气质雍容的中年贵妇,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助理。
顾沉舟的母亲,顾夫人。我心里咯噔一下。豪门太太要来甩支票让我离开她儿子了?
可我已经被苏清清买断了啊这……这不太合规矩吧?顾夫人走进来,目光挑剔地扫过客厅,
最后落在我还没来得及合上的行李箱上,眉头微蹙。“林小姐是吧?”她开口,
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冷淡,“我知道你和我儿子的事。”我乖巧点头,
心里盘算着怎么解释我已经金盆洗手了。“清清那孩子,被我们宠坏了,心思太活络,
不适合沉舟。”顾夫人语气平淡,却扔下一枚重磅炸弹,“沉舟为了她,
最近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甚至要动用集团资金去填苏家的窟窿。”我眨眨眼,
努力消化着这豪门秘辛。所以……苏清清回国,不全是旧情复燃,还可能是为了拉投资?
顾夫人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助理立刻递上一份文件。“林小姐,你这一年做得不错。
”她看着我,眼神锐利“开个价吧。帮我挽回沉舟的心,让他远离苏清清。
”还有这种支线任务?!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血液冲刷着耳膜,嗡嗡作响。
面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闪着金光的进度条,终点标记着“一个亿”。
我努力控制住表情,不让内心的狂喜泄露分毫,甚至微微蹙起眉,
露出些许为难和挣扎得加钱的意思。顾夫人似乎看穿了我的演技,或者说,
她根本不在意。她直接从助理手中拿过那份文件,放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
那是一份新的协议。金额栏那里,填着一个让我瞳孔地震的数字:五千万。“五千万。
”顾夫人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事成之后,这笔钱就是你的。
前提是,让沉舟彻底厌弃苏清清,回到正轨。”五千万!加上苏清清的三千万,
和之前的一千三百万……九千三百万!!!距离我的一个亿梦想,只差七百万!
七百万对于即将拥有九千三百万巨款的我来说,那简直是洒洒水!
巨大的喜悦冲昏了我的头脑,
我几乎能看到我和冉冉在私人游艇上晒太阳、喝着冰镇果汁的美好未来。
敬业精神让我仅存的一丝理智死死压住了快要咧到耳根的笑容。我垂下眼睫,手指微微蜷缩,
像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几秒后,我抬起眼,
眼神里充满了“为了顾总好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坚定和对五千万元的无限渴望,
声音微微发颤,却又异常清晰:“顾夫人,我……我愿意试试。”好好好!
目标完成指日可待啊!我拿起笔,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准备在那份价值五千万的协议上签下我的名字。就在笔尖即将触碰到纸面的那一刻——“砰!
”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顾沉舟站在门口,
西装外套敞开着,领带扯得歪斜一向梳得整齐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胸口剧烈起伏,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住我,或者说,锁住我手中那支即将落下的笔,
以及茶几上那份摊开的、金额惊人的新协议。冰冷的、带着滔天怒意的声音,一字一句,
砸在整个寂静的客厅里:“别人出多少?”“我、永、远、加、倍。”客厅里死寂一片。
顾夫人优雅端起茶杯的动作僵在半空连她身后那位训练有素的助理,
眼角都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我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那份五千万的协议上,
滚了两圈,在昂贵的纸张上划出一道尴尬的墨痕。我脑子里那台高速运转的计算器,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彻底踹死机了。加…加倍?顾沉舟刚才说的是…加倍?对哪个加倍?
是对苏清清那三千万?还是对顾夫人这五千万?还是…对我之前所有收入的总和?!
巨大的金额像天文数字一样在我颅内疯狂碰撞,炸得我头晕眼花,
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顾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她放下茶杯,
发出清脆的一声“叮”,面色沉了下来“沉舟,你放肆!闯进来像什么样子!
”顾沉舟根本没看他母亲一眼。他那双烧得通红的眼睛,只死死地钉在我身上一步步走过来,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又压迫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节拍上。
他走到茶几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其中。
冰冷的、带着硝烟味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俯身,捡起我掉下的那支笔,
指尖无意间擦过我的手背,激起我一阵战栗。然后,他看也没看,
就将那份五千万的协议拂到一边,仿佛那只是一张废纸。他的目光扫过茶几,
精准地找到了苏清清给我的那张三千万支票。他两根手指夹起来,瞥了一眼,
唇角勾起一个极其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弧度。“三千万?”他嗤笑一声,声音低哑,
“苏清清就这点出息?”话音未落,
他手指用力——“撕拉——”那张承载着我一半退休梦想的支票,
在他指尖干脆利落地变成了两半,四半,碎片纷纷扬扬落下。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眼睛瞪得溜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窒息。我的钱!
!!三千万!!!!我几乎要扑上去抢救那些碎片,身体刚动,却被他下一个动作定在原地。
顾沉舟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支票本——不是苏清清那种女士用的精致小本,是顾氏总裁专用的,
烫着暗纹,厚重得像某种权柄的象征。他甚至连垫一下都没有,
直接将支票本按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弯腰,签字笔龙飞凤舞。数字栏那里,
他写下了一个让我灵魂出窍的数字。“六千万。”他把那张墨迹未干的支票,
直接拍到我面前,力道大得几乎要震碎玻璃,“买你留下。现在,立刻,把这些垃圾扔出去。
”他说的“垃圾”,指的是地上那三千万的碎片,和旁边那份五千万的协议。
顾夫人猛地站起身,保养得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顾沉舟!你疯了?!
为了这么一个……”“母亲。”顾沉舟终于侧过头看她,眼神里的疯狂和冰冷交织,
是一种近乎六亲不认的骇人气场“我的事,您最好别再插手。否则,我不保证苏家那个窟窿,
会不会变成顾家的。”顾夫人的脸瞬间血色尽褪,手指紧紧攥住了包带,死死盯着他,
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的儿子。几秒死寂的对峙后,她猛地转身,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好,好得很!我们走着瞧!”她带着助理,高跟鞋踩得咔咔作响,
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别墅。大门再次关上。现在,只剩下我和顾沉舟。
还有桌上那张崭新的、价值六千万的支票,以及地上那三千万的残骸。空气凝固得如同水泥,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又迅速冷却的声音。顾沉舟依然站在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胸膛因为刚才的怒意还有些微微起伏。他眼底的红血丝没有褪去,
反而更密了,
那里面翻滚着太多我无法理解的情绪暴怒、偏执、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就因为我要走?不对啊,协议本来就要到期了,白月光也回来了,
我这条替身狗的使命不是结束了吗?他这反应……不像是对一个即将过期替身该有的态度啊?
难道……我这一年演技太好,把他给演进去了?不能吧?顾沉舟这种级别的霸总,
心硬得像金刚石,会分不清替身和正主?我的大脑CPU因为过载的金钱冲击和情节反转,
彻底烧糊了,完全无法进行有效的逻辑分析。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六千万!六千万!
活生生的六千万!比苏清清的三千万多一倍!比顾夫人的五千万还多一千万!
而且……他刚才撕了三千万……那三千万还算数吗?苏清清会不会找我麻烦?
开支票应该都有记录吧?能挂失吗?我要是现在把碎片捡起来粘好,银行认不认?
我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往地板上瞟,计算着现在趴下去捡碎片会不会太丢人,
以及粘支票的可行性。“还在想那三千万?”顾沉舟冰冷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
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我猛地一激灵,赶紧收回视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
绝对没有!”识时务者为俊杰!眼前这位可是随手能拍出六千万的真·巨佬!
那碎了的三千万……就当是为艺术的牺牲吧!我心痛如绞地想。顾沉舟盯着我,
那双眼睛像是要把我吸进去。他忽然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的指尖很凉,
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力道却不容抗拒,强迫我抬起头,直视他。“林栀,”他叫我的名字,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又带着滚烫的戾气“告诉我,苏清清给你三千万,
让你做什么?”我喉咙发干,在他慑人的目光下,本能地老实回答“……让我滚,
永远别再出现。”“我母亲呢?五千万,又让你做什么?”“……让,让你厌弃苏小姐,
回到正轨。”我的声音有点发颤。“很好。”顾沉舟扯出一个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
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那我现在给你六千万。”他的脸凑近了些,
呼吸几乎喷在我的脸上,带着浓烈的压迫感。“买你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不需要你学任何人,不需要你扮演谁。”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像是要剖开我所有的伪装,
直刺内核。“就做你自己。”“听懂了吗?”我:“……???”我做我自己?我自己是谁?
我是一个梦想赚够一个亿就带着闺蜜跑路躺平的无业游民啊金主爸爸!你确定要花钱买这个?
?这霸总……怕不是真的有什么大病吧?!花六千万,
买一个什么都不用干、光想着怎么卷款跑路的我自己?这生意……也太划算了吧?!
巨大的馅饼把我砸得晕头转向,几乎要抑制不住嘴角疯狂上扬的冲动。职业道德!林栀!
你的职业道德呢!我努力压下狂喜,
挤出一个我认为足够惶恐、不安、又带着点受宠若惊的表情,
声音细若蚊蚋:“顾先生……这……这不合规矩……”“规矩?
”顾沉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松开我的下巴,手指却滑到我的脸颊,
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温柔,拇指用力擦过我的唇角,仿佛要擦掉什么不存在的痕迹。
“从现在起,我的话,就是规矩。”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黑色浪潮。“林栀,
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我不介意用别的办法……让你永远留下。
”我后颈的寒毛瞬间立了起来。这台词……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法治频道预告片?
但……看在六千万的份上……我迅速权衡了一下“被法制”的风险和“实现小目标”的收益,
果断选择了向金钱势力低头。我垂下眼睫,用一种顺从又带着点被吓到的语气,
小声回答:“……我知道了,顾先生。”顾沉舟似乎对我的顺从还算满意,
周身那股骇人的戾气稍稍收敛了些,但眼神依旧胶着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
他抬手,似乎想碰碰我的头发,但最终手指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又落回了身侧。
“把这里收拾干净。”他命令道,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硬,只是沙哑未褪,
“晚上陪我出席一个晚宴。”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大步离开。
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口,我整个人才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
软软地瘫坐在沙发上,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太***了。
我这替身当得……简直是在雷区蹦迪,顺便还能捡金条。我捂着还在狂跳的心口,
目光缓缓移向茶几上那张六千万的支票。***数字后面那一长串零,像是有魔力一样,
瞬间抚平了我所有受到惊吓的小心灵。六千万啊……加上之前顾沉舟给的一千三百万,
我现在的身价是……七千三百万!距离一个亿的目标,只差两千七百万了!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六千万的支票拿起来,捧在手心,
像捧着什么绝世珍宝,忍不住“吧唧”亲了一口。
至于顾沉舟刚才那些反常的、危险的发言和举动……嗯,大概率是和白月光闹别扭了,
或者单纯是霸总该死的占有欲发作,觉得自己的所有物也不能被别人轻易摆布。
反正他钱给够了就行。做我自己?没问题!只要钱到位,我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