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青梅竹马二十年，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穷小子。 直到我在富豪榜上看到他的照片，

才知道他富可敌国。 “为什么装穷？”我质问他。

他轻蔑一笑：“看看你是不是图我的钱。” 我转身就走，三天后他公司系统全面瘫痪。

屏幕上只留下一行字：“现在知道我看上你什么了吗？” 他疯狂找我，

而我正在夏威夷晒太阳。 新邮件提示：下次瘫痪的会是你的心跳。

正文第一章：金箔下的裂痕梅雨时节，江南小城总是被一层湿漉漉的灰纱笼罩。

青石板路蜿蜒深入巷弄，路边的苔藓肥厚油绿，空气里拧得出水，

也拧得出一种陈年旧事般的霉味。凌薇推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二手自行车，

车轮压过不平的石板，发出单调而疲惫的“嘎吱”声。车把手上挂着的帆布包里，

装着刚下班从超市买的打折蔬菜，还有一份她熬夜做完、却被主管贬得一文不值的项目草案。

巷子口的老槐树下，那个身影二十年如一日地等在那里。沈默。

他的名字就像他这二十年来展现给凌薇的生活——沉默，且看似毫无波澜。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看不出品牌的灰色T恤，肩线甚至有些垮塌。

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几缕黑发贴在额角，让他那张原本清俊的脸添了几分落寞。看见凌薇，

他嘴角牵起一个温和的弧度，伸手很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沉甸甸的包，

挂在自己那辆同样破旧的自行车把上。“今天晚了点。”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能熨帖这潮湿天气的安定。“嗯，草案被打回来，重做。

”凌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倦意，“老板说缺乏想象力，

成本控制也不够……呵，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沈默推着车，

和她并肩走在狭长的巷子里。他的侧脸在雨雾中显得有些模糊。“别太累着自己，薇。

”他顿了顿，像是斟酌了一下词句，“也许……可以考虑换个环境？”这话他说过不止一次。

凌薇只当是寻常的关心，或者，是一种属于他们这个阶层无奈的安慰。换环境？谈何容易。

她不是没投过简历，石沉大海是大多数，偶有回音，开的条件也不比现在好多少。

这座城市像一台巨大的机器，而她，不过是其中一颗随时可以被替换的、生着锈的齿轮。

“算了，哪里都一样。”她叹了口气，随即又强打精神，扯开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我买了条鲈鱼，清蒸吧。”“好。”沈默应着，目光落在她眼底的青黑上，细微地皱了下眉，

但终究没再说什么。两人的家就在巷子深处，相邻的两个小院，是父辈单位早年分的房子，

墙皮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二十年前，他们光着脚丫在巷子里追逐打闹，

一起在槐树下写作业，一起分享一根五毛钱的冰棍。二十年后，他们依旧住在这里，

过着精打细算、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凌薇不是没有幻想过未来。和沈默结婚，

攒钱付个郊区小户型首付，生个孩子，

然后为孩子的学费、父母的医疗费继续奔波劳碌……这就是她所能想象的，最现实，

也最“幸福”的剧本。她从未嫌弃过沈默的“穷”，因为她自己也是如此。

他们像是寒夜里互相依偎取暖的两只小兽，靠着一点微弱的体温，对抗着整个世界的冰冷。

回到家，凌薇系上围裙开始在狭窄的厨房里忙碌。沈默则坐在客厅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

拿出笔记本电脑——那还是凌薇用第一个月工资给他买的生日礼物，他一直用得很爱惜。

屏幕上闪烁着凌薇看不懂的代码，他说是在接一些零散的私活，补贴家用。油烟升腾，

锅铲碰撞。凌薇看着沈默专注的侧影，心里会泛起一丝暖意。尽管生活清贫，但至少有个人，

始终在身边。这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是她坚持下去的全部底气。然而，这底气，

在她二十五岁生日这天，被彻底砸得粉碎。生日的前一晚，凌薇所在的部门接了个大项目，

全员加班到深夜。好不容易搞定，主管王磊，一个惯会看人下菜碟的中年男人，

假惺惺地说要请大家吃宵夜，犒劳一下。地点选在了一家格调不低的西餐厅，

显然不是他们这群普通职员平时会消费的地方。凌薇本想推辞回家，但王磊一句“凌薇，

你可是项目主力，不去不合适吧？”把她架了起来。她瞥了一眼手机上沈默发来的信息，

说在家给她准备了生日蛋糕等她。心里一阵歉疚，但还是回复了一句“部门聚餐，晚点回”。

餐厅里灯光暧昧，衣香鬓影。凌薇穿着廉价的通勤套装，坐在一群刻意打扮过的同事中间，

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王磊点的酒水价格不菲，推杯换盏间，气氛逐渐热络。话题不知怎的，

就扯到了最新的财经新闻上。“哎，你们看最新一期的《财富洞察》了吗？

封面人物可是个狠角色！”一个消息灵通的同事拿出手机，点开电子版杂志的封面，

“沈氏国际的年轻掌门，沈默！啧啧，不到三十岁，身家据说已经这个数了！

”他神秘兮兮地比了个手势，引来一片惊叹。沈默？凌薇的心猛地一跳。同名同姓吧？

她下意识地凑过去看。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抓拍质量极高的照片。

背景似乎是一个顶级商业论坛的现场，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侧身站在演讲台旁，

身姿挺拔，气场矜贵而疏离。他正微微侧头听旁边的人说话，侧脸线条清晰冷峻，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眼神深邃锐利，透着一种运筹帷幄、俯瞰众生的淡漠。那张脸……凌薇太熟悉了。

是那个每天和她一起吃路边摊、会因为她一句“想吃糖炒栗子”就跑遍半个城区的沈默？

是那个会在她加班深夜，默默煮好一碗热汤面等她的沈默？

是那个穿着旧T恤、推着破自行车，说“别太累”的沈默？不可能！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凌薇死死盯着那张照片，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同事们后续关于“沈氏国际”、“海外资本运作”、“神秘低调”的议论，

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凌薇，

你怎么了？”王磊关切地问，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看好戏的神情。“没……没什么，

有点不舒服，先走了。”凌薇声音发颤，几乎是逃离了餐厅。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她才稍微清醒了一点。她不顾一切地跑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报出那个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巷子地址。一路上，她的心跳得像要炸开。

二十年的点点滴滴，与杂志上那张冷峻的面孔，在她脑海里疯狂交织、碰撞。是误会吗？

是长得像吗？可那双眼睛，那眉骨的弧度……她绝不会认错！车子在巷口停下。

凌薇冲进雨幕，踉踉跄跄地跑向那个小院。院子里黑着灯，不像有人的样子。

她颤抖着手掏出钥匙——她有沈默家的钥匙，就像沈默也有她家的一样。门开了。

一股久未住人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客厅里一切如旧，破沙发，旧电视，简陋的餐桌。

但一种强烈的直觉驱使着凌薇，走向了那间她从未进去过的、沈默说是堆放杂物的卧室。

手握住门把，冰凉。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没有杂物。房间里干净得不像话，

只有一张书桌，桌上放着一台她从未见过的、造型极简却透着重金属质感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旁边，随意放着一个纯黑色的皮质钱包。鬼使神差地，凌薇走过去，拿起了那个钱包。

入手的感觉，是顶级小牛皮特有的细腻柔韧。她打开。没有现金，只有一排黑色的银行卡。

其中一张，

烫金的字样刺痛了她的眼睛——Centurion Card百夫长黑金卡。

她曾经在财经八卦里见过这种卡的传说，那是顶级财富和地位的象征。钱包的夹层里，

滑出一张照片。是她和沈默大学时的合影，照片上的她笑得没心没肺，沈默搂着她的肩，

眼神是她熟悉的温柔。照片背面，有一行褪色的小字：“我的全世界。

”“全世界”……凌薇看着这三个字，又环顾这间充满伪装和欺骗的屋子，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像个傻子一样，活在他精心编织的谎言里，活了二十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家的。她坐在冰冷的沙发上，没有开灯，

在黑暗里听着窗外的雨声，直到天明。第二天，天色放晴。当沈默像往常一样，

穿着那身“戏服”，提着早餐推开凌薇家的门时，看到的是坐在客厅里，

面色平静得可怕的凌薇。她的面前，摊开着那本《财富洞察》杂志，封面朝上。

沈默的脚步顿住了。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凝固，然后，一点点褪去，

换上了一种凌薇从未见过的、复杂难辨的神情。有片刻的慌乱，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戳穿后，

反而松懈下来的冷漠，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薇……”他试图开口。“为什么？

”凌薇抬起头，眼睛干涩得发疼，声音嘶哑，却异常平静，“沈默，告诉我，为什么装穷？

”长久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沈默走到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姿态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带着点卑微的温和，而是松弛的，甚至有些慵懒的，

属于杂志封面那个男人的姿态。他看着她，目光审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探究。良久，

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那弧度冰冷，像刀片划开了凌薇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为什么？

”他重复着她的问题，声音低沉，却字字诛心，“很简单。我想看看，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

还能留在我身边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只图我的钱。”“啪嗒”一声，

是凌薇心里那根紧绷了二十年的弦，彻底断裂的声音。图他的钱？二十年。她陪他吃过的苦，

受过的白眼，为每一分钱斤斤计较的日夜，在他眼里，

原来都只是一场针对她人格的、漫长而残酷的测试？她所有的付出，所有的青春，

所有建立在“共患难”基础上的感情，原来只是一场笑话？

一个富豪公子哥儿体验生活、甄别“真爱”的廉价游戏？

愤怒、屈辱、背叛感……像岩浆一样在她胸腔里翻滚、灼烧。但她却奇异地没有爆发。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看着他那双曾经盛满温柔，

此刻却只剩下算计和冷漠的眼睛。她缓缓地站起身，动作甚至称得上从容。她拿起那本杂志，

走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一点点，将印着他辉煌照片的封面，撕成了两半，再撕成碎片。

纸屑纷纷扬扬落下，像一场可笑的雪。“沈默，”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却比任何歇斯底里都更冷，“你知道吗？你测试了二十年，也玷污了二十年。”她转身，

走向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动作不快，但异常坚决。几件换洗衣物，身份证，护照，

还有她自己攒下的那张余额不多的银行卡。其他的一切，这个家里所有带着两人回忆的东西，

她一件都没拿。沈默坐在客厅里，没有动，也没有阻止。或许，在他那套扭曲的逻辑里，

凌薇此刻的“决绝”，

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图谋”——图谋用离开来换取他更多的关注和补偿？

他可能还在等着她哭闹，等着她质问，然后他就可以用财富作为武器，

轻易地“安抚”或者“征服”。凌薇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沈总，”她用了这个陌生的尊称，语气里的讽刺像冰锥，“你的测试，

有结果了吗？”说完，她拉开门，走了出去。阳光刺眼，她眯了眯眼，挺直了脊背，

一步步走出这条承载了她二十年天真和谎言的巷弄。沈默依然坐在那里。

他看着地上散落的杂志碎片，嘴角那抹轻蔑的笑意慢慢扩大，最终变成一声低沉的冷笑。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恢复了他作为商业领袖的果决和淡漠：“跟着她。

随时汇报她的动向。另外……”他顿了顿，眼神幽暗，“查一下，她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有没有异常。”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倔强的女人就会认清现实。

飞不出他手掌心的金丝雀，迟早要回到黄金打造的笼子里。他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包括……掌控她的情绪和归宿。但他不知道的是，凌薇走出巷口的下一秒，

就径直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窗降下，

驾驶座上是一个面容冷峻的年轻男子。凌薇拉开车门坐进去，摘下头上用来伪装的棒球帽，

露出一张冷静得可怕的脸。她拿出手机，开机，

无视了沈默随后打来的无数个未接来电和恳求或者说，命令的信息，

直接点开了一个加密通讯软件。屏幕上，只有一个简单的联系人，头像是一片空白。

凌薇飞快地输入一行字：“计划启动。目标：沈氏国际核心网络。

给他三天时间‘冷静’和‘寻找’。”然后，她关掉手机，对驾驶座上的男子说：“机场。

最快一班，飞任何地方。”车子无声地滑入车流。凌薇靠在椅背上，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冰冷而锐利，再无半分之前的脆弱和迷茫。沈默，

你以为你测试的是我对金钱的忠诚？那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凌薇，看上的到底是什么。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先手，在我这里。凌薇消失后的第一天，沈默尚且能维持表面的镇定。

他动用了所能调动的所有明暗力量。私家侦探像猎犬一样被放出去，

的每一个方向追踪；交通系统的监控被悄无声息地调取查阅；她为数不多的朋友、远房亲戚，

甚至公司里关系稍近的同事，都接到了看似不经意的“问候”电话。

沈默坐在他那间可以俯瞰整个城市中心、却从未让凌薇来过的顶层办公室里，

指关节一下下敲击着昂贵的红木桌面。他坚信，凌薇只是一时之气，

她一个毫无背景、社会关系简单的女人，能跑到哪里去？最多在外面住几天廉价旅馆，

花光身上那点可怜的积蓄，就会灰头土脸地回来。到时候，他或许该给她买几个***款的包，

或者一辆还过得去的车，作为这场“测试”结束的奖励，也作为她这二十年“陪伴”的补偿。

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是时候让她知道部分“真相”，让她搬离那个破巷子，

住进他为她准备的、足够奢华但肯定不如他主宅的“金屋”了。然而，第一天过去了。

所有反馈信息都石沉大海。凌薇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使用身份证登记住宿，

没有使用银行卡消费，没有乘坐任何需要实名验证的交通工具。她那个始终关机的手机，

最后一次信号定位，就在巷口那条街。沈默敲击桌面的手指频率加快了。

一种细微的、不受控的焦躁，开始像藤蔓一样缠绕上他的心脏。第二天，

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周边城市。沈默动用了某些灰色地带的关系，

排查了各大医院、车站、甚至是一些不太上档次的娱乐场所，依然一无所获。

他开始频繁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从一开始的冷静命令“凌薇，接电话”，

到后来的“薇，回来，我们谈谈”，

再到深夜时近乎偏执的喃喃自语“接电话……求你……”。回应他的，

只有那个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办公室的落地窗外，

城市的霓虹璀璨如星海，却照不进他心底逐渐扩大的黑洞。他开始怀疑，凌薇的决绝，

或许超出了他的预期。但这种怀疑，很快被一种更强烈的、被冒犯的恼怒所取代。她怎么敢？

她凭什么？就因为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难道她不知道，只要回到他身边，

她就能拥有普通人几辈子都奋斗不来的财富和地位吗？这种恼怒，在第三天上午，

被一种真正的、足以打败他认知的恐慌彻底击碎。上午九点整，沈氏国际总部。

技术总监甚至来不及敲门，几乎是撞开了沈默办公室的门。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沈……沈总！出……出大事了！

”沈默从一堆无关紧要的文件中抬起头，眉头紧锁，不满于下属的失态。“慌什么？

天塌不下来。”“天……天真的塌了！”技术总监几乎要哭出来，

“我们的核心服务器……全线瘫痪！

OA系统、财务系统、客户关系管理系统、甚至……甚至是内部加密通讯渠道，

全部……全部无法登录！”沈默“霍”地站起身，脸色骤变：“怎么回事？病毒？黑客攻击？

防火墙是摆设吗？！”“不……不知道！”技术总监语无伦次，“没有任何病毒预警，

防火墙日志显示一切正常！就像是……像是系统自己从内部崩溃了一样！

我们所有的技术专家都束手无策，完全找不到攻击源头和入侵痕迹！”沈默一把推开他，

大步冲向技术中心。巨大的屏幕上，原本应该流淌着海量数据、象征着沈氏帝国血脉的界面，

此刻一片漆黑。不是普通的故障黑屏，而是一种深邃的、令人心悸的虚空般的黑。

几十名顶尖的程序员和网络安全专家围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

脸上写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冷汗，瞬间浸湿了沈默昂贵的衬衫后背。

沈氏国际的业务遍布全球，核心系统每瘫痪一分钟，造成的直接和间接损失都是天文数字！

更重要的是，多少商业机密、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储存在里面？一旦泄露，

后果不堪设想！“修复！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立刻给我修复！

”沈默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嘶哑。就在这时，中心那块最大的主屏幕，

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不是系统恢复。纯黑的背景上，缓缓浮现出一行字。

不是常见的计算机字体，而是一种优雅却带着凌厉锋芒的手写体，

沈默熟悉得刺眼——那是凌薇的笔迹！白色的字符，像冰冷的判决，

一字一句地敲打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现在，知道我看上你什么了吗？整个技术中心，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行充满嘲讽和挑衅的话语。

沈默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僵立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死死地盯着那行字，

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凌薇？是凌薇干的？

那个在他面前连电脑重装系统都不会、需要他帮忙搞定一切电子产品的凌薇？

那个生活技能点满、但在他的认知里与高科技毫不沾边的凌薇？这怎么可能？！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巨大的恐惧感，像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他二十年的认知，

他自以为是的掌控，他建立在庞大财富基础上的绝对自信，在这一刻，被这轻飘飘的一行字，

砸得粉碎！她看上的是什么？不是他的钱，

不是他沈氏总裁的身份……而是……而是他引以为傲、视为帝国壁垒的技术实力？

她一直在伪装？她拥有足以瞬间摧毁他核心命脉的技术能力？

那她这二十年的“平庸”和“依赖”，全是表演？“查！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沈默失控地咆哮起来，风度尽失，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却找不到对手的困兽。而与此同时，

地球的另一端。夏威夷威基基海滩，阳光炽热，海风湿润。凌薇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吊带裙，

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慵懒地躺在一张沙滩椅上。手边的矮几上，

放着一杯色彩鲜艳的鸡尾酒。手机震动，是一条加密信息。她拿起看了一眼，

内容是沈氏国际系统瘫痪的确认报告，以及沈默在技术中心失控的简短描述。凌薇端起酒杯，

轻轻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甜腻的果香。墨镜下的嘴角，

勾起一抹冰冷而畅快的弧度。她拿起另一个不记名的手机，点开邮箱，新建邮件。收件人，

是沈默那个极少人知道的私人加密邮箱地址。她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打下一行字。

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发送。沈氏国际技术中心，沈默的手机几乎是同时震动了一下。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掏出来，看到的却是一封来自未知地址的邮件。

标题只有两个字：礼物。他颤抖着点开。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配着一张图片。

图片是夏威夷灿烂的阳光海滩，一个模糊但沈默能瞬间认出的白色裙角身影，

惬意地躺在沙滩上。那句话是：下次瘫痪的，会是你的心跳。

“噗——”沈默猛地捂住胸口，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他眼前一黑，支撑着才没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