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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把最后一根滚烫的钢筋固定到位。

下午三点太阳毒得像后妈的咒骂汗水顺着安全帽的边沿往下淌流进眼睛里又咸又涩。我眨了眨眼腾出一只满是铁锈和灰尘的手掏出了兜里那台用了三年的旧手机。

屏幕上是老婆林婉儿的微信头像但点开的却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朋友圈分组。

一张照片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天灵盖浇到了脚后跟。

照片背景是市里最贵的法拉利4S店。一辆崭新的、红得刺眼的法拉利SF90停在正中央车前我那漂亮得像仙女一样的老婆林婉儿正被一个男人亲密地搂在怀里。

那个男人我认识是她从小玩到大的“男闺蜜”李哲。一个除了会投胎一无是处的富二代。

李哲笑得春风得意一只手搭在婉儿的肩上另一只手拿着车钥匙正对着镜头炫耀。而婉儿我那个在我面前总是带着一丝清高和矜持的妻子此刻却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笑得比四月天的桃花还要灿烂。

照片的配文只有六个字却像六把尖刀***了我的心脏。

“谢谢姐姐的爱。”

姐姐?我他妈是你老公!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从脚手架上摔下去。工头在下面扯着嗓子吼:“陈峰!磨蹭什么呢!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工钱……

我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疯了似的点开手机银行的APP。指纹解锁了好几次才成功因为手抖得太厉害了。

余额页面跳出来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彻底黑了。

三百零一万。

这是我这五年在工地上拿命换来的所有积蓄。为了让婉儿过上好日子我没日没夜地干夏天顶着四十度高温冬天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严寒钢筋水泥磨破了我的手也压弯了我的腰。我舍不得给自己买一双好点的鞋却舍得给她买几万块的包。

这里面甚至还有我刚从老板那预支的五十万工程款。我准备用这笔钱付掉我们新房的首付。那套房子是婉儿挑的在市中心她说她喜欢那里的夜景。

而现在这个共同账户里只剩下刺眼的三个零。

我拿着手机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几十米的高空脚下的城市那么繁华我却感觉自己像一粒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尘埃。

我颤抖着拨通了婉儿的电话。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电话那头是嘈杂的音乐声和男女的嬉笑声。

“喂?陈峰?我在跟朋友庆祝呢有什么事快说我这忙着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就像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推销员。

我的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了干涩得发疼。“婉儿……我们的钱呢?”

“钱?”她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不耐烦了“哦你说那个啊。我拿去给阿哲买车了啊他一直的梦想就是拥有一辆法拉利我这个做姐姐的肯定要帮他实现啊。”

姐姐……又是姐姐!

我感觉自己的血都快烧干了。“那他妈是三百万!是我们全部的家当!里面还有我预支的工程款!林婉儿你疯了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电话那头的嬉笑声停了一下随即婉儿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尖锐。

“陈峰你吼什么?不就是三百万吗?看你那点出息!”她嗤笑一声“钱没了可以再赚可阿哲的梦想是无价的!你怎么这么物质这么小心眼?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

“我物质?”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在工地上汗流浃背一天干十六个小时你管这叫物质?”

“不然呢?”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陈峰你能不能别总把工地那套挂在嘴边?很掉价你知不知道?行了我不想跟你吵我在外面丢不起这个人。这事先这样我晚点回去再说。”

“嘟……嘟……嘟……”

电话被她无情地挂断了。

我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里的钢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冰凉刺骨。

周围的工友们还在热火朝天地干着他们的号子声、机器的轰鸣声此刻听起来都像是在嘲笑我。

嘲笑我这个用血汗去给别人的梦想买单的天字第一号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脚手架上下来的。

回到地面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工地。工头的叫骂声被我甩在了身后我什么都听不见脑子里只剩下那张刺眼的照片和婉儿那句冰冷的“你很掉价”。

我回到了我和婉儿的家。

一个位于高档小区的三室一厅装修得像个宫殿。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我用汗水和血肉换来的。而此刻这个我曾以为是避风港的地方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家里空无一人。空气中还残留着她惯用的香水味甜腻得让人想吐。

我走进我们的卧室拉开了她的床头柜。

里面没有情书没有我们的合照只有一叠厚厚的消费凭证和一份文件。

我拿起来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一份法拉利的购车合同购买人是李哲但付款账户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和婉儿的联名账户。合同的签订日期是一个月前。

而在合同下面是一份早就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

除了我的签名栏所有的地方都已经被她填好了。财产分割那一栏写着“无共同财产”。日期甚至都贴心地留着空白。

原来这不是一次冲动。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对我这个“提款机”的终极清算。

我捏着那张纸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五年整整五年的婚姻在她眼里竟然连一丝一毫的“共同财产”都算不上。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自己像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等了很久等到窗外的天色完全黑透等到我的心也彻底冷掉。

午夜十二点门锁终于响了。

林婉儿回来了。她穿着一身精致的晚礼服画着浓妆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陌生的男士古龙水味。

她看到坐在地上的我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陈峰?你怎么坐地上?脏不脏啊?快起来别把你身上的灰带到卧室里。”

她一边说着一边优雅地脱下高跟鞋仿佛我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件碍眼的、沾满了污渍的垃圾。

我没有动只是缓缓抬起头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举到了她面前。

“这是什么?”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生了锈的锯子。

林婉儿看到那张纸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甚至连一丝愧疚都没有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她抱起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没错陈峰我们离婚吧。”

“为什么?”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留恋。

但我只看到了冷漠和不耐。

“为什么?”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陈峰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昂贵的礼服又指了指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

“你看看你再看看我!我每次参加派对朋友问起我老公是做什么的我都不好意思开口!我说我是个设计师你呢?你是个搬砖的!你让我怎么跟别人介绍你?”

“我辛辛苦苦赚钱是为了谁?不就是为了你吗!”我红着眼嘶吼。

“为了我?”她笑得更大声了“陈峰收起你那套自我感动的说辞吧!你给我的不过是些物质上的东西但这些远远不够!”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带我进入更高层次圈子的伴侣是一个能和我谈论艺术、谈论哲学、谈论未来的灵魂伴侣!而不是一个浑身汗臭只会跟我聊今天钢筋涨价了还是水泥降价了的劳动工!”

“阿哲就不一样”她提起李哲眼睛里甚至在发光“他懂我他能给我我想要的一切。他带我去的酒会见的人是你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你明白吗?我们之间隔着一道你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五年的付出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原来我引以为傲的、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的臂膀在她看来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搬砖的笑话。

“所以那三百万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还对吗?”我惨笑着问。

“还?我凭什么要还?”她理直气壮地反问“陈峰你搞搞清楚那是我帮阿哲买的不是借!而且那笔钱就当是我这五年青春的补偿了。我一个如花似玉的设计师跟了你五年你以为我不委屈吗?”

“你……”我气得眼前发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行了别废话了。”她从包里拿出一支笔扔到我面前“赶紧把字签了我们好聚好散。这套房子你就别想了写的我爸妈的名字。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搬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和你身上那股穷酸味儿。”

说完她踩着优雅的步伐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仿佛多跟我说一句话都是对她的侮辱。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面前那份离婚协议书。

“无共同财产”。

这五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上。

我拿起笔手抖得不成样子。

好。

林婉儿你真好。

我一笔一划地在那张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我站起身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因为这里的一切本就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暂住的、付了五年房租的客人。

我走出这个曾经被称为“家”的牢笼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从今天起你林婉儿和我陈峰恩断义绝。

你欠我的不只是三百万。

还有我这五年被你踩在脚下一文不值的真心。

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地加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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