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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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指尖冰凉,止不住地颤抖。照片里,

她爱了五年、结婚三年的丈夫陆辰逸,正低头温柔地吻着一个女人的额头。

背景是市中心那家以浪漫著称的旋转餐厅,窗外霓虹璀璨,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曾几何时,

那样的温柔只属于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撕开,

痛得她瞬间弯下了腰,大口喘着气。原来,“嗡”的一声,脑子真的会一片空白。

胃里翻江倒海,她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滚烫的眼泪砸进冰冷的水里。这不是第一次怀疑了。近半年来,

陆辰逸加班的次数越来越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身上偶尔会沾染一丝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他总是用工作应酬搪塞过去,

疲惫地抱住她说:“晚晴,别瞎想,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她信了,

甚至责怪自己不够体贴,在他深夜归来时,还温着一碗暖胃的汤。现在想来,那碗汤,

怕是比不过他此刻指尖可能沾染的对方肌肤的温度。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清脆地传来。

陆辰逸回来了,带着一身微凉的夜气和淡淡的酒气。他换好鞋,像往常一样,

语气轻松地朝着卧室方向说:“晚晴,我回来了。还没睡?”苏晚晴从洗手间走出来,

脸上还挂着水珠,分不清是自来水还是泪。她站在客厅昏暗的光线里,静静地看着他。

那个曾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陌生。“今天怎么这么晚?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还是泄露了一丝颤抖。陆辰逸脱外套的动作顿了一下,

随即若无其事地挂好:“哦,有个大项目,团队一起加班,后来又吃了点宵夜。”他走过来,

想像往常一样揽她入怀,“是不是等急了?”苏晚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陆辰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怎么了?”他蹙眉,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苏晚晴没说话,只是把一直紧握在手里的手机,

屏幕朝向他。那张刺眼的照片,在客厅的灯光下,无比清晰。时间仿佛凝固了。

陆辰逸的脸色瞬间变了,从错愕到慌乱,再到一种被戳穿后的狼狈。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沉默,死一样的沉默。这沉默,比任何辩解都更残忍地证实了一切。

“她是谁?”苏晚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一个客户。

”陆辰逸移开目光,声音低了下去,“晚晴,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客户?”苏晚晴突然笑了,笑声凄厉,带着泪意,“陆辰逸,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会这样去吻一个客户?你会用那种眼神去看一个客户?

”那是她曾经无比熟悉的、充满爱意的眼神,如今却落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陆辰逸颓然地低下头,双手***头发里:“对不起……晚晴,对不起……我,

我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苏晚晴重复着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扎进她的心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半年?一年?还是更久?陆辰逸,

你把我当傻子耍了多久?”积压了半年的疑虑、不安、委屈,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爆发。

她冲上前,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胸膛上,没有多少力气,却用尽了全身的绝望。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哪里不好?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们五年的感情,

三年的婚姻,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你说啊!你说啊!”陆辰逸任由她打着,不躲不闪,

只是反复说着:“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打累了,苏晚晴瘫坐在地上,

失声痛哭。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往,如同破碎的玻璃片,在她脑海里疯狂闪现。大学校园里,

他骑着单车载着她,风吹起她的长发和她的笑声;他第一次笨拙地向她告白,

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他们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却觉得无比幸福;婚礼上,

他握着她的手,承诺无论贫穷富贵,一生一世……焚心似火的愛,原來烧到最后,只剩灰烬。

而恨,就在这片灰烬上,瞬间成了燎原之势,要将一切都吞噬。“离婚吧。”不知哭了多久,

苏晚晴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哑声说道。陆辰逸猛地抬头,

眼里满是震惊和……抗拒?“不!晚晴,我不能离婚!我爱的还是你,

我跟她只是……只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苏晚晴觉得无比讽刺,“戏都演到接吻了,

下一步是不是要演到床上去?陆辰逸,别恶心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晚晴,求求你!”陆辰逸跪下来,抓住她的手臂,语气哀求,“我不能没有你,没有这个家!

”若是以前,看到他这样卑微的姿态,苏晚晴一定会心软。但此刻,她只觉得悲凉和厌恶。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这个家?从你背叛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已经散了。

陆辰逸,收起你这套虚伪的表演,我看着想吐。”她站起身,踉跄着走向卧室,

开始机械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衣服、化妆品、几本常看的书……她不想带走任何与他有关联的物品,

那些曾经甜蜜的纪念品,此刻都变成了尖锐的讽刺。陆辰逸跟进来,站在门口,

看着她的动作,脸色灰败。“晚晴,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你说放下就放下?”苏晚晴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红肿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绝?

陆辰逸,是你先绝情地在我们感情上划下了致命一刀!现在来跟我谈感情?你不配!

”她拿起床头柜上两人的婚纱照,照片上的他们笑得那么幸福,

现在看来却像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感情?我们的感情,就像这照片,”她说着,

双手用力,相框玻璃碎裂开来,发出刺耳的声音,“碎了,就拼不回去了。

”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鲜血渗了出来,她却感觉不到疼。心里的痛,早已盖过了一切。

“那个女人……”苏晚晴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问题,“你爱她吗?

”陆辰逸沉默了片刻,这短暂的沉默再次刺痛了苏晚晴。

他最终艰难地回答:“我……我不知道……但她很依赖我,她需要我……”“需要你?

”苏晚晴嗤笑一声,眼泪却流得更凶,“所以,是因为我不够需要你吗?陆辰逸,

当初你创业失败,最艰难的时候,是谁陪在你身边鼓励你?

是谁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帮你渡过难关?是我!是我苏晚晴!现在你成功了,有钱了,

就觉得我不需要你了?还是觉得,那个只会依赖你的女人才更能满足你的虚荣心?!

”“不是这样的!晚晴,你很好,是我***!是我对不起你!”陆辰逸痛苦地抱住头,

“可是离婚……爸妈那边怎么办?朋友们会怎么看我?我的事业刚有起色,

不能有这种丑闻……”直到这一刻,苏晚晴才彻底死心。原来他苦苦哀求不离婚,

不是因为有多爱她,多舍不得这个家,而是因为害怕承担责任,害怕身败名裂,

害怕面对外界的眼光。“呵……”她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笑,带着无尽的荒凉,“陆辰逸,

你真是可悲又可怜。”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挺直了脊背,“你放心,

离婚协议我会尽快让律师准备好。财产怎么分,按法律来,我一分不会多要你的,

但也一分不会少拿。我苏晚晴,离了你,一样能活。”她拉起行李箱,绕过他,

决绝地向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痛彻心扉,但她没有回头。“晚晴!别走!

我求你!”陆辰逸在她身后嘶吼,带着哭腔。苏晚晴的手握在门把手上,停顿了一秒。

仅仅一秒。然后,她拧开门,走了出去,

将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只剩绝望和背叛的房子,连同那个她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

彻底关在了身后。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昏黄的光线拉长了她孤单的身影。

夜风从楼道窗户吹进来,带着深秋的寒意,吹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冰冷刺骨。风吹过,

迷了眼的,是灰,还是泪?她分不清了。只知道,她的世界,在她二十六岁这年,

在她以为人生最幸福的时刻,轰然倒塌,只剩一片废墟。接下来的日子,

苏晚晴搬进了一间狭小的出租公寓。离婚手续办得异常艰难,

陆辰逸似乎后悔了那晚的轻易放手,开始用各种方式纠缠、拖延、打感情牌,

甚至动员双方父母来施压。苏晚晴的父母起初震惊不已,苦口婆心地劝和:“晚晴啊,

辰逸他知道错了,男人嘛,有时候难免犯糊涂,只要他心还在这个家,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是啊,孩子,离婚不是小事,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散就散,

多可惜……”面对父母的劝说,苏晚晴只是流着泪,却异常坚定:“爸,妈,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一旦有了背叛,就像镜子有了裂痕,永远修复不了。我跟他,回不去了。

如果你们还当我是女儿,就请支持我的决定。”而陆辰逸的母亲,她的前婆婆,

打来的电话则充满了指责和埋怨:“晚晴,你怎么这么狠心?辰逸不过是一时走错了路,

你就要拆散这个家?你知不知道离婚对他影响有多大?你怎么这么自私!

”苏晚晴平静地听着,等对方发泄完,才冷冷地说:“妈她还是习惯性地叫了妈,

自私的人是谁,您心里清楚。拆散这个家的,是您的儿子,不是我。至于影响,

那是他做出选择时就应该承担的后果。”挂断电话,她浑身脱力。离婚,

离掉的不仅仅是 一纸婚约,还是与过去整个社会关系的撕裂。她仿佛在与整个世界为敌,

只为了守护内心那点残存的自尊和对爱情最后的信仰。她拉黑了陆辰逸所有的联系方式,

只通过律师进行沟通。陆辰逸却开始换着号码给她打电话,在她公司楼下堵她。一天下班,

苏晚晴刚走出办公楼,就看到了靠在车边的陆辰逸。他瘦了不少,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

看上去憔悴又狼狈。“晚晴。”他快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声音沙哑,“我们谈谈,好吗?

就五分钟。”苏晚晴下意识地后退,想绕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放开我!

”她厉声道,引得路过的同事纷纷侧目。“我不放!”陆辰逸固执地抓着,眼里布满红血丝,

“晚晴,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跟她彻底断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们不能就这么完了!”苏晚晴看着他痛苦哀求的样子,

心里不是没有波澜。毕竟,这是她深深爱过的人。但一想到那张接吻的照片,

一想到他背叛时的甜蜜温存,心就像被再次凌迟。“陆辰逸,放手吧。

”她的声音疲惫而冰冷,“我们之间,在你出轨的那一刻,就已经完了。你现在做这些,

毫无意义。”“有意义!”陆辰逸低吼着,“我爱你,晚晴!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

我跟她只是……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是我不对,我鬼迷心窍!可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啊!

”“爱?”苏晚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悲哀和嘲讽,“你的爱,就是一边说着爱我,

一边抱着别的女人?陆辰逸,你的爱太廉价,我要不起。”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这一次,

他没能再抓住。“晚晴!”他在她身后绝望地喊,“难道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留恋了吗?那些美好的过去,你都忘了吗?”苏晚晴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哽咽,却清晰地传来:“没忘。正是因为没忘,

所以更不能原谅。陆辰逸,是你亲手把那些美好,一把火烧光了。现在,只剩灰烬了。

”说完,她快步走向地铁站,将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彻底抛在身后。走进地铁拥挤的人潮,

眼泪才无声地汹涌而出。怎么会不留恋?那些美好,是她整个青春年华最珍贵的记忆。可是,

背叛像最浓烈的酸,将它们腐蚀得面目全非。每一次回忆,都伴随着尖锐的疼痛。回到家,

冰冷的出租屋让她感到一阵窒息。她打开手机,习惯性地想点外卖,却想起以前,无论多晚,

陆辰逸都会为她做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他说,那是他的“爱心专属”。现在想来,

讽刺至极。她强迫自己煮了碗泡面,却食不知味。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孤独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打开电视,让声音充满房间,

却依然觉得空虚。深夜,她常常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反复出现那张接吻的照片,

或者陆辰逸和那个陌生女人纠缠的身影。醒来后,枕边一片湿冷。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靠着安眠药才能勉强睡上几个小时。体重急剧下降,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窝深陷,

像个游魂。朋友看不过去,拉她去参加聚会,试图让她散心。聚会上,

大家刻意避开关于婚姻和感情的话题,聊着工作、八卦。苏晚晴努力笑着,附和着,

却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看到成双成对的情侣,

她会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心里一阵刺痛。有一次,在KTV,

有人点了一首他们当年定情的情歌。前奏响起的那一刻,苏晚晴瞬间脸色煞白,

借口去洗手间,逃也似的离开了包间。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她捂着嘴,无声地痛哭失声。

那些旋律,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提醒她曾经的甜蜜和如今的破碎。她开始疯狂地工作,

用加班和忙碌麻痹自己。业绩倒是提升得很快,得到了上司的赏识。但每当夜深人静,

停下所有工作时,那种蚀骨的疼痛和空虚便会卷土重来,变本加厉。与此同时,

陆辰逸的纠缠也逐渐变了味。从最初的哀求忏悔,开始夹杂着抱怨和指责。一次,

他用一个陌生号码发来长长的短信:“苏晚晴,你非要这么绝情吗?

我都已经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我跪下来求你,你才满意?

你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我了?是不是早就看不上我了?现在找到下家了,

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甩了我?”看着这些充满扭曲和恶意揣测的文字,

苏晚晴气得浑身发抖,更多的是心寒。她终于明白,

有些人是永远不会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他们只会把自己的愧疚,

转化成对受害者的怨恨。她直接删除了短信,拉黑了那个号码。离婚拉锯战持续了将近半年。

最终,在律师的协调下,财产分割完毕,离婚协议终于签妥。走出民政局那天,天气阴沉,

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陆辰逸看着苏晚晴,眼神复杂,似乎还想说什么。

苏晚晴却径直走向路边停着的出租车,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说一句再见。摇下车窗,

冰凉的雨丝飘进来,打在脸上。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这个城市充满了他们共同的回忆,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她拿出那份绿色的离婚证,

看了很久,然后缓缓地、用力地,将它撕成了碎片,摇下车窗,扔进了风雨里。仿佛这样,

就能将过去彻底埋葬。然而,埋葬过去,远比想象中艰难。离婚后的苏晚晴,

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她试图重新开始,相亲,接触新的异性,但每次约会,

她都忍不住拿对方和陆辰逸比较,或者因为一点小小的相似点而情绪失控。

她无法再轻易信任一个人,无法再毫无保留地投入一段感情。背叛的后遗症,如影随形。

她开始怀疑爱情,怀疑婚姻,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够好,不够有魅力,

才会被这样轻易地抛弃和背叛?这种自我否定,几乎将她摧毁。时间,

或许真的是最好的疗伤药,但过程缓慢而煎熬。一年,两年……苏晚晴努力地生活,工作,

学习新技能,尝试新的爱好,强迫自己走出舒适区。她学会了独自旅行,学会了修水管,

学会了在深夜独自面对内心的荒芜。表面上看,她似乎已经痊愈了,

变得独立、坚强、云淡风轻。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那个被烈火焚烧过的角落,

依旧是一片荒芜的废墟,寸草不生。那份焚心似火的愛,和那场燎原之势的恨,

都渐渐沉淀为一种深刻的、无法言说的悲伤和苍凉。偶尔,在某个似曾相识的瞬间,

听到某首老歌,闻到某种熟悉的气味,路过某家一起吃过饭的餐厅,

那刻意被遗忘的疼痛还是会猝不及防地袭来,让她瞬间窒息。时间不紧不慢地往前爬,

像一只冷漠的蜗牛,拖着黏湿的痕迹,不管苏晚晴在它身后是如何的血肉模糊。离婚这件事,

像一场漫长的高烧,烧退了,人虚脱了,

留下的是绵延不绝的后遗症和镜子里面色蜡黄的自己。那间租来的小公寓,成了她的壳。

白天,她是职场上看不出破绽的苏经理,雷厉风行,处理文件、主持会议,

嘴角还能扯出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可一旦推开那扇冰冷的防盗门,

所有的力气就像被瞬间抽空。寂静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陈旧的、无人问津的灰尘味。

她常常在门口站很久,直到声控灯熄灭,把自己浸在黑暗里,仿佛这样才能喘过气。

吃饭成了最大的难题。一个人的饭,怎么做都显得多余。外卖盒子在墙角堆成小山,

散发着油腻腻的气味。有时候,她对着手机屏幕划拉半天,也不知道该点什么,

最后可能只泡一碗面,或者干脆不吃,用睡眠抵抗饥饿。胃时常隐隐作痛,

像有个小锤子在里面不停地敲打,提醒她这具身体还活着,还需要能量。失眠是常态。

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能清晰地听到时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

每一声都敲在神经上。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不受控制地闪过过去的片段。

陆辰逸第一次牵她手时,手心滚烫的汗;他熬夜给她做生日礼物,

那个丑丑的木雕小兔子;他们挤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分食一包薯片,看一部无聊的老电影,

笑得前仰后合……那些曾经甜得发腻的细节,如今回想起来,都带着倒钩,

扯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她恨自己的记忆力为什么这么好,为什么不能像电脑一样,

一键删除。最怕的是节假日。春节,外面鞭炮声震耳欲聋,家家户户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

团圆饭的香味似乎能飘进她的屋子。她把自己关在家里,电视开着,播放着喧闹的晚会,

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手机安静得可怕,除了几条群发的祝福短信,再无其他。

父母打来电话,声音小心翼翼,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晚晴,一个人怎么过年?

要不……回来住几天?”她强笑着拒绝:“没事儿,妈,我跟朋友约好了,一起吃年夜饭呢。

”挂了电话,眼泪就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朋友?那些曾经共同的朋友,在离婚后,

大多默契地疏远了,或许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或许是怕尴尬。世界那么大,

她却觉得自己像个孤岛。闺蜜林薇是少数还坚持联系她的人。偶尔会强行把她拖出去,

逛街、看电影、喝咖啡。林薇绝口不提陆辰逸,只聊八卦,聊工作,聊新上市的包包。

苏晚晴知道她的好意,努力配合着,笑,点评,但总显得心不在焉。有一次,在咖啡馆,

旁边一桌坐着一对年轻情侣,女孩正撒娇地喂男孩吃蛋糕,男孩一脸宠溺。

苏晚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过去,愣了很久,直到林薇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晚晴,

看什么呢?”“没什么。”她慌忙收回视线,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苦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里。林薇叹了口气,握住她冰凉的手:“别想了,都过去了。

为那种男人,不值得。”“我知道不值得。”苏晚晴低着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可是林薇,

我这里……”她指着自己的胸口,“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

怎么都填不满。”林薇红了眼眶,用力握紧她的手:“会好的,时间长了,总会好的。

你得让自己忙起来,认识新的人。”“新的人?”苏晚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算了吧。我现在看谁都像骗子,看谁都觉得不可信。我好像……失去爱人的能力了。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曾几何时,她是个多么笃信爱情的人啊。可现在,

爱情在她眼里,成了最危险的易燃易爆品,靠近一点,都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

父母开始小心翼翼地安排相亲。起初,苏晚晴是抗拒的,

但看着父母日渐增多的白发和眼底的担忧,她妥协了。去见见吧,就当是完成任务,

让老人家安心。第一个相亲对象是个公务员,稳重,话不多。一顿饭下来,

大部分时间都是冷场。对方问一句,她答一句,像在完成面试流程。结束时,

对方礼貌地说:“苏小姐很优秀,我们再联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二个是个大学老师,温文尔雅,谈吐不俗。聊起文学和电影,倒是能说上几句。

但当他试探性地问起苏晚晴过去的婚姻时,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借口身体不适,

提前结束了约会。第三次,是个自己开公司的生意人,热情,健谈,甚至有些过分自信。

席间,他滔滔不绝地讲自己的奋斗史,规划未来的蓝图,隐隐透露出想找个贤内助的期望。

苏晚晴安静地听着,心里一片麻木。她看着对方眉飞色舞的脸,突然想起陆辰逸创业初期,

也是这般充满***地跟她描绘未来,说等公司上了正轨,就带她去环游世界。物是人非。

她中途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空洞的女人,再也无法忍受,

给介绍人发了条抱歉的短信,悄悄从后门离开了。她给母亲打电话,

声音里带着疲惫和绝望:“妈,以后别再给我安排相亲了。我真的……没办法。

”母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带着哭音说:“好,好,不相了。我闺女这么好,

不愁找不到好的。咱不急,慢慢来。”挂了电话,苏晚晴趴在沙发上,无声地流泪。她知道,

她不是不想重新开始,是心死了,那片土壤被一场大火烧得板结、盐碱化,

再也长不出新的植物了。工作成了她唯一的避难所。她比以前更拼,主动接手最棘手的项目,

加班到深夜是家常便饭。上司赏识她,同事依赖她,她成了别人眼中的“女强人”。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所谓的“强大”,不过是虚张声势,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一个加班的雨夜,她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站在写字楼门口,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

才想起雨伞忘在了办公室。懒得再上去拿,她心一横,冲进了雨幕里。

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冰冷地贴在皮肤上。她也不躲,就这么慢慢地走着,

任凭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

露出部门新来的副总,程默的脸。他比苏晚晴大几岁,平时在公司以沉稳寡言著称。

“苏经理,没带伞?上车吧,我送你一段。”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低沉。

苏晚晴有些尴尬,抹了把脸上的水:“不用了,程总,我住得不远,走走就到了。

”“雨太大了,会淋病的。上车。”程默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和。苏晚晴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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