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爷陆沉舟娶我,只因我像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结婚三年,他从不碰我,
却会在醉酒后吻着我喊“婉婉”。直到我在旧宅发现泛黄的孕检单,
日期显示在他白月光出国那天。当晚我收拾行李离开,留下离婚协议。陆沉舟疯了一样找我,
拨通电话嘶吼:“你凭什么离开?”我听着背景音里婴儿的哭声,
轻轻开口:“猜猜为什么你找的人,从来只叫小婉,不叫苏婉?”梳妆台的镜子里,
映着一张苍白而平静的脸。指尖冰凉的触感从昂贵的实木桌面传来,
沈微放下手中的绒布首饰盒,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别墅外,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最终熄灭在楼下。沉重的脚步声踏过旋转楼梯的大理石阶,
一声,又一声,敲打在过分寂静的空气里,也敲打在她早已麻木的心上。是陆沉舟回来了。
他很少这么早回来,今天倒是稀奇。沈微没有动,依旧保持着那个放首饰盒的姿势,
听着那脚步声穿过二楼的走廊,最终停在了卧室门口。门被推开,
带着一身夜寒和淡淡酒气的男人走了进来。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
领带扯得有些松,露出线条冷硬的喉结。他的视线在室内扫过,
最后落在梳妆台前的沈微身上,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有惯常的、覆着一层薄冰般的疏离。“还没睡?”他开口,
声音因为微醺而比平日更低哑几分,像粗糙的砂纸磨过听者的心尖。沈微垂下眼睫,
盖住眼底所有翻涌的情绪,声音平直无波:“正要睡。”她站起身,习惯性地朝他走去,
准备履行一个妻子——或者说,一个合格的“替身”应尽的义务,替他脱下外套,
放好洗澡水。然而今天,陆沉舟似乎没有需要她伺候的兴致。他在她走近时,忽然伸出手,
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料子,烫得她微微一颤。
沈微下意识地抬头,撞进他幽深的瞳孔里。那里面似乎翻滚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浓稠的情绪,
像是困惑,又像是某种挣扎后的疲累。他很少这样看她,通常,他看她的时候,
眼神都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冰冷而遥远。“婉婉……”他低低地唤了一声,
那声音含在喉咙里,带着酒后的黏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沈微的身体瞬间僵直,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住。又来了。每一次,他喝醉后,都是这样。冰冷的疏离被酒精融化,
露出的却不是她这个合法妻子该得到的温情,
而是对另一个女人更深沉的迷恋和求而不得的苦痛。苏婉。那个盘踞在他心尖整整三年,
甚至更久的名字。那个她沈微之所以能嫁入这显赫的陆家,能成为名正言顺的“陆太太”,
全部的原因。他炙热的手掌捧起她的脸,带着酒气的呼吸逼近,
那双总是冷冽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雾,专注地、近乎贪婪地凝视着她,
仿佛要在她脸上找寻什么失落的珍宝。沈微的心口像是被钝刀反复切割,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她没有躲闪,三年了,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时刻。习惯在他醉意朦胧时,
成为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承受他错付的深情与痛苦。他的吻落了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却又在唇齿交缠间溢出破碎的呢喃。
“婉婉……别走……”“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沈微的血肉里。她闭上眼,感受着这个属于别人的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住喉咙里几乎要冲出的哽咽。看啊,沈微,这就是你的婚姻。
这就是你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他用一座冰冷的黄金牢笼锁住你,却只肯在认错人的时候,
才施舍给你一点点带着剧毒的“温情”。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令人窒息的吻才结束。
陆沉舟仿佛耗尽了力气,高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眼底的迷蒙褪去少许,
又恢复了那种惯有的、看一件熟悉物品般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松开手,径直走向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沈微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弃的石像,
脸上还残留着他方才亲吻的温度和湿意,可心底却是一片荒芜的寒凉。她缓缓抬手,
用力擦过自己的嘴唇,直到唇瓣传来***辣的痛感,才麻木地停手。走到床边,
替他整理好掀开的被角,调暗灯光,做完这一切,她如同过去一千多个夜晚一样,
安静地退出了主卧,走向走廊另一端的次卧。这三年来,他们一直分房而睡。他从未碰过她,
除了在他喝醉,把她错认成苏婉的时候。次卧的布置简洁到近乎冷清。沈微关上门,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窗外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
在地板上投下一小片孤寂的光斑。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方才用力握过的触感,
唇上也还带着那股混合着顶级酒液和他独特气息的灼热温度。
“婉婉……”那一声缠绵又痛苦的呼唤,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苏婉,苏婉。这个名字,
像是刻在她骨髓里的诅咒。她记得三年前,陆沉舟找到她时,
那双锐利的眼睛是如何审视着她,然后带着一种近乎尘埃落定的冷漠对她说:“沈小姐,
我们结婚。你很像她。”像谁?那时她并不知道自己像谁,
只是懵懂地、带着一种飞蛾扑火般的孤勇,嫁给了这个她偷偷仰望了整个青春的男人。
她天真地以为,命运终于眷顾了她一次。直到新婚之夜,
他冰冷地告诉她:“除了陆太太的名分,别奢望其他。做好你的本分。”直到他第一次醉酒,
抱着她喊出那个陌生的名字——“婉婉”。她才骤然明白,自己活成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这三年来,她恪守着“本分”,安安静静地待在这座华丽笼子里,
努力扮演好一个端庄得体、却又透明无形的陆太太。她看着他运筹帷幄,看着他冷静自持,
也看着他在每一个想起苏婉的瞬间,变得阴郁而沉默。他书房的抽屉里,锁着苏婉的照片。
有一次他忘了锁,她看见了。那个女子巧笑嫣然,眉眼间果然与她有五分相似,但更张扬,
更明媚,像一朵迎着风雨盛放的玫瑰。而她沈微,
或许只是墙隅一朵安静苍白、不起眼的雏菊。所以他爱的,从来都是玫瑰的热烈,
而非雏菊的 quiet。心脏传来一阵密集的抽痛,沈微将脸埋进膝盖里,肩膀微微颤抖,
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哀莫大于心死。三年的时光,足以将最初那点卑微的爱恋和期盼,
磨蚀得千疮百孔,一点不剩。第二天清晨,沈微如同往常一样,
在陆沉舟下楼前准备好了早餐。中式西式都有,摆盘精致,温度恰到好处。
陆沉舟穿着熨帖的手工西装下来,眉目间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清冷锐利,不见半分昨晚的失态。
他坐下,拿起财经报纸,目光掠过对面安静用餐的沈微,没有任何表示,
仿佛昨夜那个攥着她手腕、吻着她呼唤别人的男人只是她的一场幻觉。也好。
沈微默默切着盘子里的煎蛋,心想,这样也好。她甚至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
会因为他的冷漠和错认而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了。只是麻木,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麻木。
席间一片寂静,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快用完餐时,陆沉舟忽然开口,
声音平淡无波:“今天让司机送你去城西的旧宅一趟。”沈微动作一顿,抬起头,
眼中带着一丝询问。陆沉舟的视线仍落在报纸上,
语气公事公办:“书房靠窗第二个书架最上层,有一个紫檀木的盒子,你去取回来。
”那是陆家的一处老房产,有些年头了,平时几乎无人居住,只定期有人打扫。
他想必是突然需要那里的某样东西,又不愿特意跑一趟,便吩咐她去取。“好。”沈微应下,
没有多问。作为陆太太,这也是她的“本分”之一。上午十点,
司机将沈微送到了那栋显得有些寂寥的旧式别墅。管家早已接到通知,
恭敬地迎她进去:“太太,需要我帮您去找吗?”“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麻烦您了。
”沈微浅浅一笑,婉拒了。她独自走上二楼的书房。这里的确很久没人来了,虽然干净,
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混合着灰尘和纸张的味道。阳光从宽大的窗户照进来,
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粒。靠窗第二个书架,最上层。沈微踮起脚,摸索了片刻,
果然触到一个积了层薄灰的木盒。她小心地将其取了下来。紫檀木的盒子,入手沉甸甸的,
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上了锁。陆沉舟要的应该就是这个。她拿出手机,
想给他发个消息告知东西已找到,
却不小心碰倒了书架边缘一摞看似随意堆放、并未整理的老旧书籍。“哗啦”一声,
书本和夹杂其中的一些零散纸页散落一地。沈微蹙眉,连忙蹲下身收拾。
大多是些旧杂志和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文件。她一一拾起,准备放回原处。
就在她拾起一本厚重的硬壳画册时,一张对折的、明显有些年头的纸张从夹页中飘落出来,
颜色微微泛黄。她下意识地捡起来,展开。是一张医院的检查报告单。患者姓名栏,
写着清晰的两个字:苏婉。日期,是七年前。检查项目……沈微的目光凝固在那一项结论上,
瞳孔骤然收缩。临床诊断:早孕,宫内妊娠约6周孕检单?苏婉……怀孕了?
日期是七年前,推算下来,恰好是在她当年突然出国前后!沈微的心脏猛地一跳,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攫住了她。她捏着那张单子,指尖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为什么苏婉的孕检单会出现在陆家的旧宅书房?还被夹在一本旧书里?她猛地想起,
陆沉舟和苏婉当年似乎就是在这旧宅附近认识的,那时陆家主要还住在这边。
一个荒谬又惊人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她的脑海!她颤抖着手,几乎是屏住呼吸,
开始疯狂地翻检刚才散落的那堆纸张书籍,像是寻找什么能证实或推翻她可怕猜测的证据。
她的动作急切而慌乱,灰尘沾染了她白皙的手指也浑然不觉。终于,在一本破旧的笔记本里,
又飘落出一张折叠的便签纸。上面是略显潦草却力透纸背的熟悉字迹,是陆沉舟的笔迹!
婉婉,孩子的事我会处理,等我。轰——!像是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
沈微猛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书架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孩子……陆沉舟知道这个孩子!他甚至写了“等我”!所以,苏婉当年不是单纯地出国,
而是……怀着陆沉舟的孩子离开了?那后来呢?孩子怎么样了?生下来了吗?现在在哪里?
无数个问题如同潮水般涌上,冲击得她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她突然想起,
陆沉舟这些年,除了寻找苏婉,
东西……难道……一个更让她心寒齿冷的猜测浮现:陆沉舟如此执着于寻找和苏婉相似的她,
是不是也因为……那个孩子?他需要找一个像苏婉的女人,来扮演母亲的角色?
或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三年来的所有委屈、隐忍、痛苦,
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爆炸的临界点。原来她不仅是一个替身,
还可能是一个更大、更荒谬计划里的一环!她死死攥着那两张泛黄的纸页,
指甲几乎要嵌进纸张里。原来她这三年自以为的“婚姻”,从头到尾,
都是一场建立在巨大谎言和算计上的笑话!陆沉舟的心裡,不仅装着一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还可能藏着一個她不知道的孩子!而她,像个傻子一样,
被困在这座用虚伪和欺骗构筑的牢笼里,奉献了自己最后一点真心和尊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离开。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坚定。沈微深吸一口气,
极力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情绪。她将那张孕检单和便签纸小心地折好,放入自己的口袋,
然后将紫檀木盒子和其他东西收拾好,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走出了书房。
将盒子交给管家转交司机后,她以身体有些不舒服为由,让司机先送她回了市中心的别墅。
回去的路上,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一片冰冷。回到那座奢靡却冰冷的牢笼,
沈微直接上楼,走进了次卧。她打开衣柜,没有丝毫犹豫,取出了那个最大的行李箱。
她一件件地收拾着自己的衣物,动作迅速而决绝。所有陆沉舟买给她的珠宝、首饰、奢侈品,
她一样都没有拿,整齐地留在梳妆台上。她带走的,只有她自己带来的寥寥几件旧衣,
和一些微不足道的私人物品。最后,她坐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空白的文件。
离婚协议书。她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从前还残存着一丝可笑的幻想,迟迟没有签下名字。
此刻,她目光沉静,一笔一划,在女方签名处,签下了“沈微”两个字。笔尖划过纸张,
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为她这三年荒诞的婚姻奏响的终曲。放下笔,
她将协议放在客厅那张昂贵的象牙白茶几上,异常醒目。做完这一切,她拉起行李箱,
环顾了一圈这个她住了三年的地方,心中没有半分留恋,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再见,
陆沉舟。再见,这场噩梦。她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关上了门。门锁合拢的轻响,
隔绝了一个时代。……陆沉舟是深夜才回到别墅的。客厅里一片黑暗,寂静得有些异样。
他下意识地蹙了下眉,往常无论多晚,总会有一盏昏黄的壁灯亮着,
那个女人似乎总是以一种安静到近乎卑微的方式,证明着这个家的角落里还有她的存在。
今天却什么都没有。他扯开领带,不耐地按下开关。刺眼的水晶灯灯光瞬间倾泻而下,
照亮了客厅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茶几上那份无比突兀的、白色的文件。以及……文件旁边,
那枚她从未摘下的、他当年随手送给她的铂金婚戒。陆沉舟的脚步顿住,
目光死死钉在那份文件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是一根毒针,
猛地刺入他的眼底。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周身气压瞬间降至冰点。他几步上前,
一把抓起那份协议,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沈微”两个字,清晰又决绝地躺在那里。
她竟然敢?!一股无法言喻的暴怒瞬间席卷了他的理智!她怎么敢?谁给她的胆子?!
他猛地将协议摔在茶几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转身大步上楼,一脚踹开次卧的门。
房间里空荡荡的。衣柜门开着,里面属于她的衣服少得可怜,此刻已经全部消失。梳妆台上,
他给她买的所有东西都在,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他。她走了。不是闹脾气,
不是欲擒故纵,是真正地、彻底地走了。只留下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陆沉舟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他拿出手机,一遍遍拨打沈微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提示音反复响起,像是一桶桶汽油,
浇在他心头的怒火上。她竟然关机?她竟然敢!他暴躁地扯开领口,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声音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立刻!马上!给我查出沈微去了哪里!现在!立刻!”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