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沈清月从来没想过，会在慈善拍卖会上遇到陆景深。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举错牌子，
拍下一幅价值八百万的画。"第368号女士，恭喜您。"主持人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场，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角落里的我。我僵在原地。刚才只是想挠一下头发，
谁知道恰好赶上最后倒计时。八百万。我全身上下的家当加起来也不够零头。
正当我想要解释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清月，好久不见。"我转头，
对上陆景深那双深邃的黑眸。他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
明明是同样的灯光，却仿佛自带光环。五年了。他还是那么高不可攀。"陆总。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叫我什么？"他眉头微挑。"陆景深。""再叫一遍。
"我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妥协："阿深。"他满意地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向台前。
"不好意思，刚才那幅画，我要了。"全场哗然。
主持人有些为难："可是这位女士已经拍到了...""我说，我要了。
"陆景深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知道他有这个能力。陆氏集团的太子爷，
这个城市最年轻的亿万富翁。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我。五年前分别的时候，
他说的可是："沈清月，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主持人最终妥协，
宣布这幅画归陆景深所有。我长舒一口气，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了手腕。"跟我走。
""去哪？""我的房间。"我瞪大眼睛："陆景深，你...""我们需要谈谈。
"他打断我，"关于五年前的事。"五年前。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本能地想要逃避，可他的手抓得很紧。"我不想谈。""由不得你。
"他强势地将我带离会场，走向楼上的VIP套房。电梯里，我们都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熟悉得让我心跳加速。"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陆景深松开我的手，走在前面。"进来。"套房很大，装修奢华却不失品味。
落地窗外是这个城市最美的夜景。我站在门口，没有动。"沈清月，你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他转身看向我。"是。""为了什么？"我沉默。"为了钱？""不关你的事。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红酒。"你母亲的病，我听说了。"我猛地抬头："你调查我？
""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关注你。"他将酒杯递给我，我没有接。"沈清月，你需要多少钱？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一千万够吗？"我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妈妈的手术费加上后续治疗，确实需要这个数目。可我不能要他的钱。"陆景深，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结束？"他冷笑一声，"谁说结束了？""你自己说的！
"我终于爆发了，"五年前，你亲口说的！""那是因为...""因为什么？
因为我配不上你？因为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他放下酒杯，一步步走向我。
"是因为我害怕。""害怕什么？""害怕伤害你。"他停在我面前，
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被我躲开。"沈清月，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每天都在后悔。
""后悔说出那些话，后悔让你离开，后悔没有去找你。"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可是现在，
你又出现在我面前。""这是命运给我的第二次机会。""我不会再放手了。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我不敢直视。"陆景深，我们回不去了。""为什么？
""因为我有了新的生活。"这不是真话，但我必须这么说。他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什么意思？""我有男朋友了。"空气仿佛凝固了。陆景深的眼神变得危险。"谁？
""不关你的事。"他突然上前，将我压在墙上。"沈清月，你敢撒谎？
"他的身体贴得很近，熟悉的体温让我差点缴械投降。"我没有撒谎。""那他人呢？
为什么你一个人来参加拍卖会？""他...他有事。""什么事？""工作。
"陆景深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良久，他后退一步。"好，
既然你有了新的生活，那我也不勉强。""但是钱，你必须要。""我不要。
""这不是施舍，是投资。""什么投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放在茶几上。
"投资我们的未来。""沈清月，我会证明给你看，除了我，没有人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包括你那个所谓的男朋友。"第二章我拿着那张黑卡，在家里坐了一整夜。
卡片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就像五年前一样。那时候，陆景深也是这样，
总是用钱来解决问题。可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比如信任，比如真心。
妈妈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还坐在沙发上。"月月，你怎么还不睡？""妈，
您的身体怎么样？"她笑了笑："老毛病了，没事的。"可我知道，她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医生说，如果不尽快手术，最多还有半年时间。"妈，如果有人愿意帮我们，您会接受吗？
""什么人？""一个...朋友。"妈妈在我身边坐下："月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如果那个人对你有别的想法，妈宁可不治。"我心里一酸。
妈妈这辈子为了我吃了太多苦。爸爸去世后，她一个人拉扯我长大，从来没有抱怨过。
现在轮到我来保护她了。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喂？""沈小姐，
我是陆总的助理。""陆总想请您吃个饭。""今晚七点，天悦酒店顶楼。"我想拒绝，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后，我盯着那张黑卡发呆。
也许...也许我真的应该考虑一下。傍晚时分，我换了件稍微正式一点的裙子，
来到天悦酒店。这里是这个城市最高档的酒店，顶楼餐厅更是有钱都不一定能订到位置。
服务员带我走向靠窗的位置，陆景深已经在等我了。他换了身深蓝色的西装，
领带搭配得恰到好处。看到我走近，他起身为我拉开椅子。"来了。""陆景深，
有什么话直说吧。"我坐下后，开门见山。他也不废话，直接推过来一份文件。"看看这个。
"我翻开，是一份医疗方案。详细得让我吃惊。从手术到后续治疗，
每一个步骤都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医生都联系好了，是国外最权威的专家。
"你...""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可以手术。"他的语气很平静，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我知道，这份方案价值千万。"为什么？""因为我想。
""陆景深，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放下刀叉，认真地看着我。"我想要你回到我身边。
""这不可能。""为什么？因为你的男朋友？"我没有回答。他忽然笑了："沈清月，
你撒谎的技术一点都没有进步。""我没有撒谎。""那好，让我见见他。
"我愣了一下："什么？""既然你有男朋友，让我见见他。""如果他真的存在，
我立刻退出。"他的眼神带着挑衅。我知道自己被拆穿了，可还是嘴硬："他很忙。
""我可以等。""陆景深，你这是何必呢？""何必？"他靠近我，"沈清月，
你觉得我会放弃你？""五年前是我的错，但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母亲的病，我会治好。""你的债，我会还清。""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但作为交换，你要回到我身边。"他的话就像咒语一样，让我的心跳失去节奏。
可我不能答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害怕。害怕再次受伤，害怕再次被抛弃。
"我需要时间考虑。""好，我给你时间。"他重新坐回位置上，优雅地切着牛排。
"但是沈清月，我的耐心有限。"吃完饭，他要送我回家，被我拒绝了。"我自己打车。
""沈清月。"他叫住我。"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你母亲的手术费，我已经付了。
""这跟我们之间的事情无关。"我震惊地看着他："为什么？""因为她是你的母亲。
""仅此而已。"走出酒店，冷风吹在脸上，我的眼眶有些湿润。陆景深还是那个陆景深。
霸道，强势，可又让人无法抗拒。回到家，我发现妈妈正在整理东西。"妈，
您这是...""月月，刚才医院打电话，说明天就可以手术了。
""手术费也不用我们担心，说是有人已经付过了。""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朋友？
"我点了点头。妈妈拉着我的手："月月，如果那个人真的对你好，妈没有意见。
""只要你觉得值得就行。"值得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三章妈妈的手术很成功。我在手术室外等了八个小时，陆景深陪了我八个小时。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偶尔买咖啡，偶尔递纸巾。就像五年前一样。
那时候我感冒发烧，他也是这样陪着我。"手术很成功，病人需要休息。
"医生走出来的时候，我差点瘫软在地。陆景深扶住我："没事了。""谢谢。
"这句话我说得很轻，但我知道他听到了。妈妈被推进病房，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
我握着她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别哭了。"陆景深递给我纸巾。"妈妈看到你哭，
会心疼的。""嗯。"我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沈清月，我们出去聊聊。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的机器滴答声。"谢谢你。"我再次道谢。"我说过，
这跟我们之间的事情无关。""那...我们之间呢？"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想怎么样？""我不知道。""沈清月，我们都不是十八岁了。""有些话，
我想说得明白一点。""你说。""我想娶你。"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什么？
""结婚，领证，办婚礼。""给你一个正当的身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他的话太直接，让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陆景深，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五年还不够慢吗？""可是我们...""可是什么？你还在想五年前的事？
""那不是重点。""那什么是重点？"我深吸一口气："重点是，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门第，出身，背景，哪一样我都配不上你。"他皱眉："沈清月，
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没有人教我，这是事实。""什么事实？"他有些生气了，
"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但是别人在意。""谁？""你的家人，你的朋友，
你的商业伙伴。""他们会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一个灰姑娘妄想嫁给王子的笑话？
"陆景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沈清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从五年前开始。
"我的话让他愣住了。良久，他开口："那件事，我可以解释。""不用了。""沈清月，
你听我说...""我累了，想回去陪妈妈。"我转身要走，被他拉住。"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解释五年前的事情。""如果你听完之后，还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不会再纠缠你。
"我犹豫了一下："什么时候？""今晚，你妈妈睡着之后。""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
"回到病房，妈妈已经醒了。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她心疼地摸摸我的脸。"傻孩子，
妈妈没事了。""妈，您好好休息。""那个男孩子呢？""什么男孩子？
""刚才陪你的那个，长得很帅，看你的眼神很温柔。"我的脸有些红："他去忙了。
""月月，妈妈年纪大了，什么都看得出来。""那个男孩子喜欢你。
""妈...""如果你也喜欢他，就大胆一点。""爱情这种东西，错过了就没有了。
"妈妈的话让我心里五味杂陈。晚上十点，妈妈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
来到楼下咖啡厅。陆景深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两杯咖啡。"坐。"我在他对面坐下。
"说吧。"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五年前，我父亲生病了。""很严重的那种，
医生说最多三个月。"我有些意外，印象中陆叔叔身体一直很好。"他把我叫到病床前，
说了很多话。""其中一句是，让我离你远一点。""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你会成为我的弱点。""商场如战场，有弱点的人注定会失败。
""所以他要求我，要么带你出国远离商场，要么彻底分手。"我明白了。"你选择了后者。
""是的。""为什么不选择前者？""因为..."他苦笑一声，"因为我太自私了。
""我舍不得放弃陆氏，舍不得放弃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所以我只能选择放弃你。
""沈清月，我知道这很***，但那就是事实。"我的心情很复杂。
原来那天他说的那些绝情的话，都是为了让我死心。"后来呢？""后来我父亲的病好了，
但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我想过去找你，但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毕竟，
是我亲手毁掉了我们的关系。"咖啡厅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播放。"沈清月，
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你还觉得我们不合适吗？"第四章我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陆景深的解释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原来五年前的分手，不是因为他不爱我，
而是因为现实的无奈。可是，这改变什么吗？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爱不爱，
而是能不能在一起。第二天一早，妈妈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医生说恢复得很顺利，
再住院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月月，你昨晚去哪了？""楼下坐了一会儿。
""是不是和那个男孩子聊天了？"妈妈的直觉真的很准。"妈，如果我告诉您，
我想和他在一起，但是我们之间有很多阻碍，您会怎么说？"妈妈拉着我的手："月月，
妈妈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和你爸爸多一些时间。""爱情很珍贵，
如果你们真心相爱，就不要被其他东西束缚。""钱可以再赚，地位可以再争取，
但是真心相爱的人，错过了就没有了。"妈妈的话让我很感动。下午的时候，
陆景深来医院看妈妈。他带了很多补品，还有妈妈最爱的茉莉花。"阿姨，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你阿深。"听到妈妈叫他"阿深"，我有些意外。
"妈...""阿深和我聊了很久，他是个好孩子。"妈妈对陆景深笑得很温和。"阿姨，
我和月月出去买点东西。""去吧，去吧。"妈妈挥挥手，示意我们离开。走出病房，
我问陆景深："你和我妈说什么了？""实话。""什么实话？""我说我爱你，想娶你，
会对你好一辈子。"我的脸瞬间红了。"陆景深，你怎么能...""怎么能什么？说实话？
"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沈清月，我昨天想了一夜。
""我觉得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外界的阻力，而是你的不信任。
""你不相信我会坚持下去，不相信我会保护你，不相信我们的感情能够战胜一切。
""所以你总是想要逃避，总是想要放弃。"他说得很对。"那你想怎么办？
""证明给你看。""怎么证明？"他忽然牵起我的手："跟我走。""去哪？
""你就知道了。"他带我来到医院附近的民政局。看到那个熟悉的招牌，我愣住了。
"陆景深，你想干什么？""领证。""现在？""现在。
"他从包里掏出两个红色的小本子。"身份证、户口本，我都准备好了。
""你什么时候...""昨天晚上。"我震惊地看着他："你疯了吗？""可能吧。
"他拉着我往里走。"为了你，疯一次又怎么样？""等等！"我拉住他，"陆景深，
结婚不是儿戏。""我知道。""那你...""沈清月，我不想再等了。
""五年已经够长了，我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有问题，
那就在婚姻里解决。""如果你觉得我不够好，那就让我在婚姻里变得更好。""但是，
我不能再没有你。"他的眼神太过真诚，让我无法拒绝。"陆景深...""答应我，好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像五年前第一次表白时一样。那时候我们还在上大学，
他在图书馆里紧张地递给我一封情书。"沈清月，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好吗？
"现在，他又在问我同样的问题。只是这一次，是求婚。我看着他期待的眼神，
心脏跳得很快。"如果我说不呢？""那我就一直等，等到你说好为止。""哪怕一辈子？
""哪怕一辈子。"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正在办理其他人的结婚手续。我看着那些幸福的脸庞，
忽然明白了一件事。爱情真的不能等。"好。"我轻声说道。陆景深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好。""我愿意和你结婚。"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那是我很久没有见过的表情。"沈清月，你不会后悔吗？""也许会，但我更怕错过。
"他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谢谢你给我机会。""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保证。
"半个小时后，我们拿到了结婚证。红色的小本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陆太太，
现在还觉得我们不合适吗？"我看着证件上的照片，两个人笑得都很开心。"陆景深，
你这是逼婚。""是啊，我逼婚了。"他一点都不否认。"你想怎么办？告我吗？
""告你什么？逼迫一个爱你的女人嫁给你？""所以你承认你爱我了？"我的脸又红了。
"谁承认了？""你刚才说的。""我没有。""你有。"我们就像小孩子一样争执着，
但心情都很轻松。五年来第一次，我觉得这么开心。"走吧，回去告诉阿姨这个好消息。
""等等。"我拉住他。"怎么了？""陆景深，我想问你一件事。""什么？
""如果将来你的家人反对我们，你会怎么办？"他想了想："那就让他们反对吧。
""反正证已经领了，生米煮成熟饭。""你...""沈清月，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
不会再有第二次。""不管是谁阻拦，我都不会妥协。""包括你自己。"他的话很霸道，
但莫名让我觉得安心。也许，这一次真的可以不一样。第五章妈妈看到我们的结婚证，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合不拢嘴。"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是天生一对。""妈，
会不会太快了？"我还是有些忐忑。"快什么快，恨不得再快一点呢。
"妈妈拉着陆景深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阿深，月月交给你了。""她从小就心软，
你要保护好她。""我会的，阿姨。"陆景深握紧妈妈的手，"我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看着他们相处得这么融洽，我心里暖暖的。也许这个决定是对的。晚上，
陆景深要送我回家。"今晚住我那里吧。""不行，妈妈还在医院。""那我陪你在医院。
""陆景深，你不用这样。""什么叫不用这样？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他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没有可是，老婆大人。"他故意叫我老婆，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的脸又红了："别叫我老婆。""为什么？我们已经结婚了。""反正就是不要。
""那叫什么？沈太太？景深太太？""叫我名字就行。""那太生分了。"他想了想，
"那就叫月月吧。""月月？""嗯，很可爱的名字。"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动作很轻柔。
"月月，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这三个字让我心里一暖。从小到大，
我的家里就只有妈妈和我。现在，多了一个陆景深。第二天一早，
我刚到医院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请问是沈清月小姐吗？""我是。
""我是陆氏集团的孙秘书，陆董事长想见您。"陆董事长，就是陆景深的父亲。
我的心瞬间紧张起来。"什么时候？""现在，如果您方便的话。
"我看了看病房里熟睡的妈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陆氏集团的总部大楼位于市中心，
是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之一。我在前台登记后，被秘书带到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陆景深的父亲陆天行坐在办公桌后面，表情严肃。他比五年前苍老了一些，但气势依然很强。
"坐吧。"我在沙发上坐下，心跳得很快。"你和景深结婚了。"这不是疑问句，
而是陈述句。"是的。""为什么？""因为我们相爱。"他冷笑一声："相爱？
五年前你们也相爱，结果呢？"我咬了咬唇，没有回答。"沈小姐，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我是来告诉你，景深不适合你。""为什么？
""因为他很快就要接任陆氏集团的总裁职位。""到时候，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帮助他的妻子，而不是一个累赘。"累赘。这两个字就像刀子一样，
刺进我的心里。"陆叔叔，我没有想过要拖累他。""那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为了他的钱？还是为了他的地位？""都不是。""那是为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为了爱情。""爱情？"他转过身，"沈小姐，你还是太天真了。
""在这个世界上，爱情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今天爱，明天就可能不爱了。
""但是利益不会，地位不会，门第不会。""只有门当户对的婚姻，才能长久。
"他的话很现实，也很残酷。"陆叔叔，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离婚。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一千万，你拿着离开景深，永远不要再见面。"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