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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裴靖曾立誓此生只我一人,不纳妾、不迎新。
就连我生下了哑巴儿子,他也不嫌弃,请旨追封我为一等夫人。
京城贵女们都羡慕我嫁了个好郎君。
可她们不知道,裴靖有性瘾,怎么可能独守我一人?
他换女人如衣服,就连我的陪嫁丫鬟,也承他临幸,被提拔为王府管家。
她以开源节流为借口,将我赶至王府荒院,夺走我的衣服首饰,还规定我一月只能出门三次。
当妹妹的求救消息传来时,她带人将我拦下。
“王妃这个月已经出门了三次,现在不许出门。”
我转头求裴靖,“妹妹丈夫残暴起来不知轻重,若不阻拦他会打死我妹妹的。”
他知道妹妹对我有多重要,却依旧冷漠拒绝。
“蓉蓉定的规矩,不能破坏,你是王妃也不能。”
我那六岁的哑巴儿子突然开口说话,“母亲还是不要无理取闹了,小姨被打习惯了,不会死的。”
我震惊地看着两人,失望到了极点。
看来,我是时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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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裴星鹤突然开口说话的事,裴靖没有半分惊讶。
安蓉还俏皮地摸了摸裴星鹤的头。
“星鹤真乖,知道帮姐姐说话。”
向来循规蹈矩的小世子,不仅允许安蓉以下犯上,还满脸羞红地蹭了蹭安蓉的手心。
看来他也很喜欢安蓉。
心脏跟堵了团棉花一样,又酸又涨。
这些年我因裴星鹤不会说话的事,伤心多少回,遍寻多少名医?
便是安佛寺的台阶也残留着我虔诚磕头流下的血。
这些裴靖父子都看在眼里。
没曾想裴星鹤会说话了这事,他们谁都没告诉我,反而将这份喜悦分享给安蓉。
心被撕扯得生疼。
可我没时间消化。
现在更重要的是,我妹妹还在等我。
我哽咽地看着裴靖。
“裴靖,我只有妹妹一个亲人了,当初我父兄为救你惨死沙场,看在我父兄的面上,让我去救妹妹,好吗?”
裴靖双眸闪过愧疚和怜惜。
转头看向安蓉,“蓉蓉,要不……”
话还没说完,安蓉小嘴一撇,背对着裴靖娇声道:
“王爷骗人,你明明说过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我定的规矩,王妃这么挑衅我,你都不管。”
“你说话不算话,这个月不许进我房门了!”
安蓉目无尊卑的模样让裴靖欲罢不能。
他赶紧将安蓉搂在怀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
引得安蓉很快软做一摊水,老老实实待在他怀里。
“小心肝儿,可别迁怒本王,嗯?”
说罢,他冷然看向我。
“锦还,别闹了。”
我还想说什么,安蓉却冷哼一声。
“谁不知道唐家将门投敌叛国,当初要不是王爷,你这叛臣之女怎么还能活着?少拿这些胁迫王爷!”
我怒目瞪着安蓉,“我父兄不是叛军!”
裴星鹤突然狠狠推了我一下。
“不许你凶安蓉姐姐!你爹通敌叛国的事早已被定罪,你和你父兄姊妹都不配做我的亲人!”
我反手狠狠给了裴星鹤一巴掌,他被扇倒在地,哇哇大哭。
“亲疏不分的东西,你又凭什么替我父兄定罪?”
我已没了耐心,多耽搁一点时间,妹妹就多一分危险。
我试图强行闯出去,裴靖狠狠攥住我的手。
“锦还,过分了。”
我冷然看着裴靖。
“你今日若拦我,我们就和离。”
许是没想到我会拿和离来威胁他。
裴靖的脸阴沉地快要滴出水。
安蓉把裴星鹤扶起来,心肝宝似的哄了几句,上前把我推开。
“王府规矩,就连王爷也遵循,你凭什么破坏,还迁怒孩子?”
“你妹妹只是被他男人打了而已,哪家女子不是这么过来的?打两下又死不了!”
我沉怒着打了安蓉一巴掌,怒斥道:“我妹妹要是出什么事,我跟你拼命!”
下一秒手腕传来剧痛,裴靖面无表情扔开我被折断的手。
安蓉哭着趴进他的怀里。
“王妃竟然打我,以后我可怎么在府上立威?我不要再待在王府了!”
裴靖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别胡说,本王替你做主。”
裴靖喊来下人,“王妃目无尊卑,扇一百巴掌。”
裴星鹤也不哭了,尖声指挥下人们。
“打!给我重重地打!”
下人们把我禁锢住,巴掌如雨点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