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爹打仗十二年，回来想安安心心做回女人。 可朝廷说：老兵不准退。

我只好跪下自曝：陛下，我是女的。 皇帝一笑：正好，我有个快死的弟弟，

你去冲喜吧。 我穿上嫁衣，以为要演一辈子娇妻。 结果洞房夜，那个病秧子

睁开眼： 别装了，你是来活命的，我也是。 行，那我们就一起骗天下，

骗到我们都自由为止。第1章风，卷着宫门外的尘土，刮得人脸颊生疼。我，花木兰，

三十七岁，身高七尺，手能开弓，力能扛鼎。此刻，却像个最卑微的罪人，

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只有刺骨的寒意顺着骨头缝往上爬。十二年，

我替天子守疆，血染征袍，封号破阵子。可这赫赫战功，换不来史册上一个名字。

换不来我爹安度晚年。更换不来我堂堂正正，以女子之身，走在这朗朗乾坤之下。

延迟归田令——五个字，像五把淬了毒的匕首，扎在每一个老兵的心口。不许走，

不许回，要把我们这些不安定因素，耗死在边关的风沙里。我跪在这里，不是求生，

是求一个死法。我自曝了女子身份。当朝堂上，

那些大人们用惊恐、鄙夷的目光看着我时，我知道，我赌对了。皇帝没有龙颜大怒，

没有下令将我五马分尸。他笑了，那笑容，比北境的风雪还要冷。花将军，巾帼不让须眉，

实乃我朝之幸。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既如此，

朕便赐你一段良缘。我抬起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眼。朕的皇弟，宇文澈，体弱多病，

药石无效。听闻将军命格贵重，正可为我皇弟‘冲喜续命’。皇帝的指尖，

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三日后，大婚。若皇弟因你而愈，便是大功一件。

若……皇弟有个三长两短……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身后，那是我花家满门的性命。

——那便是尔等，命数该绝。没有选择。要么穿上嫁衣，要么全家赴死。我重重叩首，

额头撞在青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谢……陛下隆恩。声音干涩。

我听见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恨。恨这高高在上的庙堂，

恨这吃人的礼教，恨这将我十二年血泪，视作尘土的世道！走出宫门时，夕阳如血，

泼洒在朱红的宫墙上，像极了战场上未干的血迹。我挺直了脊梁，一步一步，

走向那个名为王府，实为囚笼的地方。身后，是百姓的窃窃私语。看，

那就是‘破阵子’？啧啧，长得五大三粗，怪不得能上战场。听说是女子？哎哟，

真是造孽，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克夫的命啊！

小王爷本就病弱，娶了她，怕不是要被克死！克夫？

若真能克死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宇文曜，我花木兰，宁愿背负这克夫的骂名！

第2章洞房，红烛灼灼。我端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喜床上。盖头遮住了视线，

却遮不住那股子药味，还有一丝……腐朽的气息。脚步声，很轻，带着一种病态的虚浮，

停在了我面前。一只骨节分明、却苍白的手，伸了过来，捏住了盖头的一角。我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盖头被掀开，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双极漂亮的眼睛。

本该风流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却充满了冰冷的审视。他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唇色淡得几乎没有，整个人裹在宽大的喜服里，像一尊随时会碎裂的玉雕。宇文澈，

我的夫君，那个据说命不久矣的小王爷。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仿佛要将我看透。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终于，他薄唇轻启，声音沙哑：花将军。

他顿了顿，冷笑道：你怕我一个快死的人？我猛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怕？王爷，

我十二年，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死人堆里打过滚，阎王殿前走过几遭。我怕的，

从来不是死人。我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将他笼罩。我怕活人。我盯着他，

一字一顿。怕他们用‘贞节’二字，把我活活钉进棺材。怕他们用‘规矩’二字，

把我爹的脊梁压弯。怕他们用‘女子’二字，把我那些战死的姐妹，连名字都刻不进史册！

宇文澈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直白，如此……疯。就在这时，几个侍卫，抬进来一口棺材。

里面，躺着一个女子。穿着同样鲜红的嫁衣，脸色青白，脖子上，一道深紫色的勒痕。

宇文澈语气平淡：她，上一任‘冲喜新娘’。信我，却被我亲手勒死了。

他眼里满是恶意和试探：你，还敢跟我合作吗？我看着那被冲喜

二字吞噬了性命的可怜女子。一股悲凉，混杂着滔天的怒火。去***合作！我花木兰，

从不跟人合作！我只跟人做交易！用命换命！我走到了那口冰棺前，直接坐了上去！

寒气刺骨，我却恍若未觉。我抬手，从发髻上拔下一根尖锐的银簪。对着自己的掌心，

狠狠扎了下去！噗嗤——鲜血瞬间涌出，我蘸着自己的血，飞快得留下一个符号。

——那是我在北境，号令千军的破阵子军令符！王爷。我不求你信我。

我只要你怕我——怕我疯起来，把你装病十二年的信，贴满京城的大街小巷！

怕我给你药里加料，让你真咳血咳到死！从今天起，我不是你老婆。

我是你交易对手。谁坑谁——谁先死！房间里，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和我粗重的喘息。宇文澈看着那军令符，看着我掌心的伤口，看着我眼中的疯狂和杀意。

他突然大笑：好！好！好！他眼里燃起了兴味：疯子配病人，正好！

那就一起掀了这吃人的庙！第3章新婚第一日，敬茶。王府的正厅，宇文澈坐在主位，

他身边，坐着几位王府的长辈，眼神都带着审视和算计。还有宫里派来的守宫嬷嬷，

名义上是教导我闺仪，实则是宇文曜安插的眼线。我低眉顺眼，像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只有我自己知道，袖中藏着的毒粉。王妃，请用茶。守宫嬷嬷端着一杯热茶，

递到我面前。我双手接过，温顺地走到宇文澈面前，准备下跪。慢着。老嬷嬷上前一步，

盯着我手中的茶杯，声音拔高：王妃，这茶……似乎有些不对？我心头一凛，

面上却不动声色，茫然抬头：嬷嬷此话何意？何意？老嬷嬷冷笑一声，猛地一挥手，

旁边一个侍女，像是早有准备，突然失手，狠狠撞向我的胳膊！哐当——！

茶杯脱手，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四溅。几片深褐色的药渣露了出来。茶里有毒！

老嬷嬷尖声叫道，王妃想毒杀王爷！来人！拿下这个毒妇！话音刚落，

厅外的刀斧手就哗啦啦冲进来，明晃晃的钢刀一下子架到我脖子上！杀机，一触即发！

厅内众人，脸色大变。那些长辈们，有的惊恐后退，有的幸灾乐祸，都盯着宇文澈，

要看他如何处置。宇文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冰冷地扫过那个老嬷嬷。我心中冷笑。

这点阵仗算什么，我花木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扑通一声，我重重跪下，

眼泪立马掉下来：王爷！冤枉啊！我指着地上的药渣，哭诉道：这不是毒药！

这是我特意为王爷找的补药啊！我想着王爷身子弱，想熬点补药给王爷补补身子，

不小心……不小心把药渣掉进茶里了！我真的不是要毒害王爷啊！说着，

我抓起地上一块碎瓷片，狠狠往自己手腕上划！嗤啦——鲜血瞬间涌出，

我高高举起流血的手腕，泪眼汪汪地看着宇文澈，声音凄厉：王爷若不信我，

我现在就割腕谢罪！以证清白！这一下，宇文澈彻底被架住了——他要是不护着我，

就是逼死功臣，还要背上个 刻薄寡恩 的骂名，这黑锅他可背不起。宇文澈的眼神，

瞬间变得复杂。有震惊，有愤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猛地一拍桌子，

怒斥道：放肆！谁准你们污蔑王妃的？！他指着脸色煞白的老嬷嬷和那个失手

的侍女，厉声道：拖下去！杖毙！王爷饶命啊！侍女吓得瘫软在地。

老嬷嬷还想狡辩：王爷！老奴是奉命——奉谁的命？！宇文澈打断她，

眼神冰冷如刀，本王的王府，还轮不到你一个老奴才插嘴！拖下去！刀斧手毫不留情，

将哭喊的两人拖了出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沉闷的杖责声和凄厉的惨叫。厅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雷霆手段震住了。我低着头，肩膀轻轻抖着，假装在哭。

没人看见我垂着的袖子里，一包真毒药悄悄滑进老嬷嬷的衣袋里。三天后，

宫里传来消息，那个监督冲喜的观礼使，畏罪自尽了。仵作验尸，说是服毒，

死得合情合理。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4章皇帝的赏赐，来得很快。

一块金光闪闪、足有门板大小的匾额，由内侍监亲自护送，敲锣打鼓地送到了王府门口。

匾额上，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贞节烈女。围观的百姓，山呼万岁，夸赞皇帝圣明，

夸赞王妃深明大义、贞德无瑕。只有我知道，他要用这块匾，把我破阵子

的名字抹去！让我永远只能是宇文澈的王妃，一个被贞节

二字束缚的、甚至可笑的符号！王府正门，香案高设。我穿着大红的礼服，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香案前。内侍监尖着嗓子宣读圣旨，字字句句，

都在夸赞我的贞洁、贤德。我听着，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

在凌迟我的灵魂。终于，到了跪接匾额的时刻。

内侍监拖长了音调：王妃——接旨——叩谢——天恩——我深吸一口气，撩起裙摆，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跪了下去。膝盖，再次触碰到冰冷坚硬的地面。我挺直脊背，

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臣妾花木兰，谢陛下隆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洪亮，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涕零。围观的人群，

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赞叹。看！王妃多懂事！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陛下圣明啊！没人注意到，在我额头离开地面的瞬间，我的袖口，极其不小心地，

蹭过了那块金漆匾额的边角。一点细微的、带着金粉的碎屑，悄无声息地，

粘在了我的指甲缝里。当夜，王府，我的绣房。烛火摇曳。我屏退了所有下人，

独自坐在灯下。我小心翼翼地从指甲缝里，刮下金漆碎屑，放在小玉碟里。

然后取出朱砂和糯米胶，耐心地研磨、调和。最终，调成了一种带着淡淡金光的墨。

我拿出王府库房里最普通的铜钱。用最细的绣花针，蘸着这特制的金漆墨，

在铜钱的背面，刻下一个破字。笔锋凌厉，带着北境的风沙和铁血。刻完，我吹干墨迹，

将这枚铜钱，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铜钱，硌得掌心生疼。那点金光，在烛火下，

却闪烁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光芒。我看着它，

仿佛看到了那些散落在天涯海角、隐姓埋名的姐妹们。皇帝想用匾压死我？我对着烛火，

轻轻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狠戾和嘲讽。好啊。我把它磨成粉，画在铜钱上——

画的是姐妹们的通行证。第5章王府的日子，表面平静，暗流汹涌。我成了一个合格

的王妃。每日晨昏定省，给宇文澈嘘寒问暖，亲手为他熬药，陪他赏花观月。

在外人看来，我温顺、贤惠，甚至带着点愚笨的憨厚。只有宇文澈知道，

我袖子里藏着针，药罐子里熬着毒，绣花绷子上，绣的是索命的名单。厨房和药房，

是影司监视的重点。纸笔、信鸽、甚至绣花用的丝线颜色，都被严格记录。任何异常，

都会引来灭顶之灾。但我花木兰，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传递情报？有的是办法！

每日清晨，我都会亲自去小厨房，为宇文澈熬药。我一边扇着蒲扇，一边看似随意地，

将药渣倒在院角那个不起眼的花盆里。药渣的形状，是密码。倒霉的时辰，是密钥。比如，

今日药渣呈散沙状，在辰时三刻倒下，组合起来，就是东角门，换人。

明日药渣呈团块状，在午时初，就是南市口，接货。

负责打理这个花盆的花匠，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头。没人知道，

他是我潜伏在京城的女兵之一。她每日勤勤恳恳地收走药渣，回去用特制的药水浸泡，

就能破译出里面的信息。宇文曜的人，把眼睛都盯在书房和绣房，

盯在我写了什么字、绣了什么花上。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最重要的情报，

就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那堆散发着苦味的垃圾里！绣房，则是我的另一个战场。

那些守宫嬷嬷，每日都要来检查我的女红进度。她们挑剔我的针脚不够细密，

批评我的花样不够端庄，稍有不端，就要上报心术不正。我表面唯唯诺诺，

拿起绣绷，一针一线，绣着那幅百鸟朝凤。鸳鸯戏水，牡丹盛开，凤凰展翅……每一针，

都绣得认真。嬷嬷们满意地点头：王妃的针脚，越来越细密了。她们不知道，这细密

的针脚里，藏着杀机！我用的是长短针和回针数编码。长针代表甲，

短针代表乙，回针三下代表丙……组合起来，就是一个个人名、地点、接头暗号。

绣完一只凤凰，就是一个联络点的坐标。绣完一朵牡丹，就是一批物资的藏匿处。

这幅百鸟朝凤，绣的是繁华盛世，藏的是燎原星火！嬷嬷们夸我心灵手巧，

我低头浅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寒。心灵手巧？我在心中冷笑，我的手，

是用来握刀杀人的。我的桥，是用来送你们上路的。第6章更狠的报复，来自我的族人。

族长，那个我爹的堂兄，在宇文曜的授意下，带头污蔑我父女，逼我爹当众唾弃

我这个不孝女，否则就将我爹逐出宗族！我爹，花弧，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兵，

被逼到了祠堂前。族长带着族老，气势汹汹，要他表态。我爹跪在祠堂前，老泪纵横，

浑身颤抖。就在族长得意洋洋，以为他要屈服时——我爹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柴刀！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他狠狠一刀，划向自己的手臂！

鲜血溅在了供奉在祠堂正中的《花氏族谱》上！祖宗在上！我爹嘶吼道，

我花弧的女儿，代父从军十二年，是忠孝！护国守土，是忠义！你们逼我唾她？

——祖宗没教我卖女求荣！他抓起那本染血的族谱，

高声诵读：《花氏祖训》第一条：‘忠君护国，死不旋踵’——我女儿做到了！

第二条：‘父慈子孝，家国同构’——我今日护女，就是护国之基！

你们骂她‘不守妇道’？——祖宗的刀，还没生锈！血祭祖宗！这是最高级别的***！

无人敢阻！围观的乡民中，有老兵，有私塾先生，有族老。他们被我爹的血性和忠义震撼了。

花伯以血护女，是大孝！私塾先生颤声说。花将军救过我命！花伯护女，是真君子！

老兵跪地痛哭。真君子！真君子！百人齐吼，声浪震天。族长脸色惨白，

再无人敢提逐出宗族四个字。消息传回王府，我一夜未眠。第二天，我孤身回乡，

在祠堂前，对着我爹染血的族谱，重重磕了三个头。爹，我含着泪，轻声说，

我懂——你既是在护我，也是在护祖宗教的‘忠义’。祠堂的香火，袅袅升起。

我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焚香叩拜。没人知道，我烧的香里，掺了一种缓发毒。七日后，

那个带头污蔑我们的族长，突发心疾，暴毙身亡。仵作验不出毒，只道是天谴。

乡民们窃窃私语：骂木兰的人，老天都收。我看着族长家的方向，面无表情。老天不收，

我来收。第7章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个深夜，我正靠在窗边，借着月光，

用针尖在铜钱上刻字。忽然，一阵极细的声音传来！是弩箭！我本能地身体向后一仰！笃！

一支淬着寒光的弩箭，擦着我的发髻，钉在了窗棂上！紧接着，数道黑影破窗而入！

刀光如雪，直取我的咽喉！刺客！影司的刺客！我心中一凛，却并不慌乱。这种场面，

我在北境见得多了。我假装惊慌失措地尖叫，身体狼狈地向后倒去。在倒地的瞬间，

我的脚尖一勾，将宇文澈放在我梳妆台上的那把定情匕首，

踢到了冲在最前面的刺客脚下！刺客正全神贯注要取我性命，脚下突然被东西一绊，

身形顿时一歪！就是这一瞬间的破绽！我倒地的身体，借着惯性，

脚后跟狠狠磕在刺客的膝窝！咔嚓！一声轻响，刺客的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向前跪倒！

他怀中，一封密信，因为这剧烈的动作，滑落出来！几乎同时，房门被砰

地一声撞开！宇文澈破门而入，脸色苍白，眼中却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密信！电光火石间，他什么都明白了！这是来栽赃的！抓我？他成帮凶！

放刺客？他成逆党！唯一的活路——让这封密信，从未存在过！他怒吼一声，

手中长剑精准地挑向那封密信！嗤啦——密信被剑尖挑起，瞬间没入旁边燃烧的烛火中，

化为灰烬！同时，他反手一剑，劈碎了半扇窗户，营造出激烈搏斗的假象！

贼子安敢刺杀王妃！宇文澈的怒吼，响彻整个王府。那刺客见密信被毁，大势已去，

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猛地咬破了藏在牙中的毒囊，抽搐几下，气绝身亡。我适时

地吓晕过去，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宇文澈冲过来，一把将我抱起，

对着门外脸色煞白的王府总管和负责公正记录的礼部录事，怒目而视。

礼部录事哆哆嗦嗦地记录：王爷忠勇，斩贼臂，护妻无过。一场精心策划的忠诚测试

，被我们联手，演成了一场忠勇护妻的大戏！宇文曜知道消息，

气得砸了杯子：本想用通敌罪治他，结果信烧了…等于没证据，我动不了他！

宇文澈抱着我，回到内室。轻声说：你踢匕首那脚…下次提前说，我差点没接住火候。

我闭着眼，嘴角微微勾起，声音细若蚊蚋：全靠王爷神机妙算。烛光摇曳，

映照着我们两人的脸。刀未出鞘，情愫，却已在无声的硝烟中，悄然滋生。

第8章宇文曜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他让太史令放出话来：三日内，

若王爷与王妃无夫妻之实，王爷必亡！我本能地抗拒，手已经按在了枕下的刀柄上。

宁可死，也不被他逼上那张床！宇文澈却拦住了我。他靠在床头，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上，

却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冷笑。你拒，我死；你从，我‘活’——但‘活’比死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