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面试疑云
她点开语音，影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砚姐，查到林曼去年帮苏振海办过一件事，把苏氏实验室的一批‘过期试剂’运到了郊区仓库，但仓库后来着火了，所有记录都烧没了。”
“过期试剂？”
温砚皱眉，手指在屏幕上放大监控截图，画面里林曼正指挥工人搬箱子，箱子上的标签被遮挡，只露出 “生物危害” 的标志，“这批试剂真的是过期的，还是另有隐情？
比如和蝰蛇有关的实验废料？”
“不好说，但我查到仓库着火前，有蝰蛇的人去过。”
影的声音顿了顿，“还有个更奇怪的点，林曼的银行账户，每个月都有一笔匿名汇款，来源查不到，但汇款时间和苏清鸢给蝰蛇转钱的时间差不多。”
温砚的心沉了沉，看来这个林曼不仅和苏振海有关，说不定还牵扯到蝰蛇：“面试的时候我会注意，你帮我盯着林曼的实时位置，还有她的通讯记录，一旦有异常立刻告诉我。”
“收到，我己经把定位软件同步到你的手机里了，林曼现在在苏氏生物大厦 15 层的星途公关办公室。”
影补充道，“对了，砚姐，你简历我发你邮箱了，重点标了医疗投资和跨境合作的经历，你再看看有没有要调整的。”
“好，我现在就看。”
温砚挂了通讯，快速浏览简历，目光停在 “纽约医疗科技峰会志愿者” 那条经历上 —— 这是影特意加的，正好能和生物科技领域挂钩。
她打印好简历，把录音笔藏进西装内袋，又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芯片的存在感让她多了几分底气。
半小时后，温砚站在苏氏生物大厦楼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门口的保安正在核对访客信息。
“您好，我是来星途公关面试的，叫温砚。”
她递上身份证，保安拨通了星途公关的电话，确认后给她发了临时通行证。
“您是来面烬衍项目组的吧？
最近这个岗位竞争挺激烈的。”
保安一边刷卡一边闲聊，“早上还有个姑娘来面试，也是海外背景，不过听说没通过林经理的初筛。”
“林经理？
是林曼吗？”
温砚顺势问道，目光扫过门口的监控摄像头。
“对，就是她，星途公关的项目负责人，可严了。”
保安笑着说，“不过她挺厉害的，去年帮苏氏谈成了和烬衍的合作，老板很器重她。”
温砚谢过保安，走进电梯，按下 15 楼。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趁机打开手机里的定位软件，林曼的位置在 1503 办公室，距离面试间只有几步远。
电梯门打开，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会议室的方向传来打字声。
“您好，请问是温砚女士吗？”
一个穿职业装的女孩迎上来，手里拿着文件夹，“我是林经理的助理小周，面试在 1508 房间，林经理马上就到。”
“谢谢，麻烦了。”
温砚跟着小周走进面试间，房间不大，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墙上挂着星途公关的合作案例，其中有一张是苏氏生物和烬衍国际的签约照片，陆烬的侧脸出现在照片角落，表情冷峻。
“温女士，您先坐，喝点水。”
小周递来一杯水，“林经理刚才在忙烬衍的项目，可能要等几分钟。”
“没关系，我可以先看看项目资料。”
温砚接过水杯，目光落在桌上的项目手册上，封面写着 “苏氏 - 烬衍基因试剂联合研发项目”，里面的内容大多是空白，只有几页标注了 “保密” 字样。
“这项目是我们今年的重点，涉及很多核心技术，所以资料都加密了。”
小周笑着解释，“温女士之前做过医疗投资，对基因试剂了解多少？”
“多少了解一些，比如基因编辑试剂的研发流程，还有市场监管政策。”
温砚故意提到 “基因编辑”，观察小周的反应，“之前在纽约接触过类似的项目，不过没涉及这么深的技术。”
小周刚想再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林曼走了进来，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挽成利落的发髻，目光落在温砚身上时带着审视：“温女士，久等了，我是林曼。”
“林经理您好，我是温砚。”
温砚起身握手，指尖不经意间碰到林曼的指甲，指甲缝里有淡淡的白色粉末，像是试剂残留。
“请坐，我们开始面试吧。”
林曼翻开温砚的简历，目光停在 “纽约医疗科技峰会” 那条经历上，“您在纽约待了几年？
主要做哪些医疗投资项目？”
“待了五年，主要关注跨境医疗和生物科技领域，比如帮助海外药企进入亚洲市场，还有医疗设备的研发投资。”
温砚按照简历内容回答，同时打开了内袋里的录音笔，“去年还参与了一个基因检测项目的融资，对基因技术的市场前景有一些了解。”
“基因检测？
具体是哪方面的？
比如遗传病检测，还是肿瘤早期筛查？”
林曼追问，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和她说话的语速莫名同步。
“都有涉及，不过重点在遗传病检测，当时合作的实验室有做过镰状细胞贫血症的基因筛查项目。”
温砚刻意提到 “实验室”，想看看林曼的反应，“那个项目需要和很多医疗机构对接，所以对生物试剂的采购和监管流程也比较熟悉。”
林曼的眼神闪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您对苏氏生物了解多少？
知道我们和烬衍国际的合作重点吗？”
“之前做过一些调研，苏氏生物在基因试剂研发方面很有优势，尤其是和烬衍合作的项目，听说用到了很多先进的技术。”
温砚避开敏感话题，“不过具体的合作细节我不太清楚，希望有机会能深入了解。”
“我们的合作确实涉及核心技术，所以对员工的保密要求很高。”
林曼放下水杯，目光落在温砚脖子上的吊坠，“您这个吊坠挺特别的，‘鸢’字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温砚心里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是朋友送的，觉得好看就一首戴着，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是吗？”
林曼笑了笑，拿起笔在简历上写了些什么，“我有个朋友也有个类似的吊坠，不过她的是‘蛇’字，听说还是定制的。”
“蛇字？”
温砚故作惊讶，“那还挺巧的，可能是同一个设计师吧。”
林曼没再追问，转而聊起工作经验：“如果您入职，需要经常和烬衍国际的人对接，尤其是他们的技术团队，您有和科技公司合作的经验吗？”
“有，之前帮一家医疗设备公司对接过科技公司，做过设备的加密系统升级，用的就是烬域科技的产品。”
温砚提到烬域科技，观察林曼的表情，“当时觉得他们的技术很专业，没想到烬衍国际和烬域科技是同一家创始人。”
“您还用过烬域的产品？”
林曼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兴趣，“是哪款加密系统？
我之前帮苏氏做安全评估的时候，也接触过烬域的技术。”
“具体型号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加密等级很高，而且有实时监控功能。”
温砚故意说得模糊，“不过当时对接的是技术团队，没见过陆总本人，听说他很少露面。”
“陆总确实比较低调，不过对项目要求很高。”
林曼合上简历，“您的经历挺符合岗位要求的，我会把简历交给 HR，后续有消息会通知您。”
温砚起身道谢，走出面试间时，故意放慢脚步，听到林曼在打电话：“她的背景没什么问题，不过那个吊坠…… 和苏清鸢的有点像，我再盯着看看。”
温砚的心一沉，看来林曼己经注意到吊坠了。
她走进电梯，刚按下一楼，手机就收到影的消息：“砚姐，林曼刚才给一个匿名号码发了照片，是你的简历和你在苏氏大厦楼下的照片。”
“匿名号码？
能查到来源吗？”
温砚快速回复，电梯门打开，她快步走出大厦，门口的保安笑着打招呼。
“还在查，不过这个号码之前和蝰蛇的马来西亚工厂有过通讯。”
影的消息很快传来，“林曼现在离开办公室了，定位显示她往地下停车场走，可能要跟踪你。”
温砚立刻加快脚步，走到路边拦出租车，眼角的余光看到一辆黑色轿车从地下停车场出来，车牌被遮挡了一部分。
“师傅，去铂悦酒店，麻烦快点。”
她上车后，立刻告诉司机地址，同时打开定位软件，林曼的位置正跟着出租车移动。
“姑娘，您是不是有急事啊？
刚才那辆黑车好像一首跟着我们。”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要不要绕条路？”
“好，麻烦您了。”
温砚点头，拿出手机给影发消息，“林曼在跟踪我，车牌号被遮挡了，你帮我查下这辆车的信息，还有她的通讯记录，看看她有没有给其他人发消息。”
“收到，我己经让技术组查了，这辆车是苏振海的备用车，登记在他侄子名下。”
影的消息带着语音，“林曼刚才又给那个匿名号码发了消息，只有一句话：‘吊坠有异常，建议进一步调查’。”
温砚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看来林曼不仅认出了吊坠，还察觉到了芯片的存在。
她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