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身藏万刃 时光磨盘 2025-09-27 06: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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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迟处死那日,我笑着对刽子手说:刀法不错。 重生归来,

每一道伤疤都化作利刃从体内破出。

曾经参与切割我的人们惊恐尖叫: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剖开仇人的胸膛轻笑: 我即刑法。

---刑场上的空气是铁锈和烂汗沤馊了的味儿,日头白得晃眼,

晒得底下看热闹的脑袋油汗津津,每一双眼睛都睁得滚圆,

粘在台子中央那具早已不成人形的躯体上。第一千三百七十一刀。

冰冷的薄铁片贴上***的、颤栗的肉,巧妙地一旋,

一片薄如蝉翼、渗着血珠的肉片便飞了起来,被刽子手老韩以竹筷夹住,掷入身旁的铜盘。

叮的一声轻响,伴随着台下又一阵压抑不住的、混合着恶心与兴奋的抽气。我早已不叫了。

喉咙早在几百刀前就已撕烂,只能发出些嗬嗬的破风箱似的声响。血快流干了,

视野里只剩下老韩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和他稳定得令人发指的手。

痛楚早已不再是尖锐的撕裂,它沉淀下去,成为一种无边无际的、混沌的灼烧,

从每一寸被剔除、被暴露的神经末梢蔓延开,啃噬着残存的意识。但我盯着他,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扯动脸上某块还没被剔净的肌肉。老韩的刀尖正落在我胸前,

准备进行下一次切割。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看见了我那个扭曲的、绝不可能出现在凌迟犯脸上的表情——我在笑。他俯下身,

声音只有我能听见,带着一丝极淡的疑惑:“你不求饶,不咒骂,倒笑?”我的嘴唇蠕动着,

血沫从齿缝间溢出来,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钻入他的耳朵:刀法…不错。

老韩的瞳孔猛地一缩。那是一种超越恐惧的审视,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砧板上的肉。

他沉默了足足三息,台下开始响起嗡嗡的议论。然后,他直起身,面无表情地举起刀。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他喊号的声音,第一次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最后一片肉离体。心脏被尖刀刺入、搅碎。意识终于从这具破碎的皮囊里解脱,

沉入无边的黑暗。然后,是刺骨的阴冷。再睁眼,没有光。

只有潮湿、肥沃的腐土气息紧紧包裹着我。我被丢在了乱葬岗,和无数无名的尸骸挤在一起。

雨水渗入泥土,冰冷地浸泡着我。恨意没有随着死亡消散,

反而在这绝对的寂静和黑暗里疯狂滋长,每一寸被切割的记忆都化作燃烧的毒火,

灼烧着早已不存在的魂魄。

那些脸:高坐堂上、掷下令签的知府;人群中兴奋叫好的仇家;还有老韩,

他那把薄如柳叶的刀…身体内部开始发痒,一种深入骨髓、钻心剜肉的痒,

胜过之前一切的痛楚。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以我的仇恨为养料,

在我空荡的躯壳内疯狂滋生、凝聚。我“感觉”到那些曾经被刀刃吻过的地方,皮肉之下,

有坚硬的、锋利的异物正在突破。第一柄刃骨从我胸口正中刺出皮肤时,

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像是熟透的果实裂开。没有血,只有一种冰冷的解放感。紧接着,

是第二柄,第三柄…从双臂,从双腿,从脸颊,从曾经被片片剥离的每一寸肌肤之下,

无数薄而锋利的刃尖钻探出来,撕裂薄脆的新生皮肤,如同死亡的幼苗破开肥沃的土壤。

我坐了起来。泥土从身上簌簌落下。乱葬岗的残月凄冷如霜,

照亮了我这具崭新的躯体——一具由无数密集排列、参差交错的苍白刃骨构成的怪物,

一具人形的兵冢。那些刃锋映着惨淡的月光,流淌着森然的寒芒。我低下头,

用一只完全是森白刃尖构成的手,轻轻抚摸过从脸颊刺出的锋利凸起。记忆汹涌澎湃。

第一个,是张屠户。那日他挤在最前面,吼得尤其响亮:“大人英明!剐了他!”。

刀落下时,他兴奋得满脸油光。我找到他时,他正醉醺醺地从酒馆出来,

走到暗巷里对着墙根撒尿。哼着小调,浑身酒臭。月光被一道身影切断。他系着裤腰带,

不耐烦地回头:“谁啊…挡你爷爷…”声音戛然而止。他看见月光下,

一具人形的、长满了无数惨白刀子的怪物,正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那些刀子还在缓慢地生长、蠕动,发出极其细微的“喀喀”声。酒瞬间醒了。

他的脸扭曲成一种极致的恐惧,裤子湿了一大片,骚臭弥漫开来。他腿软得站不住,

瘫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蹭。“鬼…鬼啊!!别过来!!”喉咙里挤出变调的嘶嚎。

我向他走去,刃骨摩擦,发出如同千百把刀轻轻相击的清脆声响。

“不…不关我事…饶命…饶…”他徒劳地挥舞着双手,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我伸出那只刃手,

轻轻点在他的肥硕的胸膛上。微微用力。“噗嗤。”很轻易就刺了进去。

比他平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轻松多了。他猛地一颤,眼睛瞪得几乎裂开,张着嘴,

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生命力迅速从他眼中流逝。我俯身,

看着他那张凝固着无限惊恐的脸,刃骨构成的喉咙里振动着发出声音,

平静地为他介绍:第一千三百七十二。拔出刃手,他的尸体软倒下去。第二日,

整个城里都在传张屠户的离奇死法——胸口一个极薄极利的伤口,直透心脏。人们说,

那手法,利落得像是…像是刑场上的韩师傅。恐惧开始像瘟疫一样悄无声息地蔓延。接下来,

是那几个收了我仇家银子、在公堂上作伪证把我往死里推的邻居。我依次找上门去。每一次,

都是极致的恐惧,然后是精准无比的一刀。每一次,我都会报出一个数字。二百零三。

九百四十一。一千五百。数字越大,他们的死状就越“精妙”。有一个,

甚至是在全身毫无外伤的情况下,心脏被从内部生长的刃刺穿——就像我当初所经历的那样。

流言越来越盛,说这是冤魂索命,说那恶鬼杀人用的是凌迟的刀数。

曾经参与过那场盛宴的人们,开始夜不能寐。知府赵大人府上的护卫增加了一倍,

火把彻夜不息。但他还是怕。书房里,他对着心腹师爷嘶吼,脸色惨白:“是他!

一定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杂种回来了!他怎么敢?!怎么敢!

”师爷也吓得哆嗦:“大人…鬼神之事,

宁可信其有啊…已、已经请了白云观的道长…”我站在府外最高的一棵大树上,

森白的刃骨完全隐没在浓密的阴影里,看着底下如临大敌的护卫们。眼眶的位置,

两簇幽冷的芒微微闪动。还不到时候。得让他们再怕一点。让恐惧把他们的肝胆熬干。

我去了刽子手老韩的家。他住在城边,独门小院,很安静。他竟没睡,也没点灯,

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仿佛在等什么。他那把保养得极好的凌迟快刀,

就放在手边的桌上。我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刃足踏在青石板上,

发出细碎而清晰的金属摩擦声。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我。月光勾勒出我非人的轮廓,

全身的刃锋泛着冷光。他的脸在阴影里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呼吸陡然粗重。

他的手猛地握紧了桌上的刀柄,指节发白。但奇怪的是,他眼里除了惊骇,

竟还有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尖叫、求饶或逃跑。他只是死死盯着我,

喉咙滚动,声音干涩得厉害:“…真的是你。”我停在他面前几步远,刃骨摩擦,

发出如同轻笑般的声响。韩师傅,我唤他生前的敬称,

声音是无数金属振动合成的怪异调子,你的刀,确实很快。他握着刀柄的手更紧了,

身体微微发抖,却不是纯粹的害怕,更像一种极端的紧张:你…成了这般模样…回来报仇?

回来报数。我纠正他,缓缓抬起一只刃臂,指向他,还有最后几刀,该还给你了。

他死死盯着我身上那无数冰冷的刃锋,又看看自己手中那把他依仗了一辈子的快刀,

脸上肌肉跳动,突然露出一抹惨然甚至癫狂的笑:我一生用刀,杀了三百二十一人,

从未失手…没想到最后…最后要死在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刀下…哈哈…哈哈哈!

他猛地举起刀,却不是砍向我,而是回刀就往自己脖子抹去!快得惊人。但我的刃更快。

在他刀锋即将触及皮肤的前一瞬,一截森白的刃尖已从他握刀的手腕内侧刺出,

精准地切断了筋腱。他的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闷哼一声,捂着手腕踉跄后退,

撞在椅子上,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截贯穿他手腕的、还在缓缓收回的苍白刃骨。在我面前,

我一步步走近,全身的刃锋缓缓舒展、调整着角度,如同活物,发出令人牙酸的轻鸣,

你没有用刀的资格。他真正的恐惧此刻才终于爆发出来,转身想跑。

但无数冰冷的、薄薄的刃锋,已经从四面八方,轻柔地裹住了他。

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只持续了极短的一瞬,便戛然而止。只剩下细微的、绵密的切割声,

在寂静的小院里响了很久。我走出来时,身上那些苍白的刃锋,似乎更加亮了一些,

仿佛饮饱了血光。最后,是知府赵明德。道坛设起来了,符纸贴满了门窗,

十几个高功法师披着法衣,舞着木剑,念咒的声音又急又响。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刀出鞘,

箭上弦,把内院围得水泄不通。赵明德躲在贴满了符咒的卧房里,穿着官袍,

怀里抱着祖传的玉佩,缩在床角,浑身抖得像个筛子。

反复念叨:“我有官身…皇气护体…诸邪不侵…诸邪不侵…”外面的法咒声、士兵的呼喝声,

给了他一点点虚幻的安全感。然后,所有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不是渐渐变小,

是像被人一刀砍断般,突兀地、彻底地死寂下来。一种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压抑,

沉甸甸地笼罩了整个府邸。“来…来了!他来了!”赵明德尖叫起来,声音劈叉,“挡住他!

快挡住他啊!”门外,没有回应。只有一种极其细微的、越来越近的“喀喀”声,

像是无数把刀在轻轻敲击、摩擦。房门上贴着的厚厚符纸,毫无征兆地,

从中无声无息地裂开,然后化作无数碎片,蝴蝶般纷扬落下。厚重的木门,

同样悄无声息地裂开、分解,变成了一地整齐的木片。一个身影,堵在了门口。

月光从他身后照来,在他身前投下长满了尖刺的、狰狞的影子。他全身的刃锋都在微微蠕动,

闪烁着饥饿的寒光。房内烛火被森冷的戾气压得骤然一暗。那些道士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扔了木剑法器,瘫软在地,有的甚至裤裆湿透,晕死过去。官兵们手中的刀枪在剧烈颤抖,

无人敢上前一步。我走了进去,刃足踏过满地的符纸碎片和木屑。赵明德惊恐到极致,

反而爆发出一点力气,猛地从床上滚下来,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官帽掉了,头发散乱,

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别过来!不是我!是朝廷律法!是王法要你死!不关我事!

饶了我…饶了我!我可以给你***!给你立祠!给你烧纸!!”我一步步逼近,

刃骨摩擦声如同死神的低语。律法?我歪了歪头,刃颈发出轻微的“喀喀”声,王法?

我已将他逼到墙角。他退无可退,蜷缩着,疯狂磕头,额头一片血肉模糊。

我缓缓伸出那只最像人手的刃臂,只是此刻,那五根手指也是五柄微微弯曲的锋利钩刃。

刃尖,轻轻点在他滚烫、剧烈起伏的、布满冷汗的胸膛上。那里,是心脏的位置。

他猛地一僵,磕头的动作停滞了,极度恐惧地抬起头,看着那抵住他生命的冰冷锋刃。

我俯下身,无数锋利的刃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

那由无数亡魂哀嚎和金属震颤混合成的怪异声音,清晰地钻入他的耳朵,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戏谑的残忍:看清楚。刃尖微微用力,向下划去。

官袍、里衣、皮肉,如同热刀切油,无声地向两侧翻开。没有立刻死去。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冰冷的空气涌入胸腔,能看到自己那颗鲜红的、跳动的心脏,

暴露在对方那密密麻麻、森然可怖的刃锋之前。他的眼睛瞪到了极限,

瞳孔里倒映着这超乎想象的恐怖景象,倒映着我那非人的、遍布刀锋的面孔。

极致的恐惧攫住了他,却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我的声音,在他最后的意识里响起,平静,

却带着最终审判的意味:我即刑法。刃指合拢,刺入那颗跳动的心脏,轻轻一掏。

他身体剧烈地一颤,眼中的光彩彻底熄灭。我站起身,将那颗心扔在地上。环顾四周,

那些幸存的道士和官兵早已吓破了胆,瘫跪一地,磕头如捣蒜,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全身的刃锋缓缓收敛,不再那般张扬竖立,却依旧覆盖着我,如同与生俱来的甲胄。

我踏过赵明德的尸体,走出死寂的府衙,走入外面浓郁的夜色里。檐角上,

一只黑猫惊惶窜过,发出尖利的叫声。远处,打更人哑着嗓子,敲着梆子,

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颤抖着传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声里,

带着压不住的恐惧。夜风卷着更夫那变了调的、颤抖的尾音,扫过空旷的长街。

我站在知府衙门那洞开的大门外,身后是死寂的深渊,身前是沉睡——或者说,

假装沉睡——的城池。血腥味和恐惧还粘在我的刃骨上,甜腻而芬芳。下一个。念头一起,

几乎不需要辨认方向,某种更深层的牵引,来自每一道刃骨记忆深处的恨意,指引着我。

我迈开脚步,刃足踏在青石板上,声音比之前更轻,更碎,像是无数细小的冰凌在相互叩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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