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车祸的那天,医院的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时,我正在给公婆订出国旅行的头等舱机票。
担心公婆承受不住,我点开家庭监控的,
却清晰听见李秀兰对着医院来电怒吼:“我们家没钱!爱治不治!”挂了电话,
她扭头冲我公公陈建军眉飞色舞:“老陈,苏砚出车祸了,她的彩礼、嫁妆还有那套学区房,
总算能落到咱们家手里了!”而我,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滑,
给全屋智能家居系统发了条指令:“开启‘惊魂夜’模式。”手机在办公桌角疯狂震动时,
我正对着电脑核对季度报表,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声音:“你好,这里是市第一医院急诊科。
”几个字让我心脏猛地一缩,
对面继续说道:“一辆车牌号为海A70513的粉色保时捷在环城路发生严重车祸,
驾驶员昏迷正在抢救,我们在驾驶员的手机中找到备注为“老婆”的您的电话,
现在患者情况非常危急,请您立刻赶来我们医院!”大脑嗡的一声,
第一个念头是我老公陈默!早上出门时他说公司车送去保养,开我的车去谈业务。
正准备给公婆打电话,让他们和我一起去医院,突然想到公公前段时间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
目前正在休养阶段,婆婆之前崴了脚,也没有完全恢复,怕他们太激动,
于是打开了公婆家的监控,准备看一下他们的情况。监控里,婆婆刚好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我从婆婆手机外放的声音里听到电话那边询问道:“你好,是海A70513车主的家属吗?
你的家人刚刚出了车祸,被送到我们医院,请尽快......”“什么0513?不认识,
你打错了!”电话那边还没说完,婆婆就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监控画面里,
陈默的爸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婆婆李秀兰打完电话之后对公公说:“这诈骗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说什么0513的车主出车祸了,骗鬼呢。”公公陈建军想了想,
迟疑的说:“0513是不是小砚的车?”“苏砚的车?”,两人沉思了一会儿,
婆婆面色阴狠的说:“管她呢,正好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婆婆李秀兰手里攥着手机,
脸色得意。紧接着,她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原来之前号码。我屏住呼吸,把音量调到最大。
“喂,这里是市第一医院急诊科,我们不是诈骗!
您家车牌号为海A70513的粉色保时捷发生严重事故,驾驶员情况危急,
需要立刻缴费抢救!”李秀兰的声音瞬间尖起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车牌号海A70513?驾驶员是苏砚吗?
”“目前只能确认车辆归属,驾驶员身份还在核对,需要家属过来确认并缴费。
”电话那头的话音刚落,李秀兰立刻变了脸,语气冷得像冰:“确认什么?
苏砚那个女人命硬得很,死不了!我没钱,你们爱治不治!”说完,她“啪”地挂了电话,
转头看向公公陈建军,嘴角竟然勾起一抹笑:“老陈,你听见没?真的是苏砚出车祸了!
这真是老天爷开眼啊!”我家有两辆车,一辆是我开的粉色保时捷,一辆是,
我老公开的黑色奔驰。自从我们结婚以来,我老公从来没有开过我的车,他嫌粉色太女气,
这件事婆婆也知道。这也是婆婆在听到车牌号之后果断挂断电话的原因,
因为她坚定的认为出车祸的是我,从没想过这次躺在病房里的是她的亲儿子。
陈建军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脸色还苍白着,却也跟着点头:“最好是救不活,
她那些彩礼和嫁妆,还有她爸妈给的那套学区房,不就都是咱们家的了?
到时候让默儿再找个温顺听话的,比这苏砚强多了!”“就是!苏砚仗着自己家条件好,
天天给我甩脸子,上次晓雅看上她一个包,想要背几天,她还敢拒绝!这次要是真没了,
她的钱、她的房,全是咱们的,晓雅嫁人的时候也能多准备点嫁妆!”李秀兰越说越兴奋。
“当初要不是看她是独生女,家里又有钱,我才不答应让默儿娶她呢。
没想到他们结了婚之后。他不尽心尽力伺候我们就算了,
竟然还敢把彩礼和嫁妆都攥到自己手里。这次死了活该。”监控画面里的两人眉飞色舞,
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浑身发冷。原来我奋力争取的婚姻,在公婆眼里,
不过是一场算计我财产的交易;原来我掏心掏肺对待的家人,竟盼着我死。可下一秒,
心中的寒意褪去,一股狠劲从心底冒出来,陈默还在抢救,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立刻给医院回拨电话,声音冷静得像在谈工作:“您好,我是海A70513的车主,
也是患者的妻子,我现在过不去,关于抢救的事,你们直接联系他父母吧,
家里的钱都在他们手里,他们说了算。”挂了电话,我又点开监控,果然没过几分钟,
医院的电话再次打给李秀兰。这次李秀兰接起电话就不耐烦:“说了没钱!她死了才好,
你们别再打来了!”说完又挂了,甚至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我看着监控里两人继续畅想“吞掉我财产”的美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时,
手机微信弹出小姑子陈晓雅的消息,问我晚上回不回家吃饭,她想借我的项链戴几天。
我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回复:“今晚有点事,你要是着急用,
就去我卧室衣帽间的第三个抽屉拿,密码是我生日。”发完消息,我关掉监控,
拿起车钥匙往家赶。路上我给智能家居管家发了指令:“晚上八点,卧室灯光调成红色,
窗帘每隔十分钟自动开合一次,衣帽间柜门设置成感应开启,
播放我之前录的钢琴曲《月光》,音量调到最低,循环播放。”回到家时刚过七点半,
我妈妈给的陪嫁翡翠手镯、爸爸送的钻石项链,还有结婚时买的金饰,
都收进了书房的保险柜。只在衣帽间抽屉里放了几个普通的银镯子和一条镀金项链。
做完这一切,我躲进了书房的储藏间,反锁好房门,打开手机监控,等着看好戏。刚过八点,
门开了,陈晓雅和李秀兰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李秀兰的腿还没好利索,一瘸一拐的,
嘴里还念叨着:“你说苏砚这会儿会不会已经死了?万一回来找咱们怎么办?”“妈,
您别迷信了,医生都说没救了,这会儿肯定已经死得透透的了!”陈晓雅一边说,
一边冲进卧室。打开衣帽间的抽屉,拿起那几条假首饰,眼睛都亮了,“妈,您看这手镯,
看着就值钱!等苏砚的葬礼办完,咱们把她的房子卖了,再把她的存款取出来,
您就能享清福了!”就在这时,卧室的灯突然变成了暗红色,窗帘“唰”地一下拉开,
又“唰”地合上。陈晓雅尖叫一声,手里的首饰掉在地上。紧接着,
衣帽间的柜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低沉的《月光》曲从音响里飘出来,
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谁?谁在里面?”李秀兰声音发颤,
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挡在身前。陈晓雅吓得躲到李秀兰身后,眼睛盯着衣帽间:“妈,
是不是……是不是苏砚的鬼魂回来了?她是不是知道咱们盼着她死?”话音刚落,
窗帘又一次开合,柜门也跟着晃动,《月光》曲的音量突然变大。李秀兰腿一软,
直接坐在地上,对着衣帽间大喊:“苏砚!我知道错了!你别找我!是你自己命不好,
跟我没关系!”陈晓雅已经吓得哭了出来,拉起李秀兰就往门口跑:“妈,咱们快走吧!
这房子太邪门了!”两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家门,李秀兰在门口台阶上没站稳,
“咚”的一声摔了下去,疼得直叫:“我的腿!我的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