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野火吻 夏南希 2025-09-12 09: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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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她笑时野火燃地板很凉,黏着些没擦干净的东西。我赤脚踩过去,白裙子扫过地面,

留下一条灰痕。“许小姐,这边请。”带路的打手眼神在我身上溜了一圈,咧开嘴,

露出被烟熏黄的牙,“老板等很久了。”我嗯了一声,指尖捏着裙角。

“听说堂叔今晚手气很好?”“何止是好!通吃!”他凑近点,

汗臭和劣质古龙水混合的味道,“要我说,许小姐您这样的身份,何必总往这种地方跑?

想要什么,跟许老板说不就行了?”我停下脚步,转头对他笑。“我喜欢看。

”看你们这些蛆虫,怎么在泥潭里打滚。他愣了愣,随即露出个更恶心的笑容,

手就往我腰上搭。“那我让许小姐看点更***的……”我侧身,

手里攥着的细长发卡尖端已经抵在他喉咙上,稍稍用力,刺破了一点油皮。他僵住了。

“别碰我。”我声音很轻,带着笑,“我不喜欢脏东西。”他喉结滚动,冷汗瞬间下来了。

我收回手,裙摆掠过他僵直的腿。身后,他捂着脖子,骂了句极难听的脏话。

拳场里的空气又热又浊,混着血腥味和呐喊声。笼子里,

两个只穿着短裤的男人像野兽一样厮打。骨头撞在肉上的闷响,让人头皮发麻。我坐在前排,

看着堂叔许大富。他胖了不少,满面红光,正为场上的暴力嚎叫。十五岁那个下午,

他也是这样,压在我身上,满嘴酒气地说:“小昭,别怕,堂叔疼你。

”我摸了摸藏在头发里的微型录音笔,开关亮着微弱的红光。很好,都在录着。“砰!

”笼子里拳手倒下,裁判读秒。许大富兴奋地拍桌子,转头看见我,眼睛一亮。“小昭!

来来来,到堂叔这儿来!今晚赢了不少,给你买糖吃!”他当我还十五岁呢。我笑着走过去,

接过他递来的酒。“堂叔运气真好。”“哈哈!主要是你来了,给堂叔带好运!”他凑近,

压低声音,“等会儿散了场,别急着走,堂叔有笔‘好生意’跟你谈谈。

”我知道他说的“生意”是什么。我名下那点他觊觎已久的“遗产”。“好啊。

”我答应得爽快,指尖在杯口划了一圈。杯子里,下好的无色药剂正在慢慢融化。致幻,

吐真。足够他好好“聊聊”当年的事了。就在这时,场子里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然后大亮!

“警察!全部不许动!”混乱瞬间爆发。尖叫、咒骂、桌椅翻倒的声音混乱。

持枪警察冲了进来。妈的!我暗骂计划全乱了。许大富也慌了神,被人群挤着往后退。

我被撞得趔趄,差点摔倒,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很大。“小姑娘,

这种地方玩命,很危险。”我抬头,撞进深不见底的眼睛。是个生面孔,很高,穿着黑衬衫,

颈侧有道狰狞的刀疤延伸到衣领里。他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和……有种让我不舒服的探究。

我挣开他的手,反而上前一步,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颈侧的疤痕,抬头对他笑,

声音拖得又软又慢:“危险?可我啊,就爱看男人拼命的样子。”他眼神沉了沉,

喉结微不可察地动。“陆沉!”有人喊他。原来他叫陆沉。最近风头很劲的那个新人,

听说心狠手辣。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挤进了混乱的人群。我被警察推搡着带离现场,

经过陆沉身边时,听到他正跟小头目低声说话,背景嘈杂,

但我捕捉到了几个字眼:“……那个女人……别多事……她归我……”我的心猛地一沉。

回到酒店房间,反锁上门。世界终于安静了。我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了把脸。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只有眼底有压不住的火。我从包里拿出微型录音笔,回放。

拳场的喧嚣,金大富的污言秽语,警察的呵斥……然后,是陆沉那把低沉的嗓子,

清晰地夹杂在噪音里:“……盯着点金大富那边……对,那个女人……许昭……别碰她,

她归我。”归他?我关掉录音笔,拉开洗漱包的夹层,拿出里面薄薄的刀片。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医生说,我脑子里有东西在坏死,一种罕见的病。情绪会失控,

会产生幻觉,最多还有一年。痛觉也在慢慢变得迟钝。挺好的,办事方便。

我用刀片在左手腕上划了一下。血珠瞬间渗出来,汇成细线,然后越来越多,

滴落在白色的洗手池里,晕开刺目的红。不怎么疼。只是有点凉。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手腕淌血却还在微笑的自己,轻声说:“还不到死的时候。”门外,

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重重的敲门声,几乎像在砸门。“许昭!开门!

”是陆沉的声音。我没动,看着血顺着池壁流下去。门缝下面,阴影被什么液体缓缓漫过,

变得更深了。门外,陆沉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紧绷:“许昭,

你到底想烧掉什么?”第二章:毒与火门被撞开的时候,我正用纱布缠住手腕。

血已经止住了,洗手池里一片狼藉。陆沉冲进来,眼睛扫过水池里的血,

又落在我缠着纱布的手腕上。他脸色很难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疯了?

”我甩开他,把纱布最后一段塞好。“有事?”“你在里面干什么?”他盯着我,

声音压着火。“洗澡。”我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陆先生,闯女人房间,

不是好习惯。”他几步跨过来,阴影罩住我。“许昭,别跟我玩花样。那点血,吓不到谁。

”我抬头看他,笑了。“那你还撞门?怕我死了?”他沉默了几秒,从口袋里掏出什么,

扔到我床上。是朵花,黑色的,花瓣像丝绒,带着不自然的亮泽。“送给你。

”他在我旁边坐下,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和薄荷味,“像你一样——美,带刺。

”我捡起那朵黑玫瑰,指尖拂过尖锐的花刺。“谢谢,很别致。”我把它放在鼻尖闻了闻,

没什么香味。正好,我讨厌甜腻的东西。“许大富的事,警方那边暂时压下去了。

”他换了个话题,目光却没离开我的脸,“你当时离他很近。”“我堂叔嘛,关心一下。

”我摆弄着玫瑰,借着动作掩护,指甲轻轻抠开花蕊底部,

将比米粒还小的微型追踪器按了进去。“倒是陆先生,消息很灵通。警察来得真是时候。

”他嗤笑,没接话,反而说:“这种地方不适合你。”“哪里适合我?”我反问,

太阳穴突然针扎似地疼,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昏暗的房间,粗重的喘息,

指甲抓挠地板的声音。我闭了闭眼。“脸色这么白。”他注意到我的异样。“灯光晃的。

”我起身想去倒水,眩晕袭来,差点没站稳。该死,又来了。陆沉扶住了我。他的手很稳,

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你怎么了?”“低血糖。”我推开他,走到桌边,背对着他,

快速从包里摸出那个没有标签的小药瓶,倒出两粒药干咽下去。药片刮过喉咙,带着苦涩。

“那是什么?”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把药瓶塞回口袋,转身时已经恢复平静。“维生素。

”他显然不信,眼神锐利得像刀。“许昭,你在我这儿,最好别藏太多秘密。”“彼此彼此。

”我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你接近我,不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吗?直接问啊。

”他低头,呼吸几乎喷在我脸上。“我问了,你会说?”“不会。”他笑了,不是开心的笑,

是那种带着点狠劲儿的笑。“行。那我们就看看,谁先看清谁的底牌。”这时,

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没接,直接按掉。“我有事要处理。你老实待着,别惹麻烦。

”他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看了我目光落在那朵黑玫瑰上。“花,好好留着。”门关上了。

我立刻拿出手机,打开隐蔽的追踪程序。屏幕上,红点正在稳定移动,代表陆沉的位置。

他果然把花带走了。或者说,他发现了追踪器,却故意留着它?我皱了下眉,

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不重要,只要能用就行。我的目标不是陆沉,是林婉,我那个好继母。

当年就是她,在我父亲死后立刻卷走大部分财产,还对外散布谣言,说我精神不正常,

勾引堂叔。我得找到她,让她把吞下去的东西,连本带利吐出来。通过陆沉,

是进入那个圈子最快的方法。接下来的几天,陆沉没再出现。

但我能通过追踪器看到他大致的活动范围,包括几个疑似黑帮据点的地方。

头痛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幻觉也开始出现。有时候是林婉尖刻的嘲笑,

有时候是许大富油腻的脸。我必须靠药物维持清醒。夜里,我锁好门,

在房间里一遍遍拆卸组装偷带来的手枪,确保手指熟悉每个零件的触感。晚上,

我刚注射完镇定剂,敲门声响起。不是陆沉那种蛮横的力道。我收起药瓶和针管,打开门。

是拳场那个小头目,脸上有道疤,叫丧彪。“许小姐,陆哥让我们来看看你。”他嘴上客气,

眼睛却往屋里瞟。“我很好。”我挡在门口。“听说……许小姐以前家里挺有钱?

”他试探着,“后来好像出了点事?有个叫林婉的女人,你认识吗?”他们怎么知道林婉?

还查到了我头上?“不认识。”我冷着脸。“不认识?”丧彪逼近,“可有人告诉我们,

你在打听她的消息。许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警方派来的?”另外两个打手也围了上来,

气氛瞬间紧张。我手心里有点冒汗,药效还没完全上来,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是我的人。

”有个声音从后面响起。陆沉分开众人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揽住我的肩膀,

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我让她打听的,有问题?”丧彪愣了:“陆哥,这……不合规矩吧?

龙叔说了,要查清底细……”“她的底细我清楚。”陆沉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有什么问题,让龙叔直接问我。现在,滚。”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悻悻地走了。

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俩。他松开我,脸上那点伪装的和气瞬间没了,眼神冷厉。

“你打听林婉干什么?”“私事。”“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他盯着我,

“她是‘清账人’,专门给上面的大人物处理脏事的。你惹不起。

”原来林婉攀上了这种高枝?难怪当年能那么轻易地把事情压下去。“所以呢?

”我迎上他的目光,“你怕我连累你?”他看了我很久,最后只是说:“许昭,别找死。

”他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怕?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通过几天的追踪和零星打听,我锁定了林婉的住处。郊区的那栋豪华别墅,

守卫看起来并不森严。机会来了。晚上,我避开陆沉那边的眼线,带着枪,

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别墅区。很顺利,我找到了林婉的卧室阳台。里面亮着灯。我拔出手枪,

推开没锁的落地窗。林婉正坐在梳妆台前保养皮肤,从镜子里看到我,

吓得尖叫手里的瓶子掉在地上。“闭嘴。”我用枪指着她。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小……小昭?你怎么……”“很意外?”我走过去,枪口抵住她的后脑勺,

“没想到我还活着?没想到我会来找你?”“你听我说,当年的事……”“我不想听!

”我打断她,头痛欲裂,父亲去世时她那张虚伪的脸和许大富的影子交错闪过,

“把你拿走的东西,还有你欠我的,都还回来!”“妈妈?”稚嫩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抱着个破旧的布娃娃,穿着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门口,

怯生生地看着林婉,又看看我手里的枪。“妈妈,我怕……有坏人……”林婉瞬间崩溃,

哭喊着:“别伤害我女儿!小昭,求求你,跟她没关系!都是我的错!”我举着枪,

手指扣在扳机上,已经压下去一半。可那个小女孩的哭声尖锐地刺进我的耳朵。她看着我,

大眼睛里全是恐惧,把布娃娃抱得紧紧的,小声啜泣:“妈妈……我要妈妈……”我的手指,

僵住了。好的,第三章:火中取栗那孩子的哭声,扎进我太阳穴。枪口还指着林婉的后脑勺,

但我的手指僵在扳机上,怎么也扣不下去。林婉瘫在地上,

死死盯着门口的小女孩:“妞妞别怕,回房间去!快回去!”小女孩被吓住了,哭得更凶,

抱着娃娃不肯走。“滚出去!”我扭头对那孩子低吼,声音嘶哑。孩子被我吓的,

哇地大哭着跑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我揪住林婉的头发,把她拖进隔壁空着的客房,

反锁了门。枪口重重抵在她下巴上,迫使她抬头。“说!当年为什么污蔑我?谁指使的?

”我的头在疼,许大富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又在眼前晃。林婉喘着气,

脸上却慢慢露出个古怪的,带着讥诮的笑:“污蔑?许昭,

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一个人害的你?”“不然呢?”“是你爸!”她几乎笑出声,

眼神里带着疯狂的快意,“是你亲爹许成山,收了人家二十万,亲自签的字!

他说你丢尽了许家的脸,不如用你换点实在的!你以为我怎么敢那么做?

”我脑子嗡的被重锤砸中。“你放屁!”“不信?”她挣扎着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手机,

手指颤抖地划开,调出一段音频,“你自己听!这是他怕我以后反水,

偷偷录下来当护身符的!哈哈哈……”我夺过手机,按下了播放键。先是几声嘈杂,

然后是个我刻在骨子里的,曾经以为能依靠一辈子的声音——我父亲许成山,

语气疲惫又冷漠:“……林婉,就按商量好的办。小昭那事……是她自己不检点,勾引长辈。

我们许家不能出这种丑闻。对方给二十万封口,你拿着,把事儿平了。以后,别提她了。

”手机从我手里滑落,砸在地毯上,没发出什么声音。可我整个世界都碎了。不是许大富,

不是林婉,是我爸。是我曾经哭着求他相信我的亲爸,亲手把我卖了二十万。

“为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枪口几乎拿不稳。“为什么?

”林婉看着我崩溃的样子,笑得越发得意,“因为你碍事!你活着就是许家的污点!

你那个好爸爸,怕你影响他攀高枝!他早就想甩掉你这个拖油瓶了!还有,

你以为你后来那些疯疯癫癫的样子是怎么来的?真以为是受了***?是我!

是我天天在你喝的水里加料,是他默许的!他说,疯了也好,疯了就省心了!

”长期的精神虐待……药物控制……我眼前发黑,幻觉排山倒海般涌来。不再是许大富,

而是我父亲冷冰冰的脸,和林婉恶毒的笑交织在一起。胃里翻江倒海,我扶着墙干呕,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砰!”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陆沉带着冷风冲进来,

脸色铁青。他身后跟着丧彪几个人。丧彪眼神阴狠:“陆哥,龙叔发话了,这女人留不得了。

她知道太多,今晚还跑到这里闹事,必须处理干净。”陆沉没看我,

直接对丧彪说:“我知道。人我带回去处理,保证干净。”“龙叔的意思是,就地解决。

”丧彪逼近。陆沉转身,挡在我和林婉之间,声音冷硬:“我说了,人我带走。龙叔那边,

我自会交代。还是说,你现在就要替龙叔做我的主?”丧彪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挥挥手,

带人退了出去。陆沉这才看向我。我举着枪,眼神涣散,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快步上前,打掉我手里的枪,抓住我的胳膊:“走!”“你也要杀我?”我抬起头,

茫然地看着他,把他和那些幻觉重叠在一起,“你们都想我死……对不对?”“闭嘴!

”他低吼,几乎是把我拖出了别墅,塞进车里。车开得飞快。我蜷缩在副驾驶,头痛欲裂,

耳边全是父亲和林婉的声音。“是不是……”我喃喃地问,“是不是只有我死了,

你们才满意?”陆沉猛打方向盘,把车刹停在漆黑无人的巷子里。他解开安全带,

将我按在车窗上,眼底烧着我看不懂的火:“我想救你!许昭!我他妈想救你!

可你根本不给自己活路!你非要往死路上撞!”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很烫。

我看着他颈侧的疤,抽出藏在袖子里的折叠小刀,朝着他扎过去!“别碰我!你们都是骗子!

”他反应极快,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骨头生疼。刀尖离他的喉咙只有几厘米。

“你看清楚!我是谁!”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压抑着暴怒和别的什么,

“我不是许成山!不是许大富!我是陆沉!”我挣扎着,幻觉和现实混***织。“许昭!

”他吼我的名字,另一只手强行固定住我的脸,“看着我!我是陆沉!我不要你死!

我只要你活着!听见没有!活着!”“活着……”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力气突然被抽空,

刀掉在车座下。压抑了十几年的委屈、愤怒、绝望,在这一刻决堤。我抓住他的衣襟,

把脸埋在他胸口,放声大哭。他身体僵住,然后,手臂慢慢收拢,抱住了我。很紧。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车重新启动,开到了个隐蔽的安全屋。他把我抱进屋,

放在床上。我迷迷糊糊,感觉到他给我喂了水。然后,他走到旁边,拿出手机,

走到窗边低声打电话,

语气凝重:“……身份可能暴露了……‘货物’有问题……请求接应……”货物?

是在说我吗?没过多久,他开始不对劲,呼吸变得粗重,额头渗出冷汗,

弯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陆沉!”我挣扎着下床。他扶着墙,脸色惨白,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管,塞进我手里,

声音断断续续:“走……快走……别管我……解药……只有一份……”是丧彪!那杯酒!

我握着那支冰冷的解药,看着他滑倒在地,呼吸越来越微弱。我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秒。

然后,我走到桌边,拿起他刚才喝剩的半杯水,拧开金属管,把里面淡蓝色液体,倒了进去。

我端起杯子,看着里面晃动的液体笑了。我仰头,一饮而尽。味道有点苦。

我把空杯子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我走到陆沉身边,蹲下,

用手指擦掉他唇边的血迹。“陆沉,”我轻声说,“你要死,也得先看我烧完这个世界。

”我站起身,从他腰间抽出枪,检查了一下弹药。然后,我走向门口,

目光落在安全屋角落那个落满灰尘的,长条形的金属箱上。我记得进来时瞥见过,

里面装的是什么。火焰喷射器。正好。第四章:焚城火焰喷射器比想象中沉,背在背上。

燃料罐随着我的脚步轻微晃动。夜很深,废弃码头区。堂叔金大富躲在这里,我知道。

或者说,我知道他背后那些人,他们的“账本”肯定在这里。关于我的,关于我爸的,

也许还有别人的。门口有两个守卫在打瞌睡。我没费事躲藏,直接走了过去。“谁?!

”守卫惊醒,举起手电筒。回答他的是咆哮的火龙。炽热的火焰喷涌而出,

瞬间吞没了他们和那扇铁门。惨叫短促,然后只剩下燃烧的噼啪声。热浪扑面,

烤得我皮肤发紧。很好,还能感觉到烫。我端着喷火器,走进仓库。里面堆满了货箱,

空气里是汽油和灰尘的味道。混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着火了!

”“怎么回事?!”“拦住她!”有人朝我开枪。子弹擦过身边的货箱,木屑飞溅。

我调转喷口,火焰像鞭子扫过去,点燃了能点燃的东西。浓烟滚滚,视线开始模糊。

我不需要看清。我只需要烧。“许大富!”我喊了一声,

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被火焰的咆哮盖过。肥胖的身影连滚带爬地从箱子后面窜出来,

想往后门跑。是许大富。我几步追上去,用喷火器的金属喷口狠狠砸在他的腿弯。

他惨叫扑倒在地。我丢开沉重的喷火器,抽出腰后的绳子,死死捆住。他吓得尿了裤子,

一股骚臭味。“小昭……侄女……饶了我……都是你爸!是你爸的主意!”他涕泪横流。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那段录音。

光和爆燃声中断断续续:“……是她自己不检点……许家不能出这种丑闻……”我关掉录音,

看着他。“还有呢?交易记录在哪?”“在……在办公室!二楼最里面!

钥匙……钥匙在我口袋里!”他忙不迭地喊。我搜出钥匙,起身准备去二楼。“许昭!

”嘶哑的声音穿透烟雾。陆沉冲了进来,脸上毫无血色,嘴角还带着没擦干净的血迹。

他踉跄着避开燃烧的坠落物,朝我跑来。“你疯了!快走!”他抓住我的胳膊。我甩开他,

指着被绑住的堂叔。“走?事情还没完。”“你杀了他又能怎么样?!”陆沉眼睛通红,

几乎在吼,“你爸卖了你!那你更要活着!活得比谁都好,让他亲眼看着你怎么赢!”“赢?

”我笑出声,眼泪却差点出来,赶紧仰头憋回去,“陆沉,从十五岁起,我就输了。

输得干干净净。”“你没输!”他死死盯着我,“只要你活着,就没输!

”被绑着的许大富突然怪笑起来,声音因为恐惧和疯狂变得尖利:“赢?哈哈哈……许昭,

你以为就你倒霉?你那个短命的妈,生完你就死了,你爸嫌你是女孩没用!

后来你那个妹妹……对,你还有个妹妹,你以为她真是生病没的?你爸!他缺钱翻本,

把那个小丫头片子……卖去缅甸了!哈哈哈!你们许家的女儿,都是这个命!”妹妹?

我脑子里嗡嗡响。那个在我记忆里只剩下模糊轮廓,

总是跟在我后面咿呀学语的小女孩……不是病死的?是卖的?陆沉也愣住了。就在这时,

仓库深处,靠近办公室的方向,传来微弱的、像是金属敲击的声音。很轻,

但在火焰的间歇里,格外清晰。我心里一紧,某种直觉让我顾不上许大富,

猛地朝那个方向冲去。陆沉紧跟在我身后。办公室的门锁着。

我用从金大富那里拿来的钥匙打开门。里面没有文件柜,只有空荡荡的房间。但角落里,

有一扇伪装成墙板的暗门。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我用力拉开暗门。里面是个狭小的密室,

没有窗,只有昏暗的灯泡。瘦小的女孩被铁链锁在墙角,穿着肮脏的裙子,头发枯黄。

她听到动静,惊恐地抬起头。看到她的脸那一刻,我呼吸停了。那张脸,

眉眼间……和我小时候,有七分像。她不是我记忆中那个婴孩的模样,但那种血缘的牵引,

那种刻在骨头里的熟悉感,不会错。是我妹妹。那个我以为早就死了的妹妹。她还活着。

女孩吓得浑身发抖,往后缩。“别怕……”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走过去,想碰她又不敢。

铁链很粗,我用力掰扯,纹丝不动。“钥匙!”我回头对陆沉吼。陆沉立刻上前,检查锁孔,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根铁丝,快速拨弄着。他的动作很专业,但手也在微微发颤。

“咔哒”锁开了。我一把扯掉铁链,将女孩抱了起来。她很轻,像一片羽毛。“走!

”我对陆沉嘶吼,把女孩往他怀里塞,“带她走!立刻!马上!”陆沉接过女孩,

看向我:“你呢?”我推他,指向密室角落正在闪烁红光的、连接着几根线管的方形装置。

上面的数字显示:00:28, 00:27……“有炸弹!带她走!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陆沉脸色剧变,看了一眼倒计时,又看向我,

眼神复杂痛苦。“许昭!”“走啊!”我转身,不再看他,朝着炸弹和仓库更深处,

我还没找到的“交易记录”的方向,冲了过去。身后,是陆沉抱着妹妹跑远的脚步声,

和越来越急促的倒计时读秒声。23,22,

21……第五章:她死在火里后背撞上墙壁的瞬间,我才感觉到疼。左边肩膀下面,

***辣的。子弹的冲劲很大,我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外面的爆炸声好像很远了。仓库在烧,

头顶有东西在往下掉,木头烧断的咔嚓响。但火光挺好看的,把到处都映成红色和橙色。

“像花一样……”我低声说,扯了扯嘴角,想笑,但吸进一口浓烟,呛得直咳,伤口更疼了。

“许昭!”有人冲过火幕,是陆沉。他眼睛红得吓人,扑到我面前。“你怎么样?伤哪儿了?

”他声音是哑的,手在我身上摸索,碰到我肩膀下的伤口。我嘶了一声。他看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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