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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未婚夫大婚前夜。他却修书一封与我告别,只为追寻他心尖上的女子。顶着非议,

我面不改色穿上嫁衣,带着十里红妆嫁与他的弟弟。可等再次见到他,他却红着眼质问。

“你为何不等我回来?”我轻拂衣袖。“劳烦大公子让一让,我赶着查账很是繁忙。

”1红烛烧得正旺,噼啪一声轻响,映得满屋子喜庆的红色都快活地跳动起来。

丫鬟小翠捧着我明天要戴的凤冠,左看右看,嘴里啧啧称赞。“小姐,您瞧这做工,这珍珠,

明天您戴上,定是全京城最美的新娘子!”我笑了笑,没说话。美不美的,我倒不在意。

只是想到顾凌云,心里终究是泛起一丝暖意。明天,我就要嫁给他了。他是侯府嫡长子,

少年将军,英武不凡。这桩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曾是……我心中所愿。“小姐,

您早些歇息吧,明天可得忙一整日呢。”小翠放下凤冠,准备替我卸妆。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福伯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惊慌在门外响起:“小姐!小姐!

不好了!”我的心猛地一沉。小翠赶紧去开门:“福伯,出什么事了?

这大婚前夜的……”福伯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

话都说不利索:“是……是顾家……顾大公子他……他留书……走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那红烛还在不知愁地跳动着。我盯着那封信,

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写着“沈清辞亲启”,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走了?什么意思?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福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小姐!

顾大公子他……他说他追寻真心所爱去了边关,这婚……这婚他不结了!

让您……让您另觅良缘!”“嗡”的一声,我的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刚才那一丝暖意瞬间冻结,碎成了冰碴子,扎得五脏六腑都疼。追寻真心所爱?

那我沈清辞算什么?这满城的皆知,这准备了一半的十里红妆,又算什么?小翠先反应过来,

尖叫一声。“他怎么能这样!明天就是大婚了啊!这让我们小姐的脸往哪儿搁!

让沈家的脸往哪儿搁!”她冲过来抱住我,声音带着哭腔:“小姐!”我推开小翠,慢慢地,

一步一步走到福伯面前,接过了那封信。信纸很薄,上面的字却重如千钧。内容很简单,

甚至称得上客气。无非是说他遇到了真正心仪的女子,不愿辜负真心,也不愿误我终身,

故此离去,望我谅解。谅解?我差点笑出声来。顾凌云,你倒真是替我着想。你这一走了之,

洒脱了,可曾想过,明日花轿临门,新娘子却没了新郎,我沈清辞,我沈家,

会成为全京城最大的笑话!2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沈府上下。

我爹娘跌跌撞撞地冲进我的房间时,我已经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张还算镇定的脸。

“清辞!我的儿啊!”母亲扑过来,抱着我痛哭。“天杀的顾凌云!他怎么敢!

怎么敢如此欺辱我沈家!”父亲脸色铁青,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碗乱响:“混账东西!

我这就去侯府讨个说法!他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交代?”我转过头,

看着愤怒又无助的父母,声音依旧平静得可怕。“爹,娘,侯府能给我们什么交代?

把顾凌云抓回来,逼着他跟我拜堂?还是赔上一大笔银子,息事宁人?

”“那……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父亲气得胡子都在抖。“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府里为明日婚礼悬挂的红灯笼还在夜风里轻轻摇晃,

刺眼得很。“若是我们此刻取消婚礼,或者去侯府大闹一场,

结果只有一个:沈家女儿大婚前夜被弃,沦为全城笑柄。沈家商会也会因此信誉扫地,

那些等着看我们倒霉的对头,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撕咬。”母亲止住了哭声,

担忧地看着我:“清辞,那……那你说怎么办?这婚礼,

总不能……总不能你一个人去完成吧?”我一个人完成?一个念头,一个疯狂又大胆的念头,

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镜子里,我的眼神重新聚焦,那股被背叛带来的眩晕和刺痛,

渐渐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取代。我转过身,看着父母,一字一顿地说:“婚礼,照常举行。

花轿,准时出门。”“什么?!”父母和小翠都惊呆了。

“可是新郎……”“新郎……”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想法,

“新郎换成侯府的二公子,顾晏之。”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半晌,

父亲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晏、晏之?那个……那个从小体弱多病,

听说连门都很少出的二公子?清辞,你疯了不成?!”“我没疯。”我走到他们面前,

思路越来越清晰。“这是眼下能保全两家颜面,也是能让我……让我们沈家破局的最好方法。

”“第一,婚礼照常,外人只当是新娘换了人,不至于立刻猜到是被悔婚这等丑事,

流言会少很多。第二,我的十里红妆依旧抬进侯府,侯府理亏在先,必定会应允,

并且日后在生意上需更加照拂我沈家。第三……”我顿了顿,

脑中浮现出仅有过几面之缘的顾晏之。他总是安静地待在角落,面色苍白,偶尔咳嗽,

存在感极低。但有一次,我无意中瞥见他的眼神,看着他那意气风发的兄长时,那眼神深处,

似乎并不是羡慕,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和洞察。“第三,

嫁给一个‘病弱’且看似无用的二公子,至少,我能掌控自己的日子。

总好过……总好过再被推入另一个看不见的深渊。”最后这句话,我说的很轻,却带着决绝。

说服父母花了些力气,但他们看着我异常坚定的神色,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不是办法的办法。

父亲连夜去了侯府。我坐在房间里,等着消息。小翠在一旁忐忑不安,而我,

只是看着那对燃烧的红烛,它们渐渐烧短,烛泪堆叠,像我心里流不出来的委屈和愤怒。

顾凌云,你既无情,便休怪我无义。你想让我成为笑话,

我偏要风风光光地踏进你侯府的大门!你想追求你的自由和真爱?好啊,

那我就占了你这嫡长子媳妇的名分……哦不,现在是你弟弟媳妇的名分了!

我要让你回来的时候,看到我过得很好,比你在的时候,好一千倍,一万倍!3天快亮时,

父亲回来了,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如释重负却又更加忧虑的神情。“侯府……答应了。

”父亲叹口气。“侯爷和夫人气得不行,但顾凌云做出这等混账事,他们也无话可说。

至于二公子那边……”父亲顿了顿,“他本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但凭父亲母亲做主,

儿子……无异议。’”顾晏之……无异议?这反应,倒是有点意思。

接下来便是兵荒马乱的准备。原本为我服务的喜娘、丫鬟们,

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古怪和同情,动作也小心翼翼。替我穿上那身精美绝伦的嫁衣时,

小翠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小姐,这本来该是多好的一天啊……”我对着镜子,仔细地描眉,

涂上口脂。镜中的女子,面容姣好,眉眼间却透着一股与喜庆嫁衣不符的冷冽和坚毅。

“闭嘴,”我轻声说,语气却不容置疑,“替我戴冠。”凤冠很重,压在我的头上,

也像压在我的心上。但我的背脊挺得笔直。吉时到,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吹吹打打的乐声也响了,只是听起来,似乎比往常更刺耳了些。我蒙上红盖头,

在小翠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出闺房。府门外,人声鼎沸。我知道,那些来看热闹的人里,

同情的少,看笑话的多。他们都在等着看沈家小姐如何收场。我深吸一口气,

握紧了袖中的手。指甲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让我更加清醒。喜娘扶着我,

走向花轿。每一步,都踏在那些或明或暗的目光上。我能感觉到那些视线,

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就在快要上轿的时候,一阵风吹来,稍稍掀起了盖头的一角。

我无意中瞥见,侯府来接亲的队伍里,那顶属于新娘的轿子旁,

站着一个穿着暗红色喜服的清瘦身影。他微微低着头,偶尔以拳抵唇,轻轻咳嗽两声。

那就是顾晏之。我未来的夫君。只是一瞥,盖头又落了下来。眼前恢复了一片血红。

我没有任何犹豫,弯腰,稳稳地坐进了花轿里。轿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轿子被稳稳地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侯府走去。乐声还在响,轿外的人声渐渐模糊。

我坐在这一片狭小的、红色的空间里,终于允许自己闭上了眼睛。顾凌云,我来了。

带着我的嫁妆,带着我的屈辱,也带着我全部的算计和决心,嫁进了你家。不过,

不是以你妻子的身份。我们的账,从现在起,慢慢算。而我沈清辞往后的路,由我自己来走!

4花轿一路吹吹打打,总算到了侯府。外头热闹得厉害,鞭炮声、贺喜声、嬉笑声混成一团,

隔着轿帘往我耳朵里钻。可这些声音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听得见,却进不到心里去。

我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苹果,寓意平安。可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平安,只能靠自己挣了。

轿子稳稳落下,轿帘被掀开。一只修长、但略显苍白的手伸了进来。那是顾晏之的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他的指尖很凉,像玉石一样,但握着我手的力道,

却出乎意料地稳。他牵着我,一步步跨过火盆,迈过门槛。周围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黏在我身上,探究的,好奇的,恐怕更多是等着看笑话的。

我的背挺得笔直,盖头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哭哭啼啼?怨天尤人?

那可不是我沈清辞现在该做的事。拜堂的过程倒是顺利。侯爷和夫人的声音听着还算平稳,

但那份勉强,我听得出来。高堂上坐着的,本该是我原本的公婆,现在还是。

“夫妻对拜——”我转过身,对着面前这个穿着喜袍的清瘦身影,弯下腰。他也同时躬身。

隔着盖头,我只能看到他红色的衣摆和一双黑色的靴子。礼成。我被簇拥着送进了新房。

新房比我在沈家的闺房要大得多,摆设也更精致,可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红烛高烧,桌子上摆满了象征吉祥的干果点心。丫鬟们退下去后,屋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静静地坐在床沿,听着自己的心跳。接下来会怎样?那个传闻中病弱的二公子,

会如何对待我这个他兄长丢下的“包袱”?5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

还有一两声低低的咳嗽。我的心提了一下。门被推开,又被轻轻关上。脚步声靠近,

停在我面前。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盖头上。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我几乎要忍不住自己掀开盖头的时候,他却忽然动了起来。不是拿起喜秤,

而是走到了桌子边。我听到倒水的声音。然后,一杯酒递到了我的盖头下面。是合卺酒。

一个平静,甚至带着点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完全没有白天在门口时那股虚弱劲儿。

“忙活一天了,先喝点水,还是直接喝酒?”我愣住了,这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见我没动,

他似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像羽毛一样扫过人的心尖。“怎么?怕我下毒?

”我吸了口气,一把自己掀开了盖头。烛光下,顾晏之就站在我面前。

他依旧穿着那身暗红色的喜服,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但那双眼睛,却清亮得惊人,

里面没有半分病气,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

他手里拿着两杯酒,一杯递在我面前,另一杯自己拿着。“你……”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看起来不像快死了,对吧?”他替我把话说了出来,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他把酒杯又往前递了递,“累了吧?这玩意儿走个过场就行。”我接过酒杯,警惕地看着他。

他很自然地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仰头就把自己那杯酒喝了。然后看着我,示意我也喝。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抿了一口。酒很辣,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好了,仪式完成。

”他放下酒杯,拍了拍手,好像完成了一件多么麻烦的差事。“现在,我们可以谈点正事了,

沈小姐。”“谈什么?”我握紧了酒杯,指尖泛白。“谈谈我们俩,往后怎么过日子。

”顾晏之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知道,你嫁给我,是权宜之计,

是为了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也是为了给你自己,给你们沈家找条路。”他说的这么直白,

倒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呢,”他继续慢悠悠地说,“娶你,一来是父母之命,

侯府确实理亏,需要给你家一个交代。二来嘛……”他顿了顿,看向我,

目光里多了几分审视,“我也需要个由头,让我这个‘病秧子’能关起门来过几天清净日子。

”他需要清净?我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里的深意。“所以,沈小姐,”他总结道,

“咱们这桩婚事,说白了,就是合作。”“在外人面前,你是侯府二少奶奶,

我是你那体弱多病的夫君,该演的戏咱们得演。关起门来,你随意。我这院子,别的不敢说,

清静还是有的,你想做什么,只要不把天捅破,大概也没人会来烦你。

”我的心慢慢落回了实处。合作,这个词比我想象中任何一种可能都要好。至少,是平等的,

是清晰的。“我想掌管我的嫁妆,经营我自己的铺子。”我立刻提出了我的条件。经济独立,

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没问题。”顾晏之答应得很爽快。“你的嫁妆,自然由你支配。

至于铺子……需要侯府这边行什么方便,或者遇到什么不长眼的来捣乱,你可以告诉我。

”他这么痛快,反而让我有点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帮我?”“帮你?

”顾晏之挑了挑眉,随即笑了。“沈小姐,你是个聪明人。你生意做得好,赚了钱,

对我有什么坏处吗?这侯府里,多的是花钱的地方。”“再说了,你能力强,名声好,

我这个做‘夫君’的,脸上也有光,省去许多麻烦。我们这叫……互惠互利。

”他说的很实在,也很坦荡。这种坦荡,莫名地让我安心了几分。“好。”我点了点头,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他举起空酒杯,向我示意了一下,样子有点滑稽,

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洒脱。6第二天一早,按规矩要去给公婆敬茶。我仔细梳妆打扮,

既不失礼数,也不过分张扬。顾晏之依旧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由我“搀扶”着去了前厅。

侯爷和夫人端坐在上首,脸色比昨天缓和了些,但眼神里的复杂情绪还是藏不住。

尤其是看我扶着顾晏之进来时,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又很快压了下去。

敬茶的过程很顺利。公婆说了几句场面话,无非是让我们夫妻和睦,

早点为侯府开枝散叶之类的。我低着头,乖巧应着。顾晏之则时不时咳嗽两声,

显得很是“虚弱”。喝完茶,侯爷看了我一眼,语气平淡地说:“清辞既然嫁过来了,

就是一家人了。你带来的那些铺子,好好打理,有什么难处,就跟府里说。”“多谢父亲。

”我恭敬地回答。这话听着是关照,实则也是划清了界限:你的嫁妆你自己管,

侯府不会过多插手,但也别指望侯府给你太多助力。就在这时,

管家捧着一摞账本和几个木盒子走了进来。“二少爷,二少奶奶,

这是府里给二房的一些田庄和铺面的账目,还有二少奶奶陪嫁铺子的地契和钥匙,

夫人吩咐一并交给二少奶奶打理。”我有些意外,看向夫人。夫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淡淡地说:“晏之身子不好,这些琐事以后就辛苦清辞了。也好让他安心静养。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把顾晏之这一房的“包袱”都甩给我了。一来是试探我的能力,二来,

恐怕也是觉得顾晏之不成器,干脆让他媳妇去折腾。我看向顾晏之,他正低头掩嘴咳嗽,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儿媳遵命,定当尽力。”我平静地接过那沉甸甸的账本和钥匙。

心里不但没有觉得被轻视,反而涌起一股干劲。这正是我想要的。有了这些,

我就有了施展的舞台。敬完茶出来,我“搀着”顾晏之往回走。穿过花园时,

能感觉到下人们偷偷打量的目光。有同情,有好奇,也有不屑。回到我们自己的院子,

关上门,顾晏之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那副病容也消失了大半。

他看了看我怀里抱着的账本和钥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

沈掌柜要走马上任了。”我没说话,只是把那些东西抱得更紧了些。是啊,沈清辞的新生活,

就这样开始了。前方是荆棘还是坦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从今天起,我能依靠的,

只有我自己,还有身边这个看不透的“合作”夫君。路,总得一步步走下去。

7抱回那摞账本和地契,我在窗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先翻的是侯府拨给二房的那几个田庄和铺面的账。好家伙,账面倒是做得干干净净,

可进项少得可怜,不是庄子里遭了灾,就是铺子位置不好亏了本。我冷笑,这哪里是账本,

分明是糊弄鬼的玩意儿。顾晏之常年“病着”,没人真指望他管事,

下面的人可不就使劲儿作妖。我把它推到一边,又拿起我自己陪嫁铺子的账。这一看,

火气更大了。我爹给我陪嫁的,可都是地段好、有底子的老铺子,主要是绸缎庄和粮油铺。

可这账面上,利润一年比一年薄,尤其是城西那家“锦绣”绸缎庄,

几乎是在亏钱的边缘晃荡。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我把账本一合,心里有了计较。

光坐在屋里看这些破纸没用,得亲自去瞧瞧。第二天一早,我换上件半新不旧的素色裙子,

只带了小翠,也没声张,直接出了侯府,奔着城西的锦绣绸缎庄去了。铺子门脸儿倒是不小,

可冷冷清清的。走进去,柜台后头只有一个伙计在打盹,架子上摆着的布料,颜色黯淡,

花样也是几年前的老款。我心里一沉。那伙计见有人来,

懒洋洋地抬了抬眼:“夫人要看点啥?”“你们掌柜的呢?”我问。“掌柜的在后头歇着呢。

”伙计打了个哈欠,“夫人要什么跟我说也一样。”正说着,

一个穿着绸褂、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掀帘子从后头出来了,脸上还带着点刚睡醒的红晕。

这就是掌柜,姓孙,账本上有他的名字。孙掌柜打量了我一下,大概看我穿着普通,

没太放在心上,语气敷衍。“这位夫人,想看什么料子?我们这儿都是好货。”我没接话,

走到一匹布前摸了摸,料子粗糙,染色也不匀。“孙掌柜,这料子,进价多少?卖价多少?

”孙掌柜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警惕:“夫人问这个做什么?我们做买卖,

价格公道就是了。”我转过身,直视着他:“我是沈清辞。”孙掌柜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他显然知道我是谁,更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他的新东家。“东……东家小姐!

”他赶紧躬身,额头上冒了汗,“小的眼拙,没认出来您!您怎么亲自来了……”“我不来,

怎么知道我这铺子快黄摊子了?”我语气平静,却带着冷意。“账面上一塌糊涂,

铺子里死气沉沉。孙掌柜,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孙掌柜支支吾吾,一会儿说生意难做,

一会儿说客人挑剔。我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在铺子里转了转,又去后头库房看了。

库房里堆着不少积压的陈年旧货,都落灰了。我心里明镜似的,这孙掌柜,不是能力不行,

就是心思没放在正道上,说不定还中饱私囊。回到前堂,我看着他那副惶恐的样子,

直接下了决定。“孙掌柜,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这个月的工钱,去账上支了,

另谋高就吧。”孙掌柜一下子慌了,“扑通”一声跪下了。“东家小姐!您不能这样啊!

我在铺子里干了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这刚来就辞了我,

让我老脸往哪儿搁……”“你的老脸,比不上我这铺子重要。”我丝毫不为所动。

“铺子交给你十几年,做成这个样子,你还跟我谈苦劳?

”我让小翠去叫跟着我陪嫁过来的一个老账房先生,让他暂时先看着铺子。

处理完锦绣绸缎庄,我又连着几天,把其他几个陪嫁铺子都跑了一遍。情况大同小异,

管事的人要么懒,要么贪,要么就是老古板,不懂变通。我雷厉风行,该辞的辞,该换的换,

又从家里带来的老人里提拔了几个看起来精明可靠的顶上去。我知道,我这么干,

肯定有人不服气,背后少不了说我年轻气盛、手段狠辣。但我没工夫理会这些,

我得先把摊子收拾干净。晚上,我就在自己屋里点灯看账本,琢磨怎么让铺子起死回生。

绸缎庄,得进些时兴的花样料子,把店面重新收拾亮堂些。粮油铺,得保证品质,

不能再以次充好。我还想着,能不能弄点别家没有的东西,比如,

从南方运些精细的绣品或者稀罕的干货来卖。这些事想着容易,做起来难。

进货的渠道、可靠的人手,都是问题。我人生地不熟,侯府这边……唉,不提也罢。

这天晚上,我又对着一堆账本和计划书发愁,忍不住叹了口气。“什么事,

让我们沈大掌柜愁成这样?”顾晏之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我抬头,看见他端着个小托盘,

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慢悠悠地走进来。这些天,我们基本是各忙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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