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我挺着五个月的孕肚查看购物车里的婴儿用品。>丈夫发来5200红包,
附言“老婆辛苦了”。>闺蜜却截图问我:“你老公刚给‘兄弟’转的5000,
备注‘生日快乐’,那人谁啊?”>我翻遍账单,发现丈夫每月都向同一个账户转账。
>质问时他轻描淡写:“兄弟手头紧,帮衬一下。”>直到催债电话打爆我的手机,
发小的妻子挺着更大的肚子找上门。>“你老公担保的债,现在他跑了!”她哭喊,
“我们也被坑了八十万!”>丈夫跪地求饶:“就这一次,
小时候他替我顶罪退学...”>手机突然震动,新的催债短信亮起:“最后三天,
否则后果自负。”---指尖划过冰凉的手机屏幕,
映出购物车里那些排列整齐的图片:纯棉小衣服,素雅的婴儿床,
还有那个我看了很久、价格标签却让我每次都要犹豫几分钟的进口奶瓶消毒器。
肚子里的宝宝像是感应到了我的心思,轻轻顶了一下,五个月的小家伙,力道不大,
却足以在我紧绷的腹壁下激起一阵清晰的涟漪。我下意识地用手掌覆住那个小小的凸起,
掌心下是生命的搏动,沉甸甸的,带着一种令人心慌又踏实的暖意。
“呼……” 我轻轻吁出一口气,试图驱散心头那点因价格标签而生的阴霾。
今天是我的生日,陈默早上出门前,还特意吻了我的额头,声音带着点神秘的兴奋:“老婆,
今天有惊喜等着你哦!” 他的笑容像初秋的阳光,暖洋洋的,
短暂地照亮了我心里那点盘算着“这个月奶粉预算能不能再省一点”的角落。
也许……他会记得我提过那个消毒器?这个念头像只怯生生的小鸟,在胸腔里扑棱了一下,
带来一丝微弱的甜。手机屏幕顶端突然跳出微信通知,是陈默发来的红包。
鲜红的数字“5200”异常醒目,像一簇小小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我的眼睛。
下面还附着一行小字:老婆辛苦了,生日快乐!。心口那点关于消毒器的盘算和犹豫,
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冲得七零八落,一股暖流猛地涌上来,鼻子竟有点发酸。这傻瓜,
自己平时抽包二十块的烟都心疼半天,对我倒是真舍得。我吸了吸鼻子,手指悬在屏幕上,
正准备点开那个承载着他心意和承诺的红包,指尖都快要触碰到那片喜庆的红色了。“叮咚!
”一声清脆的信息提示音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来自闺蜜方晴的头像在屏幕顶端急急地闪烁。
我下意识地点开。方晴发来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张截图。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聚焦在那张小小的图片上——那分明是陈默的微信转账界面!
转账对象是一个名字很陌生的头像,转账金额:5000元。转账备注栏里,
清晰地躺着四个刺眼的字:兄弟,生日快乐!截图下方,方晴的信息紧跟着跳了出来,
字里行间透着难以置信的探询和担忧:“晚晚,这啥情况?
你老公刚给这个‘兄弟’转的5000,备注生日快乐??这‘兄弟’谁啊?你认识吗?
”那“5000”的数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猝不及防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留下一个带着焦糊味的印记。刚刚因那“5200”而雀跃的心,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又狠狠摔进冰窟窿里,冷得我浑身一颤。
手指僵硬地悬在屏幕上,离接收那个“5200”的红包只差毫厘,
却仿佛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冰渊。我盯着方晴发来的截图,那刺眼的“5000”和“兄弟,
生日快乐”的字样,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眼睛里,带来一片酸涩的模糊。
一种冰冷的直觉,比腹中胎儿的动作更加沉重地压了下来。
我没有点开那个“5200”的红包,仿佛它带着某种不祥的灼热。
手指在屏幕上机械地滑动,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麻木,点开了手机银行APP。
指纹解锁的轻微震动似乎都带着寒意。日期筛选。选择最近半年。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流水账单像一条冰冷无情的银色河流,在屏幕上无声地向下流淌。
我的目光死死盯住“支出”那一栏,像最精密的扫描仪,
一行一行地过滤着那些冰冷的数字和陌生的收款人名字。
水电费、超市购物、给妈妈的转账……这些熟悉的日常开支飞快地掠过。突然,
一个固定的收款方名称,像隐藏在草丛里的毒蛇,猛地昂起了头!
陈默转账至 *辉——这个名字,我记得。陈默提过几次,是他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
叫张辉。第一次出现,是三个月前,金额3000,备注“应急”。接着,下个月,
又是2000,备注“周转”。再下个月,3500……最近的一次,就在三天前,
5000元!备注栏刺眼地写着:“兄弟,帮衬一把!”不是一次,不是两次!是整整半年!
每个月!金额从两千到五千不等,像一张精心编制的、冰冷的网,无声无息地笼罩下来。
屏幕的光映着我骤然失血的脸,冰得吓人。胃里一阵翻搅,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坠下去,
拉扯得小腹也跟着隐隐作痛。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不安地动了一下。
陈默开门进来时,脸上还带着下班后的疲惫,以及一丝残留的笑意。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我坐在沙发深处,像个凝固的影子,
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在我脸上,勾勒出僵硬的线条。“老婆?怎么不开大灯?”他一边换鞋,
一边习惯性地问,声音里带着对家的松弛感。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
屏幕的光像一道冰冷的探照灯,直直打在他脸上,照亮了他眼中瞬间的慌乱。
那“*辉”的名字和一连串的转账记录,清晰得刺眼。空气凝固了,
只有墙上时钟秒针走过的“咔哒”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惊心。
“这……”陈默喉结滚动了一下,那点疲惫的笑意像被橡皮擦瞬间抹去,只留下仓促的空白。
他避开我的视线,声音干涩地试图解释,“哦,张辉啊……我发小,你知道的。
他最近……手头有点紧,家里老人病了还是什么的……找我周转一下。都是兄弟,
帮衬一把应该的,过阵子就还了。”“帮衬一把?”我的声音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自己都陌生的尖锐和颤抖,“每个月?几千几千地帮?陈默,我的手头紧不紧?
我肚子里的孩子手头紧不紧?” 我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
带得沙发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孕肚沉沉地坠着,那股下坠的痛感似乎更清晰了。
我指着购物车里那些精打细算才加入的婴儿用品截图,“你看看!你看看我每天都在看什么!
一个消毒器,199块,我看了它整整三个星期!
我连给自己买件像样的孕妇装都要犹豫半天!你在外面倒是大方得很啊!‘兄弟’过个生日,
五千块眼睛都不眨就甩出去!我的生日呢?你的‘惊喜’就是这个?
” 那未被点开的5200红包,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剧痛。
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奔涌,烧得我眼前发黑。
我抓起茶几上一个印着小熊图案的玻璃杯——那是我们刚结婚时一起买的打折品,
狠狠地摔在地上!“哗啦——!”清脆的碎裂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玻璃碎片迸溅开来,
映着昏暗的灯光,像一地冰冷的眼泪。巨大的声响仿佛也吓到了腹中的宝宝,
一阵剧烈的胎动猛地袭来,像是一记重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痛得闷哼一声,
下意识地弯腰捂住肚子,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晚晚!”陈默脸色煞白,
一个箭步冲过来想扶我,“你怎么样?别动气,对孩子不好!”“别碰我!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像避开什么肮脏的东西,声音嘶哑,“陈默,你告诉我,
这‘帮衬’到底帮到什么时候?帮到我们的孩子连奶粉钱都没有吗?
还是帮到我们连产检费都付不起?” 我喘着粗气,腹部一阵阵发紧发硬,
那疼痛让我更加绝望,“那‘兄弟’到底是谁?比我、比我们的孩子还重要?!
”陈默的手僵在半空,脸上血色褪尽,嘴唇翕动着,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
就是不敢再看我的眼睛。那神情,像极了被当场抓住的贼。就在这时,我放在沙发上的手机,
像一头被惊醒的凶兽,骤然爆发出尖锐刺耳的***!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完全陌生的、来自外地的号码。我盯着那个号码,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攫住,骤然停止了跳动。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比刚才的愤怒更加沉重、更加阴冷,瞬间攫住了我全身。
我几乎能感觉到血液在四肢百骸里一寸寸冻结。陈默也看到了那个号码,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仿佛那不是电话,而是索命的符咒。尖锐的***如同催命的魔咒,
在满地狼藉的客厅里疯狂回荡,每一声都重重敲打在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陈默那瞬间惨白的脸和惊恐退缩的动作,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心里。
腹部的抽痛还在持续,提醒着我另一个脆弱生命的存在。
我死死盯着那个不断闪烁的陌生号码,手指僵硬得像冻住的树枝。最终,
那***顽固地响到自动挂断。死寂只维持了不到一秒。“叮咚!叮咚!叮咚!”门铃!
门铃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频率被按响!急促、暴躁、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
仿佛门外的人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我和陈默同时惊跳起来。
他脸上的惊恐瞬间放大到了极致,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下意识地看向我,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强压下腹部的抽痛和心脏狂乱的擂鼓,扶着沉重的腰,
一步步挪向门口。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陈默想跟上来,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透过猫眼望出去。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她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
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上布满了泪痕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最刺眼的是,
她宽松的孕妇裙下,隆起的肚子比我还要大得多,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山峦。
她一只手死死按在门铃上,另一只手握成拳,用力地捶打着门板。“开门!陈默!林晚!
开门啊!”她的哭喊声穿透厚重的门板,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和走投无路的疯狂,
“我知道你们在里面!躲着有用吗?开门!”那声音里的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深吸一口气,拧开了门锁。门打开的瞬间,那个陌生的、挺着巨大孕肚的女人,
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整个人顺着门框就往下瘫软。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触手一片冰凉和剧烈的颤抖。“林晚……你是林晚对吗?”她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仰起的脸上涕泪横流,绝望的眼神像濒死的困兽,
“我是张辉的老婆!王娟!求求你,求求你们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