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晚晚，你签个字。"顾远山把离婚协议书推到我面前，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吃什么。我看着桌上那张纸，心脏狂跳。重生了！我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1975年3月15日，距离我上辈子签字假离婚的那天！上辈子，

我以为这只是为了他前程考虑的权宜之计。组织上不允许师级以上干部娶有海外关系的妻子，

而我父亲在香港做生意，成了他升迁的绊脚石。"等我当上军长，我们就复婚。

"当时他是这么承诺的。结果呢？假离婚变真离婚，他转头就娶了战友的妹妹苏清雅，

一个根正苗红的革命后代。我带着五岁的儿子净身出户，

在外面漂泊了整整十年才病死在医院里。临死前听说，顾远山已经当上了军区司令员。

"怎么了？不愿意？"顾远山皱眉看着发愣的我。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这次，

我不会再天真了。"顾远山，我同意离婚。"我快速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名，"但是有条件。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什么条件？""第一，小宝的抚养权归我。第二，

我要这套房子。第三，你每个月给小宝五十块钱抚养费。"顾远山的脸色瞬间变了："晚晚，

你在说什么？这只是假离婚，等我升职了我们就复婚，小宝是我儿子，

怎么可能...""假离婚？"我冷笑一声，"顾远山，你当我是傻子吗？

苏清雅昨天就搬进军区招待所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脸色一僵："你怎么知道苏清雅的事？""不仅知道她搬进来了，

我还知道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上个月你去省城开会，

其实是陪她去看病对不对？她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顾远山猛地站起来，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晚晚，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背着我和别的女人上床？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骗我签假离婚协议？

"我拿起离婚协议书，用力撕成两半。"顾远山，我林晚晚不是没有尊严的女人。

你想离婚可以，但别把我当傻子耍！"他愣愣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确实，

上辈子的我太听话了，他说什么我信什么，从不质疑，更不会发脾气。

"晚晚..."他伸手想拉我。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别碰我！

你既然选择了苏清雅，就别再装深情！""妈妈，你和爸爸在吵架吗？

"门口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五岁的小宝探出小脑袋，大眼睛里满是不解。我心疼地走过去，

抱起儿子："小宝，妈妈和爸爸要分开住了，你愿意跟妈妈走吗？

"小宝歪着头想了想："爸爸不要我们了吗？"孩子的话像刀子一样刺在顾远山心上，

他走过来想抱小宝："小宝，爸爸怎么会不要你？

你是爸爸的宝贝儿子...""既然是宝贝儿子，为什么要给别的女人生弟弟妹妹？

"我抱紧小宝，"既然是宝贝，为什么要让他变成没爹的野孩子？""林晚晚！

"顾远山脸色铁青，"你别太过分！""过分？"我笑了，"顾远山，我们认识八年，

结婚六年，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放弃学业，从一个大学生变成家庭主妇，

现在你要为了前程抛弃我们母子，到底谁过分？"他哑口无言。

我抱着小宝往外走："我今天就搬出去，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苏清雅接进来了。""等等！

"顾远山追上来，"晚晚，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头也不回，"顾远山，这辈子我们再也不可能了。"走出军区大院的那一刻，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熟悉的小楼。上辈子，我在这里度过了最幸福也最痛苦的时光。这辈子，

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小宝在我怀里问："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去外婆家。

"我坚定地说，"妈妈带你去过更好的生活。"身后传来顾远山的声音："林晚晚！

你给我站住！"我没有回头。这个男人，我爱了两辈子，也够了。第二章外婆家在城里，

是父亲早年买的一套四合院。我抱着小宝推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时，外婆正在院子里晒被子。

"晚晚？你怎么回来了？"外婆放下手里的被子，"还带着小宝？"我鼻子一酸，

扑进外婆怀里："外婆，我和顾远山离婚了。"外婆一愣，然后轻拍我的背："好孩子，

离了就离了，咱不受那个气。"这就是我外婆，从不问为什么，只要我回来，

她就无条件支持。"妈妈，这里好大啊！"小宝从我怀里挣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外婆笑着看他："小宝，这是太外婆家，以后你就住这里了。""真的吗？太外婆，

你这里有很多房间诶！"看着儿子开心的样子，我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一些。是啊，

离开顾远山，我们还有更好的生活。晚上哄小宝睡着后，我和外婆坐在院子里聊天。"晚晚，

你真的想好了？"外婆递给我一杯茶，"顾远山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

但对你还是很好的。"我苦笑："外婆，他有别的女人了，还让那个女人怀了孕。

"外婆的脸色变了："什么？这个***东西！""他想让我签假离婚协议，

说是为了他的前程，等升职了再复婚。"我端起茶杯，"但我知道，一旦离婚，

就不可能再回头了。""你做得对。"外婆拍拍我的手，"男人有了新欢，哪里还记得旧人？

"这时，院门被敲响了。"林晚晚！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是顾远山的声音。

我和外婆对视一眼。"不用理他。"外婆站起来，"看他能在外面站多久。

"敲门声越来越急："晚晚，你出来，我们谈谈！"邻居们开始探头探脑，窃窃私语。

我皱眉，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外婆的名声，还是起身去开门。门一开，顾远山就冲了进来。

他还穿着那身军装，军帽有些歪斜，显然是匆忙赶来的。"晚晚，你怎么能不辞而别？

"他抓住我的胳膊，"小宝是我儿子，你不能带走他！""现在知道小宝是你儿子了？

"我甩开他的手，"签假离婚协议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说了那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那苏清雅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权宜之计？

"顾远山脸色一变："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要真离婚。"我直视他的眼睛，"顾远山，

我们结束了。""不可能！"他激动地说，"晚晚，我不同意离婚！""你不同意？

"我冷笑，"那好，我明天就去军区，把你和苏清雅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看看你的前程还保不保得住。"他脸色煞白："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反正我已经是被抛弃的那个，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外婆走过来，

用身体挡在我前面："顾远山，你够了！晚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结束了！""外婆，

这是我和晚晚之间的事，您别插手。"顾远山想绕过外婆。"我偏要插手！"外婆瞪着他，

"我外孙女在你家受了六年委屈，现在想离开，你还不让？""什么委屈？我对晚晚不好吗？

""好？"我笑了，"顾远山，你摸着良心说，这六年来你有几天是真心对我好的？

"他愣住了。"结婚第一年，你嫌我不会做饭，让我跟你妈学，结果你妈处处刁难我，

你看见了也不帮我说话。""结婚第二年，我怀孕了，你忙着工作，从来不陪我产检，

我一个人摔倒在医院门口，是陌生人送我进去的。""结婚第三年，小宝出生，

你在产房外面和战友喝酒庆祝，我在里面生死不明。""结婚第四年，我想继续学习，

你说军嫂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不许我出去工作。""结婚第五年，你开始冷落我，

经常不回家，我以为你工作忙，原来是在外面有了新欢。""结婚第六年，你要和我假离婚，

还让我感恩戴德地配合你。"每说一句，顾远山的脸色就白一分。"顾远山，你告诉我，

你哪里对我好了？"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我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上辈子，

我以为这些都是小事，以为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够了。现在想来，真是太天真了。

"我..."他艰难地开口，"我会改的，晚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晚了。

"我转身往里走，"顾远山，请你离开，别打扰我们母子的新生活。"他站在原地，

看着我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良久，他才开口："林晚晚，你会后悔的。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后悔？我后悔的是嫁给你。"说完，我大步走进屋里，

关上房门。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他走了。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趴在窗台上往外看："妈妈，爸爸走了吗？""嗯，走了。"我抱起他，"小宝，

以后就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了。""妈妈，你哭了吗？"小宝用小手擦我的眼角。我这才发现，

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流了满脸。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因为解脱。这辈子，

我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看，

是苏清雅。她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列宁装，肚子已经微微隆起，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林晚晚，我们该谈谈了。"她昂着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我让开身子："进来吧。

"苏清雅环视了一圈院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地方可以躲。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她坐下，

轻抚着肚子："远山昨晚回来很晚，看起来心情不好。"我没说话，等她继续。

"他告诉我你要和他真离婚，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苏清雅看着我，"林晚晚，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过分？"我笑了，"苏清雅，是你抢了别人的丈夫，

还是我抢了你的？到底谁过分？"她脸色一变："什么叫我抢了你的丈夫？是你自己守不住！

""守不住？"我放下茶杯，"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守？在你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

我该躲在床底下吗？"苏清雅脸红了："你胡说什么！""胡说？苏清雅，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起身走到她面前，"去年八月，顾远山去省城开会，

住在华侨饭店，你也'恰好'在那里，还'恰好'住在他隔壁房间。"她的脸色越来越白。

"九月份，你说要来军区看望哥哥，实际上是来找顾远山。那天我带小宝回娘家，

你们在我的床上...""够了！"苏清雅猛地站起来，"林晚晚，你够了！""怎么？

被我说中了？"我冷笑，"苏清雅，你当小三还当得这么理直气壮，也真是少见。

""我不是小三！"她红着眼睛大声喊道，"是你霸占着远山不放！远山从来就不爱你！

""不爱我？"我点点头，"那他为什么要娶我？""因为..."她欲言又止。

"因为我父亲的关系，对不对？"我替她说完，"因为当时组织上需要有海外关系的人，

所以他娶了我。现在形势变了，有海外关系反而成了累赘，所以他要抛弃我。

"苏清雅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些。上辈子我是个天真的傻子，这辈子重生后，

很多当年想不通的事情都想明白了。"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她咬牙说道，

"林晚晚，你应该体面地退出！""体面？"我笑出声来，"苏清雅，你知道什么叫体面吗？

体面就是你不该插足别人的婚姻！体面就是你不该当小三！""我说了我不是小三！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圣母玛利亚给你的？"她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脸色难看极了。

这时，小宝从里屋跑出来："妈妈，阿姨为什么在哭？"看到小宝，

苏清雅的眼神变得恶毒起来："这就是你的儿子？长得倒是像远山。

"我本能地把小宝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只是觉得小宝很可怜。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宝，"小朋友，你知道吗？你很快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你爸爸会更爱新的宝宝，不要你了。""苏清雅！"我怒了，"你冲我来，别伤害孩子！

"小宝怯怯地抓着我的衣角："妈妈，阿姨说的是真的吗？爸爸不要我了吗？

"看着儿子害怕的样子，我心疼得快要窒息。"小宝不怕，妈妈要你就够了。

"我蹲下抱住他，"去里屋玩玩具，妈妈和阿姨还有话要说。"小宝懂事地点点头，

跑回里屋。等小宝走后，我站起来，一巴掌扇在苏清雅脸上。"啪！"声音清脆响亮。

苏清雅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敢打我？""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敢更多。

"我冷冷地看着她，"苏清雅，你记住了，我的儿子不是你能欺负的！

""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什么我？你一个小三，

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逼近她，"你以为怀了顾远山的孩子就能上位？

你以为他会为了你抛弃一切？""他会的！他爱我！""爱你？"我嗤笑一声，"苏清雅，

你太天真了。顾远山是什么人？他是为了前程可以抛弃妻儿的人，

你以为他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抛弃你？"她的脸色变了。"你想想，

如果组织上知道他让未婚女子怀孕，会怎么看他？"我慢慢说道，

"一个连家庭都管理不好的人，能管理好部队吗？"苏清雅的身体开始颤抖。"所以啊，

苏清雅，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你什么都不是。"我拍拍她的肩膀，

"你充其量就是顾远山的一个玩物，等他玩腻了，你会比我下场更惨。

""不...不会的..."她摇着头，

"远山说会娶我的...""他也说过会爱我一辈子。"我耸耸肩，"男人的话，你也信？

"苏清雅彻底崩溃了，捂着脸哭起来。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竟然升起一丝同情。

我们都是顾远山的受害者。区别只在于，我及时醒悟了，而她还在做梦。"苏清雅，

听我一句劝，趁早离开他。"我说道，"不然到时候后悔的是你。"她抬起头，

眼中满是怨毒："林晚晚，你别得意！远山是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她踉踉跄跄地跑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这辈子，我不会再心慈手软了。第四章三天后，

我带着小宝去了趟银行。上辈子父亲临终前告诉我，

他在香港的生意都交给了信得过的朋友打理，每年的分红会存到这个账户里。

当时我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根本没当回事。这辈子，我决定去看看。

银行营业员看了我的身份证和相关证明，去里面核实了很久，然后满脸震惊地走出来。

"林女士，您账户里目前有十二万三千四百元。"十二万！1975年的十二万，

相当于现在的多少钱？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取了五千块现金。有了这笔钱，

我和小宝就真正自由了。回到家，外婆正在院子里和几个老太太聊天。看到我，

其中一个老太太凑过来："晚晚啊，听说你和顾远山离婚了？""嗯。"我点点头，

不想多说。"哎呀，这可惜了，顾远山那孩子多好啊，年轻有为，

长得也俊...""王奶奶，好男人不会抛妻弃子。"我笑着打断她。

另一个老太太接话："就是，我听说他在外面有女人了，还怀孕了呢。""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儿子在军区工作，亲眼看见那个女人搬进招待所的。

"几个老太太开始议论纷纷，都在批评顾远山的行为。我心里暖暖的，

至少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是顾远山。他穿着便装，

手里拎着很多东西，看起来像是来赔罪的。几个老太太看到他，议论声戛然而止，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顾远山走过来，礼貌地跟几位老太太打招呼，然后看向我："晚晚，

我想和你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我转身就走。"等等！"他追上来，"就五分钟，

五分钟就好。"外婆走过来，挡在我们中间："顾远山，你还要闹多久？""外婆，

我没有闹，我是来道歉的。"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这些都是小宝喜欢的玩具，

还有晚晚爱吃的点心。"我看了一眼，确实都是我和小宝的最爱。

看来他这些年还是有留心的。但又怎么样呢？"顾远山，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们不需要。

""晚晚，你听我说..."他想靠近我。"爸爸！"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

扑进顾远山怀里。顾远山眼睛一亮，紧紧抱住儿子："小宝，爸爸想你了。""我也想爸爸。

"小宝在他怀里蹭了蹭，"爸爸，你是来接我和妈妈回家的吗？"顾远山看向我，

眼中满是祈求："晚晚..."我心里一软，但立刻又硬起来。"小宝，爸爸有新的家了，

不能接我们回去。"我走过去，想把小宝抱回来。"不要！"小宝紧紧抱着顾远山的脖子，

"我要爸爸！我要回家！"看着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心如刀割。

顾远山也红了眼睛："小宝，爸爸也想接你回家，但是妈妈不愿意...""够了！

"我怒了，"顾远山，你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是你选择了别的女人，不是我不愿意回家！

""那个女人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一时冲动？只是逢场作戏？"我冷笑，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充气的吗？"顾远山哑口无言。小宝懵懵懂懂地看着我们，

眼泪还挂在脸上："妈妈，什么是别的女人？"我蹲下抱住他："小宝，

爸爸要和别的阿姨结婚了，生小弟弟小妹妹，所以不能要我们了。""那我们怎么办？

"小宝害怕地问。"我们有太外婆，有外公留给我们的房子，还有很多钱，我们过得很好。

"我吻了吻他的额头，"而且妈妈会找工作，让小宝过上更好的生活。"顾远山听到这话，

脸色变了："晚晚，你要出去工作？""怎么？不可以吗？"我挑眉看他，"顾远山，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做什么不需要经过你同意。

""但是小宝需要人照顾...""所以我会找个既能工作又能照顾小宝的工作。

"我站起来，"比如去学校当老师。"顾远山皱眉："你要当老师？""对，

我大学学的是师范，完全可以胜任。"我抱起小宝，"而且当老师稳定，

小宝也能受到更好的教育。"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晚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保证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顾远山，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话吗？""我是认真的！"他急切地说，

"那个女人...我可以让她离开，让她把孩子打掉...""什么？！"我震惊地看着他，

"顾远山，那是一条生命！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为了挽回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心里升起一阵寒意。这就是我曾经深爱的男人，为了达到目的，

可以抛弃妻儿，也可以抛弃情人和未出生的孩子。他根本不配做父亲！"顾远山，你听好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会！"说完，

我抱着小宝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喊声："林晚晚！你给我站住！"我没有回头。

这个男人，已经不值得我回头了。第五章一周后，我如愿在市里的第一中学找到了工作。

校长看了我的学历和推荐信，当场就决定录用我。"林老师，你的条件很优秀，

我们学校正好缺一个语文老师。"校长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随时可以。

"我高兴地说。"那就下周一开始吧，工资是每月三十二块，还有各种补贴。

"三十二块在当时已经很不错了，足够我和小宝的生活费。走出学校大门，

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终于，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和儿子了。回到家，

外婆正在院子里教小宝认字。"妈妈回来了！"小宝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太外婆说等我认识一千个字，就给我买新玩具！""小宝真棒！"我抱起他转了一圈，

"妈妈也有好消息，妈妈找到工作了！""真的吗？"外婆高兴地说，"在哪里？

""第一中学，当语文老师。"我笑着说，"下周一就上班。""太好了！"外婆拍拍手，

"晚晚，你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是啊，上辈子我因为顾远山的反对，

放弃了当老师的梦想。这辈子，我要为自己而活。正说着，院门又响了。我以为又是顾远山，

心里有些烦躁。结果开门一看，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请问您是林晚晚女士吗？

"男人礼貌地问。"我是，您是？""我是军区政治部的张主任。"他出示了证件，

"有些事情想和您谈谈。"我心里一紧，让他进了院子。"张主任，请坐。"外婆端来茶水。

张主任接过茶杯，直奔主题："林女士，我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听说您和顾远山同志离婚了？""是的。"我点点头。"能告诉我具体原因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还让那个女人怀孕了。

"张主任的脸色变了："您确定吗？""确定。那个女人叫苏清雅，是苏建华的妹妹，

目前住在军区招待所。"张主任掏出本子记下来："还有其他情况吗？

""他原本想让我签假离婚协议，说是为了他的前程考虑，等升职后再复婚。但我拒绝了，

坚持要真离婚。"张主任点点头："林女士，您的做法是对的。

我们不允许任何人为了个人利益而欺骗组织。"我心里暗喜，

看来组织上已经开始调查顾远山了。"林女士，如果需要您配合调查，您愿意吗？

""当然愿意。"我毫不犹豫地说。张主任走后，外婆担心地说："晚晚，

这样会不会得罪顾远山？""外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需要再为他考虑。"我坚定地说，

"而且他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后果。"晚上，顾远山果然来了。他的脸色很难看，

一进门就质问我："林晚晚，你为什么要告状？""告状？"我冷笑，

"我只是如实回答组织上的问题而已。""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我？"他激动地说，

"我现在被停职调查了！""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怪不了别人。"我平静地说，"顾远山，

你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我是为了挽回你才...""为了挽回我？"我打断他，

"你让苏清雅怀孕是为了挽回我？你要和我假离婚是为了挽回我？顾远山，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他哑口无言。"还有，你不要再来了。"我下了逐客令，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晚晚，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突然跪了下来，

"你原谅我，好吗？"我愣住了。堂堂军官竟然跪在我面前？"你这是干什么？"我慌了，

"快起来！""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他抓住我的手，"晚晚，没有你和小宝，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看着他跪在地上的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

如今却跪在我面前。但是，我不会心软。"顾远山，你起来。"我甩开他的手，

"就算你跪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回心转意。"他看着我，

眼中满是绝望："晚晚...""你走吧，别让小宝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转身往里走，

"堂堂军人，跪在女人面前，你不觉得丢脸吗？"他慢慢站起来，

整理了一下衣服："林晚晚，我不会放弃的。""随便你。"我头也不回地说。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我才松了一口气。小宝从里屋跑出来："妈妈，刚才是爸爸吗？

""嗯。"我蹲下抱住他，"小宝，爸爸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为什么？

""因为爸爸做错了事，要接受惩罚。"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们还是爱爸爸吗？

"我心里一酸："爱，但是爱不能让人没有原则。"这个道理，小宝还不能完全理解。

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第六章上班第一天，我就感受到了同事们的热情。

"林老师，听说你是北师大毕业的？""林老师，你这么年轻就能教高中语文，真厉害。

""林老师，你有什么教学经验可以分享吗？"面对大家的问题，我都耐心回答。很快，

我就融入了这个集体。放学后，我去幼儿园接小宝。小宝看到我，高兴地跑过来："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