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了爹妈,窝在苍蝇堆里差点饿死。
太子身着华服,遥遥向我伸手:“跟我走,我给你吃的。”
那之后,我成了他养在太子府的金丝雀。
十几年盛宠不衰,跟命根子一样疼着。
我以为他待我是不一样的。
可一番云雨之后,他倚在床头,漫不经心把玩我后背散落的青丝,出声道。
“裴渊之回来了,青颜的心又该飞走了。
她不死心,怎么做我的太子妃?”男人嗓子里沙哑的情欲还没褪去,温柔哄我:“你最乖了,帮帮我,嗯?”我红了眼眶,却还是乖巧的答应了。
后来,我勾的那位将军对我日日缠绵。
可太子殿下为什么红了眼,发疯地说他后悔了?……“怎么这么娇气,碰一下就红了。”
宋祁白轻笑着,伸手抚摸住那片被他吻的微红的肩头。
我朝他怀里缩了缩,贴着他温热的胸口,懒懒哼了一声。
房间里弥漫着欢爱余温和龙涎香。
“殿下……”他低低应了一声,温暖的手掌握住我的腰肢,说道:“裴渊之回来了,你帮我去勾引他,好不好?”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突然冲散了满屋的旖旎。
我蜷缩在袖袍里下的手指死死掐住掌心,浑身僵冷。
“窈窈去给给殿下斟茶。”
我下意识转移了话题,扶着酸软的腰起身。
这是宋祁白每次事后的习惯。
我把茶递给宋祁白,他接过,另一只手摩挲着我的手腕:“不愿意?”我低下头,心脏狠狠的抽痛,鼻子发酸。
好半天,才艰难吐出三个字。
“我愿意。”
听到我肯定的答复,宋祁白才满意的松手,撮饮手中的茶。
“你可是我一手***出来的,就算拿花楼头牌,也不及你一半风情。
你来做这件事,没有男人会拒绝。”
“后日我就为青颜在东宫设宴,裴渊之也回来,到时候你抓住机会。”
“以青颜那样高傲的性格,她会死心的。”
说着,宋祁白从怀里掏出一袋白色粉末。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个你放酒里,到时候想办法让裴渊之喝下去。”
我方才云雨后潮红的脸色,渐渐褪的一干二净。
他是认真的。
宋祁白没有注意到我的神色,伸出长臂揽住我。
怀抱温暖缱绻,我却没知觉的浑身冰凉。
宋祁白低头亲亲我的发丝。
这些年,我们做尽各种亲密的事,但他从来没有吻过我的唇。
我一直以为他不喜。
现在想来,他是不喜欢我。
宋祁白靠着床,微阖着眼睛,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柔情蜜意。
他喃喃念了一句。
“青颜,你只能是我的太子妃。”
闻言,我心脏蜷缩成一团,紧巴巴的难受。
青颜,人还未见到,名字我已经听了很多遍。
从前人们都说东宫的年姑娘,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太子都会给她摘下来。
现在他们却说,要不是青颜小姐被接到江南,哪里还有我进太子府的戏份。
“难道她还想飞上枝头当太子妃?”“没父没母的东西,要不是长了一张狐媚相呢。
连我家洗脚婢都不如。”
“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小宠,玩几年也就腻了。”
以前谁提我的名字,都得掂量一下宋祁白的狠。
现在……要不是他默许,谁敢嚼东宫的舌根呢?我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轻声说:“青颜小姐回来了,我怎么办?”没有应答。
宋祁白唇角噙着还未淡去的喜悦,已沉沉睡去。
我在窗边坐了一夜,心口要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