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偶兔拒绝我表白时说只喜欢女孩子。当晚，我吞下神秘人给的药丸变成了女生。
改名换姓搬进她隔壁，每天穿着睡衣找她借牙膏。
直到她把我按在墙上亲吻：“你身上的味道…和之前追求我的学弟好像。
”我喘息着承认：“其实我就是——”她咬住我耳垂低笑：“早知道，
那瓶变身药水…是我放在你抽屉的。”---1 绝望的果实初夏的夜风黏腻而沉闷，
裹挟着远处毕业聚餐的喧嚣残响，吹过空无一人的篮球场。
林州靠坐在冰凉的铁质看台台阶上，觉得那风像是直接灌进了胸腔，
留下一个嘶嘶漏气的空洞。他指间死死攥着一张纸条。
清秀的笔迹属于苏晚——那个因为总是睡眼朦胧而被戏称为“手偶兔”的女孩。
也是他刚刚鼓起全部勇气表白，却被瞬间宣判死刑的对象。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谢谢你的心意。但，我只喜欢女孩子。”“只喜欢女孩子。
”这几个字反复碾过他的心脏。他甚至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语无伦次，脸颊烧灼，
而苏晚只是微微蹙着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安静听完，
然后递过这张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没有抱歉，没有解释，干脆利落。他把脸埋进臂弯，
鼻尖是铁锈和尘土的味道，还有梦想碎裂后的虚无。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靠近，不像球鞋摩擦地面，倒像是柔软布料拂过。林州抬起头。
昏黄的光线从远处球场边缘投来，勾勒出一个修长人影。宽大的深色连帽斗篷几乎拖到地面，
帽檐压得极低，脸上覆着半张精致的镂空金属面具，
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一抹没什么血色的薄唇。神秘，突兀，与这夏夜格格不入。
“被拒绝了？”来人的声音中性沙哑，像夜风摩擦枯叶。林州警惕地看着，没有回答。
神秘人低低一笑，带着说不出的怪异。一只苍白的手从斗篷下伸出，
指尖捏着一颗鹌鹑蛋大小、浑圆剔黑的物事，表面光滑，毫无光泽，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
“吃下它，”那声音带着蛊惑的韵律，“你就能……靠近她。”荒谬。
林州脑子里闪过这个词。可绝望像藤蔓缠绕四肢，勒得他无法呼吸。
苏晚那句“只喜欢女孩子”在耳边尖锐回响。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接过了药丸。
触手冰凉，像握着一小块冰。再抬头时，神秘人已消失不见，如同融化在夜色里。
只有掌心那颗沉甸甸、冷冰冰的药丸，证明着刚才并非幻觉。
…身体像是被扔进了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每一寸骨骼都在哀鸣、错位、重组，
剧烈的疼痛撕扯神经，混杂着诡异的灼热，皮肤仿佛在融化又重塑。
林州蜷缩在廉价旅馆的床上，汗水浸透床单，牙齿死死咬住枕巾，阻止自己嚎叫。
不知煎熬多久，终于在极度的虚弱中昏死过去。再醒来，天已蒙蒙亮。
他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踉跄爬进浴室，抹开镜面上的水渍。镜子里，
是一张陌生的、属于少女的脸。皮肤苍白，五官柔和，眉毛纤细，嘴唇失血般脆弱。
最惊人的是那双眼睛，形状未变，却似乎被放大了，衬着苍白的脸，黑漉漉的，
带着惊魂未定的茫然，和一丝……挥之不去的、属于“林州”的惊骇。他颤抖着手撩起T恤。
胸前不再是平坦，有了青涩的弧度。腰肢纤细，四肢线条变得柔和。“啊……”尝试发声，
出口再不是清朗的少年嗓音，而是微微沙哑、柔软的，毫无疑问的女声。
他脱力般滑坐在冰冷地砖上，看着镜中陌生的“她”，大脑空白。林州死了。几天后，
一个名叫“林芷”的女孩，拖着崭新行李箱，拿着钥匙，打开了苏晚公寓隔壁的房门。
中介说，之前的租客刚搬走，她运气真好。2 拙劣的靠近“咚咚咚。”敲门声很轻，
带着迟疑。苏晚拉开门，看到隔壁新搬来的女孩站在外面。
穿着明显大一号的、印着卡通兔子图案的粉色睡衣，头发乱糟糟披着，衬得脸蛋小巧苍白。
中介提过，新邻居叫林芷。“那个……不好意思，”林芷声音细细软软，眼神躲闪，
“我……刚搬来，牙膏好像忘记买了……能、能借一点吗？”苏晚挑了下眉，
目光在她写满窘迫的脸上停留两秒。理由老套。但她没说什么，
转身拿了罐全新薄荷味牙膏递过去。“谢谢……谢谢！”林芷接过，像是拿到珍宝，
手指不经意擦过苏晚指尖，微微一颤，脸颊迅速漫上红晕，几乎是落荒而逃。苏晚关上门，
背靠门板，若有所思。指尖残留着那一瞬间碰触的、异常冰凉。第二天，差不多时间，
敲门声又响。还是那身兔子睡衣，还是那张泛红晕的脸。
“对不起……我、我忘了买洗洁精……”苏晚看着她，没动。林芷头垂得更低，
耳朵尖红得剔透。半晌，苏晚无声叹气，转身去拿。第三天，借盐。第四天，
问Wi-Fi密码。借口一次比一次蹩脚，兔子睡衣成了固定戏服。苏晚每次开门，
都能看到那双黑漉漉的眼睛，带着小动物般的怯懦和固执期待。她开始习惯在傍晚这时刻，
隐约期待那阵轻轻敲门声。她有时会多问一句：“吃饭了么？”林芷通常猛地摇头，
或轻轻点头，声音蚊蚋：“吃、吃了。”但那飘忽的眼神和隔壁并无油烟动静的事实，
让苏晚清楚她在撒谎。于是，邀请一起吃饭顺理成章。苏晚发现，林芷吃东西很慢，
小口小口，像只仓鼠，对辣味尤其敏感，沾一点就眼眶泛红，小声吸气。她做饭时，
林芷就搬个小凳子坐厨房门口，双手抱膝，安静看着，
眼神专注得……让她偶尔生出被依赖的错觉。她们聊天气，电视剧，街角新开的甜品店。
林芷似乎对“苏晚”本身充满无限好奇，又小心翼翼不敢深挖，
只在苏晚提到任何关于自己的小事时，眼睛骤然发亮。苏晚觉得这女孩有点奇怪，有点麻烦，
但……并不讨厌。甚至，那副怯生生又忍不住靠近的样子，偶尔让她心里某个角落，
泛起一丝极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涟漪。直到那个周末下午。苏晚去超市采购回来，
在公寓楼下拐角，看到林芷。她正和穿快递员制服的男人说话，侧脸对着苏晚方向。那一刻，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林芷脸上惯常的怯懦柔软瞬间消失。眉头微不可察蹙起，嘴角下撇，
眼神掠过一丝极其不耐烦的、甚至带点冷厉的神色。那表情转瞬即逝，
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下一秒，她又恢复那副柔弱无助模样，对快递员轻轻点头，
接过包裹。苏晚脚步顿住，站在原地，看着林芷抱着包裹，像受惊兔子快步走进单元门。
那一闪而过的表情，像冰冷针刺破多日来笼罩林芷的柔软迷雾。苏晚站在原地，
阳光透过楼宇缝隙落在身上，却觉得有点冷。
她想起林芷大多数时候湿漉漉、写满无辜的眼睛，想起她过分合时宜的出现，
想起那层出不穷的、笨拙的借口。一种被愚弄、被窥视的感觉，悄无声息爬上脊背。
她眯起眼，看着单元门方向，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手偶兔”眼睛里，
第一次清晰闪过某种……极具侵略性的、近乎危险的光。
猎物似乎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而猎人，开始感到有趣了。
3 温柔的蛛网苏晚拎着购物袋，指尖无意识收紧。她没有立刻上楼，在楼下站了一会儿，
直到那点因窥见真相泛起的冷意沉淀下去，化作更为幽深、玩味的探究。她抬头，
望向自家隔壁那扇窗户。窗帘严实，像那女孩试图遮掩的心事。回到公寓，归置采购物品。
拿起那盒新买的、包装精致的抹茶味饼干时，动作微顿。林芷似乎很喜欢甜食，尤其是抹茶。
她撕开包装，取出一块，没吃。走到连接自家和隔壁阳台的玻璃门前。窗帘依旧紧闭。抬手，
用指节不轻不重敲了敲玻璃。里面传来细微动静，像是东西打翻，然后是窸窣脚步声。
几秒后，窗帘小心翼翼掀开一条缝，露出一只惊慌失措的黑眼睛，看到是苏晚，
惊慌迅速被强装镇定的羞涩取代。林芷拉开玻璃门，身上还是兔子睡衣，头发更乱些，
脸颊带着刚睡醒般的红晕。“苏、苏晚姐？”苏晚递过饼干，语气平常，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刚买的，想着你可能会喜欢。敲门前没反应，还以为你不在家。
”林芷目光落在翠绿饼干上，眼神亮了一瞬，又飞快垂下，伸手接过，
指尖不可避免再次触碰到苏晚的。这次，苏晚清晰感觉到，那指尖不仅仅是冰凉，
还在微微发抖。“谢谢……我刚才，在睡觉。”声音细弱，带着刚醒的沙哑，
完美解释了之前的动静和乱发。“嗯。”苏晚应了声，目光状似无意扫过林芷身后客厅。
异常整洁，几乎没什么生活气息，只有一个打开的行李箱靠墙角，
里面露出的几件衣服叠得整齐。不像刚搬来、正在整理东西的女孩房间，
倒像个……临时落脚点，随时准备离开。“打扰你休息了。”苏晚收回目光，
唇角弯起浅淡弧度，“下次再来找你玩。”“好、好的！”林芷像是得到恩赐，连忙点头，
抱着那块饼干，像捧着易碎珍宝。苏晚帮她拉上玻璃门，隔着模糊玻璃，
看着那个模糊身影迅速消失在窗帘后。脸上笑意慢慢敛去，只剩眼底一片沉静幽暗。演戏？
她倒要看看，这只小兔子能演到几时。从那天起，苏晚的“试探”更为主动，
也更为……不动声色。她做饭时，故意多做一些口味清淡的菜，“顺路”给林芷送去。
她观察林芷吃饭时的细微表情，看她对葱姜的轻微抗拒和林州一样，
看她喝汤前习惯性吹气和林州一样，看她吃到喜欢的东西时，
会无意识用舌尖轻轻舔一下嘴角和林州一模一样。这些小动作，像散落拼图碎片，
在她心中逐渐拼凑出模糊而惊人的轮廓。她也在闲聊时，看似随意提起过去。“以前高中时，
有个傻乎乎的学弟，”苏晚一边削苹果，一边用闲聊口吻说，
眼角余光瞥见坐在旁边小凳子上的林芷瞬间绷直脊背，“好像也姓林？记不清了。
有一次体育课，他为了捡飞出围墙的球，笨手笨脚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还强撑说没事。
”林芷低着头，手指用力绞着睡衣衣角，指节泛白。“是、是吗……”声音干涩。“嗯，
”苏晚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一块，语气轻松，“后来好像还给我写过情书？内容不记得了，
只记得字写得歪歪扭扭，像小学生。”林芷接过苹果，却没吃，
只是死死盯着那块乳白色果肉，仿佛那是洪水猛兽。耳根红得几乎滴出血。
苏晚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的试探。她开始制造更多“意外”接触。一起看电影时，
她会“不经意”靠过去，手臂贴着林芷手臂，感受那瞬间僵硬和试图逃离又强行克制的颤抖。
递东西时，她的指尖会“无意”划过林芷手腕，停留时间比必要长了零点几秒，
满意地看到那片肌肤迅速泛起细小疙瘩。她甚至开始登堂入室。以帮忙整理房间为由，
进入林芷卧室。房间依旧简洁过分。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面放着简单发圈，
还有一本摊开的、崭新小说——是她前几天刚跟林芷提过自己很喜欢的作者的作品。太刻意。
迎合得太过明显。苏晚视线最后落在紧闭的衣柜上。她走过去，
作势要打开：“我帮你把过季的衣服收起来吧？”“不要！”林芷几乎是扑过来，
声音尖锐变调，一把按住衣柜门，脸上血色尽失，惊恐地看着苏晚。苏晚停下动作，
静静看着她。林芷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慌乱解释：“里、里面很乱……我没整理好……”苏晚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平静，
却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林芷无所遁形。空气中弥漫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芷在那目光下节节败退，眼圈开始泛红，那副柔弱无助的样子再次回到脸上，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真实，带着绝望边缘。苏晚心底，某种阴暗满足感悄然滋生。看，
把她逼到绝境，剥开伪装表皮，露出的内里，依旧是如此……惹人怜爱。她伸出手，
没碰衣柜，而是轻轻拂开林芷额前汗湿的碎发。动作温柔，带着主宰般的安抚。“吓到了？
”苏晚声音也放得很轻，像羽毛拂过，“我只是想帮你。”林芷猛地一颤，
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她，里面有恐惧，困惑，
还有一丝她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依赖。苏晚笑了。
那笑容不再浅淡，而是带着一丝餍足的、近乎妖异的美丽。“好了，不弄了。”她收回手，
仿佛刚才逼近真相的试探从未发生，“晚上想吃什么？我炖汤给你喝。”她转身走向门口，
不再看那个几乎瘫软在地的女孩。游戏的节奏，该由她来掌控了。而收网的时刻，
似乎……不远了。林芷靠着冰冷衣柜门滑坐在地，心脏在胸腔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逃出来。刚才苏晚靠近衣柜那一刻，她几乎以为一切都完了。那里面，
藏着几件她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属于“林州”的旧衣服，
以及……那瓶已经空了的、装着黑色药丸的诡异小瓶。苏晚的眼神……她看不懂。时而温柔，
时而疏离，时而又像刚才那样，带着近乎残忍的探究，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彻底剖开。
她害怕那种眼神，却又无可救药沉溺于苏晚偶尔流露的温柔。那些一起吃饭的时光，
那些看似平常的闲聊，苏晚身上淡淡的、好闻的香气，
都成了支撑她在这个陌生躯壳里活下去的养分。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
为什么那些试探如此精准戳中她最隐秘的痛处？
如果知道……她又为什么要陪自己演这出荒唐戏？林芷抱紧膝盖，将发烫的脸埋进去，
身体抑制不住发抖。她感觉自己像落入蛛网的飞蛾，越是挣扎，缠绕的丝线就越紧。
而那只优雅的蜘蛛，正潜伏在暗处，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徒劳。
4 沉溺与惊雷苏晚说到做到，当晚当真端来一小锅炖得奶白的鱼汤。
汤里只撒了点细盐和葱花，鲜得纯粹。林芷捧着温热瓷碗，小口小口喝着，
热气氤氲了她湿润眼角，分不清是汤的热气，还是别的什么。苏晚就坐对面，支着下巴看她，
目光像是笼着一层薄雾，看不真切。她没有再提下午衣柜前的事，也没有任何试探性言语，
只是偶尔用公筷给她夹一筷子嫩白鱼肉，叮嘱一句：“小心刺。
”这种突如其来的、纯粹的温柔，比之前的探究和压迫更让林芷心慌意乱。
她像一只被反复无常气候弄糊涂了的候鸟，不知道下一阵风会把她吹向哪里。
日子仿佛又回到之前看似平和的状态。林芷依旧会找些借口敲响苏晚的门，苏晚也照单全收，
甚至在她来之前，就提前备好她可能会来“借”的东西。她们一起逛超市，
苏晚会自然把她爱吃的零食放进购物车；她们窝在沙发看老电影，看到感人处，
林芷偷偷抹眼泪，苏晚会递过纸巾，手指轻轻拂过她发梢；她们在阳台合养了几盆绿萝，
苏晚负责浇水，林芷负责擦拭叶片灰尘。一种近乎同居的亲密感，
无声无息浸润着生活每一个缝隙。林芷几乎要沉溺进去。她开始习惯这个身体，
习惯作为“林芷”存在，习惯苏晚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偶尔，在深夜惊醒，
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那刻骨恐慌也会袭来，但只要想到一墙之隔就是苏晚，
那恐慌便奇易平复下去。她甚至开始小心翼翼、笨拙地回应苏晚的“好”。
她记得苏晚提过喜欢某个牌子手工香薰，便偷偷跑遍半个城市去找，买回来后又不敢直接送，
只敢在自己房间点燃，让淡淡雪松气息透过门缝，若有若无飘散出去。
她发现苏晚有时会揉捏眉心，似乎容易疲惫，便在网上查了穴位，鼓起勇气，
在她又一次揉额头时，小声提议：“我、我帮你按一下？”苏晚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让林芷瞬间想退缩。但苏晚随即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林芷手指带着微颤，
按上苏晚太阳穴。动作生涩，却极其认真。指尖下，是苏晚温热皮肤，平稳脉搏。
她能闻到苏晚发间清淡洗发水香气，
混合着自己身上那点残留的、来自药丸的、连她自己都几乎遗忘的冰冷气息。
苏晚一直没说话，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那一刻，林芷心中涌起巨大的、酸涩的满足感。
她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哪怕是以虚假的身份，
占据她身边一个小小的位置。然而，这种脆弱平衡，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被彻底打破。
暴雨如注，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闪电撕裂夜幕，雷声滚滚而来。林芷从小就怕打雷。
剧烈雷声炸响时，她正蜷在床上，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用被子蒙住头。
恐惧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穿着单薄兔子睡衣，赤着脚，
站在了苏晚卧室门口。她是如何穿过客厅，如何拧开苏晚并未反锁的房门，自己全然不知。
仿佛一种求生本能，驱使她来到这个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全的地方。苏晚被门口动静惊醒。
她坐起身，借着窗外偶尔划过闪电，
看清了门口那个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像被雨水打湿羽毛的雏鸟般的身影。她没有开灯，
只是在又一道闪电亮起时，朝林芷伸出手。“过来。”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林芷几乎是跌跌撞撞扑过去的，冰凉身体钻进苏晚温热被窝，
带着一身潮湿寒意和无法抑制的颤抖。苏晚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手臂不算十分有力，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林芷的脸埋在她肩窝，
鼻尖充盈着她身上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耳边是她平稳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