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妈为了让我考清华，把我关进小黑屋。我的世界只剩分数。她对外称我学习太努力

才住院，却不提我因抑郁症而崩溃。高考前，考上清华的表姐趾高气扬，当众冷嘲热讽。

她说我连高考都考不好，不如去死。我妈低头不语，任由她践踏我尊严。

表姐：你就是个白眼狼，连名牌大学都考不上，还有脸活着？我妈：别说了，她还小。

表姐冷笑：蠢！蠢到连自己人生都毁了！那一刻，我心底有火燃起。我要让她尝尝，

什么叫真正的不懂事，什么叫蠢！让她为傲慢付出百倍代价？01家庭聚餐的餐桌，

就是我的刑场。微微，你看你，又考砸了？表姐苏玥用银勺搅动着碗里的燕窝，

声音甜得发腻，吐出的字却像毒针。哎呀，我也不是说你，就是替小姨着急。

这马上就高考了，你这成绩，别说清华，就是个普通一本都悬吧？她说着，还贴心

地给我夹了一块排骨。多吃点，补补脑子。脑子不好使，确实得多补补。

满桌亲戚的目光，像无数根探照灯，聚焦在我身上。我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小玥你别这么说，微微她就是压力太大了。压力大？

苏玥的音调扬高了八度，满脸的不可思议。小姨，你可别太惯着她了。

我当年考清华的时候，压力不大吗？谁不是头悬梁锥刺股过来的？怎么到她这儿就成了借口？

我看她就是纯粹的蠢，加上懒！你就是个白眼狼，连名牌大学都考不上，还有脸活着？

蠢！蠢到连自己人生都毁了！我垂着头，看着碗里那块油腻的排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被她逼到情绪失控，掀了桌子。然后被我妈以精神不稳定为由，

再次加重了禁闭。这一次，我不会了。我慢慢抬起头，迎上苏玥那张写满我是为你好

的虚伪面具。表姐说得对。我的声音很轻，却让餐桌上的嘈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我，包括我妈。苏玥愣了一下，随即得意地笑了。看吧，小姨，

她自己都承认了。微微，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等你高考完了，不管考成什么样，来北京，

姐带你见见世面。她那副施舍的姿态，高高在上。我拿起筷子，夹起那块排骨。然后，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把它放进了苏玥的碗里。表姐，还是你吃吧。

我冲她弯了弯眼睛，笑得纯良无害。毕竟，能把抄来的论文当成自己的成果，还拿去保研，

这种事，才更需要补补脑子，和脸皮。哐当——苏玥手里的银勺掉在地上，

发出一声脆响。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瞳孔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妈也急了，厉声呵斥我：林微！你疯了！给你表姐道歉！

我没理她，只是歪着头，继续对苏玥微笑。表姐，你的保研论文，

《论信息茧房效应对青年群体的影响》，准备得怎么样了？我说出那个一字不差的标题。

苏玥的身体开始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篇论文，是她一个月后才会提交，

并借此获得保研资格的关键。也是她偷窃我电脑里未完成的草稿，改头换面后的杰作。

是我上一世，躺在病床上，从新闻里看到的，属于她的荣耀。现在，

我提前把它送还给她。这份惊喜，只是个开始。苏玥，好好享受吧。

02我的房门被我妈从外面反锁了。这是她惯用的伎俩，美其名曰让你冷静。上一世，

我在这间屋子里撞过墙，割过腕。用尽一切方式反抗，

换来的却是更严密的监控和更多的镇定剂。这一世，我只是平静地坐在书桌前，

摊开一本空白的本子。黑暗中，前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将我溺毙。

我想起高二那年，我写的那篇关于信息茧房的论文雏形。

如何在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中，被苏玥巧妙地掉包，成了她的获奖作品。

她站在领奖台上，笑靥如花，说着感谢我的表妹林微，她给了我很多灵感。台下的我，

看着我妈与有荣焉的表情，只觉得浑身冰冷。我想起我暗恋了整个高中的男孩，顾言。

我写给他的情书，被苏玥当众念了出来，变成了一场哄堂大笑的闹剧。苏玥搂着我的肩膀，

故作亲昵：微微，你别怪大家，主要是你写的太好笑了。喜欢顾言的女生那么多，

你也要看看自己配不配呀。后来，顾言成了她的男朋友。她会故意在我面前，

让顾言帮她拧开瓶盖，喂她吃草莓，然后转头对我说：微微，你不会生气吧？

顾言他就是太会照顾人了。而我妈总是在一旁附和：就是，你表姐什么都想着你，

你别那么小气。最可笑的是，我被她逼出重度抑郁，第一次***被救回来后。

她提着果篮来看我，坐在我的病床边，削着苹果，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微，你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活着不好吗？

看着我上清华，看着我拿奖学金，看着我跟顾言在一起，这些……难道不精彩吗？

你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会替你好好‘活着’的，我会让所有人都觉得，

你只是一个因为嫉妒我而心理扭曲的失败者。那颗沾着她口水的苹果，被她硬塞进我嘴里。

咔嚓。门锁转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妈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怒气和疲惫。

她没开灯，径直走到我面前，将一摞厚厚的卷子扔在桌上。林微，你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表姐是你亲戚，你怎么能那么污蔑她？我抬起头，看着她在黑暗中模糊的轮廓。

我没有污蔑她。你还嘴硬！我妈的声音尖锐起来。你表姐已经跟我解释了，

那篇论文是她早就构思好的，只是跟你提过一嘴，你听了去就以为是你的了！你这孩子，

心思怎么这么恶毒！恶毒？我轻笑出声，妈，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学工商管理的，

怎么会去研究传播学的课题？我妈愣住了。你……你别在这强词夺理！总之，

明天你必须去给你表姐道歉！否则，你就别想出这个门！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妈。

我叫住她。你还想干什么？你知道吗？今天我看到顾言了。我妈的脚步顿住了。

我缓缓地说：他和表姐在一起，看起来很般配。表姐说，顾言觉得我太阴沉了，

不像她那么阳光开朗。我妈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最后，她叹了口气，

声音软了下来。微微，顾言那孩子……确实很好。但你和他不合适。

你表姐……更配得上他。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考上清华，比什么都强。她说完，关上门，

再次落锁。我坐在黑暗里，听着门外她远去的脚步声，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看，

这就是我的好妈妈。她永远不会站在我这边。她只会告诉我，是我不够好，是我不配。

没关系。这一世，我不再需要她的认可了。03第二天，我没有等来我妈的开锁，

却等来了苏玥。她是一个人来的，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微微，

我给你炖了点燕窝粥，你趁热喝。她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笑得一如既往地温柔和煦，

仿佛昨晚的对峙从未发生过。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衬得她清纯又无辜。昨晚的事，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压力大，胡思乱想也正常。她拉过椅子，坐在我对面，

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但是微微，有些话不能乱说。特别是关于论文的事，

这关系到我的前途。你知道的，我为了保研付出了多少努力。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的表演，还是那么的炉火纯青。小姨已经把你的手机没收了，她说怕你再胡言乱语。

她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你呀，就是太不懂事了。小姨也是为你好。

她说着，忽然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对了，忘了告诉你。顾言昨天跟我求婚了。

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炫耀的意味不加掩饰。他说，

他从来没见过像我这么善良、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他还说，

幸好当初没有被你那种阴郁的性格影响。我的心脏被细密的针扎着，一阵阵地疼。

这是生理性的，是这具身体对顾言这个名字的应激反应。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苏玥似乎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不为我高兴吗？我该有什么反应？我抬眼看她，给你鼓掌？还是祝你们断子绝孙？

林微！苏玥的脸色终于变了，你说话怎么这么恶毒！有吗？

我学着她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

我只是在选择一种比较符合我‘阴郁’人设的祝福方式而已。

你不是说顾言喜欢你善良优秀吗？那我恶毒一点，不是更能衬托你的美好？你……

苏玥气得说不出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苏玥的表情瞬间切换，眼眶一红，

泪水说来就来，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微微，我知道你恨我，

可是你不能这么诅咒我和顾言……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如果你觉得是我抢走了他，

我可以把他还给你，只要你别再伤害自己，别再让小姨担心……门被打开，

顾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后，是我妈复杂的脸。顾言一眼就看到了梨花带雨

的苏玥，立刻大步走过来，将她护在怀里。他皱着眉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林微，你又在欺负小玥！她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苏玥在他怀里轻轻啜泣：顾言，你别怪微微，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她……

好一出白莲花遇上恶毒女配的经典戏码。我简直想给他们颁个奥斯卡。我妈走过来，

把保温桶塞到我手里。微微，快把粥喝了，给你表姐道个歉。你看你把她气的。

我看着我妈，忽然觉得很可笑。她的眼里只有苏玥的眼泪，却看不到我苍白的脸。

我端起那碗燕窝粥，走到苏玥面前。顾言立刻警惕地把我挡在外面，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你想干什么？我没理他，只是看着他怀里的苏玥，缓缓地笑了。表姐，别哭了。

是我不懂事。我说着，手一扬，将整碗滚烫的燕窝粥，从顾言的头顶，兜头浇了下去。

粘稠的粥顺着顾言的头发流下来，糊了他一脸。啊！苏玥尖叫起来。顾言也懵了，

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一向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林微，敢做出这种事。我把空碗递给我妈。

妈，粥我喝完了。道歉，我也道了。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吗？04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顾言抹了一把脸上的粥，英俊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林微！你疯了！他怒吼着，

扬手就要朝我打来。我没有躲。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打啊。打下来，

事情才更有趣。然而，他的手腕被我妈抓住了。顾言，别……别冲动，微微她不是故意的。

我妈的声音都在发抖，她哀求地看着顾言。不是故意的？顾言甩开我妈的手，

指着我的鼻子。阿姨，你看看她！她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苏玥还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哭得更凶了。顾言，

算了……我们走吧……我怕……我怕微微她会做出更可怕的事……她一边说着算了，

一边用恶毒眼神剜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林微，你死定了。顾言心疼地搂着她，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林微，你给我等着！小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们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我妈。空气死寂。我妈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和恐惧。林微……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变成哪样了？我问她，是敢反抗了，还是敢把别人泼过来的脏水，泼回去了？

那不一样！我妈尖叫起来，小玥是你表姐！顾言是你表姐的未婚夫！

你怎么能……你怎么敢！我为什么不敢？我一步步逼近她。

就因为她是你的‘骄傲’，是清华的‘模范生’，所以她就能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尊严？

就因为我成绩不好，是个‘学渣’，所以我就活该被她羞辱，被她抢走一切？妈，

你摸着你的心问问，这些年，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女儿吗？还是说，

我只是你用来和姨妈家攀比，却屡屡失败的工具？我妈被我问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

她扶着门框，嘴唇颤抖：我……我没有……我都是为你好……为我好？我笑了，

笑出了眼泪。为我好，就是把我关在屋子里，除了学习什么都不许做？为我好，

就是在亲戚面前，任由你的好外甥女把我贬得一文不值？为我好，

就是在我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对我说‘你怎么不学学你表姐’？我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刀，***她的心脏。她终于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啊……你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

我多不容易……我就是想让你有出息，想让你比所有人都强……我冷漠地看着她表演。

这些话，上一世我听了无数遍，也心软了无数遍。但现在，我的心，

早已在被她亲手送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刻，就死了。哭声中，她的手机响了。

她手忙脚乱地接起来，是姨妈打来的。电话那头，姨妈的声音又高又尖，充满了怒火，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听得清清楚楚。……你女儿就是个神经病！她把顾言烫伤了！

还污蔑我们家小玥！这件事没完！我们要报警！不！我们要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让她这辈子都别想出来！精神病院。这三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地狱般的记忆。

我妈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握着手机，惊恐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把我送进去，一了百了。既能给苏玥和顾言一个交代，又能彻底解决我这个麻烦。多好。

我看着她，在她做出决定之前，缓缓地举起了我的手机。那是我藏起来的备用机。

我按下了播放键。苏玥那段在病房里，对我说的恶毒的话，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你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会替你好好‘活着’的，我会让所有人都觉得，

你只是一个因为嫉妒我而心理扭曲的失败者。我妈的眼睛猛地睁大了。我关掉录音，

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了。我用最平静的声音，对着听筒说：喂，

是教育局学术诚信办公室吗？我要实名举报，清华大学工商管理系学生苏玥，

在自主招生和保研过程中，存在严重的学术不端行为。是的，我有证据。

05我妈僵在原地。她看着我，嘴巴张了又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电话那头的姨妈还在咆哮，但我妈已经听不见了。她所有的感官，

都聚焦在我手中的那部手机上。林微……你……妈，你想好了吗？我挂断电话，

平静地看着她。是选择报警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让姨妈一家满意，然后明天，

这段录音和苏玥所有的‘光辉事迹’，就会出现在清华大学的校长信箱和各大媒体的邮箱里。

还是，你来处理这件事？我给了她一个选择题。一个关于她的面子

和她引以为傲的侄女的前途，哪个更重要的选择题。我妈的脸色变幻莫测，

从惨白到铁青，再到绝望的灰败。她不是傻子。她知道那段录音意味着什么。苏玥完了，

姨妈一家的脸面也完了。而她，作为苏玥最亲爱的小姨，也将在所有亲戚朋友面前，

沦为最大的笑话。她猛地对着电话那头几乎是吼着说：姐！你别说了！小孩子家家打闹，

哪有那么严重！顾言的医药费我们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要是敢报警，

我就……我就跟你断绝关系！说完，她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世界，

终于清净了。我妈无力地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愤怒，有恐惧，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茫然。你是什么时候……录的音？重要吗？

我反问。她沉默了。是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的权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