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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溺水身亡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加班。我姐最怕黑,最怕冷,

每次打雷都要钻进我被窝里。外婆在电话那头声音抖得厉害,却条理清晰地吩咐我立刻回家。

她要我用红纸,把家里所有能照出人影的东西都封起来,镜子、电视、甚至没开的手机屏幕。

还要我把家里的碗和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装满水,水里要放一片柳树叶。“阿鸢,

你姐走得不甘心,头七回魂,她会顺着水汽找回家的路。记住,今晚不管听到什么水声,

都别应,也别去看。千万别让她看见你。”我不敢怠慢,

独自一人将外婆交待的事情一一办妥。本以为只要熬过今晚就好,可午夜十二点刚过,

紧闭的卫生间里突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紧接着,是我姐姐湿漉漉的声音,

带着委屈的哭腔:“阿鸢,我好冷啊……你进来帮我把浴巾递一下,好不好?

”1.卫生间的门板隔绝了视线,却隔不断那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是姐姐阿沁。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外婆的警告在耳边炸开:别应,别去看。

水声还在继续,哗啦啦的,仿佛有人在用莲蓬头冲洗身体。“阿鸢?”阿沁的声音又近了些,

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感冒时那样,黏糊糊的,充满了依赖。“我的浴巾好像掉地上了,

都湿透了。你再帮我拿一条,行吗?我够不着。”我死死捂住嘴,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不能回答。她是鬼,是外婆口中走得不甘心的怨魂。她已经死了,三天前,

尸体刚从冰冷的河里捞上来。可我的心,却被那声音揪得生疼。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她最怕冷,也最爱干净。每次洗完澡,都要我把厚厚的浴巾递到她手边,

她才会从蒸腾的热气里出来。“阿鸢,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吗?”门内,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委屈极了。“地板好冰啊,我腿抽筋了……”我再也忍不住,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我死死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在沙发上疯狂震动起来。是外婆。我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划开接听键,

一个字都不敢说。电话那头,外婆的声音压得极低,像嘶哑的砂纸。“听见什么了?

”我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一点不成调的呜咽。“没……没有……”“那就好。

”外婆似乎松了口气,“记住,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假的,是来骗你开门的。

你姐已经不是你姐了,她是要找替身。阿鸢,你千万要挺住。”电话挂断。

卫生间里的水声也停了。死一样的寂静里,门把手,被从里面缓缓转动。咔哒。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门锁弹开。门缝里,一只苍白、浮肿、滴着水的手伸了出来。

那手腕上,还戴着我送她的生日礼物,一串小银珠手链。那只手在空中摸索着,

仿佛在寻找什么。“阿鸢……”她的声音不再是委屈,而是一种阴冷的,黏腻的呼唤。

我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后腰重重撞在茶几角上,摆在上面的一个水盆被我撞翻。

哗啦一声,混着柳叶的清水泼洒一地。几乎是同时,门缝里那只手猛地一颤,

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卫生间的门,重重地关上了。整个世界,瞬间安静。

2.我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夜。天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时,我才敢动弹一下。

屋子里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卫生间的门紧闭着,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只有地上那摊水渍和枯萎的柳叶,证明着我没有疯。门铃响了。我挪动着僵硬的身体去开门,

是外婆和舅舅。他们俩都穿着一身黑,眼窝深陷,满脸憔悴。外婆一进门,

就挨个检查我布置的那些“阵法”。她摸了摸镜子上的红纸,又看了看各个角落里的水盆,

最后走到我面前,浑浊的眼睛在我脸上一扫。“昨晚没事吧?”我嘴唇动了动,

想说出昨晚的恐怖经历,可一对上她那双探究的眼睛,话又咽了回去。“没事。

”舅舅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阿鸢,苦了你了。你姐她……唉。

”他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外婆则一个人进了阿沁的房间,关上了门。“有件事,

要跟你商量。”舅舅搓着手,眼神躲闪,“你姐出事那条河,下游有个李家村。李家那独子,

上个月出车祸也没了。两家老人合计着……想给孩子们办个阴婚。”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阴婚?你们要把阿沁嫁给一个死人?”“你小点声!

”舅舅立刻紧张地看了一眼阿沁的房门,“什么嫁给死人,是让她在那边有个伴,

不受孤魂野鬼的欺负!李家也是好人家,彩礼给得足,整整八十八万。”八十八万。

我那个好赌的表哥,前阵子刚欠下的高利贷,不多不少,正好是这个数。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所以,你们是要卖了我姐的魂?”“怎么叫卖!”舅舅的脸涨红了,“这是为她好,

也是为我们这个家好!你表哥要是被那些人抓走,我们这个家就完了!”“我不同意!

”我站起来,声音都在发抖,“阿沁已经那么可怜了,你们不能再这么对她!”“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我的脸上。外婆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正怒视着我。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姐姐的命就是这样,能给家里换条活路,是她的福分!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她的表情,没有半分对外孙女离世的悲痛,

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执拗。我捂着***辣的脸,看着眼前这两个所谓的亲人。

他们不是在商量,他们是在通知我。3.我被关进了自己的房间。门从外面反锁了。

我成了家里的第二个囚犯,第一个是阿沁的“魂”。我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救不了阿沁,现在连自己都自身难保。

脑海里忽然闪过阿沁生前的一句玩笑话:“要是我哪天被坏人抓走了,

我的所有秘密都藏在房间里,钥匙就藏在最危险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

我猛地想起昨天进去封窗户,外婆就站在门口盯着我,钥匙就插在门上。我出来时,

趁她不注意,飞快地拔下钥匙揣进了兜里。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

我赌她不会在意这把钥匙。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长。我必须进去,再看看阿沁的房间。

我不相信她走得那么“不甘心”,只是为了一个“替身”。等到深夜,

我听见外婆和舅舅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我用发卡,

笨拙地捅着老旧的门锁。在捅断了三根发卡后,锁芯发出了轻微的“咔哒”声。

我蹑手蹑脚地溜出来,用钥匙打开了阿沁的房门。房间里一片漆黑,

窗户被红纸封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封和……淡淡的霉味。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线所及之处,一切都和我记忆中一样。书桌上还摆着她没看完的书,

衣柜里挂着她喜欢的裙子。我拉开书桌的抽屉,想找找她的日记。抽屉是空的。

我又去翻她的床头柜,衣柜,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外婆和舅舅,

已经把这里清理过了。他们怕我发现什么?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床底。我跪下来,

将手机伸进去。床底很干净,只有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旧行李箱。我把它拖出来,打开。

里面不是衣物,而是一沓沓厚厚的画稿。阿沁从小就喜欢画画,她的梦想是当一个插画师。

可外婆和舅舅都觉得这是不务正业,逼她去读了会计。我一张张地翻看那些画稿。

画里有星空,有大海,有开满鲜花的田野。画里的女孩,永远在奔跑,向着远方。

那是阿沁自己。她最近总跟我念叨,说认识了一个画画的朋友,是唯一懂她画的人。

翻到最后,我看到了一张风格迥异的画。画上是一栋破败的老宅,院子里有一口枯井。

一个女孩被关在老宅的阁楼里,双手扒着窗户,绝望地向外看。画的背面,

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他们要把我卖掉。阿鸢,救我。”字迹潦草,

仿佛是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写下的。我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这不是想象。

这是预言。或者说,是求救。就在这时,客厅里,又传来了那熟悉的,哗啦啦的水声。

4.水声不大,断断续续。不是从卫生间,而是从客厅的角落传来。我立刻关掉手机电筒,

屏住呼吸。心跳得像擂鼓。他们又开始了。为了让我相信阿沁的鬼魂还在,

为了让我彻底屈服。恐惧和一种冰冷的恨意,压倒了一切。我悄悄地走到房门口,

从门缝里往外看。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惨白的月光照进来。

舅舅的背影像一头笨拙的熊,正蹲在墙角。他手里拿着一个农药喷雾器,

正对着空气一下一下地按压,制造出细微的水声和水雾。而在他的脚边,

放着一个小小的蓝牙音箱。音箱里,正循环播放着女人低低的啜泣声。那声音,

和我昨晚听到的,一模一样。我脑子里轰的一声,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是那种被灌了馊水的恶心。恐惧,悲伤,在一瞬间被彻底点燃,

烧成了灰。只剩下被愚弄、被践踏的,火山一样的愤怒。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头七回魂”,

一场由我至亲导演的,用我姐姐的死和我对她的爱做道具的,卑劣骗局。

我死死攥着手里的画稿,指甲掐断在掌心,恨意几乎要将我撕裂。我必须冷静。

我现在冲出去,只会被他们再次关起来,甚至会遭到更可怕的对待。我悄悄退回房间,

把门重新锁好。我看着那张画,看着画上那栋囚禁女孩的老宅。阿沁在向我求救。

她一定是被他们关在了什么地方。这个“溺水身亡”,从头到尾就是个谎言。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骗李家的阴婚彩礼,然后再把活着的阿沁卖掉,赚两份钱。

这群畜生!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眼前的处境。我被囚禁,手机被没收,唯一的线索,

就是这张画。这栋老宅,我有点眼熟。好像是乡下老家的祖宅,

外婆很多年没带我们回去过了,说那里荒废了,不吉利。我必须逃出去,去那里找阿沁。

可我怎么逃?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那扇被红纸封住的窗户上。这里是三楼。跳下去,

不死也残。就在我绝望之际,我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猛地一惊,掏出来一看。

不是我的手机,是另一个。一个很旧的,按键都磨平了的诺基亚。

是我刚刚在阿沁的行李箱里,夹在画稿最底层发现的。我一直以为它早就没电了。屏幕上,

是一条未读短信。发信人,是一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短信内容只有三个字。“动手了。

”时间,是三天前,阿沁“出事”的那天下午。我心跳漏了一拍。这是谁发给阿沁的?

是帮手?还是……同伙?我正想回复,手机屏幕一闪,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我急得满头大汗,到处找充电器。可这是老款手机,充电口和我现在用的完全不一样。

就在这时,我房门外传来外婆和舅舅的说话声。“李家那边说明天就派人来走过场,

收‘八字’。钱,当场结清。”是舅舅压抑着兴奋的声音。“你让阿强表哥机灵点,

别露馅了。等钱到手,先把高利贷还了。乡下那丫头,也该处理了。”外婆的声音冷得像冰。

“妈,你放心。我已经联系好了买家,是个山里的光棍,出价五万。等李家的事一了,

我马上把她送过去,永绝后患。”“那阿鸢呢?她好像有点不老实。”“哼,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浪。等阿沁的事解决了,就轮到她了。张老板那边,

可还等着要个干净的黄花闺女呢。”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靠着冰冷的墙壁,

浑身都在颤抖。愤怒,恐惧,还有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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