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抽烟喝酒来蹦迪。

生活有时候确实会骗你：努力没结果、真心被辜负、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可以抽烟、喝酒、蹦迪，让自己在霓虹和低音炮里失联一晚——但别待太久。

音乐停的时候，头疼、烟味、空钱包还在，生活依然在原地等你。

你可以哭、可以怒、可以醉，但别忘了：你才是那个最后站起来的人。生活骗你一次，

你别骗自己一辈子。我叫小袁，是一个酒吧吧童，这里面灯红酒绿，光暗交错，

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瓜。1凌晨两点半，“星渡”酒吧。

空气里混着酒精、香水和一种看不见的疲惫。我叫袁野，是这里的吧童。工作内容很简单，

清理垃圾，看得见的垃圾。拖着半满的垃圾袋，我穿过舞池里摇晃的人影。灯光忽明忽暗，

打在那些年轻又迷离的脸上，像一场盛大的假面舞会。一个穿高档西装的男人趴在吧台边，

肩膀一耸一耸。他面前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刺眼的红色提示：转账失败。我看见，

他头顶飘着一团灰色的云雾，还在慢慢变大。我的视线扫过，脚步没有停。路过卡座，

一个女孩把空酒杯猛地推到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她抓起手机，

拨出一个号码，又飞快挂断。一遍，两遍，三遍。她的头顶，一簇红色的火苗正在燃烧。

我弯下腰，从清洁车里拿出夹子和垃圾铲，把玻璃碎片一块块捡起来。动作熟练，

没有一丝多余。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我掏出来看。屏幕自动亮起，

一个简陋的APP图标占据了屏幕中央，像个垃圾桶。图标下面是三个字：情绪回收站。

这个APP卸载不了，也关不掉，一周前突然出现的。更诡异的是，从那天起，

我就能看见别人头顶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灰色的云是焦虑。红色的火苗是愤怒。

还有一种蓝色的水滴，代表悲伤。我把它们统称为，情绪垃圾。屏幕上，

一个数字从0跳动到了1。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干。关掉屏幕，

我继续走向后巷的垃圾堆放点。推开沉重的后门，

一股混合着馊水和夏夜闷热的恶臭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气，我将垃圾袋扔进巨大的垃圾桶里。

今晚，我的另一份工作，还没正式开始。“袁野！”经理王胖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尖利，

带着惯常的刻薄。我转过身。“磨磨蹭蹭干什么呢？那边卡座的垃圾堆成山了！不想干了？

”他挺着啤酒肚，指着我鼻子骂。我没说话，点了点头，准备回去继续干活。“站住！

”王胖子叫住我，“你这个月打碎了两个杯子，一个果盘，我都给你记着呢。再出差错，

就从你工资里扣！”“知道了，王经理。”我低着头，声音不大。他“哼”了一声，

扭着肥胖的身子走回了灯红酒绿里。我看着他的背影，他头顶上也有一簇小火苗，

不过是黄色的，代表烦躁。我心想，***。回到场内，A17卡座的客人刚走。

桌上一片狼藉，空酒瓶、果皮、纸巾，还有客人吐出来的秽物。我默默地开始收拾。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划破了喧闹。“啊！我的酒！”我循声望去，吧台那边，

一个新来的服务生小妹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脚下是一滩深色的液体和一瓶碎掉的酒瓶。

是皇家礼炮。三千八一瓶。王胖子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冲了过去，一把推开那个服务生，

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眼睛长哪儿去了？知不知道这瓶酒多少钱？

你一个月工资都赔不起！”女孩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话都说不出来。我看见，

她头顶迅速凝聚起一颗巨大的蓝色水滴，晶莹剔-透，仿佛随时会滴落下来。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没人帮忙。这就是夜场。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低下头，

继续收拾我的垃圾。赔钱可以，但别耽误我下班。毕竟，生活还得继续骗我。

可当我把最后一块果皮扔进垃圾袋，再抬起头时，那个女孩已经被王胖子拽着胳膊，

往经理办公室拖。她的哭声很小，很压抑。那颗蓝色水滴，摇摇欲坠。我鬼使神差地，

跟了上去。2经理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女孩的哭声被隔绝在里面，隐隐约约。

我站在门外，犹豫不决。多管闲事，在海临市是生存大忌。我爸在我来之前，

就这么跟我说的。我只是个收垃圾的。别人的情绪垃圾，不归我管。我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我掏出来，屏幕上还是那个简陋的APP。界面中央，

那个数字“1”，正在微微发光。

一行小字在数字下方浮现：新手引导任务：回收一份纯度高于80%的负面情绪。

奖励：开启现金兑换功能。纯度高于80%？我下意识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门里那个女孩，她的悲伤，够不够纯？办公室里传来王胖子变了调的声音，

带着一丝油腻的威胁。“小妹妹，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看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要不……你跟了我，这瓶酒就算我的。”我握紧了拳头。又是这套。我见过不止一次了。

很多刚来这里的小姑娘，就是这么一步步陷进去的。我深吸一口气，心里骂了句脏话。然后，

我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办公室里，王胖子正抓着女孩的手，

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女孩拼命挣扎，满脸泪痕。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王胖子看到是我，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袁野！***疯了？想造反是不是！

”他头顶那簇黄色的火苗，“蹭”地一下变成了愤怒的红色，烧得正旺。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女孩面前。“你，跟我走。”我对她说。女孩呆呆地看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走？往哪儿走？”王胖子一把将女孩拽到自己身后，像护着自己的猎物，“打了酒就想跑？

没门！今天这钱不赔清，谁也别想走！”“多少钱？”我问，声音很平静。“三千八！

一分不能少！”我看着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我那个破旧的钱包。

里面是这个月刚发的三千块工资，还有几张零钱。我来海临市三个月，除了给家里寄回去的，

就剩下这么点家当。我把钱全都掏出来，数了数，三千一百二十八块。“不够。

”王胖子冷笑。我没说话，把钱放在桌子上。然后，我解下手腕上那块电子表。

这是我爸在我上大专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说是在专柜买的，花了他小半个月工资。我知道，

是假的。“这个，应该能值几百。”我把它也放在钱堆上。王胖子的目光在钱和手表上扫过，

贪婪毫不掩饰。女孩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不……不能这样，

这是你的钱……”“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没回头。“我……我叫林薇。”“林薇，

”我转过身，看着她因为惊恐和悲伤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现在，你听我说。”“第一，

这份工作，你不干了。这种地方不适合你。”“第二，现在立刻回家，买张车票，

回你该去的地方。”“第三，”我停顿了一下，“以后别哭了。不值得。”说完，

我没再看她，也没再看王胖子。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身后，是长久的沉默。

我不知道林薇最后有没有拿那笔钱，也不知道王胖子有没有放过她。我只是觉得，

心里那股堵着的气，好像随着踹开门的那一脚，散了。我回到休息室，准备换衣服下班。

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APP的界面已经变了。垃圾桶的图标下方，

出现了一个进度条，正在飞速填充着耀眼的蓝色。进度条上方，一行字闪烁着。

检测到高纯度‘悲伤’情绪……回收中……回收目标：林薇。

情绪源解析：恐惧、无助、屈辱。互动方式判定：有效介入。提供庇护。

进度条很快满了。情绪回收成功！获得‘心能点’+10！紧接着，

一个弹窗跳了出来。新手任务完成。现金兑换功能已开启。当前心能点：11。

1心能点 = 100元。是否兑换？我盯着屏幕，心脏狂跳。1点，100块？

那10点，就是1000块？我咽了口唾沫，手指颤抖着，点下了那个“是”。

3屏幕上出现一个简洁的输入框。请输入您的收款账户。我几乎是屏住呼吸，

输入了我的银行卡号。手指按下确定的那一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机“叮咚”一声，

进来一条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07月15日02:58收入转账1100.00元，

活期余额1100.15元。我看着那串数字，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一千一百块。真的，

到账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原来别人的眼泪，也能变成我的薪水。

我坐在休息室的长凳上，花了足足五分钟，才消化掉这个事实。这个世界疯了。或者说，

我疯了。我打开那个叫情绪回收站的APP，开始仔细研究。界面很简单。

正上方是我的名字：袁野。下面是两个核心数据。

心能点：0情绪纯度分析仪初级：可识别情绪类型及强度。刚才那11点，

已经全部兑换成了现金。在最下方，有两个按钮。一个是兑换中心，另一个是商城，

目前是灰色，无法点击。我点开兑换中心。里面只有一项：心能点兑换现金。

比例是1:100。没有其他任何说明。这金手指，简单粗暴得让我喜欢。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正想着，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是王胖子。

他脸色铁青地走进来，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要吃了我。“袁野，***长本事了啊！

”他一开口，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英雄救美？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站起身，

没说话。钱已经到账，我心里有底，不怕他。“那笔钱，还有你的破表，

那个小丫头片子拿走了！”王胖子咬牙切齿，“她说她会还给你！我呸！

老子在这里混了十年，这种鬼话听得多了！”我心里一动。林薇把钱拿走了？这么说，

她应该是安全离开了。“还有你！”王胖子指着我的鼻子，“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

给我滚蛋！”“好。”我回答得干脆利落。王胖子反而愣住了。他可能以为我会求饶，

或者跟他理论。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拿起我的背包，转身就走。“等等！”他又叫住我，

“这个月的工资，你别想要了！就当是赔那瓶酒的钱！”他以为这是对我的惩罚。

可他不知道，我刚刚入账了一千一百块。我甚至有点想谢谢他。如果不是他把林薇逼到绝境，

我可能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个APP的秘密。我头也没回地走出休息室，走出了“星渡”酒吧。

凌晨三点的海临市，街道上空无一人。霓虹灯熄灭了，城市露出了它素颜的、疲惫的样子。

我走在回城中村的路上，晚风吹在脸上，很舒服。没了工作，兜里比脸还干净。

但我一点也不慌。我甚至有点兴奋。因为我知道，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

在每一个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都漂浮着数不清的“情绪垃圾”。那些悲伤，那些愤怒，

那些焦虑……在别人眼里，是痛苦的根源。在我眼里，它们是闪闪发光的人民币。

一个全新的世界，向我打开了大门。我，袁野，一个收垃圾的。从今天起，

要开始专心搞事业了。4我住的地方叫石牌村，海临市有名的城中村。楼挨着楼，密不透风，

抬头只能看见一线天。空气里永远飘着潮湿的霉味和各家厨房混合的饭菜味。

我的出租屋在六楼，没有电梯。一个单间，不到十平米，一张床，一张桌子，就占满了。

回到房间，我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坐在桌子前，打开了那个APP。心能点是0，

商城是灰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想要再赚钱，就必须去回收新的情绪垃圾。去哪里找？

答案不言而喻。“星渡”那种地方，简直就是情绪垃圾的天然生产场。可我已经滚蛋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失去了一份月薪三千的工作，换来一个能把别人眼泪变钱的APP。

这笔买卖，到底是亏是赚？我想了半天，没想明白。肚子先咕咕叫了起来。晚饭还没吃。

我爬起来，从床底下摸出最后一包泡面。烧水，泡面。廉价的香精味充满了整个小屋。

我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路。首先，得找个新工作。不然房租都交不起。

其次，得想办法接触到更多有负面情绪的人。我突然想起王胖子那张油腻的脸，

和他头顶那簇愤怒的红色火苗。如果当时我没走，而是想办法让他消气，

是不是也能回收他的愤怒？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止不住了。悲伤可以回收，愤怒应该也可以。

那焦虑呢？嫉妒呢？每一种情绪，是不是都对应着不同的心能点？这个APP，

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第二天，我揣着兜里仅剩的几十块钱，开始找工作。跑了一天，

处处碰壁。我要学历没学历，要技术没技术，只能找些服务员、保安之类的体力活。

可人家要么嫌我瘦小，要么觉得我看起来太内向，不像个干活麻利的人。傍晚，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一无所获。手机上，那个APP安安静静，数字依然是0。

我有点烦躁。难道我昨晚的经历，只是一场梦？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喂？请问……是袁野吗？”一个女孩的声音，怯生生的，有点耳熟。

“是我，你是？”“我……我是林薇。”我愣住了。“我在‘星渡’门口，你昨天给我的钱，

我想还给你。”她说。我心里一万个念头闪过。她居然真的来还钱了。“你等我，

我马上过来。”我说。挂了电话，我拔腿就往外跑。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一个绝佳的实验机会。我跑到“星渡”门口时，林薇正不安地站在路边，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信封。她换下了服务生的制服，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连衣裙，

看起来更像个学生了。我一眼就看到，她头顶，又飘起了一小团灰色的云雾。是焦虑。

她看到我，赶紧把信封递过来。“谢谢你，袁野。这里是三千八百块钱，

我……我找朋友借的。”我没接信封。“你找到工作了？”我问。她摇摇头，眼神黯淡下去。

“没有……我今天也找了一天，但是……”她头顶的灰色云雾，又浓了一点。我的APP，

有反应了。检测到‘焦虑’情绪……纯度45%……我心跳开始加速。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继续问。“我不知道，”她低下头，

“可能……可能先找个便宜的旅馆住下，明天再继续找。”“要不这样，

”我看着她头顶越来越浓的云雾，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住的地方，还有个空房间，

房租很便宜。你要不要先过去凑合一晚？”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我必须试一试。

林薇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我。“你……你什么意思？”她头顶的灰色云雾里，

掺杂进了一丝代表恐惧的淡蓝色。我心里暗叫不好，话说得太急了。“你别误会，

”我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住的地方是城中村，很安全，邻居都是打工的。

我只是看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为了让她相信，我补充道：“房租水电我全包，

你一分钱都不用出。什么时候找到工作，什么时候搬走就行。”我是在赌。赌我的善意，

能压过她的戒心。林薇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怀疑，有犹豫，但更多的，

是一种走投无路下的挣扎。过了很久，她才轻轻点了点头。“好。”在她点头的瞬间，

我看见她头顶那团灰色的云雾，明显变淡了。手机再次震动。互动方式判定：有效介入。

提供援助。情绪回收中……APP界面上，一个灰色的进度条开始填充。

获得‘心能点’+3！成了！虽然只有3点，但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

帮助别人解决实际困难，让他/她的负面情绪得到缓解，就能回收心能点！

我强压住内心的狂喜，对林薇笑了笑。“走吧，我带你去。”5带着林薇回到石牌村，

已经是晚上九点。穿过狭窄、潮湿的巷子，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吵闹声、狗叫声，

林薇的脚步明显有些迟疑。她头顶那刚刚消散的灰色云雾，又开始有凝聚的迹象。

“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她小声问。“嗯。”我点头，“环境不太好，但安全，

也便宜。”我没说谎。这里虽然龙蛇混杂，但邻里之间有种不成文的默契。

大家都是底层刨食吃的，谁也不会轻易去为难谁。上了六楼，打开我那间小屋的门。

昏黄的灯光亮起，房间里的一切一览无余。林薇站在门口，看着这不到十平米的空间，

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从一个看起来还算高档的酒吧，

到这种连转身都困难的出租屋，落差太大了。“你……就住这里？”“嗯。

”“那你说的空房间……”我指了指我对门那扇紧闭的房门。“那个房间空了半年了。

房东是我老乡，人不错。我跟他说一声就行。”林薇这才松了口气。她头顶的云雾，

再次变淡。我心里有数了。她的焦虑，源于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陌生环境的恐惧。

我每解决一个她担心的问题，她的焦虑就会减轻一分。我给房东打了个电话，

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房东很爽快，让我直接拿备用钥匙开门。

对门的房间和我这边格局一样，只是空荡荡的，积了层灰。“今天先委屈一下，

明天我帮你找些简单的家具。”我说。“不用不用，”林薇连连摆手，“这样就很好了。

真的，太谢谢你了。”她又想把那个信封塞给我。“钱你先拿着，”我把信封推了回去，

“找工作，租房子，处处都要用钱。等你安顿下来再说。”“可是……”“别可是了，

”我打断她，“就当是我借你的。以后有钱了再还。”我的态度很坚决。林薇看着我，

眼圈有点红。这次，她头顶那团灰色的云雾，彻底消散了。手机再次震动。

‘焦虑’情绪回收完毕。累计获得‘心能点’+5！加上之前的3点，一共是8点。

800块。我心里乐开了花，脸上还要装作一副古道热肠的样子。“你先收拾一下，

我去给你买点日用品。”说完，我逃也似的跑下了楼。我需要一个地方，

好好消化一下这份喜悦。我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冰可乐，一口气灌下去半瓶。爽！

我点开APP，毫不犹豫地将8个心能点全部兑换成现金。

看着银行卡余额从几十块跳到800多，我感觉自己像个财主。这种感觉太上头了。

我给林薇买了新的牙刷、毛巾、被褥，甚至还奢侈地买了一份猪脚饭。回到楼上时，

林薇已经把房间简单打扫了一遍。看到我提着大包小包，还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她又愣住了。

“快吃吧，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把猪脚饭递给她。她接过饭盒，低着头，

小声说了句“谢谢”。我看见，她头顶，慢慢飘起了一颗很小很小的、粉色的爱心。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APP没有任何提示。我退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开始研究那个粉色的爱心。它不像那些负面情绪，没有攻击性，看起来很温暖。

难道是……好感？我正在胡思乱想，手机APP的界面突然发生了变化。

那个灰色的商城按钮，居然亮了！可以点击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颤抖着手，点开了商城。6商城的界面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一片空白的背景上，

只孤零零地挂着三件商品。第一件，是一瓶看起来像鸡尾酒的饮料图标。

商品名称：绝对口感调酒配方初级商品介绍：蕴含大师级调酒技巧的神秘配方。

使用者可在瞬间掌握十种基础鸡尾酒的完美调制方法，并能根据客人的情绪，

微调出口感最佳的饮品。兑换后直接灌输记忆，无需学习。兑换价格：10心能点。

我的眼睛一下就直了。调酒配方？这不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吗！我之前在“星渡”当吧童，

虽然只是打杂，但耳濡目染，对调酒也算有点了解。我知道，一个好的调酒师，

在夜场里有多吃香。如果我能掌握这个，还愁找不到工作？我强压着激动，看向第二件商品。

那是一个小巧的喷雾瓶。

商品名称：真实谎言辨别喷雾一次性商品介绍：对目标使用后，十五分钟内，

对方的每一句谎言都会在你耳中呈现为刺耳的电流声。注意：仅限一次性使用，

请谨慎选择时机。兑换价格：20心能点。这个东西……有点意思。虽然是一次性的，

但用在关键时刻，可能会有奇效。比如，签合同的时候？或者，跟人谈判的时候？

我继续看第三件。那是一片绿色的口香糖。

商品名称：存在感削弱口香糖一片商品介绍：咀嚼后，

你的存在感将在十分钟内降至最低。你并非隐形，只是极难被人注意到。

适合用于悄悄溜走或暗中观察。兑-换价格：5心能点。这个……简直是社恐福音啊！

我想象了一下，在人多的地方，或者想躲开某个讨厌的人时，嚼上一片……这三样东西，

每一样都让我心动不已。但价格也让我望而却步。最便宜的都要5点心能，最贵的要20点。

而我，现在一个心能点都没有。看来，当务之急，还是赚钱。不，是赚心能点。我关掉商城，

躺在床上，开始思考去哪里寻找新的“客户”。城中村里，大家都是为了生计奔波的苦哈哈。

虽然也有烦恼，但情绪波动大多不剧烈，回收的价值不高。想要赚大钱，

还得去“星渡”那种地方。那里的人，有钱，有闲，也有大把大把的爱恨情仇可以挥霍。

他们的情绪，才是高价值的矿产。可我已经不是“星渡”的员工了。怎么进去？当客人？

我消费不起。硬闯？会被保安打出来。我正发愁，对门的林薇敲了敲我的门。“袁野，

你在吗？”“在。”我打开门。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

“我想……我想把欠你的钱记下来。”她说得很认真。我笑了。“行。我叫袁野，野外的野。

”她点点头，在本子上认真地写下我的名字，然后是今天的日期，

后面写着：住宿费、生活用品、猪脚饭……她算得很仔细，连那一瓶可乐都算进去了。

看着她认真的侧脸，我忽然有了一个主意。“林薇。”“嗯？”“你还想回‘星渡’工作吗？

”我问。她写字的手一顿，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一丝抗拒。

“我……我不想再见到那个王经理了。”“如果，他也被开除了呢？”我盯着她的眼睛。

林薇愣住了。“那怎么可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笑了笑，

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你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工作的事情，交给我。

”7第二天一早，我揣着卡里仅有的八百多块钱，离开了石牌村。我的目的地，

不是人才市场，而是海临市最大的电子城。我在里面逛了整整一个上午，货比三家，

最后花六百块，买了一支录音笔。很小，很不起眼的那种。然后，我又去了一家打印店，

花二十块钱，伪造了一张“星渡”酒吧的员工卡。做工很粗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但我本来就没打算用它来蒙混过关。下午，我回到出租屋。林薇不在，应该是出去找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