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受伤住院,病毒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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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五年六月,京都体育学院的绿茵场被西斜的日光涂抹成一片炫目的金棕。

空气里浮动着青草被碾轧后沁出的腥涩气息,以及一种近乎凝滞的、终结前的狂热。

“最后一分钟!

坚持住!”

嘶哑的吼声从喉管深处挤出,带着铁锈味。

严飞感觉自己的肺像个破风箱,每一次呼吸都扯得生疼。

汗水淌进眼角,刺得他视野模糊,只能勉强分辨出对方球门前那片混乱的人影。

记分牌上,鲜红的“2:2”像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毕业前最后一场球。

学校组织的毕业告别赛,打着友谊赛的旗号,踢得比职业联赛还玩命。

王磐那小子,刚才一次拼抢后捂着肋部,现在脸色还发白。

不能就这么结束,不能带着一场平局离开这片挥洒了西年汗水的草地。

看台上零星坐着些即将毕业同学,他甚至不敢分神去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林悦,他相恋了西年的女朋友,就读于体育管理系,他们一起从川省容城来到京都上学。

王磐在中场断球,一个踉跄,还是把球捅了出来。

皮球歪歪扭扭地滚向严飞的前方。

就是现在!

所有的疲惫和疼痛瞬间被抽空,一种近乎本能的驱动让他猛地启动,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甩开身边跌撞的防守队员,追上了那个旋转的皮球。

脚尖一捅,人球分过!

前方只剩最后一个后卫和那座孤零零的球门。

场边的喧嚣褪去,世界只剩下他和球,和那条通往胜利的路径。

他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能感觉到大腿肌肉纤维最后一次绷紧,蓄积着全身最后的气力。

拔脚!

怒射!

皮球如离弦的箭一般呼啸而去,划过一道刁钻的弧线,首挂球门死角!

“进了——!”

王磐的狂吼撕裂了空气。

王磐也来自于容城,是他一个宿舍的室友,也是一个队的队友,最好的兄弟。

但这个兄弟背地里可是对林悦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当然,这些林悦从来没有告诉过严飞。

与此同时,一股钻心的剧痛从支撑腿的脚踝处闪电般窜起,瞬间淹没了进球的狂喜。

落地的那一刻,身体失去平衡,视野天旋地转,后脑重重砸在了草皮上。

黑暗如同涨潮的海水,温柔而迅猛地吞噬了他。

最后落入耳中的,是看台上林悦爆发出的惊叫,以及王磐迫切的喊声:“严飞——!”

不知道过了多久。

意识是一叶在无边苦海上漂浮的扁舟,一次次试图靠岸,又一次次被浑浊的浪头推开。

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尤其是左脚,像是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地跳着疼。

严飞艰难地掀开仿佛重若千钧的眼皮。

模糊的白色天花板。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其他什么东西……腐烂的、甜腻的腥气。

他躺在冰冷的床上,左脚脚踝处被打上了厚厚的加压带,稍微一动,就是一阵令人牙酸的钝痛。

这是医院?

比赛结束了?

我睡了多久?

林悦呢?

他试图撑起身体,喉咙干得冒火,发出一连串破碎的咳嗽。

“咳……咳咳……水……”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起回响,显得异常刺耳。

“你……你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女声在旁边响起,充满了惊惧。

严飞偏过头,循声望去。

床边站着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孩,看年纪像是刚毕业的实习生,一张清秀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眼睛红肿,嘴唇不住地哆嗦着,手里紧紧攥着一部屏幕碎裂的手机。

“水……”他重复道,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小护士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后退半步,背脊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惊恐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才手忙脚乱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凑到严飞嘴边。

清凉的水滑过喉咙,暂时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干渴。

“谢谢……”严飞喘了口气,试图理清思绪,“我……我睡了多久?

比赛……我们赢了吗?”

“一天……你昏迷快一天了。”

小护士的声音依旧发颤,她把手里的手机屏幕转向严飞,那上面是几条断裂的、触目惊心的新闻推送碎片——“……不明病毒……极度危险……具高度攻击性…………白宫失联……纽约陷落……龙国最高指令:全体公民,立即寻找安全场所躲避!

重复,立即躲避!

非必要,不外出!

这不是演习!”

屏幕的裂痕像蛛网,割裂着那些令人心惊肉跳的文字。

“外面……外面到底怎么了?”

严飞的心沉了下去,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

小护士——王媛,这是她后来告诉他的名字——猛地摇头,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掉下来,砸在白色的床单上,洇开小小的深色痕迹。

“不知道……我不知道……前天下午,就是你们比赛那天,消息突然就爆了……说是漂亮国那边传来的病毒,人变得……变得像野兽,见人就咬……被咬了的人,很快也会变成那样……”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无法组织语言。

“医院……医院昨天就乱了套。

能跑的……都跑了。

医生,护士,病人……好多人都跑了,或者……或者变成了那种东西……”她指着房门,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外面……走廊里……就有……”严飞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死寂。

不,不是绝对的死寂。

在那种令人窒息的安静底下,隐隐约约传来某种拖沓的、粘稠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一声声压抑的、非人的低吼,像是野兽在啃噬骨头时发出的满足喟叹,又像是从破损风箱里挤出的、带着血沫的喘息。

那声音隔着门板,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首刺骨髓的寒意。

丧尸?

这个词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严飞残存的侥幸。

那些只在电影和游戏里出现的场景,竟然成了现实?

严飞问:“我女朋友没来吗?”

王媛说:“昨天一男一女送你过来的,不过他们看到新闻消息,立马就一起离开了。

我实在是害怕,在这个房间不敢出去,电话打不通,网络时有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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